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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总助不想修罗场(近代现代)——山有影

时间:2024-09-19 07:02:15  作者:山有影
  陈方旬:“……”
  继温柔的评价后,他又多了个活泼的评价。
  “你打电话给我就是打趣我的吗?”陈方旬叹了口气,换了口吻和他说道。
  “老同学叙旧也未尝不可。”谢逐青的声音光听语调都能听出愉悦的感觉,他又接着道:“你身体好点了吗?”
  陈方旬把通话改成免提,走进厨房倒了杯温水:“就剩右手了,伤筋动骨一百天,骨折了得养一段时间。”
  “不过医生说恢复得不错,过段时间就能拆石膏。”
  “那就好。”谢逐青说。
  这个话题结束后,彼此间就只剩下沉默。
  陈方旬抿了口水,看向通话界面,开口问道:“沈总身体好些了么?”
  出车祸那天,沈敬玄是完全拿自己当路障拦车。
  尽管他的日常用车做过改装,但另一辆高速撞上来的汽车带出的冲击力并不好受,他受的伤要远比陈方旬严重。
  “人已经醒了,只是要养很长一段时间了。”谢逐青叹气道,“他本来还想去找你,被我拦住了。”
  陈方旬默了默,和谢逐青道谢。
  谢逐青说:“这么客气?都多少年的朋友了。”
  “朋友更要谢。”陈方旬对他道。谢逐青没说话,半晌后,才轻轻应了一句:“嗯。”
  陈方旬敏锐察觉到谢逐青身上对着他时若有似无的气氛终于消失了,就像是思绪清明后的平静,往日的暗流涌动重归寂静,一切波澜都看不见了。
  通话到此为止,他回到书房工作,手机就放在手边。
  本以为齐元霜回宁家后会给他狂轰滥炸发信息,但属于齐元霜的聊天框却格外安静,连个表情包都没有出现。
  陈方旬不知为什么,直觉齐元霜现在的心情应该糟糕到了极点,甚至连信息都发不出来。
  他放下手里的会议记录,往聊天框里发了条消息:【心情还好吗?】
  齐元霜没有回复他,安静得要命。
  楼万霄的消息在此刻适时弹出,只是很平静的一句:【方旬哥,那个人死了。】
  陈方旬顾不得等齐元霜回消息,回复楼万霄的消息:【谁?】
  楼万霄的消息紧跟着弹出:【黑色丰田的车主,人已经死了。】
  陈方旬盯着他紧随其后的消息,皱了皱眉。
  那辆套/牌黑色丰田的车主死在了车祸里,就在他出事后的第二天。
  也是导致楼竟风出车祸的那个人。
  他放下手机,看了眼骨折的右手。
  这像是他被意外卷入一场风暴的证据,某个常见于霸总文中的剧本终于登场,而他作为背景板,莫名其妙被迫卷入这个剧本当中。
  陈方旬坐在办公桌前,对烂俗故事桥段意兴阑珊。
  尽管他知道自己生活在一本书中,但很显然他作为背景板所知有限,他也没兴趣在里面牵扯过多。
  和这群人牵扯过深只会倒霉。陈方旬工作这么多年,唯独今年倒血霉,想必就有和他们牵扯过多的原因。
  他靠坐在办公椅中,仰头看空白的天花板,在脑中画出这几个人的关系网,最后在裴清羽和宁寻弈的名字上打了红圈。
  宁寻弈是板上钉钉掺和进来,至于裴清羽,他更想知道这位白月光和宁家有什么恩怨。
  陈方旬看了眼时间,起身去厨房下了把挂面当做午餐,齐元霜的电话也准时到了。
  他盯着锅里滚动的沸水,接通了齐元霜的电话:“不是在吃午饭吗?”
  齐元霜低声道:“还没开始,偷偷跑出来给你打电话。”
  陈方旬放下手机开了免提:“心情还是很糟糕?”
  他将挂面倒进干净的沥水篮中,洗干净锅后热油,单手打了个鸡蛋。
  齐元霜听见他打鸡蛋的声音,像是找到了能够转移的话题:“你在做午餐?”
