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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他楚楚可怜[快穿]——有效撒娇

时间:2024-09-19 07:12:30  作者:有效撒娇
  到嘴边的话顿住,玉清不适地动了动脚踝,声音拔高,“有本事你别跟我偷啊!”
  北辰咬紧烟头。其实烟没剩多少了,只有猩红一点,灼烧最后的烟嘴。
  过了好一会儿,玉清身上都泛出凉意,北辰才一字一句地从嘴巴往外吐字,“跟他比,你真脏。”
  玉清目光骤然凌厉,他冲北辰的脸踹去,尖锐道:“跟他?他是谁?”
  他的心底莫名浮出一个名字,但怎么也不敢确认。
  北辰被踹地偏头,斜眼望玉清的面孔,同宴会上的唐绵略略重合。他对唐绵是没什么想法的,他不喜欢乖的,只是看玉清这副模样,他曾经的丁点喜欢顿时生变成恶心,可能是因为玉清真的要结婚了。
  北辰啐一口,将玉清的脚踝丢开,烟嘴吐掉,起身又点了一支,“还能是谁,你像谁,心里没数吗?”
  话落,他好笑地哼了下,玉清伏在床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兀地动了动小腿,单手抓住自己的脸。
  他像,跟谁像,唐绵?
  又是唐绵?
  玉清气到发笑,动作飞快地爬起身,冲到北辰面前,“别在我面前提他,听了恶心。”
  北辰吐烟圈,心里压抑的气愤有点上涌,“怎么不能提?因为你抢了他的alpha自卑了?”
  “你!”玉清气到了,胸口上下起伏,他蓦地捂住肚子,眼圈泛红地看北辰。alpha撑桌的手有点抖,但过于细微无人发现,他咬紧烟嘴没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北辰咽口气,率先低头去抱玉清,“好了,坐下吧。”
  玉清的怒气终于找到爆发点,他裸脚站在地上,抬手给了alpha一巴掌,口吐脏话,“坐你吗!”
  一个两个,嘴里脑子里都是唐绵。
  唐绵唐绵唐绵,唐绵有那么好?
  玉清动作飞快地穿衣服,边穿边落泪,穿完了,他踢一脚散落一地的零食,从北辰旁边走过。
  临近门口时,北辰突然开口,“走了就别回来。”
  说完,他别扭地又补一句,“反正你也要结婚。”
  玉清咬唇,红着眼头也不回,“对,我就要结婚,跟他妈唐绵恩爱去吧。”
  话音未落,宾馆的门“嘭”地摔上。
  方才还满是暧昧的房间顿时冷清,北辰垂眸,过了会蹲下身收拾地板,都收拾好后他又回到最初的桌前。他摸了支笔,铺展试卷做题。试卷的题目很是显眼,第一军团测试题。可他还没写几个字,蓦地直起身将笔狠狠摔在桌上。
  “艹。”
  北辰低骂。
  出了宾馆门,玉清脚步不停地在大街上走。此时天色渐黑,只有亮堂的路灯从南到北,他吸了吸鼻子,找了个路边座椅坐下,随后摸出通讯去打靳戏成的电话。
  电话过了好一会才接通,对面的alpha正在同人说话,发觉是他,问道:“怎么了?”
  玉清报上地址,凶巴巴地指使:“来接我。”
  靳戏成正在同城快递站,他将请柬交给快递员,安抚道:“等下,我把给唐绵的请柬寄出去。”
  玉清差点以为自己耳聋了,他克制不住地大声道:“谁?”
  靳戏成察觉到omega语气不对,模糊道:“没谁。”
  玉清头皮发麻,他不知道今天到底遭什么罪,满耳朵都是唐绵,他要疯了,他没开玩笑。
  他猛地尖叫一声,“啪”地挂断通讯,反手在通讯器中找出存了很久但从未打出过的电话。“嘟嘟”两声,对面接通了,略带耳熟的嗓音传出,另一厢的唐绵对陌生号码轻声说,“喂?”
  玉清怒气翻倍,他憋着一口气说,“管好你自己!少惦记别的alpha!”
  唐绵不明所以,他正在逐一比对曾经恋爱的细节,有大多的地方需要他去验证。眼下被奇怪的人告诫,他本能地保持良好的教养,“请问你是?”
  他怀疑对方打错号码了。
  玉清则被他温柔的脾气气到,低声威胁,“别装了,你不知道我是谁?我的声音你认不出来?”
  唐绵愣了下:“抱歉。”
  玉清炸了,“你到底在装什么装,你活该被我抢走alpha。不,不对,也不是抢走,你不知道吧,靳戏成早在和你在一起时,就偷偷向我示好。他会跟你在一起,也是因为我看不上他,懂了吗?”
