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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总助不想修罗场(近代现代)——山有影

时间:2024-09-19 07:02:15  作者:山有影
  掌心下收拢的五指在此刻却微妙地动了动,陈方旬没有松手,却也没有看向齐元霜。
  他想知道齐元霜要做什么。
  指尖小心谨慎地勾了勾,紧接着往回收,五指在口袋中舒展开,手背翻至掌心朝上,与陈方旬掌心相贴。
  齐元霜靠着后座,头看向车窗。
  他们彼此都没有回头。
  陈方旬松了松手,就有手指挤过他的指缝,指腹搭在他的手背上,与他彻底十指相扣,严丝合缝没有任何空隙。
  他略微低头,敛去唇角那点笑意。
  车在茗溪公馆外停下,陈方旬和齐元霜下车,左手与右手依旧藏在大衣口袋中十指相扣。
  没有人对此提出疑义。大衣口袋与冬日天寒成为绝佳的理由,他们心照不宣地使用相同的借口,在大衣与夜色的遮掩下当做无事发生。
  在相贴的掌心间,似乎能清楚听到心脏跳跃的声音。
  电梯快到陈方旬家时,齐元霜开口问道:“你的手,要不要我帮忙?”
  陈方旬的脑袋没有那么晕了,手成了大问题,伤的是他的惯用手,左手虽然也用得不错,但总归没有右手便利。
  他想了想,回道:“那就麻烦你了。”
  “那行,我先回家洗个澡。”电梯门打开那一瞬间,齐元霜松开陈方旬的手,指尖一触即分。
  他抬手和陈方旬挥了挥:“等会儿见。”
  “行。”陈方旬下了电梯,率先进门回家。
  家里走之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陈方旬现在的情况也不能打扫卫生,只能开了自动扫地机勉强打理地面。
  他打开电脑,勉强把这两天堆积的工作处理完毕。
  在给自己复制粘贴“出车祸”假条理由到请假系统时,大门密码锁响了响,齐元霜洗完澡,穿着珊瑚绒睡衣蹿了进来。
  “我怎么觉得你家里比我家暖和一点。”齐元霜嘀咕一句,坐到陈方旬身边:“在请假?”
  “嗯。”陈方旬道,他现在特别想直接群发消息,只是请假还要走人事留档,要按流程走。
  “哇,好多啊。”齐元霜看了眼几十条请假申请,对陈方旬的打工能力又有了新的认知:“你是真的拼命。”
  陈方旬按下确认,合上了电脑:“还好,有些工作基本都是线上处理,我没必要去公司。”
  他的指尖轻敲电脑外机,神色严肃,算了一会儿后,总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明年就能辞职了。”
  齐元霜的记忆还停留在他的天价房贷,闻言惊讶地看着他:“要不要提前恭喜?”
  “忌讳半场开香槟。”陈方旬道,本来按照他预估的时间可能还要晚点,只是这次出车祸,宁善渊为了补偿他,直接给了他补偿金。
  陈方旬对已经危及到自己性命后的补偿金,没有半点推拒,爽快接下来了。
  一场车祸后,房贷清空三分之一,今年年底年终奖拿完又能还一部分,房贷还完攒的钱够他无忧无虑过完这一生。
  存款利息都够用了。
  陈方旬放下电脑,齐元霜站起身,把他往浴室推:“去洗漱吧,身体还没好就跑了一天。”
  直到齐元霜跟着进了卫生间,顺带关上卫生间的门,陈方旬才回过头看向他:“你怎么……一起跟进来了?”
  齐元霜抬眼看他:“你说的麻烦我,难道不是让我帮你洗澡吗?”
  他的视线落在陈方旬吊着的右手,迷惑开口。
  陈方旬左手捂着自己的衣服,但无奈右手骨折,实在拼不过双手完好还力气大的齐元霜,简直是腹背受敌。
  “我单手也可以淋浴,这件事就不用麻烦你了……”
  他身体往后仰,脚跟直接碰到了浴缸。
  “我又不是没给你擦过身体,再说了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好害羞的……”齐元霜找到了完美的反驳理由,说完后才恍然大悟:“对哦,我们俩都是男的,为什么要为看到对方的身体害羞,你有的我又不是没有。”
  陈方旬:“……”
  前天晚上偷亲他的那个人可没像现在这么坦荡。
  “那这样吧,泡澡怎么样?”
