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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总助不想修罗场(近代现代)——山有影

时间:2024-09-19 07:02:15  作者:山有影
  齐元霜抬头看了眼那个高度,无奈道:“方旬,你才是幼稚鬼吧!”
  这种仗着身高把东西举过头的事,他上高中以后就不干了。
  陈方旬端着内胆舀米洗米去了:“招数够用就行,谁还管幼不幼稚。”
  “你以前是不是这么逗过雅瑛。”齐元霜索性低头去洗排骨,问道。
  举手的动作那么熟练,以前没干过他都不信。
  “逗过,把她气哭了,后面买了根糖葫芦才哄好。”陈方旬拿筷子搅动米,“坐我脖子上吃,回家后头顶全是半干的糖,洗头洗了半天洗不干净,后来直接去剃了寸头。”
  他十七八岁那会儿,陈雅瑛才五六岁,很好玩的年纪。他下完课回家陪妹妹玩,突发奇想逗小孩,就把自己逗进坑里了。
  “噗嗤。”齐元霜站在原地笑了半天,才抄起洗干净的新鲜排骨,起锅烧油:“你这个……哈哈哈……你这个属于活该。”
  “本来只是想逗一下,结果太过火了。后来见她皱鼻子都有点害怕,真哭了我又要丢头发。”陈方旬按下电饭锅的开关键,尴尬开口。
  他挠了挠鼻尖,又道:“那段时间天天想摸我头,因为是寸头。”
  陈雅瑛小时候大概是因为有个哥哥全力保护,对生父的恐惧感没有那么强烈,安全感还是能得到满足的,在家里能够把自己的想法需求说出口。
  陈方旬又是个原则性问题不让,其他时候都惯孩子的人,陈雅瑛闹哥哥也闹得光明正大。
  那天陈方旬剃完头回来,晚上睡觉都要抱着她哥的头。
  齐元霜拿着锅铲,彻底笑弯了腰,那只锅铲在他手里活像在经历台风,摇摇摆摆,下一秒就要滚落在地。
  “她小时候什么离谱的事情没干过,现在拿出来讲就是翻旧账。”陈方旬看了眼食材,把储存时间短的率先拿出来放在料理台上,剩下的装进冰箱。
  齐元霜低头炒排骨,笑着感慨:“这样多好,挺热闹的。”
  狼狈归狼狈,但总归是开心的。
  陈方旬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了换了话题:“你今年过年在珩京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齐元霜往锅里倒了点水,盖锅盖焖煮。
  他放下锅铲,转过身问陈方旬。
  “快到年底了。”陈方旬道。
  “腊月都没进呢,怎么就年底了,过年还早吧。”齐元霜失笑道,然而陈方旬只是沉静地看着他:“我个人习惯提早开始准备。”
  “太早了。”齐元霜说,对上那双深黑色的淡然眼眸时,他忽然明白了陈方旬的提早准备是什么意思。
  又是口不对心。他在心里想,总是要拐弯抹角说话。
  “过年在珩京,我也没有亲戚要探望。”齐元霜说,“至于我妈……她会在宁家,想必我也没有什么出席的必要。”
  年夜饭宁家齐聚一堂,关他什么事。
  季俞琴也不见得想看见他。
  “你呢,今年也在珩京过年吧?”他问道。
  “嗯,和雅瑛两个人,就在家里。”陈方旬说,他打量着齐元霜的神情,就见那张清俊的面容上缓缓浮现一丝戏谑,逐渐变成惯常出现的表情。
  齐元霜双手撑着料理台,看向陈方旬,带着那种惯用的神情开口说道:“方旬,你这是准备邀请我和你们一起过年?”
