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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总助不想修罗场(近代现代)——山有影

时间:2024-09-19 07:02:15  作者:山有影
  宁善渊回过头,沉声道:“午餐时间我有安排。”
  陈方旬记下他的吩咐,迅速观察了一番宁善渊的神情。
  嘴角比平时要下沉几个像素点,眼神状态带了阴沉。
  心情不好是真的。
  陈方旬看了眼时间,上午的会议安排他已经全部吩咐下去,总裁办的几个秘书,杨慧书老资历不用担心,几个稍微年轻的也带出来了,宁善渊这边没有必须要他处理的事情,他还要赶到谢逐青那里。
  “陈方旬。”宁善渊示意他坐到沙发上。
  陈方旬捏了捏手里的圆珠笔,坐到宁善渊的面前。
  他这位上司按照分类来讲应该属于科技新贵的类别,整个办公室装修风格和他本人一样冷淡疏离,相互配合间,更能衬托宁善渊的“淡”。
  这种淡也延续到他和宁善渊的相处过程中。
  工作九年,离谱老板不计其数,只有和宁善渊的工作是格外平静的,疏离淡漠,只有工作上的交流。
  这点在楼万霄、傅长阙、何思言那群人事件后,更显出珍贵来。
  陈方旬上班的心情都不免变得好一些。
  “陈方旬,你有朋友吗?”宁善渊开口问道。
  陈方旬:“……”
  宁善渊并不擅长这种问题,开口问话也就显得格外生疏。
  他也意识到自己话里带的攻击性,和陈方旬道歉:“不好意思,我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
  “我能明白您的意思。”陈方旬道,“我有朋友。”
  宁善渊过了一会儿才犹豫问道:“那你会和你的朋友谈心吗?”
  陈方旬眨了眨眼。
  这个状况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很难想象宁善渊这样冷淡疏离的人和他“谈心”。
  不过他想了想宁家那个遍地老古板的氛围,竟也觉得宁善渊的问话合情合理。
  “我有时候会和他们谈心。”陈方旬道,但事实上他基本不和任何人谈心。
  他并不擅长同他人剖析自我。
  宁善渊犹豫地看着陈方旬,最后还是开口问道:“我有个朋友。”
  陈方旬:“……??”
  怎么又是“我有个朋友的开头”?
  陈方旬心里滑过一丝不妙的预感,还是做出倾听的模样:“您说。”
  “我有个朋友,他对他的哥……他的一个长辈,”宁善渊的语速愈来愈慢,说到后来更是添了点难以启齿,“他对他的一个长辈,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陈方旬:“……”
  这个故事似乎格外熟悉。
  “现在我想要劝他迷途知返,但不知道该说什么,陈方旬,如果是你,你会说什么?”
  宁善渊看向陈方旬,问道。
  陈方旬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把昨晚给齐元霜的那番回答说了一遍。
  宁善渊低头思索他的回答,忽地开口问道:“那如果那个长辈身旁已经有人,是不是能打破他的幻想?”
  陈方旬点点头道:“理论是这样,但那位长辈又是怎么想的呢?”
  “棒打鸳鸯这件事,如果都心软,不会成功的。”
  他听齐元霜和宁善渊讲,就那点信息来回推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口中的叙述,对那位朋友都格外宽容。
  甚至怀了几分仁慈。
  这种仁慈如果长久存在,最后也就是所有人陪着那位朋友玩过家家而已。
  陈方旬并不觉得他们能够真正劝住那位朋友。
  “我并不是心——”宁善渊突然开口,又生硬道:“那位长辈并不是心软的人。”
  陈方旬看向他,镜片后的目光藏了一丝怜悯。
  嘴巴都漏成筛子了。
  看来宁善渊就是那位“长辈”,结合前面说漏的信息,宁家的哪个孩子?
  陈方旬在脑子里找到宁家的档案,根据各项条件筛选过后,最终锁定了两个人选。
  “不是心软的人,就更好处理了。”他冷酷道,“早日让大棒落下,拖延着总归是钝刀子伤人。”
  宁善渊:“你说的对,不该拖着。”
  他的坐姿无论何时都保持着端正的模样,陈方旬坐在他对面,坐姿和礼仪教科书似的。
  宁善渊注视着陈方旬,正色道:“陈方旬,你房贷是不是还没还完?”
