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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总助不想修罗场(近代现代)——山有影

时间:2024-09-19 07:02:15  作者:山有影
  ……徐必知,他的朋友,不是他的雇主们。
  陈方旬悄然松了口气,接通电话:“喂,我在开车。”
  “今天下班那么早?”
  徐必知有些惊奇问道,很快又接了后半句:“很久没来了,练一练?”
  陈方旬看了眼时间,还早,尚有余裕供他发泄今天混乱事件累加的压力。
  他应了声好,直行打左转灯,驱车左拐前往徐必知那儿。
  到时和徐必知约定的时间刚刚好,徐必知站在拳馆门口,一把搂住他的肩膀:“你是不是掉秤了?”
  感觉比上次见到又瘦了点。
  “你要是一直面对一群刁钻的老板,没日没夜工作,你也会掉秤。”
  陈方旬嗤笑一声,扯松领带,长舒一口气。
  徐必知上下扫了他两眼,拍拍他的肩膀:“唉,你那么拼干什么?你现在的工资应该够用吧?还打那么多份工。”
  “我还有房贷要还。”陈方旬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徐必知咋舌:“不是我说,你那个上千万的房贷,还不如直接租房或者住酒店呢。”
  “需要我再和你讲一遍我本科毕业那一年租房租到一位霸总带球跑娇妻对面,从此开启租哪儿哪儿不能住,住酒店酒店就倒闭的故事吗?”
  “你不要用这么平静的表情和语气说出这么悲伤的故事好吗!”徐必知捂住脸,满脸痛苦。
  “倒霉的人是我,你可以不用那么感同身受。”陈方旬推了推眼镜,满不在乎道。
  徐必知鼓励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就听他又说:“更何况雅瑛还要吃药。我就这么一个妹妹。”
  陈雅瑛是他妹妹,比他小了十二岁,今年读大一。因为是早产儿,先天不足,打娘胎里带了先天性病症,需要常年吃药维持。
  陈方旬脸上没什么情绪起伏。他对于情绪这种东西一向奉行节能主义,能不表露就不表露,太消耗精力。
  “不过你还愿意带学生吗?很多人想选你做教练。”徐必知跟着他进了更衣室,坐在他身后的长椅上。
  陈方旬脱下西装,摘下眼镜,换上了训练服:“你看我像是有空的样子吗?”
  徐必知瘪瘪嘴,用怜悯的眼神看向他:“学员们要失望了。”
  他开了家拳馆,陈方旬是他大学同学。早年陈方旬收入不够的时候会来拳馆兼职拳击教练,后来工作强度上来,兼职就放在一边,有空闲便来练拳,也算是释放高压状态的一种方式。
  陈方旬换下来的衣物被他悉数叠好,银边眼镜妥帖放在领带上。
  徐必知看他这个强迫症叠衣服就有点难受,默默撇开视线。
  陈方旬有些习惯对他这个生活习惯混乱,钟爱乱中有序的人是种折磨。他每一次去陈方旬家,都会被那反光的地板和一切摆放格外整齐标准的家具震撼到。
  “走了,我先去热身。”陈方旬拿着拳套往沙袋区走,“等会儿和我上拳台。”
  “饶了我吧陈哥,我今天从早练到晚。”
  徐必知朝他抱拳求饶:“我给你找新的陪练怎么样?”
  陈方旬睨了他一眼:“你拳馆里的教练,有哪一个打得过我?”
  徐必知一哽,还是故作玄虚道:“今天不一样,今天请了位重量级嘉宾,临时叫来和你对练的。”
  他用“哥们够意思吧”的眼神看陈方旬,换来后者一个吝啬的笑容:“那我勉强期待一下。”
  陈方旬戴上拳套,找了个沙袋开始热身。他练拳时的状态完全剥离平日的古井无波,一时间拳馆内只能听见沙袋被重击的响亮沉闷声。
  拳馆的一些教练缩在徐必知旁边偷看,陈方旬面无表情出一拳,他们打个哆嗦。
  “不是,你们抖什么,又没打你们。”徐必知无语道。
  “那也没区别,想起被支配的恐惧了。”
  有人尴尬一笑,说道。
  他们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当初都被陈方旬那张脸给骗过。
  没什么战力的小白脸。
  初见时,这个念头扎在他们心里,根深蒂固。
  直到陈方旬脱下那身西装,换上训练服上拳台,一个人把他们全部挑翻后,又摘了拳套慢条斯理走下拳台,留了一句“今天很尽兴”扬长而去,这个念头才被彻底清空换上赶紧跑的标签。
  不是一个量级的都能打赢。
  陈方旬察觉身上出了层薄汗后,才放缓速度,调整呼吸节奏,结束热身环节。他的爱好都很固定,也是一种处于舒适区的安全性保护。
  他捡起毛巾擦汗,视线里却忽地探入一只拿着苏打水的手。
  是一只保养的很好,显然养尊处优的手。
  腕上戴了一只百达翡丽,外观很熟悉。
  他的某位老板似乎就戴着这只腕表。
  陈方旬在沉默中抬起头,谢逐青将苏打水递给他,笑容温柔:“方旬。”
  “谢总。”陈方旬喊他。
 
 
第5章 (修)
  “下班时间就不要叫这么生疏了吧?”谢逐青握住陈方旬的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我不想加班,你应该也是。”
  陈方旬一手抓着毛巾和苏打水,借势站起身,换了另一个称呼:“逐青。”
  徐必知大步上前,揽住谢逐青,对陈方旬道:“给你找的陪练,够意思吧!”
