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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江湖追杀之后(玄幻灵异)——不周天

时间:2024-09-19 06:55:52  作者:不周天
  他声音平淡里带着辛酸,带着几分鼻音,听起来可怜极了,叫人听了再硬的心肠也软成一摊春水,然而在莫远看不见的地方,薛凉月嘴角却慢慢勾起,笑得很得意。
  小莫远,真好骗。
 
 
第70章 溯洄(三)
  薛凉月抱了他一会儿,低声道:“今晚我能抱着你睡觉吗?”
  莫远下意识点了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不行,我童养……我妹妹要跟我睡。”
  薛凉月浑不在意:“管他做什么?他又看不到我。”
  莫远还是摇头,脸微微发红,“不行!”
  薛凉月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久,看得莫远心里都有些发毛,才慢慢笑起来,他伸手碰了碰少年的唇角,“行吧,那亲我一下。”
  莫远眨了眨眼,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贴了贴他的嘴唇,一触即分。
  薛凉月点了点他的脖子,轻轻眨了下右眼,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柔声道:“心肝儿,好好想想……今年你生日我去找你。”
  说罢,便渐渐从空气中消失了。
  光影随之流转。
  “六哥哥?六哥哥?”
  身边忽然传来几声担心的呼唤,莫远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瞳孔一颤,有了聚焦,只见贺悦跪坐在他面前,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有些担忧地问道:“六哥哥,你怎么了?”
  莫远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指尖一片濡湿。
  --
  薛凉月盘腿坐在床上,托着下巴,观察着小莫远的种种表现,看他涨红着脸慌张地抹干净脸上的泪水,熄了灯躺下睡觉,但黑暗中却瞪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
  有意思。
  很想逗一逗。
  但薛凉月深谙松弛之道,要是逼得太紧,小莫远会害怕的,但要是十天半个月不理他,他反而会忍不住想自己。
  哪怕没了记忆,有些情愫还是刻在骨头里的。
  等到五更天左右,小莫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贺悦缩在他怀里,倒睡得挺香,薛凉月瞥了一眼年幼的自己,不禁生出了三分嫉妒的情绪,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失笑轻叹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薛凉月朝后深深看了一眼,转身穿过墙体,走到在檐下,台阶上坐下来,抬头看着梦中极淡的那一抹月。
  ……
  其实,听到沐流熙口中的解法时,薛凉月也犹豫了片刻。
  有那么一瞬间他私心想不如就这样算了,九龙香的制法他知道,只要在屋子里时时点上,莫远就能醒来,像常人一样生活。
  但永远、永远离不开他。
  只要不解开“梦黄粱”,莫远到死都被自己攥在手掌心,他说过不介意的,到时候找个山里隐居起来,莫远认识的那些人,齐衡轩、林况、乃至陈竹暗,通通拒之门外。
  他谁也见不着,满眼只能看见自己,于是只能想着自己。
  “喜欢……喜欢,都可以……都可以的。”
  莫远自己说的,他不介意。
  多好,他骗了自己,总得有点偿还不是?
  ——但不知为何,只犹豫了那么一瞬间,薛凉月就放弃了这个选择,他现在一想起莫远在他怀里闭上眼的那副画面,就喘不过气。
  如果香没做完呢?
  如果香突然灭了呢?
  他受不了的。
  ……
  总而言之,简单准备后,薛凉月就逼出了体内的“轮回井”,让它从莫远眼睛里钻了进去,下一秒,他就一脚踏入了这梦之中。
  梦里一年,外头不到半天,薛凉月掐指算算时间,如今才进来一刻钟左右,“轮回井”已经与他融为一体,不能离体太久,他得在两天内找到那个所谓的“节点”,把莫远带出去,大约也就是一个轮回。
  那个“节点”,其实很好猜,无非是他爹娘死的时候,那就是他十七岁那年——还有三年。
  一天多一点,时间绰绰有余。
  薛凉月勾起嘴角。
  手指轻轻敲着木质地板。
  这机会可不多得,整整三年,怎么好好“玩玩”小莫远呢?
  --
  日月如梭,半年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今天就是莫远的生辰。这半年里,薛凉月果然如约没再出现过。
  莫远从三天前就在忐忑地等着这一天。
  吃长寿面时,他都心不在焉,随口提了一句自己想当个厨师,又被何草草嘲讽了一顿,他一气之下,差点把碗摔了,林冀出来打圆场,说带他去房间拿本菜谱先学着。
  莫远跟了进去,菜谱没拿到手,先翻出了一本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古卷,看了一眼就浑身疼得晕了过去……等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被一个人抱在怀里,浑身暖融融的,感觉有什么奇异的东西在身体流转。
  “醒了吗?”薛凉月抱着他,低声问,“还疼吗?”