  窗外正在飘雪,落下的雪子照映无数通明灯火,裹挟着烟火气打旋飘落。
  陈方旬点了点头,有些认真道:“对,所以想问问你愿不愿意。”
  问话时拐弯抹角,回答时坦率镇定,他总是能将这两件事做到极致。
  齐元霜蓦地一怔,仿佛是随手射出一箭,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正中靶心,连他自己都在意料之外。
  厨房内只余锅内排骨焖煮的咕嘟声,他沉默片刻后,才笑着开口:“这就没必要了,过年和家人聚聚挺好的,我妈要知道我和朋友一块过,得骂我不孝了。”
  他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奈。
  不是因为自己不行,而是家里不同意,理由都找的很清楚。
  但他总是忘记陈方旬是个很擅长抓言语漏洞的人。
  陈方旬低笑了一声,他盯着齐元霜,打趣似的开口:“我今天才知道你原来是个乖孩子。”
  “乖孩子”三个字缓慢低沉,尾音上扬,是着重强调。
  齐元霜抿抿唇,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找了个不怎么好的借口。
  他和季俞琴,和宁家的关系有目共睹,自己也在陈方旬面前,不遗余力用贬义词形容这些关系。
  找理由的时候反倒变成“听妈妈的话”了。
  排骨焖煮的咕嘟声还在响,食物的香气飘散,给厨房平添落地的烟火气。
  陈方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半晌后,才轻描淡写道:“做个听话的乖孩子也挺好。”
  他也不是非要逼齐元霜同意,调笑人可以,过度就不好了。
  “红烧排骨要糊锅了。”陈方旬提醒了他一句,顺手把灶台火关小。
  齐元霜抓住他的手,有些别扭道:“我就没听话过。”
 
 
第83章 
  齐元霜一直是个反骨几十斤的家伙,从小叛逆到大,让他听话简直难如登天。
  陈方旬的手腕被他抓在掌心,五指扣得很紧,生怕人抽回手。
  “不听话,所以又是什么意思?”陈方旬反手抓住他的右手,镜片后的桃花眼像是彻底锁定了他,要他直白说出自己的答案。
  齐元霜对他自己喜欢拐弯抹角,却要求别人坦率回答的习惯生出了几分不满。
  他怔愣的神情忽然一变,换成狡黠的笑意:“一个‘不坦率’的人,怎么能要求别人对你坦率呢?”
  陈方旬略带讶异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他会反口那么快,分明是上一秒还在夸他是个坦率的人,这一刻又否认了这一点。
  “牙尖嘴利。”他松开齐元霜的手,无奈笑道。
  齐元霜转过身,不愿与他对上眼神,低头揭开锅盖,往锅中倒老抽和生抽:“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牙尖嘴利这件事,陈方旬早就知道了。
  “头回感受到,还是有些不一样。”陈方旬慢悠悠道。
  齐元霜盛排骨的动作一顿,回过头去看陈方旬,却没料到男人已经拿着碗筷走出厨房,压根不计较刚才说的那些话。
  他哪里是头回感受,先前和傅长阙宁善渊吵架的时候,不都站在旁边听么?
  齐元霜哑然失笑,心底却像是被浇了糖水,包裹住整颗心脏,轻轻一敲,就能听见清脆的声响。
  他把剩下的两道菜做了,端上桌时,米饭也煮好了。
  两人用过晚餐后,齐元霜把碗筷丢进洗碗机,坐在陈方旬身边,支着脸看他办公。
  “怎么了?”陈方旬看方案的间隙回过头问了他一句。
  齐元霜摇摇头:“坐着发会儿呆,就当消食。”
  “消食不应该是下楼散步么?”陈方旬失笑问道,他合上电脑,看了眼窗外:“现在没下雪,出门散步吗?”
  齐元霜眨了眨眼,忽地站起身:“走。”
  “散步而已,不用这么热血沸腾吧?”陈方旬颇为无奈。
  他拿上大衣,见齐元霜那身衣服,又从衣柜里拿了件披在他身上:“多穿点。”
  “加绒的啊。”齐元霜扯扯自己身上的摇粒绒外套,“很厚哦。”
  “回来冻得哆哆嗦嗦的人不是你?”陈方旬睨了他一眼,示意他把大衣穿上。
  齐元霜不嘟囔了,换好鞋子和陈方旬下楼散步。
  小区里有不少业主出门遛狗,两个人进电梯的时候就遇到一只萨摩耶。牵引绳的另一端在主人手里,见到他俩进来,主人直接一伸腿,两腿直接夹住狗,拽着牵引绳贴住轿厢,生怕吓到人。
  “没事,不用这么局促。”齐元霜见小狗都变成萨摩不耶,对主人笑道。
  主人是个年轻姑娘,拽住牵引绳的手臂肌肉线条一看就是练过的。
  她看着陈方旬和齐元霜,无奈道:“它比较人来疯,不夹住会闹。”
  陈方旬瞥了眼不嘻嘻的小狗,齐元霜已经笑眯眯问主人能不能摸了。
  下电梯的时候齐元霜才恋恋不舍放手,和陈方旬回味小狗毛的手感:“好软好蓬松。”
  陈方旬看了眼,那只萨摩耶拽着主人已经飞出去了。
  “喜欢狗?”他看向流连忘返的齐元霜,问道。
  “猫我也喜欢。”齐元霜哈出一口冷气,“小狗小猫多可爱。”
  地上有积雪,他双腿并拢往前一跳,连带着滑出去一米,陈方旬被他惊得睁大了眼,喊了声名字:“齐元霜!”
