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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总助不想修罗场(近代现代)——山有影

时间:2024-09-19 07:02:15  作者:山有影
  他很笃定自己的身份和能力,被威胁的概率并不高。
  陈方旬的指尖轻点方向盘。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片刻后,直接右拐驶上高架路。
  他现在开始庆幸陪同宁善渊出行的人是他而不是杨慧书。
  他好歹能打,杨慧书虽然能抡人,但到底没有专业练过,容易吃亏。
  “不管如何,您先报警。”陈方旬道,他再次看了眼后视镜,那辆黑色丰田仍旧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啧”了一声,试图减慢车速,然而早上的心烦意乱在这一刻得到验证,车辆没有任何反应,如同脱缰野马,直接在高架上狂奔!
  宁善渊察觉到越发快的车速,猛地坐直身:“陈方旬!”
  陈方旬神色沉郁,森然开口:“宁总,刹车失灵了。”
  他们从无数辆车旁呼啸而过,陈方旬只能打方向盘减速,尽可能避免撞上其他车辆。
  “给交通部门打电话,告诉他们路段,车牌号,刹车失灵了。”他没有回头,沉声吩咐宁善渊。
  陈方旬的声音听不出半丝慌乱,后视镜内,那辆黑色丰田似乎是察觉到不对劲,猝然提速跟上他们。
  他打开双闪灯,距离应急车道还有几百米,高架路上车流密集,稍有不慎就容易追尾发生车祸。
  黑色丰田已经逼近他们,陈方旬咬了咬牙,对宁善渊道:“宁总,扣好安全带。”
  他抓紧方向盘,朝右变道,往应急车道驶去。
  电光火石间,陈方旬却超乎寻常冷静。他缓慢降档,辅助手刹减速,然而车辆的左侧却传来猛烈的撞击,轮胎打滑,险些擦上围栏。
  车身震了震,陈方旬向左猛打方向盘,回过头透过车窗看见了驾驶位上的男人。
  眉上一道疤,面容凶悍,察觉到他的视线,无声咒骂了一句。
  陈方旬那一刻的动作称得上悍然,他几乎是直接和那辆黑色丰田对着干。
  应急车道就在前方,他不想和那个紧追不舍的断眉男耗时间。后方又有一辆黑色的车超上来,不要命似的撞上那辆黑色丰田!
  “啧。”陈方旬暗骂一句,那辆黑色丰田被两面夹击,迫不得已减速。
  刹车失灵,车辆依旧在往前狂奔,陈方旬盯着应急车道,降档减速,那辆挤开黑色丰田的车却在此刻降下了车窗,车内人朝他怒吼:“陈方旬!”
  宁善渊在后座抓紧了扶手,对陈方旬道:“是沈敬玄。”
  沈敬玄显然看出陈方旬驾驶的那辆车有问题,直接超速驶进应急车道中,硬生生拦在了陈方旬面前!
  “砰!”
  巨响过后,安全气囊打开,陈方旬趴在方向盘上,血从额角滑落,搭在方向盘上的双手控制不住发抖。
  宁善渊在后座扣好了安全带,又有陈方旬刻意换方向,基本没受什么伤。
  他从震颤中回过神,低声喊道:“陈方旬?”
  前座没有任何声音,宁善渊撞开车门下车,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陈方旬趴在方向盘上,近乎昏迷的状态。
  “陈方旬?”他的声音发抖,试图把陈方旬从车内搬出来,这才发现自己手抖的不成样子。
  沈敬玄跌跌撞撞走下车,眼前发晕也不影响他走向陈方旬。
  “先把他搬出来。”他盯着宁善渊,嘶哑喊道。
  两人合力将陈方旬扶出车内,高架路上,其他车主降低车速,替他们喊了救护车。
  天又开始飘雪,短促高频的鸣笛声在他们身后响起。
  救护车和交警到了。
  -
  陈方旬醒来的第一眼,率先看见的是白光,紧接着所有的场景才逐渐清晰,他缓缓转动脑袋,听见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齐元霜匆匆赶到他的病床边,冷着一张脸看他。
  “眼睛能看清楚东西吗?”他冷脸归冷脸,说话语气还是温和的,陈方旬尝试开口,半天都没发出声音,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齐元霜等了他一会儿,才继续问道。
  陈方旬像是终于找回自己的声带,声音沙哑开口:“头痛……”
  “右手骨折,轻微脑震荡。”齐元霜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开口,“上个班还要把命搭进去,宁善渊那个废物怎么不自己去开会?开会还要人陪是什么巨婴吗?”