  说完一堆,玉清终于有所缓和。通讯器对面不出意外地沉迷,良久,唐绵说,“....玉清。”
  玉清露出笑容,他又哭又笑地像好不容易才战胜的母鸡,“对,是我。”
  “嘟嘟....”电话挂断了。
  玉清冷笑,回头望向宾馆的方向,自言自语,“胆小鬼。”
  哪里能比得上他。
  安静窝在房间的唐绵攥紧通讯器不说话,他的身前是靳戏成曾送的礼物和信件。他一一看过去,心里的漏洞愈发大。
  唐绵怀疑自己,他曾经喜欢的真的是靳戏成吗?
  这时,漆黑的房间中,通讯器的亮光再次闪烁。唐绵怕是玉清,仔细看了眼来电人。
  “靳戏成。”
  电话通了,alpha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我和玉清要结婚了。”
  唐绵垂眸,薄薄的眼皮盖住乌黑的眼,他抱紧膝盖,在墙边蜷缩好。
  他说话很轻,说,“恭喜。”
  靳戏成顿时有点哽,“请柬我找同城送过去了,记得收。”
  唐绵沉下声,“谢谢,我就...不去了吧。”
  话音未落,靳戏成心底的尴尬散去,他强调:“你必须来!”
  靳戏成说,“我给我哥也送了请柬,你要是想他一个人来被嘲笑就别来。”
  说完,他要挂断,被唐绵紧急打住。
  omega单手握住音乐盒,打开,问道:“你还记得曾经送我的音乐盒吗?”
  靳戏成没料到对方跟他提这个,扒拉下头发,说,“记得,不过提这个干嘛?”
  唐绵说,“是你送的吗?”
  靳戏成莫名其妙:“不是我送的还能是谁?”
  说着他回神,补充道:“别跟我攀旧情,我们两没可能。我实话告诉你,虽然这东西是我送的,但是是我哥给我准备的,我跟你谈恋爱时,根本不上心。”
  “那其他礼物...”
  “都是我哥准备的。”
  电话又断了,漆黑的房间中只剩音乐盒内悠扬的乐声。
  唐绵抱膝良久,终于动了。
  与此同时,坐在飞行器上的靳演收到新讯息。
  唐绵:[地址]我想回家了,可以麻烦你来接我吗?
  靳演抬眸,看了眼窗外的宾馆名称,正是唐绵所给的地方,不过他怕吓到人,只说:五分钟后到。
 
 
第17章 
  靳演驱使飞行器停下时,唐绵搭在行李箱边的手指骤紧,肩背挺直。靳演越过落下的窗看去,曲起指节敲了敲方向盘,没催。
  按唐绵的性子,鼓起勇气联系他,已经是快想明白了。
  他不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夜风从窗外涌进,规律的敲击声被风声吞没,鼓动到唐绵耳边时只剩下末梢的丝丝缕缕。
  唐绵抿唇,右手拉紧行李箱,走出阴影,一步步走向飞行器。
  金属材质的飞行器外壳在暗光下泛起流光,将唐绵愈发近的脸映成不连续的碎片。他余光注意到这幕,意识恍惚,在短短几步的距离中回忆了几日来的点滴,停到窗边时,被眼前晃过的手打断。
  唐绵视线聚焦。窗内的靳演停下动作,右手在他脸前晃过。
  唐绵看到一张俊美的脸。
  嘴角没什么笑意,但眸底又暗藏情绪的脸。
  靳演说:“在想什么?”
  唐绵紧闭的双唇张开细小的缝,涌到唇边的话打了个转,“谢谢您来接我。”
  靳演定睛看他,心想,又生疏了。
  不过他并未多说,将小妻子拘束的行为尽收眼底,点头示意对方上车后,单手按下开关。
  两人心照不宣,唐绵坐到了飞行器后座,之间隔着座椅和过道。
  靳演驱动飞行器,轰鸣声打破两人间的寂静,靳演抬起下颌,透过后视镜看向唐绵。
  omega似乎有心事,甫一上车便垂眸,干净粉嫩的手指不停扣弄膝盖处的布料褶皱。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靳演酝酿开头。
  这时,唐绵隐约察觉到alpha的视线,试探性抬头,触碰到靳演的目光,小动物般轻颤,偏开头去。可不过多时,他又转回视线,小心翼翼碰到alpha的目光。
  这似乎是个信号。
  靳演想。
  他清清嗓,低咳一声,瞥见唐绵如临大敌般瞬间端坐,压下笑意,装作往日的模样开口,“这两天吃得还合适吗?”
  唐绵没料到他的出题范围,但问题过于简单,不过脑子也能给出答案。
  “还好。”
  完全没有家里好吃,更别说他完全无心吃饭。
  说完,唐绵略显心虚地敛眸,所幸alpha只是找个话题打开对话,并未过多纠缠唐绵的用词。无论如何,回家后总归是要补补的,不急于一时。
  靳演为飞行器设置目标,调成自动驾驶,注意力尽数给到唐绵。
  他说:“最近天寒,有好好穿衣吗?”
