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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火葬场剧本宠妻(穿越重生)——令歌

时间:2024-09-19 07:08:47  作者:令歌
  宿安言将头转到一边,他只觉得头昏脑涨,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烧,手指隐隐泛白,连骂谢闻恶心的力气都没有了。
  “张太医为皇叔看过了,说皇叔是得了风寒之症,皇叔要是不喝药,恐有性命之危,我才……”
  谢闻欲言又止,但他已经说的足够清楚了。
  宿安言反应过来,当时他除了唇瓣发麻之外,口中确实有药的苦涩味道,他病体沉疴,平常不知道要喝多少药,但他却是最怕苦的,唇齿间沾上了药的味道就忘不掉。
  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小皇帝?
  宿安言犹疑地看向谢闻,误会小皇帝要对自己……宿安言的耳朵悄悄红了,他闷声道:“有劳陛下为臣如此费心。”
  到底还是宿安言看着长大的人,即便谢闻要杀他,他到底还是会有几分心软。
  如今发生了这样的误会,正当宿安言不知道怎么面对谢闻的时候,谢闻道:“那皇叔好好养病,我先出去了。”
  宿安言微怔:“陛下……”
  只传来门开合的声音,温暖的殿内仿佛都少了几分生气。
  宿安言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才慢慢地睡了下去,这是在长乐宫内,他睡的是谢闻的龙床,锦被上有着帝王独有的龙涎香。
  许是刚刚吃完药,宿安言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天黑,宿安言刚刚想要坐起来,就感觉到有一双沉稳有力的手,从背后托着他。
  宫人鱼贯而入,点亮了殿内的烛火,让宿安言看清了身后的人是谁。
  “陛下……”
  因为谢闻挡在床边,宿安言为了礼仪周全,只能跪在床上,他的膝盖陷进柔软的被子里,腰却挺的笔直。
  宿安言不是礼部中人,却是这朝野上下,最重规矩的人。
  “皇叔觉得如何了?”谢闻的口吻一如往昔。
  宿安言愣了愣,“好多了,多谢陛下关怀。”
  “皇叔虽然好多了,但张太医说了,皇叔如今不可随意挪动。”
  “只是回到暗牢,应无大碍。”宿安言道。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该死之人,现在死和以后死,都没有分别。
  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待在这里。
  在宿安言的眼中,谢闻如今已经不需要他了,他的下场是注定的。
  “皇叔以为,我是想杀皇叔?”谢闻笑得漫不经心。
  宿安言有些摸不清谢闻的脾气,一方面他难以割舍谢闻,觉得谢闻不会杀他,一方面他又确实把控了朝政十年,谢闻如今掌握了实权,不杀他杀谁?
  他怕是成了谢闻唯一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倘若他不被拔除,余下的,谢闻也不会安心去收拾。
  宿安言早在答应先帝的时候,就料想到会有如此结局,但等真的到了这一天,宿安言却有如同剜心的苦楚。
  他不想要和谢闻走到这样不死不休的地步。
  “皇叔,我不明白父皇如何要将我交给你。”
  “是,”宿安言苦涩道:“但那时内忧外患,你父皇也没有别的选择。”
  “他已经做的够好了。”
  “我的意思是,”谢闻不经意地在宿安言的脸上蹭了一下,“皇叔是个过分的人。”
  宿安言的眼中流露出茫然,“你说什么?”
  “皇叔以为我要杀了你,皇叔这样想我,难道不过分吗?”
  “什么?”宿安言怔怔看着谢闻。
  “难道我在皇叔眼里,就是可以杀了你,这样无情无义的人?”谢闻反问。
  宿安言下意识地反驳:“不是……”
  除了不是,宿安言说不出来更多的话了,谢闻将他关进暗牢是事实。
  如果不是想杀他,那就只能是为了做戏……
  这场戏,只可能做给一个人看。
  宿安言脸上一片恍然,他好像明白了,谢闻却拍了拍宿安言的肩膀,“皇叔这些日子,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宿安言问:“臣在这里,陛下去什么地方?”
  “偌大的长乐宫,难道没有我的栖身之地?”