  齐元霜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熟门熟路打开陈方旬家浴室的储物柜,翻出一颗浴球。
  “泡泡浴,这样总可以吧。”为了陈方旬的羞耻心着想,他举着浴球说,“我就帮你脱个上衣。”
  齐医生当真好心,陈方旬在心里无奈感慨,虽然不知道齐元霜的这个好心里掺杂了多少私心,但还是松开了左手:“行吧行吧。”
  齐元霜拿过他的大衣挂在挂钩上,指挥陈方旬的手,顺利脱下他身上的羊绒衫和衬衫。
  “衬衫扣子好麻烦……你自己怎么穿上的。”他低着头解纽扣,难以置信地开口。
  陈方旬在某些方面有自己的坚守,他看着齐元霜凌乱柔软的头顶,说道:“单手扣纽扣,平时练出来了。”
  他顺势展示了一下单手扣和单手解的技能,不过多久衬衫扣子就全部解开了。
  “所以我才不喜欢衬衫,还不如直接扯开。”
  “小齐医生,思想很危险。”
  齐元霜哼笑一声,给浴缸放水丢浴球,差不多后关掉水龙头,背过陈方旬站着:“接下来你自由发挥吧,右手不要碰到水。”
  “哦,我保证不偷看。”
  陈方旬单手解开皮带,皮带扣落在陶瓷浴缸边缘发出清脆响声。
  齐元霜严格履行契约,坚决不回头,直到听见入水声,才挑了挑眉问:“我可以转身了吧?”
  “转身吧。”打着石膏的右手搭在浴缸边缘,陈方旬看向活像在站军姿的齐元霜,无奈道。
  齐元霜转过身,顺手拿过毛巾,挑了块干的地方坐下,把毛巾递给陈方旬:“感觉应该先帮你洗完澡再回去洗澡的。现在很容易打湿。”
  他的珊瑚绒睡衣外套放在客厅,身上就一条单薄的家居服。他挽起袖子,把打湿的毛巾拧干,轻轻擦拭陈方旬的左臂。
  陈方旬明显不太适应这么充裕放松的泡澡,更别提还有一堆泡沫。
  他对齐元霜道:“我感觉冲澡就好了。”
  平时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泡澡。
  “也算是全新的生活体验啦。”齐元霜说道,“一直那样高效生活不累啊,总要允许自己浪费时间。”
  “看来你对泡澡很有心得。”
  “倒也没有,”齐元霜拿着毛巾的手擦过陈方旬的胸肌,否认得格外快,“太麻烦了,上班累的要死只想随便冲冲,倒头就睡。”
  陈方旬点了点头:“的确没有时间。”
  “我给你洗头吧!”齐元霜丢下毛巾,忽然说道。
  “我怎么感觉你就是在把我当玩具。”陈方旬仰起头看齐元霜,戏谑开口。
  齐元霜立刻浮夸道:“大人明鉴,小的冤枉啊!”
  “医院那会儿不还是陛下么,现在就是大人了,身份降级这么快?”陈方旬反问他,齐元霜转换画风求饶:“陛下恕罪!”
  他这一天到晚戏瘾格外大,陈方旬抬手掐了把他的脸:“不闹了。”
  齐元霜收了神通,打湿陈方旬的头发,挤了泵洗发水开始给他洗头。
  陈方旬靠着浴缸,任由他弄自己的头发。水温适宜,浴室内温度正好,他缓缓闭上眼,耳边的声音也逐渐小了下去,只剩下微弱的水流声。
  指腹按摩头皮的动作生疏,但却格外细致,陈方旬索性放下心享受沉静的氛围,感受齐元霜的十指在他的头上游走,动作愈发古怪……
  “等会儿,你在干什么?” 陈方旬睁开眼,仰头看向齐元霜。
  齐元霜满手泡沫,朝他乖巧眨了眨眼。
  “稍微给你做了个造型。”片刻后,他才对陈方旬说。
  太安静一定会出事,陈方旬深知这个道理,就像家长们说的那样,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陈方旬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左右两边被泡沫堆出来两个角。
  就知道是这个造型。
  他叹了口气,问齐元霜:“你不会自己洗澡的时候也这么玩吧?”
  “有时候会。”齐元霜说,“还会吹泡泡。”
  陈方旬不受控地咳了两声:“那现在玩够了吗?”
  “玩够了。”齐元霜干笑两声,替他把泡沫冲掉,迅速转移话题:“上身帮你洗完了,下半身你自己来?”
  “可以。”陈方旬道。
  齐元霜小心走出浴室,要开门的那一瞬间又杀了个回马枪:“有问题就找我哦!”