  陈方旬和谢逐青是大学同学,同时也是大学室友,徐必知当年就住他们宿舍隔壁,每天都来串门,串到成为他们宿舍的编外舍友。
  他走上总助这条职业道路,也有谢逐青的一分功劳。最初的工作机会是谢逐青介绍的,他投简历面试,先做了谢逐青舅舅沈敬玄的助理。
  后来雇主逐渐扩充,待谢逐青接手家族企业后,他为了回报老同学情谊,自动入职了。
  “太够意思了。”陈方旬扯扯嘴角,把他老板叫来当陪练,徐必知也是想的出来。
  大学室友归大学室友,两码事计较。
  但徐必知显然不这么想,他对朋友界限的把控总是有一套自己运行的逻辑。
  “就当是老朋友聚一聚。”谢逐青朝陈方旬眨眨眼,“我刚好也很久没练了,方旬手下留情。”
  “那我还是很上道的。”陈方旬和他开玩笑,谢逐青失笑道:“还能开玩笑,系统运行正常,看来我可以少担心一点了。”
  他沉静凝视陈方旬,目光温和。
  谢逐青生了一副很温润的容貌,整个人看上去内敛如玉,气质温和沉静,但锐意进取总会在五官轮廓中某处凌厉的线条中表现出来。
  陈方旬平静回望他,适时露出一丝疑惑,换来后者无奈的笑容。
  徐必知手一摊,整个人和大型犬似的:“老陈每天活得和机器人似的,程序输入自动运行。”
  陈方旬拧开苏打水喝了一口:“那还是有点活人气的好吗?我倒是想真变成机器人。”
  他现在比较想有克隆版陈方旬,这样就不用一个人来回跑完成工作。
  当然最美好的还是房贷一夜间清零,他可以立马辞职走人。
  上班上久了,他的一些与真善美有关的美好品质都要消失干净,虽然在他眼里,他似乎就没有这些东西。
  谢逐青换了训练服,和陈方旬上了拳台,徐必知在台下摇晃拳套:“我给你俩加油。”
  陈方旬用难以言喻的神情看着他,谢逐青无奈摇摇头:“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他要是有变化就不会是徐必知了。”
  陈方旬无语道。
  他们也只是练习,相比起动真格的比赛,更像是划水在玩。陈方旬出拳的力道远不如击打沙袋时生猛,到最后索性只躲不出击了。
  他闪避的技能从小就开始练,对谢逐青出拳习惯的了解又让他提前预测攻击路径,闪躲显得格外游刃有余。
  徐必知说是叫了位重量级嘉宾来陪练,实际上练到后来更像是他陪着谢逐青练习,闪躲中途甚至在指导谢逐青的出拳:“重心往前移,出拳太软了。”
  谢逐青调整重心重新出直拳,陈方旬夸道:“学的很快。”
  练了半个小时后,谢逐青收了攻击,略带歉意道:“又变成你陪我练了。”
  陈方旬无所谓道:“我也有练习。”
  他将干净的毛巾递给谢逐青,示意对方擦擦汗。刚才那半个小时练习对他而言和散步的量级没区别,连滴汗都没流。
  “退步了。”谢逐青擦了擦汗,和陈方旬坐在拳台边,低笑了一声。
  陈方旬对上司向来是情绪价值给满:“没有,进步不少。”
  谢逐青喝了口苏打水:“想起来之前也是你带我入门拳击,那段时间一下课就和你泡在徐必知的拳馆里,流一身汗再回宿舍。”
  他的余光里,陈方旬没戴眼镜,刘海因先前出汗散了几缕下来,整个人显出与上班时不同的松弛模样。
  那双桃花眼里难得多出一点光。
  谢逐青的眼神悄无声息滑向陈方旬的唇边痣上,免不了又想起那句民间俗语。
  唇边痣,不愁吃穿,是有福之人。
  陈方旬大学时期同现在几乎是两个人。十一年前的陈方旬独狼一只,不参与集体活动,和整个宿舍的关系也格外淡,同寝了一年,他和几个室友都没有看清过陈方旬的脸。
  过长的刘海遮住小半张脸,整个人阴郁不好接近,又是常年一身黑的装扮。很偶尔时,他还会看见陈方旬手臂上的伤疤。
  得知陈方旬在徐必知的拳馆当拳击教练,是很意外的事。
  谢逐青也没想过他上了拳台会是另一个风格。
  凌厉凶悍,与阴郁沉默完全不同的模样。
  他知道陈方旬很缺钱,于是那天他鬼使神差地问陈方旬愿不愿意做他的拳击教练。
  他对拳击很感兴趣。