  说完这句话之后,谢闻就出去了,连片影子都没有留下。
  余下的几日,除了宿安言喝药的时候,其余的时间,宿安言从没有见到过谢闻。
  余白奉旨守在宿安言的身边,余白是谢闻的心腹,谢闻让他闭嘴,宿安言要想从他口里打听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
  殿中的烛火再亮,总有照不到的地方,那些昏暗的地方,像是谢闻的失望凝为了实质,一直在这殿中纠缠着宿安言。
  他是真的得罪了小皇帝,宿安言叹了一口气。
  ……
  宿安言在长乐宫中养病的第五日,他成为阶下囚的第十五日,朝堂上吵了起来。
  宿安言在朝中十年,却没有为自己培养一个亲信,没有人为宿安言说话,那些人吵来吵去,无非是宿安言是杀还是留,杀或者留,到底哪种的价值更大。
  以丞相为首的官员认为皇帝要想将实权牢牢地握在手里,就要杀了宿安言绝了被夺权的后患。
  只要没了宿安言,谢闻就不至于再当个傀儡皇帝。
  而以兵部尚书为首的官员认为宿安言有些手段,是皇帝身边不可多得的人,再说宿安言始终是皇帝名义上的皇叔,要是杀了宿安言,皇帝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的人,必定落下口舌,遭百姓非议。
  到了最后,竟然成为了兵部尚书和丞相之争。
  ……
  宿安言知道这件事情,源于一场偶然,齐明来告诉余白关于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两人就在窗下,齐明说话毫不避讳,都被宿安言听见了。
  宿安言无心去想这是故意的还是无心之失,他拧着眉就这么一直坐着,不发一言。
  晚间,谢闻过来,看着宿安言喝药。
  比起第一次被谢闻渡下去的药,这几次喝药的时候,宿安言意识清醒,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将药喝了。
  旁边碟子里摆着谢闻让人送过来的蜜饯,当着谢闻的面,宿安言没去碰。
  他总想着谢闻还是小孩子,谢闻在这里,他却连喝个药都要吃蜜饯,着实没用。
  宿安言这样想,谢闻却问他:“皇叔难道不会觉得苦吗?”
  他舌尖被苦得有些发麻,那沾满糖霜的蜜饯,就这么轻松地被宿安言含在了口中。
  谢闻正接过宫人手中的帕子擦手。
  宿安言低下头,等到蜜饯吃完,他才敢抬起头,看着谢闻。
  “既然如此,我也该走了。”谢闻站起来。
  “陛下。”宿安言开了口。
  谢闻道:“皇叔,怎么了?”
  “陛下心中烦恼的事情,臣有解决的法子。”
  谢闻盯着宿安言的眼睛,两人像是在对峙,半晌,谢闻先开口:“皇叔不会是要让我杀了你吧?”
  宿安言握紧手,“这确实是一个法子。”
  “皇叔还是这么想我?”
  宿安言的睫毛颤了颤,“还有另外的法子。”
  “什么?”
  宿安言话里要的东西,谢闻让齐明去暗牢一趟,取了过来。
  那四条金色的链子,在宿安言的碰撞下,发出当啷的响声。
  “陛下。”宿安言双手将链子奉到谢闻的面前。
  谢闻将链子接了过去,他愈加好奇:“皇叔想要做什么?”
  宿安言伸出手,白皙的手腕上还依稀可见当初被链子磨损留下的痕迹。
  “只要陛下继续将臣缚住,断绝了臣夺权的可能,朝上便从此……”
  分明了。
  但谢闻的眼中只剩下宿安言的一双手。
 
 
第93章 摄政王(3)
  铃音响起,宿安言即便做好了准备,却还是因为这铃音想到了在暗牢里面永无天日的十日,双手双脚都被缚住,犹如粘板上的鱼,动不了分毫只能任人宰割,何况那个宰割的人,还是他看着长大的小皇帝。
  身心都被侵扰着,任凭宿安言如何随遇而安,却终究还是在那样的日子中有了惊惧,手微微地发颤,却控制着自己,没有将手收回去。
  可是他等了一会儿,只等来链子坠地的声音,那样价值千金的链子,就被谢闻毫不在乎地扔在地上。
  宿安言微怔:“陛下。”
  “这个法子不够好,”谢闻握住宿安言颤抖的手,道:“我不想用。”
  这个法子确实不够好,斩草不除根,总是会春风吹又生,比不上杀了他,来得干净利落。
  “陛下是想……”
  就算是杀了他,也没关系。
  宿安言垂下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像是等待着谢闻将刀架到他的脖子上。
  他还是跟十年之前一样,无限度地包容小皇帝。
  两指抬起宿安言的下巴,被风雪侵染过的清冷眸子浮上一些茫然,之后,宿安言才意识到这个姿势不太妥当,往后退了一步,却又被谢闻分出来的另一只手攥住了衣领。
  宿安言一抖,无论如何,小皇帝对他做这样的动作,都算是过了。
  “陛下……”宿安言艰难道:“陛下想要做什么?”