  莫远揪着他的衣角,虚弱地点点头,薛凉月摸摸他的头,柔声道:“没事了,跟我做,记住内功的这个流动方向,好吗?”
  莫远:“内功……是什么?”
  薛凉月:“就是你身体里的气,你感觉得到的。”
  莫远低低“嗯”了一声。
  守在床边的何草草和林冀惊奇地发现,本来紧闭双眸气息奄奄的儿子浑身突然开始发热,紧接着经脉居然开始自愈。
  薛凉月换了个姿势抱着他,莫远手缓缓移动到他腰上上,整个人以一种依赖的姿势蜷在他怀里,眼睛半眯着,要睡不睡的样子,终于沉沉地阖了上去,薛凉月只当是他睡着了,微微一动,想给他换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自己怀里。
  “别走。”
  怀里人突然出声,带了鼻音,又轻又颤,央求似的语调,同时揪住了他的腰带。
  薛凉月愣了一下,旋即附到他耳边,一边亲了亲他的耳垂一边笑着低声哄道,“不走。我走哪儿去?”
  莫远抱紧了他的腰,头轻轻在他胸口蹭了蹭,小奶狗似的。
  --
  从那之后,薛凉月的确没再消失过,哪怕有旁人在的时候被迫消失,但莫远知道他一直在自己身边,有时候晚上睡觉一双手从身后伸过来揽住他,有时候何草草或林冀对他讲话,薛凉月就悄悄出现在他们背后,靠在窗户边看着他笑。
  何草草暗地里对林冀吐槽,这孩子看起来越来越不着调了,跟他说话老走神。
  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家孩子已经被一只艳鬼给从里到外缠上了。
  与此同时,随着小天圆术不断修复着破损静脉,莫远的个头也在疯狂往上窜,不到一年之前的衣服就穿不下了,长的也越来越像三十五岁的莫远。
  薛凉月不止一次夜里抱着他,亲他嘴角的时候,很想把他弄哭,看看跟三十五岁的莫远有什么不同,但每每有此冲动,都被小莫远那股掩不去的天真气息压得按捺下去。
  亲的时候伸舌头都能把他弄得手足无措,莫远如今实实在在还是个小孩儿,薛凉月……暂时不想当个畜牲,但经不住莫远有时候无意间做出那等勾人之事。
  譬如今日,他躲了其他人,独自走到林子间叫他,薛凉月从他身后显出来,少年转过身,从怀里掏出一袋松子糖,小声道:“喂,你过去不是说想吃吗?我前些日子托娘下去买了一包,你要不要?”
  薛凉月当然知道,他之前根本没在意,以为是莫远自个儿突然嘴馋,谁知他是为了自己。
  薛凉月垂眸盯着少年拿着纸包的指尖,忽然哑着声音笑起来,“小远呐,我还以为你把我带到这么人迹罕至的地方是要偷偷做什么呢。”
  莫远睁大双眼,微微皱着眉,“做什么?”
  薛凉月伸出手,却没有拿过那个纸包,而是握住了他那只捏着纸包的手,抬眸笑吟吟看着他,“当然是做夫妻该做的事——过来,近一点。”
  莫远被拉得趔趄了一步,紧接着下巴被勾起,被迫着微微仰起头,贴上了薛凉月的唇。
  只是微微愣了一下,莫远便放松下来,毕竟薛凉月又不是第一次亲他。甚至做得比之前还奔放,半张着唇,任由薛凉月舌尖长驱直入,细细舔着他敏感的上颚。
  莫远很乖。
  从十五岁生日那天过后就一直很乖。
  但薛凉月知道他不是个“乖”的小孩,之所以那么乖,肯定是还没碰到那根线,之前薛凉月怕他太抗拒,影响之后出梦,然而如今看来……小莫远能接受的范畴还挺大的。
  薛凉月把他抱紧,手轻轻搭在他腰上,少年人劲瘦的腰肌在掌心微微颤动,传过阵阵热意。
  想把他弄哭……
  薛凉月错开唇,抵在他耳畔轻声道:“抱紧我。”
  莫远不明所以,但照做了,下一秒只觉腰间一松——他的腰带被人抽了出来,紧接着,薛凉月拿着那根黑色布带,覆上了他的眼睛,缠了整整三圈。
  莫远眼前一片漆黑,他怔怔问道:“薛凉月,你干什么?”
