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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总助不想修罗场(近代现代)——山有影

时间:2024-09-19 07:02:15  作者:山有影
  他皱了皱鼻子,默默离那根糖葫芦远了点。
  齐元霜看得好笑,不再勉强他,自己慢慢啃糖葫芦了。
  夜市基本就是人挤人,齐元霜本来还想四处逛逛,拿着根糖葫芦这瞧瞧那看看,被挤到连糖葫芦都不方便吃后,他终于放弃逛街。
  “我不想逛了,人好多。”他转过头对陈方旬说。
  陈方旬基本把路况记了个清楚,牵着他的手七拐八拐就绕出了夜市,甚至走回了停车场。
  他认路的能力齐元霜根本赶不上,看到停车场时,震惊地看着陈方旬:“你怎么知道这里会有路的?”
  “看看就知道了。”陈方旬不以为意,“接下来要去哪儿?”
  齐元霜拿着那根糖葫芦一晃一晃,他看了眼时间:“这才十点多,离跨年还早诶。”
  “你原来的计划是不是在夜市逛到十一点,然后开车去看烟花秀?”
  “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的。”齐元霜眨眨眼,浮夸地叹了口气。
  陈方旬沉思了一会儿:“有个地方看烟花很好,但我不确定还有没有位置。”
  跨年夜应该比较忙碌,不一定会有空余。
  齐元霜啃完最后一个山楂,把签子和纸袋丢进垃圾桶:“总要去看看才知道有没有啊。”
  车在目的地停下后,齐元霜看向窗外的建筑物,酒店名字就这么挂在外头。
  他朝陈方旬挑了挑眉:“方旬,如果想和我开房,可以直说的哦。”
  原先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缓缓搭在了陈方旬的大腿上。
  陈方旬推了推眼镜,镇定道:“二十三楼的江景房看烟花很清楚。”
  他知道的实在太清楚了,甚至到了熟练的程度,齐元霜眯了眯眼:“真的?”
  陈方旬应了一声:“真的。”
  他补充说明道:“我的工作里也有这一项。”
  老板想给情人惊喜,当然要陈方旬这个倒霉蛋负责。
  提到这个,他又叹了口气,回忆起自己倒霉的工作生涯。
  齐元霜无意在跨年夜勾起他对工作的痛苦回忆,匆忙阻拦他:“跨年夜估计已经被订空了。”
  他拿着手机在陈方旬面前晃了晃:“不过我有特殊技巧。”
  直到从前台拿完房卡,上电梯进了酒店房间,陈方旬才困惑地转过头问齐元霜:“你在珩京有地方住,还有必要订个长期的房间吗?”
  齐元霜脱了羽绒服外套,抓了抓头发,往后一倒,就倒进了沙发里:“家里有时候也会住厌烦,所以得换个地方住一住,也算是换个心情。”
  一个地方待太久,他会觉得很枯燥。
  他的脑回路陈方旬有时候也很难对接上,不过这种时候选择包容就好。
  房间是一室一厅一卫的构造,客厅和房间都是一整面的落地窗,朝外看的确是个烟花秀的最佳观赏点。
  齐元霜本来是从背后搂住陈方旬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后背。
  黏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劲才松开手,在陈方旬疑惑的眼神里,钻进了陈方旬的怀抱中。
  陈方旬站在落地窗前看他忙活来忙活去,无奈摇摇头,把他圈在自己怀里。
  烟花尚未升空绽放,他们的身躯却率先紧紧相拥。
  亲吻要在烟花绽放之前。
 
 
第89章 
  楼层高,能将珩京夜景尽数俯瞰于眼底。
  房间空旷,陈方旬站在落地窗前,和齐元霜接吻。
  并不是深吻,只是浅尝辄止,几秒后他们松开彼此,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时间。
  “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齐元霜坐着坐着就换了姿势,两条腿靠着沙发背,仰躺在沙发上。
  他的两条手臂垂下来贴着地面乱晃,陈方旬靠坐在他的旁边,提醒他一句:“别摔了。”
  “不会的,我习惯了。”仰躺的姿势让齐元霜说话的声音都发紧,他抬起自己的两条手臂,忽然开口道:“等会儿,好像起不来了。”
  陈方旬刚想伸手去拉他,就见他和落网的鱼一样扑棱半天折着身体从沙发上翻了下去,一侧身脸摔在他的大腿上,人跪在他的脚边。
  齐元霜的双手撑在他的大腿上抬起脸,一脸惊险地喘了口气:“阴沟翻船了。”
  “我和你说过了,小心摔。”陈方旬无奈地看着他,“怎么那么闹腾呢?”