  唐绵:“有的。”
  靳演:“所以为什么要突然跑走。”
  被前两个问题迷惑,差点脱口而出的唐绵猛地睁大双眸,嘴唇轻抿,低声道:“ 被吓到了。”
  被靳演可能暗恋自己的真相吓到了。
  他的嗓音有些小,靳演没听太清,轻声疑惑,发出闷闷的鼻音,唐绵停在膝盖处的手指收紧,睫毛微颤,换了措辞。
  “想出去转转...”
  “是吗。”
  心知肚明的靳演意味深长说道,话头一转,追问:“所以是玩够了想回家吗?”
  唐绵正欲点头,脑海中突然闪过两日来所发觉的无数细节,又囫囵将话咽回,不明不白地回答,“不是。”
  靳演察觉到什么,目光灼灼地捉住omega的身影,窗外的光影在他身上斑驳,忽明忽暗刻画出深藏在平静下的势在必得。
  “那是什么,我这里有什么令你回来的理由吗?”
  方才被松开没多久的唇再次被牙齿捉弄,唐绵犹犹豫豫地直白,“是。”
  “是什么。”
  如诱人深入地狱的甜蜜承诺。唐绵被迫地、主动地、顺势地吐露心声,“我拿了你的钱。”
  差点意思。
  靳演挑眉,独属于alpha的信息素溢出丁点,很快被窗外涌进的细风吹成缠绵如棉絮的柔软小团。
  他陈述事实,戳破唐绵话里的伪装。
  “我并不在意钱。”
  唐绵瘦弱的身子抖了下,并非恐惧,而是直面内心时的微小战栗。
  唐绵的嗓音更低了,揉进风声光影之中,成了模糊的背景色。
  “拿了钱就要工作。”
  话出口,他自己的内心都生出怀疑。他不信。如果说拨通靳演的通讯时,他还有少许被靳戏成所言刺激的冲动,那么当他走到靳演面前时,他不得不承认,他对面前的alpha早已不仅仅是初见时的感激。
  在他心里,有关他和靳演之间,“他们”的定义不再纯粹的清白。
  一时间,靳演没再追问,他只是松开双手,更为直接、不加掩饰地透过后视镜紧盯omega。唐绵绷直肩膀,频繁舔唇。
  上了飞行器后,他总是觉得唇干。
  不知过了多久,靳演突然开口,“只是因为钱吗?”
  说罢,他的视线从上至下锁定唐绵,一寸寸地仿佛要将人看透。可当唐绵鼓起勇气望回时,alpha半阖眼皮,散去了眼底的情绪。
  “不想说也没关系。”
  唐绵微微松口气,又莫名生出少许失落,潜意识中他似乎希望对方继续追问。念此,唐绵情绪不明地将膝盖处的褶皱翻过,圆润的指尖在布料上留下清浅的痕迹。
  “不是。没有不想说。”
  他好笨,嘴巴好笨,哪里都好笨。
  唐绵掀起眼皮,眼眸在流离光中泛出亮光,他认真同靳演对视,眼底的情愫一股脑涌出。靳演盯了一瞬,打后颈处过电般激灵,他暗道奇怪,压住手腕,语调格外温柔。
  “那是什么?”
  继手腕后,心跳也加快两拍,靳演侧目,对身体的古怪反应加以克制,看向眼前的任务目标。眼下的时机,很适合推进一步。
  一晃而过的光照令唐绵沁出生理性眼泪,他小心鉴别胸腔中鼓噪的节拍,摇摇头,又张了张唇。
  看着alpha这张脸,他的脑海中再也生不出靳戏成的一分一毫。
  也不全是,至少对方说的有关靳演的部分很清晰。
  唐绵斟酌用词:“跟您结婚,很幸福。”
  靳演噤声,他慢慢回身,脱离唐绵视野时,猛地靠进座椅中,他的目光虚虚停在飞行器的操控台上方,不知在想什么。
  飞行器快速驶过市区,五颜六色的灯光被窗面扭曲成梦幻的琉璃色彩,在两人面孔上擦过。
  只是不知是不是灯光过于艳红,两人的脸颊处皆透出不常见的粉。
  抵达靳家后,管家第一时间迎上。面容和蔼的bate越过alpha并朝其递上眼神,主动将唐绵推进浴室。热水已放好,洗浴用品一应俱全,皆是唐绵离家前的模样。
  他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出门,入目是置放夜宵的小推车。管家怕他刚回家尴尬,只留了张便利贴,嘱咐他多少吃点,漱口水准备妥当。
  指尖将浅蓝色便利贴的右角揉皱,又小心抚平折叠。
  唐绵俯身打开保温盖,乳白色的餐盘上都是他平日爱吃的美食,不过量少,更为精致,应当是怕他吃多了晚上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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