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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总助不想修罗场(近代现代)——山有影

时间:2024-09-19 07:02:15  作者:山有影
  再和谐的家庭关系也要因为辅导作业这件事出现“裂痕”。
  现在想想工作里出现的耐心,大概都是以前带孩子练出来的,
  包容心与耐心都得到了长足的进步。
  “不过再辛苦也就那样,反正都已经过去,总不会有现在辛苦。”陈方旬漫不经心道。
  他抵抗人生风险的能力很是强悍,海啸地震台风,那些出现在他人生里能用具象化灾害隐喻的责任与苦难似乎从来不会击倒他。
  齐元霜能很坦然承认他不受控地被这种生命力吸引。
  沉默寡言的,坚韧的,扎根地底的大树,仿佛没有弱点,从未有过摇摇欲坠的时刻。
  而这样坚韧的人,极其偶尔显露出的一丝脆弱,便会吸引来无数贪婪的豺狼虎豹。
  齐元霜突然明白了沈敬玄的固执与挑衅。
  他的手指不自觉抓住围栏,出神地盯着陈方旬的侧脸。
  片刻后,才开玩笑似的说:“再累都能熬过去。”
  陈方旬低低应了一声,就听他又开始玩烂梗:“为了以后不让你这么辛苦,我会保护好你的。”
  “怎么跟小孩子似的。”他无奈地看着齐元霜。
  齐医生耐心解释道:“你看看你身边的神经病浓度,肯定要好好保护你,毕竟保护——”
  陈方旬一听他要宣誓就头皮发麻,连声应道:“行行行,保护吧。”
  他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屈指敲了敲齐元霜的头顶:“受不了你了。”
  齐元霜抱着头立马夸张嚷嚷:“啊——好疼——”
  他戏瘾上来,陈方旬也配合他:“碰瓷啊?”
  “对,碰瓷。”齐元霜捂着脑袋,“做鬼也要缠着你了。”
  陈方旬学他,叹了口气:“唉,被讹上了,麻烦精。”
  他抬手往齐元霜的脑袋上随便摸了一把:“还疼吗?”
  “小心男鬼得寸进尺要你上贡哦。”
  “帮我驱邪我就上贡,每天工作时间不得小于八小时。”
  “哇,狠心的资本家。”
  “我顶多是没良心的土老板。”陈方旬一本正经道,“原始资本是自己跳进来的,哪里是我积累的。”
  他们倚着露台围栏,对着远处斑斓夜景插科打诨,陈雅瑛蹑手蹑脚走到露台边,把着露台的门,探出脑袋小声问道:“那个……哥,我们家门铃在响,好像是找你的。”
  陈方旬:“……”
  他和齐元霜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上回姜京月来时的暴雨逼婚夜。
  “是谁?”陈方旬问道。
  陈雅瑛形容了一下:“坐轮椅的男的,看着有点……额,肾虚。”
  那个脸有点太白了,她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形容词,只好用了这个。
  “楼万霄?”陈方旬皱了皱眉,齐元霜在他旁边悄无声息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聊天也聊得差不多了,他们离开露台,陈方旬去开门,门口坐轮椅的男人果不其然就是楼万霄。
  他已经懒得问这群人怎么知道他家地址的,低着头问道:“小楼总,发生什么了吗?”
  楼万霄一张脸仿佛能挤出黑水,脸色格外难看。他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唇色发白,身形颤抖,头发还有点湿。
  陈方旬看了两眼,叹了口气:“雅瑛,拿条干毛巾来。”
  半个小时后,坐在陈方旬家沙发上的楼万霄,头上顶着干毛巾,端着陈方旬临时给他煮的姜茶,终于肯沙哑着嗓子开口:“方旬哥,打扰你了。”
  陈方旬和齐元霜对视一眼,都流露出了震撼的神情。
  不过楼万霄今晚状态的确不太对,按照往常习惯,他在见到齐元霜的那一刻就要开始发疯,然而今天连发疯的精力似乎都消失了,只是呆呆坐在那儿不吭声。
  陈雅瑛还是第一次见到陈方旬的雇主,躲在陈方旬身后用气声嘀咕:“哥,你老板怎么了啊?”
  陈方旬摇摇头:“不知道。”
  他们仨站在楼万霄面前,跟围观动物园的猴似的。
  陈方旬看了眼日程表,低声问道:“今晚家宴出什么事了吗?”
  楼万霄昨天确认好制香的原材料后就回国了,按他的日程表,今天晚上是楼家的家宴,他不在楼家老宅好好吃饭,跑他这来做什么?