  怎么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方旬在外向来沉稳理性,但提到房贷心里不免有了心酸:“是。”
  “能请你帮那位长辈一个忙吗?”宁善渊问道。
  “您先说。”
  陈方旬向来不嘴快先答应,反问了宁善渊一句。
  “你能和那位长辈订婚吗?”
  陈方旬突然很庆幸自己没有喝水。
 
 
第13章 
  陈方旬第一次有些对自己太过贴心的举措产生了后悔的念头。
  他何必多嘴说那么多?
  让他当棒打鸳鸯那根棒就算了,毕竟也是他做惯的工作。但现在不仅要让他当那根棒,还要当鸳鸯之一,未免太过分。
  有对象这个借口都不能用,他在所有老板面前树立的“奋斗职场第一线单身人士”已经被老板们完全记住了。
  “如果是宁总的长辈,想必是位格外优秀的人,我这样一位普通的助理,与您的长辈并不相衬,他应当值得更好的选择。”
  陈方旬微微笑道,语气诚恳认真。
  宁善渊坐在他对面,蹙了蹙眉:“陈方旬,你是一位很优秀的人,不必妄自菲薄。”
  陈方旬:……
  他开始思考宁善渊说这话是故意的,还是真心实意的。
  婉拒对宁善渊这种做事干脆利落的人显然不太合适,陈方旬及时调整了一下话术,用求真的态度,希望宁善渊能给他说明白前因理由结果。
  “宁总,我冒昧问您一个问题。”他道,宁善渊点点头:“你问。”
  “您为什么会选择我,想让我去和您那位长辈订婚?”
  陈方旬态度很认真,眼神里甚至努力带了点真实的困惑。
  宁善渊忽然陷入了沉默。
  陈方旬隐晦地看了眼手表,留给宁善渊的时间并不多了,他还要去谢逐青那里上班。
  沉默良久后,宁善渊有些艰难地开口:“那位长辈性格很静,并不喜欢吵闹,你做事果决话少,与他的性格习惯较为相配。”
  “再加上你与他之间的关系更好解释,有充分的证明,和你订婚并不会让众人意外,能让我那位朋友最快打破幻想。”
  他的理由叙述越来越流畅,到最后重新以谈判桌上的面貌面对陈方旬,以最后开出的条件做结:“陈方旬,你的房贷还没还完,如果你和我那位长辈订婚,这件事能迎刃而解。”
  陈方旬:……
  被抓到痛点了。
  陈方旬幼年时的经历让他对“拥有自己的房子”这件事有极强的执念,再加上租房之旅和住酒店之旅屡次倒霉,就没有顺遂过,更是加深了这个执念。
  拿还房贷利诱,陈方旬不可避免地想了想还完房贷后的场景。
  他没说话,宁善渊也没开口,而是沉默地观察他的反应。
  这样的场景在他与陈方旬的初次见面时也发生过。
  他清楚记得陈方旬来到他办公室,同他介绍自己的身份时的场景。
  “宁总您好。”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银边眼镜,从头到脚都一丝不苟,“我是您的新任助理,陈方旬。”
  那天是个晴天,四十层高楼外的日光透进明净的落地窗,他从此拥有了一位能轻松跟上他的思路,永远跟在他身后,保持恰当距离的优秀助理。
  然而今天他们不再讨论工作,而是“婚姻”。
  “房贷尚且在我的承受能力内,多谢宁总关心。”陈方旬的幻想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很快收回思绪对宁善渊道。
  他对“拥有自己的房子”这个执念有一整套非常完整的标准,从看房选房,付定金签合同,再到贷款过户装修等一系列流程,全部是他本人亲力亲为。
  贷款的还款方不是他本人,那他对“自己的”这个前缀就会产生不确定性。
  宁善渊提出的条件不可能打动他。
  陈方旬迅速评估了一番拒绝和同意的后果,相较起来,拒绝带来的结果,即便是一时的麻烦,他也能轻松处理。但同意,就是一时的轻松,后患无穷。
  “很抱歉宁总,婚姻这件事上我有自己的考量。我更希望我的婚姻建立在情感之上,契约婚姻这件事对我而言并不合适。”陈方旬格外直白道。
  他习惯了迂回话术,已经很多年没那么直白地表示自己的拒绝。
  宁善渊并不理解他的想法,皱了皱眉道:“这桩婚姻对你而言应该是趁手的工具,你可以在婚姻的基础上获得更大的利益,这对你的职业发展是一条捷径。”
  “陈方旬,你的能力,不应该一直做一个助理。”
  陈方旬不想再发展职业了。
  再发展他得猝死。
  关于一直做助理这件事,人类的爱好千奇百怪,总要允许他有想做助理的喜好吧?