  “我是皇叔看着长大的,皇叔难道不相信,我有本事处理好这件事?”谢闻反问,语气里带着不满。
  温热的手指贴在宿安言的后颈上,这样熟悉的触感提醒着宿安言什么,他看着小皇帝长大,私下里,也对小皇帝多有照顾。
  但现在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小皇帝之前没有他高,如今宽阔的肩膀却可以挡住他整个人。
  小皇帝比他更适合在朝堂上,那欲来的风雨,小皇帝也不会放在心上。
  难道小皇帝真的长大了?
  他完成了先帝的嘱托,是时候可以放手了?
  心里升起难以言喻的感觉,宿安言清了清嗓子,对着谢闻行礼,礼数周全之后,他才缓缓道:“陛下乃人中龙凤,朝堂到了陛下的手上,必当焕然一新。”
  而他是时候,退场了。
  听宿安言说的这么正式,谢闻有些想笑,那些弯弯绕绕到了最后,都化作了一句:“皇叔相信我就好。”
  宿安言这才敏锐地注意到,谢闻忘了自己的自称,他身为皇帝,这江山的主人,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在人臣面前,忘了自己身份的象征。
  这根本不妥当。
  “皇叔说的有理,”谢闻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可我想这样。”
  谢闻坚持,宿安言也只能任由他去了。
  只是他有些恍惚,仿佛他们之间不是帝王与臣子,而仍旧是皇叔与侄子。
  皇室的无情并没有对他们之间的关系造成影响,但……
  这是十分僭越的想法,只是出现了一瞬,就被宿安言迅速否定了。
  “陛下,”齐明在殿外道:“张太医来了。”
  “让他进来。”
  张太医是来给宿安言诊脉的。
  诊完之后,张太医道:“陛下,摄政王的风寒,已经快要好了。”
  他心中有些犹豫,要是摄政王的风寒好了,陛下是不是又要将摄政王再关进暗牢里?
  到时候,摄政王还会有命在吗?
  他考虑良久,终究本着医者的本分说了一句:“摄政王不能再受寒,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谢闻颔首:“知道了。”
  这怎么都不像是放在心上的样子,但张太医也没办法,他已经尽力了。
  张太医出去之前,谢闻向他要了一些涂抹的药膏。
  拉着宿安言在榻上坐下,谢闻掀开他的衣袖,不知道为何,仿佛要比刚才偶然看见的一眼,要严重一些了。
  手脚上面的红痕,全是宿安言自己磨出来的,被这样束缚住,实在是太过屈辱,宿安言认了小皇帝要杀他的命,却不能忍受小皇帝如此对他。
  此时明晃晃地显露在谢闻眼底,宿安言耳根发烫,看着谢闻打开了药膏的盖子,宿安言伸出手道:“陛下,臣自己来吧。”
  谢闻静静盯着他,宿安言被看的有几分不自在,他忍不住解释:“只是小伤而已。”
  “皇叔体弱,便是小伤,也能要皇叔的性命。”
  谢闻张口就来,指尖沾了药膏,谢闻托住宿安言的手腕,将细腻的药膏慢慢抹在伤处上。
  倒是不疼,只是宿安言不太习惯,好不容易忍受完了手上,宿安言注意到谢闻又去碰自己的腿,当即往后一缩。
  “陛下……臣不敢劳烦陛下。”
  他再一次向谢闻伸出了手,想要自己处理脚腕上的伤痕。
  “是我害的皇叔如此,难道不该向皇叔赔罪吗?”
  “赔罪?”宿安言喃喃道,谢闻为什么要向他赔罪,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这十年里,他殚精竭虑,只怕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是啊,赔罪。”
  谢闻抬起宿安言的腿,径直除了宿安言的鞋袜,宿安言紧张得绷紧了脚趾,白里隐隐透着粉——除了对规矩的顾忌之外,宿安言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始终是谢闻的长辈,却要谢闻来为他处理伤势。
  “这是什么?”
  谢闻在宿安言的脚踝上不止看见了被链子弄出来的红痕,还看见了一团淤青。
  宿安言浑身都太白,这样的淤青不止突兀,还有些吓人。
  宿安言不以为意,只是道:“臣在自己府里扭伤了。”
  也就是,将宿安言关进暗牢里的那日,宿安言先是在自己府里扭伤了,然后强忍着疼痛来上朝,等到下朝之后,又被骗到长乐宫,被齐明擒住了关去了暗牢。
  原主还在暗牢里,亲自给宿安言上了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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