  陈方旬没揭穿他别扭的小心思,笑着应道:“嗯,上午工作处理结束了,总要做点东西垫肚子。”
  齐元霜声音低沉地应了一句,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沉默于他是少有的情况,大多数时候他在陈方旬面前都是热闹的模样,像是要极力让陈方旬意识到自己活在人世间,而不是空无一人的茫茫雪原中。
  骤然安静下来后,话多的那个人成了陈方旬:“中午做了清汤挂面,煎了个鸡蛋,还加了把新鲜的青菜。”
  他往汤里加了一小勺盐,把挂面重新倒进锅里,烫了几十秒后关火出锅。
  “你吃面,不方便吧。”齐元霜忽地说。
  “我有叉子,更何况左手也不是完全不能用。”陈方旬端着面坐到餐桌上,又去了趟厨房拿叉子和手机:“你不在,也没人喂我吃饭啊。”
  齐元霜没应声,只能听见呼吸声从手机声筒里传出来,陈方旬低头吃面,视线落在持续未曾挂断的通话界面上,仿佛能看见齐元霜对着手机发呆的模样。
  “他们在叫我。”良久后,声筒里才再次传出声音。
  “那就去吃饭吧。”陈方旬放下叉子,“吃个饭而已,对小齐医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他没用反问,话里也不带任何疑惑的意思,只有肯定。
  “好。”齐元霜深吸一口气后,对他说,挂断了电话。
  长达半个小时的通话结束,陈方旬站起身将碗放进了洗碗池。
  齐元霜给他打这通电话,就像是下意识寻求安全感。
  他并不需要安慰,只是想听见陈方旬的声音而已,能听见声音,就能重新回到安全感充裕的状态之中。
  陈方旬并不清楚齐元霜之前在宁家都经历过什么,才会养成现在这样的性格,胆大包天横冲直撞,却又敏感细腻,偶尔惴惴不安。
  他揉了揉眉心,重新回到了书房。
  下午四点多,齐元霜给他发了消息,告诉他自己已经在车库等他。陈方旬发送工作邮件后关上电脑,整理好外形后套上大衣出门。
  打着石膏的右手被遮掩在大衣袖筒之中,看的并不太真切。
  礼物已经叫人提前送去,陈方旬拿上手机出门。到地下车库时,齐元霜靠着车门,正在低头盯着手机。
  陈方旬不动声色打量过他的面容,没见到什么伤痕时,悄然松了口气。
  脸上无伤,神色却很阴沉。
  早上替他打理好的头发散落几绺刘海,半遮半掩眉宇间的阴鸷。他的下颌线条几乎是完全紧绷的,整个人警惕又沉郁,见到陈方旬时,那张满是阴霾的脸才忽然明媚起来。
  “方旬。”他打起精神,和陈方旬打了声招呼。
  陈方旬上手把那几绺散落的头发梳上去,又掐了把他的脸颊肉:“中午饭没吃饱?”
  齐元霜怔怔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吃饱了。”
  陈方旬收回手:“还以为你没吃饱,碳水摄入不足心情不好。”
  齐元霜替他拉开车门:“也没有那么不好,就一点点。”
  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示意自己并没有那么烦躁。
  陈方旬看了眼,收回不信任的目光,心说他刚才那个样子活像是要去提刀砍人,就一点点烦躁谁信。
  只是他向来给齐元霜面子,没有直接说出口。
  上了车后,齐元霜专注开车,并没有谈及他中午在宁家的事。陈方旬看向车窗外,注意力却都在他的身上。
  他的指尖轻点膝盖,在等待绿灯的间隙,齐元霜才含含糊糊开口对他说:“方旬,你晚上只要躲开那群人就好了,尤其是宁寻弈,离他远点。”
  “所以真的是他?”陈方旬抬起头,转过头看向他。
  齐元霜抓紧方向盘,脸色格外难看:“还旅游,在家里关禁闭而已。”
  难怪季俞琴上次接电话的语气难听,小儿子干出这种事儿不火大就奇怪了。
  为了家业亲自动手害死兄长,放谁身上都难以忍受。
  如果做得隐蔽,估计又是另一个想法。
  “今天寿宴,应该会放他出来吧?”陈方旬问道。
  “中午的时候就放出来了,老头不知道他俩的事情,没看到他会问,只能先把人放出来。”
  齐元霜啧了一声,看了眼后视镜,打下转向灯:“关系算是彻底崩裂了。”
  陈方旬没说话,轻点膝盖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道:“只希望我不要变成某个人的眼中刺,肉中钉。”
  “不会。”齐元霜说。他没有看陈方旬,视线依旧紧盯前方路况,说话的口吻却是斩钉截铁。
  陈方旬垂下眼眸,搭在膝盖上的双手缓缓收拢,沉声应道:“好。”
  宁家老宅建在鸣海山的半山腰,陈方旬和齐元霜到的时候时间正好。
  齐元霜将车停进车库,带着陈方旬穿过风雨连廊,走小径绕过庭院,瞥见满池锦鲤时,他偏头在陈方旬耳边道:“我小时候经常躲在这儿喂锦鲤。”
  陈方旬垂眸看向摆尾的锦鲤,还未想年幼的齐元霜是何种形象,就听见他的下一句话:“后来被罚跪了一天。”
  他一愣:“鱼也不给喂么?”