  “我妈是我爸气死的。”楼万霄抱着水杯,阴森道。
  陈方旬已经能从一开始听到豪门秘辛时的装作耳聋,到现在安之若素听进去了,甚至还能平静地安慰他令堂也希望你能够开心云云。
  总之不要沉浸在悲痛之中。
  “我想杀了他。”楼万霄没将他的安慰听进耳朵里,满脸都写着恨意。陈方旬见他这个样子有点头痛,稍加猜测就将来龙去脉猜了个干净。
  楼万霄一定在楼家的家宴上大闹了一场,才会浑身狼狈跑来他这里。
  至于为什么不回君景澜庭,大概是想逃避吧。
  他放下一口都没喝的姜茶,抓住了陈方旬的袖口,黑色的瞳仁微微放大,将陈方旬的身影囊括,不加掩饰的,如浓稠沼泽般的恶意肆无忌惮地表露出来:“方旬哥,你会同意的对吧?”
  楼万霄焦躁不安地扯下手指甲的倒刺,流血也没察觉到半分痛楚,只是用深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陈方旬。
  陈方旬知道他这个样子是犯病了,一时间只剩头大,但还是要尽可能稳住他的情绪:“小楼总,现在是法治社会。”
  楼万霄声音嘶哑:“只有你站在我这边,我只剩你了。”
  “你还有一个楼家……”陈方旬简直无话可说,全然不知道他这个说法依据是怎么来的。
  陈方旬回头看了齐元霜一眼,示意这位了解楼万霄病情的医生上前治疗一下。
  但齐元霜只是神色不定地摇了摇头,又抬手指了指楼上。
  他平时对楼万霄刻薄,但楼万霄真的犯病的时候,他也只会默默把药翻出来让楼万霄吃了。
  随即陈方旬便知道齐元霜的意思是他要回家拿楼万霄平时吃的药,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小楼总,先把姜茶喝了。”陈方旬重新把姜茶递到楼万霄手里。
  陈雅瑛悄悄回了自己房间,把客厅留给陈方旬和楼万霄谈话。
  楼万霄只是不受控地发着抖,最后还是把温热的姜茶喝了。
  “那个畜生怎么能那么对她?”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陈方旬对楼家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楼万霄母亲和楼竟风当时是联姻,楼万霄过哺乳期后,她就自杀了。
  但因为什么自杀,陈方旬不清楚。
  他坐在楼万霄身边,安心当个木桩子。
  齐元霜的动作很快,下楼的时候带着一个小纸包,全是药片。
  “你是不是最近擅自断药了。”齐元霜倒了杯温水给他,把药放到他面前,见他吃下去才略微松了口气。
  楼万霄满不在乎:“疯了就疯了。”
  他那副样子显然是准备趁彻底疯了前把楼竟风砍一刀再结束。
  齐元霜半眯着眼,语气格外严厉:“既然决定吃药了就好好吃,没有医嘱擅自断药,你是准备在楼老爷子问起我的时候,给出建议住院的医嘱吗?”
  楼万霄咬着牙,梗着脖子怒视他,陈方旬推了推眼镜,沉声道:“听齐医生的。”
  咬着的那一口气忽地松了,楼万霄耷拉着脑袋,像条落水的狗,撕扯手上倒刺的动作仍旧没停,十指几乎是鲜血淋漓。
  他一发病就要花很长时间从现在的状态里脱离,勉强恢复“正常状态”。
  陈方旬猛地拽过他的手腕,皱着眉呵斥道:“全是血,别扯了。”
  医药箱在玄关旁的台上,陈方旬抓着楼万霄的手腕,齐元霜拿了医药箱来,把他十个手指头全部包成了萝卜。
  “再撕一个试试看。”齐元霜居高临下看着他,朝他抬抬下巴,讥讽道。
  楼万霄:“……”
  他现在连无能狂怒的力气都没有,低头看看自己包成萝卜的手,颓丧地往陈方旬的方向倒了倒。
  试图蹭一个陈助理宽阔温暖的拥抱。
  还没倒过去,脑袋先被齐元霜一只手托住。
  紧跟着一张纸巾覆在他的鼻子上,见盖上了,齐元霜立刻收回了手,纸巾没掉。
  “方旬哥,他想要害死——”
  “鼻涕泡,擤擤。”齐元霜一脸无语开口。
  楼万霄呆滞在原地,歪了一半的脑袋火速转回来,委屈巴巴地倒在沙发上,过了小半会儿才传出来轻微的动静。
  陈方旬:“……”
  楼万霄在他面前一向要脸,楼家人都长得漂亮,楼万霄对自己的脸更加上心,冒鼻涕泡这件事在他人生里算是丢大脸行为。
  还被齐元霜指出来,整个人跟炸毛的小狗似的。
  陈方旬本来想说点什么,想想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满脸都写着难以言喻。
  他转过头看了眼齐元霜,想让他别欺负小孩,又觉得齐医生自个儿还是个孩子,小孩闹架,他掺和什么。
  于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当个不平的天平。
  楼万霄擤完鼻涕还是那副打蔫儿的样,但依旧没有拦住他过分优越的嗅觉。
  他坐在沙发上嗅了嗅,又凑到陈方旬身边,闻了两下,看仇敌似的看了眼齐元霜,狐疑道:“你们两个人身上的味道为什么那么像?”