  和齐元霜多年后的重逢,他从树上跳了下来,第二次在宋清的家里,他从角落里蹿了出来,后面又看他从沙发上翻折下来。
  “是不是属猴的?”陈方旬难以理解问道。
  这种闹腾性子他只能想到老一辈人说的是不是属猴的。
  “我属鸡。”齐元霜枕在他的大腿上说,陈方旬掐了掐他的嘴:“难怪。”
  “难怪什么?”
  “牙尖嘴利,会叨人。”陈方旬笑道。
  齐元霜有点不服气:“我可没有叨过你。”
  “嗯,感谢小齐医生嘴下饶人。”陈方旬讨饶似的开口,朝他伸手:“不要跪地上了,起来。”
  齐元霜挪了挪,没起来:“有地毯呢。”
  他对自己的习惯有清楚认知:“等会儿坐沙发上又要摔下去。”
  “你安静点就不会了。”陈方旬见他不准备起来,也就收回手,看了眼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齐元霜换了个姿势,手撑着陈方旬的大腿,爬了起来。
  “不坐地上了?”陈方旬问他,却见他腿一跨,直接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陈方旬看着他的动作,微微抬了抬眉梢。
  齐元霜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撑着他的肩膀:“你不觉得有点无聊吗?”
  不打游戏不看电影,就这么坐在落地窗前等烟花倒计时。
  陈方旬应得坦荡:“和你在一起不无聊。”
  他之前就这么发呆坐着的时间都不多,有时候还要争分夺秒抢发呆的时间,已经习惯这么呆坐着了。
  不过对性子不怎么静得下来齐元霜而言,枯坐的确很无聊。
  陈方旬牵过齐元霜的右手,若无其事地轻揉他的指尖:“想做什么?”
  齐元霜嘴角噙着笑,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看向他的眼神亮晶晶。
  陈方旬刚要开口,却见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先是一愣,然后忽然开始全身打颤,笑到发抖。
  “怎么了?”陈方旬握住他的手,紧张道。
  齐元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就是……我就是想到了一点……哈哈哈哈……奇怪的东西……”
  陈方旬:“?”
  齐元霜坐在他腿上笑到差不多了,才低下头在他耳边断断续续说:“你觉不觉得……我……哈哈哈……我亲你额头是……醍醐灌顶……”
  陈方旬:“??”
  他一脸无语地看着齐元霜,没有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就是……”齐元霜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又克制不住笑,坐在陈方旬身上笑得东倒西歪:“就是醍醐……鹈鹕啊……”
  他刚刚亲完陈方旬,一不小心联想到上次陈方旬说他像鹈鹕,再思维发散一下,就想到鹈鹕灌顶了。
  陈方旬:“……”
  他简直无话可说,面无表情看齐元霜不停笑,笑完和他对视,又控制不住,继续笑。
  陈方旬揉了揉眉心,无奈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齐元霜的后腰:“坐稳,等会儿又要摔了。”
  齐元霜趴在他怀里闷笑,等他笑完,烟花秀的时间也要到了。
  江边早就聚集了跨年的游人,齐声喊倒计时。
  他们在二十三楼,听不见倒计时,却能看着腕表上的秒针确认时间。
  烟花升空绽放的那一刻,时针分针秒针重合于十二点,数值翻页,新的一年到来。
  陈方旬和齐元霜看向落地窗外的夜空,烟花倒映在他们的眼底,闪亮璀璨,连双眼都因此灿烂了几分。
  齐元霜悄悄转过头去看陈方旬,却正巧与陈方旬对上目光。
  陈方旬安静注视他眼底的色彩,在他逐渐急促的呼吸里,慢条斯理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
  “砰!”
  又是一束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绽放。
  齐元霜再也无法忍耐,他环住陈方旬的脖颈,舌尖点过那枚唇边痣,又去亲吻他的双唇,放肆又大胆。
  陈方旬任由他坐在自己身上掌控亲吻的节奏,手臂虚虚环住他的后腰。
  在齐元霜捧住他的脸,试图更加放肆时,他的掌心贴在了齐元霜的后腰上。
  主动权顷刻间交付,舌尖在口中攻城略地,双唇与齿关的阻拦更像是欲拒还迎,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拆吃入腹。
  齐元霜被亲得迷迷糊糊,却忍不住想陈方旬果然是从小到大学习能力都超一流的学霸,就连接吻也学的那么快。
  初吻技巧还很生疏,现在已经完全熟练了。
  陈方旬扣住齐元霜的后颈,动作强势却温柔地将人往下压,轻咬住对方的下唇,隐秘的水声藏在模糊不清的烟花盛放声音之下。
  温热的吐息交融缠绵,酒店房间内暖气的温度似乎有些过高。
  齐元霜的手沿着他的肩膀往下滑动,掌心贴在他的胸口,跃动的心脏隔着胸腔与掌心相贴,指尖暧昧逗留后下滑点在小腹之上。
  后颈却被捏了捏。
  他发出一声闷哼,发软的后腰再无抵抗力,彻底摔在陈方旬的身上。
  “摸哪儿呢?”陈方旬抓住他放肆的手,目光深邃幽微地打量他,喑哑开口。
  齐元霜白皙的面颊染上薄红,与陈方旬唇舌分离那一刻牵扯出晶莹的水液。
  他咬了咬略微红肿的下唇,含笑的眼看着陈方旬:“碰我男朋友也不可以吗?”