  陈方旬那个时候定定地看着他,并不算明亮的眼神透出刘海,视线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看穿,但他等待半晌后,听见陈方旬略显低沉的声音。
  二十岁的陈方旬对他说,让他自己挑时间,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开始训练。
  一个很耐心很负责任的教练。
  他们的关系大概也是从那天起稍微变得亲近了一点,至少他成为宿舍里唯一看清过陈方旬正脸的那个人。
  陈方旬回他话时也会多了点耐心。
  “很勤奋。我那个时候没想到你居然能撑得下来。”陈方旬把苏打水和叠好的毛巾放到一边,“训练内容那么辛苦都熬过来了,很刻苦。”
  谢逐青注视他的眼神柔和而又平静:“教练教的好,理所应当。”
  陈方旬低笑一声,不再言语。
  他对谢逐青的感官一直很复杂。是大学室友又是上下属,两层关系交织在一起,相处的界限便会在言语间逐渐被模糊。
  陈方旬并不喜欢模糊不定的事物,这些无法准确预判猜测的事情,在他眼里结果总是未知。
  而未知会带来大多数棘手的问题,在他近十年的工作时间里,已经得到了验证。
  “怎么,回忆青春岁月呢?”徐必知跃上拳台,“这还没到中年,就开始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了?”
  “你要是想叙旧也可以。”陈方旬撩了把刘海,“不过看你这个样子得从你出生开始叙了。”
  谢逐青只是笑着看他们,并不言语。
  “老陈,你这嘴是真的——”徐必知哑口无言,想了半天才说出后半句:“怎么一点没变,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今天的文化水平倒是不一般,一连引用两次。”陈方旬说,“记得交叉引用写明参考文献。”
  他一下班,上班专用的温和沉稳面具就会暂时性放下,被西装包裹的攻击性原形毕露。
  三个人坐在拳台边回忆了一回青春岁月,最后是陈方旬看了眼时间,表示自己要先回家休息,才结束回忆。
  他进了洗浴间,冲澡结束回到更衣室,却没想到谢逐青坐在长椅上,拿着手机,大概在回复邮件。
  “我还以为你会去你专属更衣室。”陈方旬瞥了他一眼,道。
  徐必知为了照顾这位最大金主,专门建了一间谢逐青专用的更衣室。
  谢逐青收起手机,视线不动声色掠过陈方旬精壮紧实的背肌,道:“很久没用,徐必知没有打扫,过来蹭一下更衣室。”
  陈方旬挑了挑眉,套上衬衫,道:“谢总可以监督他的工作了。”
  “你要替我监督吗?”谢逐青笑道。
  陈方旬系扣子的动作一顿,脑子在几秒间极速运转,从谢逐青的语气里判断他是在开玩笑,于是用打趣的语气回道:“现在是下班时间。”
  额外工作,他不干。
  他要干的事已经够多了,光是每日工作安排都是一项大工程,更别提还要应对时不时来捉奸的上司情人们,还有乱七八糟的送礼。他连轴转的同时,还要再添事,他真的要辞职不干了。
  先前也有上司想调动他的岗位,让他直接做项目负责人,但他交接工作转岗第三天,又被调了回去。
  据总裁办的其他秘书们描述,他回来那天办公室的天都晴了。
  再者他自己相比起来也更喜欢总助的岗位。
  忙归忙,所有细微的事情在他的安排里骤然变得有条理,也会让他生出成就感,甚至能隐晦地满足他部分控制欲。
  谢逐青顺着他的话说道:“工作以后我也不常来,打扫可有可无,腾出来给徐必知睡觉都没关系。”
  陈方旬系好领带,重新戴上眼镜。
  他冲过澡,三七分背头早就不复存在,换上西装后,也能透出几分乖巧。
  转过身时,谢逐青看见了他眼下浅浅的黑眼圈。
  一瞬间陷入了沉默。
  他刚才和陈方旬练拳的时候似乎没有看见。
  “好好休息。”他默了默,最后还是拍拍陈方旬的肩膀,劝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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