  齐元霜贴着陈方旬耳朵说:“下次把他带到公共厕所去。”
  有点太损了齐医生。
  楼万霄的声音还是蔫了似的沙哑,有气无力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陈方旬,试图从陈方旬的脸上看出什么答案。
  可陈方旬保持沉默,他的表情也就跟着逐渐扭曲,脑子里开始自动播放他的幻想。
  最后怀着惊疑不定和痛苦的、近乎崩溃的声音质问他们,就像一个六岁的孩子质问父母是不是偷吃了他的冰淇淋那样:“你们是不是背着我接吻了!”
  陈方旬:“……”
  齐元霜:“……”
  受不了楼万霄了。
  他都不敢想到这个程度。
 
 
第45章 
  “小楼总,你想多了。”
  “你那个脑子怎么想到这个程度的?”
  陈方旬和齐元霜几乎是异口同声道,楼万霄那一张阴沉的脸在同一时刻显露出欣慰高兴与错综复杂厌恶的情绪,整张脸如同美术生的调色板。
  很精彩。
  齐元霜看着他左嘴角上扬右嘴角下耷,饼状图分布的眼睛,再也没忍住,突然笑出声。
  陈方旬忍笑的能力从小就练出来了,这一刻尽管想笑,但仍旧能平静地面对滑稽的场景。
  还能顺手把险些笑到沙发底下的齐元霜扯回来。
  楼万霄指着齐元霜,颤颤巍巍骂道:“齐元霜,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发病的时候,比平时更疯,但精力直线下降,和齐元霜吵架都快吵不动了,这会儿硬是发挥自己资本家后代的精神,从自己的骨髓里榨出力气和齐元霜对着干。
  陈方旬坐在中间不动如山,安安静静低头回邮件回消息,实在吵得太凶,就收起手机,冷脸沉声道:“都别闹了。”
  他有时候觉得调解员这个称号算是安在他头上洗不掉了,每天出场就是调解。
  楼万霄不吵架了,没什么力气地往一侧倒了倒,面颊在接触陈方旬大腿的那一刻,被陈方旬的掌心抬了起来。
  “小楼总,自重。”陈方旬无奈地看着他,楼万霄今晚过来就是小孩子告状,状告完了,药吃了,该乖乖回家了:“您可以回家了。”
  “那他为什么还能坐在这里?”楼万霄指着齐元霜,明显不服气。
  齐元霜挑了挑眉:“我就住楼上。”
  楼万霄:“……”
  他像是受了一万点暴击,抓着陈方旬的衣袖不肯松手:“方旬哥,他为什么会住在你楼上,他是不是跟踪你了?”
  陈方旬已经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捉奸适应格外良好,甚至还多了不必要的熟练,回答楼万霄的同时顺带拎开他试图偷袭他后腰的手:“我住这里前齐医生已经住在这里了,不存在跟踪问题,你不要臆想了。”
  楼万霄不死心,垮着一张脸:“我只有你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要像个歇斯底里来捉奸的正宫,我和你只有劳动合同维系的关系。”陈方旬推了推眼镜冷静道。
  “你不还有钱吗,你还只有方旬。”齐元霜在一旁幽幽道,“别一副怨男样,皱纹会变多的。”
  他每回对楼万霄说的话都踩在对方的痛点上,楼万霄阴森道:“我每晚会敷面膜,少造谣。”
  陈方旬站起身,站在楼万霄面前道:“好了,该回家了。”
  楼万霄抓住他的衣袖,仰起头去看陈方旬。他大概最近又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仰头看人的角度精心准备过,病弱加一副漂亮的容貌,脆弱又可怜。
  “只是收留我一个晚上,我……不想待在那个地方,太黑了。”
  齐元霜看得啧啧称奇,不知道这位小楼总跑哪里进修过这身茶艺,虽然很生疏,但缺陷都拿脸补足了。
  但这对陈方旬又不起效。
  “你一天到晚家里不开灯,窗帘拉紧,和吸血鬼一样,居然会怕黑?”陈方旬狐疑地看着他,眼神里还带了点莫名其妙,“我送你回去,二十三岁,该成熟了。”
  他撕开楼万霄的手,压根没看出楼万霄给他精心准备的茶艺。在他看来楼万霄仰头看人这个动作有点像雏鸟求食,看起来很傻。
  但为了老板的颜面,陈方旬还是决定保持沉默,发挥他仅剩的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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