  “不是不给喂,只是觉得我不懂规矩,找个由头罚我而已。”齐元霜漫不经心道,抬手指向不远处:“被树挡住了,可能看的不太清楚。那边有栋小楼,专门在里头罚跪。”
  水榭连廊,陈方旬在齐元霜身侧与他一路穿行,听了一耳朵齐元霜少年时期的事。
  “我罚跪最多,战绩很丰盛。”他说着,还比了个大拇指。
  陈方旬揉揉眉心:“这种就没必要了。”
  他看向黄昏中的园景,只觉得阴森,造景是漂亮,但呆久了,总感觉压抑不适。
  路上有遇佣人,望向齐元霜时纷纷低头,问好的语气寡淡平直,活像被捋直了喉管:“齐少爷。”
  陈方旬在听见称呼时眼皮先跳了跳,看见他们近乎飘动的身形更是有些不适。
  “我现在能体会到你说的难受了。”他对齐元霜说。
  陈方旬是第一次来到宁家老宅,本以为能欣赏庭院造景,但现在很显然只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齐元霜无所谓似的顺手摘下一朵梅花,揉着手里的花瓣,隔了很久,才低声喃喃:“我想和你去吃便利店的关东煮。”
  “结束后带你去吃。”陈方旬对他说。
  他们沿着风雨连廊往会客厅走,途经亭台旁的小茶室时,却撞见了宁寻弈。
  宁寻弈回过头看向他们,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小霜哥。”
  茶室内灯火通明,能清楚看见他脸上难看的笑容。
  “笑不出来就别笑了。”齐元霜刻薄道。
  宁寻弈收敛面上的笑意,阴郁开口:“我还以为你晚上不会来。”
  “我来不来都和你无关。”齐元霜反呛他,“别把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
  “无辜的人……” 宁寻弈的视线落在陈方旬身上:“陈助理身体好点了么?”
  陈方旬冷眼看他,尚未开口,齐元霜猛然攥住宁寻弈的衣领,语气森然:“宁寻弈,你最好少来招惹我。”
  “妈不是和你说了,安分点么?”宁寻弈低笑一声,抓住了齐元霜的手腕。
  “我不是宁家人,少拿宁家那套规矩来束缚我。”齐元霜阴沉地盯着他,再次收紧抓住宁寻弈衣领的手。
  “你这个……疯子……”宁寻弈拼力推拒齐元霜,咬牙切齿道:“当年的教训还没有吃够吗……”
  “齐元霜。”
  冷厉女声自他们身后传来,齐元霜松开宁寻弈,勉强扯出一抹笑:“妈。”
  季俞琴走出茶室,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陈方旬睁大眼,神情骤然冷了下来。
  “齐元霜,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了,少闹事。”季俞琴厌烦地看着他,冷声警告。
  齐元霜随手抹了把脸,再次抬头时,脸上已经是那副混不吝的神情:“我当然可以不闹事,但凡他不来挑衅我。”
  “挑衅,什么挑衅?”季俞琴质问他,严厉的目光落在宁寻弈身上:“你挑衅什么了?”
  宁寻弈朝她笑了笑:“只是和哥打个招呼而已。”
  “如果对着车祸受害人说你没死真好也算打招呼的话。”齐元霜双手插兜,慢悠悠插嘴,赌回了宁寻弈的话。
  “什么受害人?”季俞琴皱着眉,转头正巧与陈方旬对上视线。
  “托宁小少爷的福,还能捡回一条命。”陈方旬朝她露出一抹笑,嘴角经过精心计算才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
  他的眼底看不出多少笑意,话里带着的讥讽让季俞琴和宁寻弈再次变了脸色。
  季俞琴沉着一张脸,对齐元霜一字一句问道:“你想在老爷子的寿宴上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做。”齐元霜笑了笑,平静道,“不管你信不信,吃完饭我就走。”
  季俞琴的神情看不出多少信任:“齐元霜,宁寻弈是你弟弟,你今天带着一个外人来,让我怎么信你?”
  “我弟弟?”齐元霜嗤笑道,“我认,他会认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季俞琴冷声开口,“无论如何,进了宁家后你和他都是一体的,血缘关系无论如何都断不了,难道今天你要在这种场合毁了他吗?”
  齐元霜讥讽道:“还需要我毁了他吗?他不是已经自己毁了自己么?”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茶室内的灯光照映在他的面上,显出几分难以描摹的沉郁:“总不能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我身上吧?我看起来像是个只会背锅的机器人么?”
  季俞琴怒道:“齐元霜,你还敢顶嘴!”
  “是不是又要老一套?”齐元霜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说再多遍都没用啊,我在你眼里不就已经是个神经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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