  陈方旬不带什么情绪地想。
  这本狗血霸总文的助理全部是他,他有什么办法?
  宁善渊和他讲理,陈方旬索性直接和他谈情,从情的角度进行论述。
  “其实我一直在等一个人。”陈方旬推了推眼镜,试图回忆为了解决老板们情感问题所看的偶像剧里,那些深情男二望向女主角的神情。
  酝酿了一会儿后发现根本装不出来深情,还是换成他平时习惯的面无表情。
  “等一个人……”宁善渊皱了皱眉,话里难掩讶异。
  陈方旬心里有人?什么时候的事?
  陈方旬点点头:“是。”
  宁善渊盯着陈方旬的眼睛,语气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什么样的人?”
  “是……”陈方旬刚开口就卡壳,实在想不到自己怎么捏个白月光出来,但宁善渊还在盯着他,话里有纰漏立马就会被看出来。
  他立马换气,换成叹息,就像是做开口前的心理准备。
  什么样的人……时间越早安全,最好是虚构特征,还要契合他本人对外给人感觉的价值观和审美观。
  陈方旬没有理想型,从小到大也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他对所有人的分类,都是麻烦和不麻烦两类,然后在这两大类里面根据属性标签分小类。
  分多了,对标签都失去了兴趣。
  腕表嘀嗒嘀嗒走动,办公室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各自带了压抑的意味。
  陈方旬的左手虚虚搭在右手上,掩饰了右手食指细微的轻点动作。
  叹息过后,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带了一丝怅然若失,开口道:“它……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脾气很直率,叫……说话的时候声音是带着点低沉的慵懒,很喜欢批判人,很毒舌,不过其实很粘人。”
  “长相也很清秀漂亮,眼睛明亮有神,运动的时候格外矫健……对世间的一切都格外好奇,精力没有耗空的时候。”
  陈方旬脸上的怅然若失被怀念的笑意取代,他想着自己少年时代悄悄投喂的那只街头恶霸狸花猫,笑意都多了几分真情实感。
  “我那段时间过的很困难,如果没有它陪着我,我很难想象要怎么熬过来。”
  狸花猫每天准点准时和他见面,一见面先喵喵骂他,然后一爪子踩他脚背,踩完后陈方旬给它喂饭,立马眼神变清澈,叫声也跟着变嗲,脑袋蹭着陈方旬小腿不放,在他脚边打转。
  那段时间对陈方旬而言的确称得上轻松与美好。
  宁善渊的心里涌上难以言喻的酸涩。
  他并不明白这种情绪为何会产生,却独独在陈方旬谈论那位白月光,面上流露的怀念与期待时出现。
  心脏像是被扯了一下,他却有些茫然。
  他并不擅长应付他的情感。
  宁善渊强行把走散的注意力扯回来,专注陈方旬的陈述。
  只不过陈方旬越说,他越觉得自己好像见过类似的人。
  毒舌爱批判,好奇心旺盛,说话语气懒散漫不经心……
  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只好开口问道:“你很爱Ta吗?”
  陈方旬郑重地点了点头,没忘记自己扯那么多的目的:“我在等它回来。如果让它知道我已经结婚,它会难过的。”
  “我不想让它伤心。”
  虽然它已经和别人跑了。
  他喂了那么多饭,那只冷酷无情的猫直接跟别人跑了。
  但陈方旬没有继续说,等待白月光回来就足够了,再加就要变成等待已婚的白月光离婚回头看看他了。
  那剧情就不是深情,而是狗血苦情了。
  他对白月光的深情陈述完毕,只希望宁善渊不要再进行辩论,让他再给这个故事加上情深不寿、不和白月光结婚就会死这些乱七八糟的元素。
  打消这个念头是最快的方式。
  宁善渊沉默片刻后,对他道:“我明白了,和你订婚的确——”
  “小宁少爷!”
  杨慧书的声音在办公室外外传来,陈方旬和宁善渊的交谈被迫中止。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穿着卫衣的男生站在门口,望向宁善渊时,声音不可避免低了下去。
  “哥。”
  他喊道。
  眼镜往下滑了滑,陈方旬沉默地站起身,开始计算沙发到门口的距离,要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离开这个房间。
  “宁寻弈。”宁善渊走向他,眉间紧皱,“你是怎么从房间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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