  陈方旬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齐元霜带上浴室的门,没过一会儿就听见浴室里来冲澡的声音。
  独立自主的陈助理没有给齐医生发挥的余地,单手冲澡擦身体换衣服一条龙服务。
  齐元霜没听见浴室里的动静,刚要抬手敲门,陈方旬就走了出来。
  他套了件浴袍,齐元霜的手不偏不倚落在了他赤/裸的胸口。
  “这么着急?”陈方旬垂眸看他抵在自己胸口的手,讶异道。
  “这不是担心你吗?”齐元霜收回手,眼神闪躲。
  陈方旬只是挑了挑眉,没说话。
  他把吹风机放到齐元霜的手里,总算开口请求帮助:“那就麻烦小齐医生帮我吹个头发了。”
  齐元霜欢欣鼓舞接过吹风机开始给他吹头发,陈方旬靠在他怀里,被热风吹得昏昏欲睡。
  边打瞌睡,脑子里还在想齐元霜的爱好独特。
  那种照顾他时流露出来的热情和兴奋的确有点奇妙。
  齐元霜吹他的头发吹得格外认真,吹完后还抓了抓头发,理顺打结的地方。
  陈方旬脑袋往后一点,直接靠进他的怀里,呼吸平稳,显然已经进入熟睡之中。
  齐元霜放下吹风机,把陈方旬放进被窝里,掖好被子后,又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道了句晚安后,才往客房走。
  陈方旬家里的客房常年打扫干净,四季床品都是备好的,齐元霜能直接睡。
  他陷进柔软的床铺中,不过一会儿就熟睡了过去。
  -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陈方旬下意识用右手去摸手机。伸展半天都没拿到后,他终于睁开眼睛,换手去关闹钟。
  昨晚吹头发的过程中就睡了过去,睡眠质量也很不错,他醒来后明显能察觉到自己精神状态很好。
  陈方旬起床洗漱换衣服,打开主卧门时,客卧的门还是关着的。
  早上六点半,齐元霜醒着就奇怪了。
  他看时间预定了早餐,坐在中岛台前,把他请假这段时间的工作日程全部安排下去,打出来了一个压缩包,拒绝上次意外发烧,结果工作全都堆积给他的情况发生。
  七点半时,预定的早餐送上门,他敲了敲客房的门,拧开门把困到晕晕乎乎的齐元霜叫醒了。
  齐元霜睡醒后的头发造型视睡姿而定,大多数时候都是炸毛。
  陈方旬薅了把他的头发:“醒完觉,起床洗漱吃早餐。”
  齐元霜拉长音应了声好,和哈欠同步发出。
  他爬下床套上外套,幽灵一样钻进卫生间刷牙洗脸。
  出来后炸毛的头发都被捋顺了。
  “小笼包……不是你自己做的吧?”齐元霜拿着筷子,问道。
  陈方旬正在看手机新闻,闻言否认道:“叫人送的,单手做饭太麻烦了。”
  新闻看到一半,陈雅瑛的信息批发似的发给他,陈方旬只能先回她的消息。
  回完早餐也吃得差不多了。
  “你今天还要去医院?”齐元霜问道。
  “楼竟风的事情还没处理好,亲子鉴定那边走了加急处理,估计下午就能收到报告了。”
  陈方旬收拢餐具,一时间无事可做,只好坐在原地看齐元霜吃早餐。
  齐元霜点点头,把最后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放下筷子对陈方旬道:“那我回家换个衣服。那几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连着出车祸的,他们最近是不是遭报应了?”
  陈方旬揉了揉额角:“谁知道呢。”
  前天的那辆黑色丰田只查到了是套/牌/车,司机至今没查出身份。刹车失灵还在查,监控里找不到任何问题。
  齐元霜吃完早餐回家换了套衣服,拿上陈方旬的车钥匙,载人一起去了医院。
  到ICU门口时,陈方旬神色一凛,情不自禁站直身体,和人打了声招呼:“楼老先生。”
  楼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知楼竟风出车祸的信息,已经在医院等着了。
  楼竟风至今没有苏醒,转院风险太大,楼老爷子纵然想把人转到眼皮子底下盯着也不方便。
  楼万霄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风,坐在轮椅上,转了转漆黑的眼珠。
  “方旬啊。”楼老爷子拄着拐杖,沉声问道:“竟风他到底是为什么会出车祸?”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陈方旬不放。
  陈方旬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比较合适。
  楼老爷子摆明了是想知道楼竟风那天是为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才会连保镖都不带,一个人就开车出了门。
  他总不能说老爷子楼家走大运,您儿子和您疑似流落在外的孙子搞到一块了!
  陈方旬今年三十一岁,可担不起气死老人的责任。
  他在心里苦笑一声,当真是不想干了。
  “楼叔出车祸那天方旬刚出完车祸不久,这石膏还打着呢。”齐元霜对着楼老爷子道,“怎么着方旬都不像是那个该知道的人,老爷子,您说呢?”
  楼老爷子上了年纪后精神头就差了,浑浊的双眼看向齐元霜:“元霜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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