  声音里多了点严厉,齐元霜站在原地没动,挠挠鼻尖,朝陈方旬嘿嘿一笑。
  “摔了我现在拉不住你。”陈方旬挥了挥能动的左手,皱眉沉声道。
  齐元霜眼神飘忽:“我知道了,绝对不犯第二次。”
  大概是出了室内先滑了一步,后半程的散步路程齐元霜格外乖巧安分,和陈方旬并肩同行,没有作死地在雪地滑行。
  他们没有出小区,就在小区内慢慢逛。陈方旬把齐元霜从树下拉开,上方一捧积雪就在下一秒掉了下来,齐元霜听见动静,回头看了眼,庆幸道:“差点掉进脖子里。”
  “你走路也稍微看点路。”陈方旬活像他的方向修正器,时不时把他拽回正确航线。
  齐元霜腻在他的身边,两个人的肩膀几乎是彻底贴在了一块:“反正你在嘛。”
  他说完,又是一笑:“好像有点太依赖你了。”
  像是感慨,又像是反问,但毋庸置疑是他说出口后的不确定。
  陈方旬默了默,只是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在了原地。
  齐元霜走出好几步,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路灯就在他们的不远处,灯光清晰明了地映出两人的神情,陈方旬望向齐元霜,冷淡的面孔在雪色间柔和下来:“我不介意。”
  齐元霜一怔,定定看着陈方旬温柔的神情,在里面读出了毫无掩藏的纵容。
  他停下的脚步却鬼使神差地迈了出去,鞋尖抵上了陈方旬的鞋尖。
  陈方旬搂住他的腰,垂眸看他:“怎么突然扑过来?”
  齐元霜埋在他怀里没说话,半晌后,才掩饰似的松开陈方旬:“感觉有点冷,回去吧?”
  陈方旬打量了他两眼,敛下睫羽,低声笑道:“消食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去也可以。
  他们走了大半个小区,消食也差不多了,一起返程,鞋底落在积雪上发出沙沙的声响,齐元霜走得很安分,待在陈方旬的身边,双手插在衣兜里,连话都少了许多。
  陈方旬包容他的热闹,也习惯了安静,并不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什么问题。
  回家的电梯上,齐元霜没有跟在陈方旬身后下电梯。
  “我先回家了。”齐元霜对陈方旬说。
  他裹紧身上的大衣,似乎忘了那件衣服是陈方旬的。
  陈方旬并不介意,他摆摆手,看着电梯门逐渐合拢。
  家门前的声控灯并没有亮起来,陈方旬输入密码进家门,换下了大衣。
  很安静。
  他把洗干净的碗碟放进消毒柜后,走进了浴室。
  陈方旬站在花洒下,没由来地叹了口气。
  -
  十一月在连环麻烦的车祸事件中度过,踏入十二月后,陈方旬去医院复查的路上,都能看到不少圣诞的装饰。
  大多是商家为了促销开展的节日准备。他这几天也在看方案,甚至还有公司年会的事情要处理。
  骨折的右手还是打着石膏,去医院拍完片后,结果喜人,按照推算来看,过不了多久就能拆石膏了。
  齐元霜拿着他那张X光片,夸了他一句:“开始愈合了,身体素质蛮强啊。”
  陈方旬低头穿外套,随口道:“齐医生照顾得好。”
  替陈方旬复查那医生和齐元霜关系不错,闻言眼睛滴溜溜转,被齐元霜斜乜了一眼:“看什么看。”
  “老齐,你脾气能不能好点,见天儿炸毛驴。”医生诶了一声,指责他这人脾气差,“小心惹人不高兴哦。”
  “得了吧,我见你那驴脸我就烦。”齐元霜收起X光片,嗤笑一声。
  他替陈方旬把衣服扣子扣好,薅住人左胳膊,带他出了诊室。
  “也亏得身体底子好,恢复快。”齐元霜和陈方旬说。
  陈方旬活动活动右手手指:“后面复健才麻烦。”
  复健才是难熬的关卡,石膏下面右前臂的肌肉估计都要萎缩了。
  “慢慢来呗,又不是没有时间。”齐元霜说,“不是都申请线上办公了么,在家里休养吧。”
  陈方旬拿出手机看了眼日期,他有个现成的理由逃过寿宴,但不知道为什么,他难得生出了主动前去的念头。
  “宁老太爷的寿宴……”他看向齐元霜,低声说道。
  “不用去了。”齐元霜说,“工伤休假,没有人会介意你不去。”
  他冲陈方旬挑挑眉,拉长音道:“而且,这不是你期待的吗,一个绝佳的理由哦。”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基本能看出陈方旬是个不大喜欢社交的人,非工作场合,他更喜欢一个人待着。
  能逃开的非必要性社交,他都会逃开,宁老太爷的寿宴对他一个即将准备迈入退休生活的人,其实没有任何参加的必要。
  齐元霜也不希望他耗费心神去应对寿宴上的那群人。
  “大概是因为想尝试一下成为齐总的助理吧。”陈方旬揣摩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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