  薛凉月指尖抵在他唇上,轻声笑道:“嘘——别说话。”
 
 
第71章 溯洄(四)
  这一天莫远没敢回家,他从地上爬起来,扯下蒙眼布,套上外衣,跌跌撞撞地找到一个河流,用发抖的手把自己清洗干净,摸到红肿的那一处时,他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这时候他身后传来水声,莫远心下一惊,立刻回过头去,却只见一尾鲤鱼跃出水面,又落入水中。
  莫远松了一口气。
  “呵。”
  一声笑从岸上传来,莫远瞳孔一缩,回过头,看见薛凉月衣冠齐整,正拿着那根布条,无辜地冲他笑笑:
  “腰带不要了?”
  莫远眼眶发红,泪珠还粘在睫毛上,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薛凉月半蹲下来,将腰带放在岸边的石块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
  从那一天后,薛凉月非常识趣地很久都没出现,直到莫远十六岁生辰的那天,莫远低头吸溜面条,抬头时就看见对面突兀地出现了一个人,托着下巴冲他懒洋洋笑。
  莫远瞪大了眼睛,“你……”
  他飞快瞥了一眼旁边的何草草几人,薛凉月放下手,冲他抬了抬下巴,“吃你的,他们看不见我。”
  说着,他手指抵着一样东西推到莫远面前,那是一根红线编成的平安节,薛凉月手指碰了碰他的指尖,“小远,生辰快乐,平平安安。”
  莫远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飞快地拿过那只平安结,做贼似的踹进袖子里,而旁边的其他人的的确确什么也没看见,如同他仍旧在好端端吃着面一样。
  薛凉月走到他身后,亲了他侧颊一口,笑吟吟道:“心肝儿,晚上再来找你。”
  半夜,莫远被人从后面抱住,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捂住嘴,紧接着衣带便被人拉开了,他瞪大了眼睛,小幅度地挣扎起来。
  ……贺悦背靠着墙壁,睡得正香,而在同一张床的另一边,一个恶鬼正抵着他的哥哥,撞得整张床都微微晃动着。
  泪水淌到枕头上,洇出一大片水痕,莫远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模糊的视线中,小贺悦微微皱起眉,仿佛被吵到了。
  他只敢小幅度地摇着头,乞求背后的人能放过他。
  但薛凉月怎么可能放过他?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反正这都是梦,他压根不在乎把“贺悦”搞醒有什么后果,他只想看到十八年后嚣张得不可一世的莫六被他弄到崩溃。
  一想起莫远醒来后也会保留着这段记忆,薛凉月就莫名兴奋。
  “小远,别叫出声呐。”他抵着莫远的耳朵笑吟吟地道,“被人发现你就惨了。”
  莫远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何草草叫了他三遍,全被当初听不见,好在一年前生了场重病,怕伤了根本,何草草没再对他动过手,要换做往日,她指定对拿着鸡毛掸子把他赶下床来。
  薛凉月抱着他,垂眸看着少年熟睡的侧脸,不禁勾了勾嘴角。
  这真真是最好的年纪,若是永远停在这个时候就好了,可惜……
  还有不到一年。
  莫远在他怀里发出细小如幼兽的哼唧声,窗外光落下一条,横贯少年侧脸,最终停在鼻梁。
  ……从这个角度望去,真的和十八年后的他一模一样。
  薛凉月嘴角缓缓回落,他闭了闭眼,嘴唇贴上少年的额头,缓缓落下一吻。
  --
  此刻,玉林宫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太子尚未入土为安,而病入膏肓,昏迷不醒的太平帝,却在众太监宫女的看管下从龙榻上离奇消失,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很快传出了宫廷,朝廷中人心惶惶。
  太后在此时已是分身乏术,她只能先顾眼前之急,派遣自己的侄子率领禁军严守宫门,又把周堂玉掉到了自己身边,至于其他事务,暂且搁置一旁。
  当那个黑衣青年于夜色中突然出现在她寝殿里时,她手一抖,茶盏掉到了地上。
  碎片带着茶沫,蹦得到处都是。
  “你是……”
  陆云沽负手立于窗边,微微侧过脸,轻笑着唤道:“皇祖母。”
  太后瞳孔一缩:“慕柔?!”
  周堂玉身影在帘帐后若隐若现,陆云沽浑不在意,他微微一笑:“是我。多年不见,您凤体可安?”
  太后手指握紧了帕子,须臾又放开,她沉声道:“慕柔,哀家十年前问你想不想当皇帝,你说不想。”
  陆云沽道:“是。”
  “那时你既然已经选择了江湖……就不要插手庙堂里的事了。”太后盯着他,冷冷道。
  陆云沽依旧是浅笑:“江湖、庙堂,分别又有多大?都是人心鬼域罢了,当时是当时,如今是如今,储君已经没了,我如今突然想插手一下帝位之争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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