  陈方旬很想解释是工作需求,费劲巴拉开不了口,还是按下了这个念头,虚弱道:“难受……”
  他现在躺在病床上,却感觉自己坐在大摆锤中,脑袋七百二十度旋转,还隐隐约约有锤子锤头骨的感觉。
  骨折的右前臂已经打上石膏,左手搭在一边输液,整个人没法动弹。
  “感冒发烧好了没多久,现在又出车祸,你就庆幸受伤不严重吧!”齐元霜几乎咬牙切齿道,余光里见宁善渊在病房门口踟蹰,直接飞了个眼刀。
  他今天在急诊,听到高架路上发生车祸,匆匆赶去接伤患。
  看见推下来的人是陈方旬,整个人险些心脏停跳,有一瞬间大脑全然是空白的,完全反应不过来。
  如果不是救人要紧,他能先给宁善渊的脸上一拳。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没过几个小时,再出现在他面前就是这副模样,齐元霜当场血压飙升不是说假话。
  “对了……”陈方旬咳了两声,眼珠转了一圈,看向齐元霜,“他呢……”
  齐元霜知道他在说谁。
  救护车到的时候沈敬玄还在指挥秩序咆哮,如果不是额角冒血,他那副活蹦乱跳的模样还以为没受什么伤。
  结果陈方旬刚送去急诊,他就开始吐血,直接倒了,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没醒。
  “刚做完手术,还没醒。”齐元霜低声道,替他调节了输液速率,“情况没有特别严重。”
  陈方旬缓慢眨了下眼睛,那是“知道了”的意思。
  他对沈敬玄有恶感与恨意,对他那时突然出现截停防止他们翻车这件事的态度却格外复杂。
  从事实上而言,沈敬玄救了他们,从情感上来讲,陈方旬并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拿命相搏这件事,只有沈敬玄做的出来。
  “不要想了。”齐元霜低声宽慰他:“他死不了,那些事情等你恢复之后再去处理。”
  陈方旬现在动一下头就疼,开口说话喉间更是漫上来一股反胃感,格外想吐。
  这副模样看起来很是可怜,齐元霜不忍心看,到最后为了照顾他,还是把视线放在了陈方旬的身上。
  不过他没能照顾陈方旬多久,手头的病患太多,又要匆匆赶回急诊工作了。
  “我现在要回急诊了,又送来两个车祸的。”齐元霜皱了皱眉,总觉得今天这个车祸率有点太离谱了。
  “身体不舒服就使劲儿使唤外面那个啊,护工暂时没法到岗。”他对陈方旬叮嘱道,“不舒服就按铃。”
  陈方旬又朝他眨了眨眼,催他快回去上班。
  他现在没什么事,齐元霜那群病人都还指望他。
  齐元霜一步三回头离开病房,看见站门口发呆的宁善渊,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威胁道:“好好照顾他。”
  宁善渊没说话,事实上他连齐元霜和他说了什么都没听见。
  他的掌心通红一片,至今还在发抖,根本控制不住见到陈方旬昏迷时心底产生的惧意。
  恐慌兜头浇下,冰寒刺骨。
  手机在口袋里刺耳尖叫,但他没有任何兴趣接听电话。
  他靠着病房外的墙,仿佛陷入了失温状态。
  良久过后,他才从那种极度惊惧的状态脱离,挂断电话,缓慢走进病房。
  陈方旬正对着天花板发呆。
  他本来想思考一下工作,但很显然脑震荡给他带来了影响,他现在稍微多想一点脑子就开始警告他不要过度思考折磨自己。
  脑子也需要休息。
  迫不得已之下,陈方旬只好放空大脑漫无目的发呆。
  发呆这件事,对他而言竟然也成了奢侈的事情。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受,脑子一片空白,不必被无数工作缠身。
  宁善渊坐到他的床边,沉默无言地注视他。
  陈方旬能感受他来到了他的床边。
  “陈方旬。”良久后,宁善渊才敢开口,用沙哑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陈方旬慢悠悠转过眼珠看他,不过宁善渊不是齐元霜,并没有看懂他眼里的意思。
  他自顾自开口道:“我让人去查那个人是谁了,今天的事情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陈方旬睁着眼睛看他,懒得说话。
  他的手机和银边眼镜都放在病床旁的矮柜上,银边眼镜沾了血,猩红一片。
  陈方旬看向那抹血痕,忍不住想要不要换副眼镜。
  只是这副眼镜陪伴他很多年了,他不大舍得。
  宁善渊还在他耳边絮絮叨叨,陈方旬烦得要命,索性直接闭上眼,用粗暴的态度表明自己要休息,不想听废话了。
  闭上眼后耳旁的声音立马小了不少,到最后趋近于无。宁善渊不再说那些满是歉意的话,保持了沉默。
  陈方旬闭上眼,本意是想躲开那些没必要的废话,到最后竟也慢慢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陪护的人换成陈雅瑛。
  “哥,你醒了。”陈雅瑛放下电脑,挪到陈方旬床边,压低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陈方旬睡了一觉脑袋摇晃的度数换成了三百六十度,他看着陈雅瑛,断断续续问道:“你怎么来了?”