  陈方旬没有回答,手却轻抚上他薄红的面颊,拇指抵上他的下唇,将被咬住受到折磨的下唇解救。
  齐元霜微微启唇,含住了他的手指,淡红色的舌尖舔舐过指尖,望向他的视线像是带了钩子,直白而又赤/裸。
  身份上的变化与突破让他们对彼此都更加肆意妄为,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边界线彻底模糊消失,言语和行动上的亲密昭示着灵魂的贴合。
  陈方旬的拇指抵在他的下齿上,轻轻往下按了按。齐元霜握住他的手腕,对视之间出现了默许的答案。
  禁锢被解开,陈方旬松开齐元霜,看见他的手再一次搭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
  沙发前柔软的地毯成为嬉戏的乐园,齐元霜半跪在地上,抬眼看向陈方旬时,落地窗外升腾的烟花再一次倒映在他的眼中。
  顺着中心点盛开,在最高点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形状与颜色,映亮昏暗的夜空。
  珩京的确为了跨年的这场烟花秀上了心思。
  鲜明的色彩构筑起水润明亮的眼眸,陈方旬在他的眼中看见了自己,浅红从耳廓单薄的皮肤中渗透晕染,下颌线条紧绷,与那点浅红相比,透出半分冷肃。
  他的手掌搭在齐元霜的后脑勺上,声音低沉:“元霜……”
  齐元霜说不出话,他的眼尾扫出与陈方旬如出一辙的浅红,带着浅淡水光的眼眸望向陈方旬,窥见那双冷冽桃花眼为数不多的多情潋滟。
  在烟花带出的无数色彩间,就像是一尊骤然鲜活的琉璃美人像。
  齐元霜的喉结情不自禁上下滑了滑,耳边与眼前,像是又见证了一场烟花秀,火星子坠落,如绚丽的雨。
  窗外隐约的声音都听不见了,烟雾散尽,只剩下压抑的呼吸。
  没有着力点的手下意识抓住了陈方旬的衬衣下摆,指尖绷紧收拢,死死攥着那点单薄的布料,却又在紧/窒的呼吸间颤颤巍巍松开。
  像是猝然绽放的花。
  薄红又上了一层色彩,那张清俊的面容逐渐变得秾艳。烟花瀑布降落,视线在失去焦点前回拢,齐元霜贴上行动间满是褶皱的衬衣,却在下一刻远离。
  他斜靠在陈方旬的大腿上,贪婪又急促地呼吸,发白的视野被斑斓的色彩灌满。
  烟花秀落下帷幕,夜空重归平寂。珩京市如同永不熄灭的火烛,在烟花结束过后仍旧用繁华的烛火映亮夜空。
  江边行人相携归家,亢奋在体内仍有余温。
  陈方旬蹙眉,轻拍齐元霜的后背,安抚他的呛咳。
  他抽出一张纸巾,垫在了齐元霜的唇边。
  齐元霜推开他的手,嫣红的眼尾张扬,看向陈方旬的眼神狡黠暧昧。
  艳色的双唇轻启,舌尖空无一物。
  他忽略唇角的刺痛,用唇语缓缓对陈方旬道:“没、有、啦。”
  陈方旬眉心一跳,那一刻沉下的面容竟显出半分肃然,像是长久克制后裂开的一道缝隙,露出满是侵略性的内里。
  他抓住齐元霜的手腕,猛地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齐元霜怔愣地望着他,脚下一软,跌进陈方旬的怀中。
  “齐元霜,你真是……”他咬牙道,抬手在齐元霜臀上拍了一掌。
  齐元霜哑着嗓子道:“那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伸出一根手指勾住陈方旬的衣领,半眯的眼眸让他看起来像只狐狸。
  陈方旬定定看着他,耳廓和脖颈仍旧留有薄红的痕迹。
  他轻笑一声,贴在齐元霜的耳边低沉私语:“高兴。”
  手指却灵活地解开打着的蝴蝶结,指尖如入无人之境。
  陈方旬朝齐元霜扬起唇角,像朵艳丽的食人花。
  他在齐元霜逐渐发愣痴迷的眼神里低声道:“宝贝,礼尚往来。”
  齐元霜全身一颤,像是根本没意识到他会这么叫自己。
  掌心一片湿润。
  陈方旬惊讶地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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