  陈雅瑛脸色很难看:“给你打了七八个电话都没接,我就打给元霜哥了,这才知道你出了车祸,直接请假过来了。”
  “你怎么那么过分,出了事也不和我讲!”她明显对兄长出事却不和她说这件事极其不快,陈方旬咳了两声,幽幽道:“我现在才醒,怎么给你打电话。”
  陈雅瑛:“……”
  她一时间因为陈方旬的一句话陷入了卡壳,半晌后才嘀咕道:“我很担心你诶。”
  陈方旬本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无奈右手骨折,左手没力气,只能叹口气:“这次让你担心了,不会有下次。”
  齐元霜换了身常服,提着保温桶走进病房,看见正在闹的兄妹俩,开口道:“吃饭了。”
  陈雅瑛跑去调节病床高度,齐元霜把桌子支起来,保温桶就放在陈方旬的面前:“病号餐。”
  他手里另外一袋鳗鱼饭递给了陈雅瑛,示意她吃这个。
  陈方旬瞥了眼欢天喜地去吃饭的陈雅瑛,无奈摇了摇头。一低头,就看见保温桶里的肉末碎面和筒骨汤。
  “你自己做的吗?”他看向齐元霜,问道。
  齐元霜搬凳子坐在他的病床边,取出餐具和空碗,应了一声:“碎面是我做的,筒骨汤是找人熬的,没时间熬。”
  他的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倦怠,手上动作却是依旧细致。
  陈方旬不知道他气消了没,连要求自己吃饭这件事都没敢吱声,安安静静接过齐元霜送到唇边的碎面。
  齐元霜喂一口,他就吃一口,直到实在吃不下去,他才撇开脸:“吃不下了。”
  他额上擦伤的地方包扎过,双唇没有半分血色,吃饭时染出的嫣红不过几秒就淡了下去,右手可怜巴巴地打着石膏,靠在病床上,深黑色的眼眸沉静盯着齐元霜。
  陈方旬在某些时候无师自通学会了利用自己的一切优势。
  他在心里感慨自己的堕落,也不影响半点他看向齐元霜时自然流露出的病气。
  齐元霜抿了抿唇,把餐具都收起来,好一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在你眼里难道是会对着你发火的人吗?!”
  陈雅瑛已经蹲在角落吃完了自己那份鳗鱼饭,听见齐元霜和陈方旬的动静,嘴一抹,打包外卖袋,贴着墙根蹑手蹑脚先跑出了病房。
  很有眼力见地先腾出病房给那两个人。
  “我没那么想。”陈方旬缓慢说出这句话,还是那副认真注视齐元霜的模样。
  虽然他有利用自己这张脸的嫌疑。
  齐元霜背过身深吸一口气,缓和情绪后才转过身对陈方旬道:“你受伤了,我不会责怪你,只会担心你,生气也是因为宁善渊。”
  他的沉默比起是生气,更像是心疼,说什么话都会难过,索性保持沉默,直接不开口了。
  陈方旬干涩开口:“抱——”
  “不用道歉。”齐元霜放下桌板,屈指轻轻刮过陈方旬苍白的面颊,“说道歉的话我真的要生气了。”
  病房内没拉窗帘,黄昏慢悠悠透窗洒进来。他坐在病床边,温热的掌心盖在了陈方旬的左手背上。
  陈方旬明白他话语背后的意思,低下头注视被齐元霜握在掌心的左手,蜷起了手指。
  “我明天请假了,今晚留下来陪你。”齐元霜对他说道,根本没给陈方旬拒绝的机会,用堪称恳求的语气对陈方旬说道:“方旬,我很害怕。”
  “所以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可以吗?”
  他知道陈方旬自尊心强,便把照顾这件事的结果转换成让他安心,只有这样陈方旬才愿意接受。
  短暂的陪护他不在乎,长时间,甚至影响到第二日工作与休息,陈方旬必定会拒绝。
  “麻烦你了。”沉默许久后,陈方旬和齐元霜道谢。
  病房门被敲响,开了条门缝,陈雅瑛从门外探头,小心翼翼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陈方旬半靠在病床上,失笑道:“你直接进来就行了,这么小心翼翼干什么?”
  “这不是看你和元霜哥在说话,我怕打扰你们嘛。”
  陈雅瑛低声碎碎念。
  她挪到陈方旬身边,对他道:“我今晚要留下来。”
  “你回学校。”陈方旬毫不留情拒绝了她,“我还没到一定要人照顾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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