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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江湖追杀之后(玄幻灵异)——不周天

时间:2024-09-19 06:55:52  作者:不周天
  莫远喃喃道:“是很可怕。”
  贺悦:“母妃很怕我,她曾经想把我丢到池塘里淹死。”
  莫远:“!?!”
  他先是被“母妃”这两个字吓了一跳,然后又被“淹死”这两个字吓了一跳,他悚然道:“你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贺悦道:“我父亲是海晏王,就是前阵子刚死那个海晏王。”
  莫远:“你你你家这么大来头,我爹娘知道吗?”
  贺悦:“他们知道。”
  莫远喃喃道:“果然是骗我的……”
  贺悦:“六哥哥,你爹娘很爱你。”
  莫远下意识反驳道:“放屁,他们明明更喜欢你。”
  “他们是爱屋及乌,因为我母妃是个好人,他们也是好人,他们大概不知道母妃讨厌我。”
  贺悦拿小手托着下巴,“我很会看人,就像我母妃怕我,我父王表面上喜欢我实际上很嫌弃我,卞侍卫同情我,没有人喜欢我。”
  莫远:“……你也太敏感了。”
  贺悦:“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不过你很特别,你好像讨厌我又好像不讨厌。六哥哥,其实我最喜欢你了。”
  小孩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莫远先是一愣,然后脸腾地红了。
  “为……为什么?”
  贺悦表情很认真:“因为你在车上给我吃了一颗糖,很好吃。”
  莫远:“……那时候你都晕过去了,这件事你都记得吗?!”
  贺悦轻轻“嗯”了一声。
  莫远手脚不知为何有点不自在,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就因为我给了你一颗糖吗?”
  贺悦点点头,又摇摇头,“因为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的人。”
  莫远又糊涂了,他觉得这小孩神神叨叨的,跟“赵真人”有的一拼,他还没来得及问什么,贺悦忽然朝他伸出了手,语气忽然一变,带着可怜兮兮的哀求,“刚才的那些事,你能不能别告诉何娘和林叔叔?”
  贺悦朝他伸出的是一根小拇指,很小很脆弱,仿佛一掰就能断。
  莫远不知道贺悦是不是那个意思,于是犹犹豫豫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贺悦小拇指紧紧勾住了他的,勾了勾唇,笑的像只狡黠的小狐狸,他低声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莫远腿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抽筋了,他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轻咳一声,“走了。”
  刚抬脚,他又想起来,自己好像迷路了。
  脚尴尬地落了下去,莫远想说:“要不咱们就在林子里歇一晚吧,有点累了哈哈哈。”
  还没开口,小贺悦拉了拉他的衣角,“我记得路,往这边走。”
  莫远突然很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刚刚坐着的时候还没感觉,如今站起来,他发现贺悦是真的很小,只有四岁,但各个方面的确比他强多了,靠,太丢脸了。
  ……
  “六哥哥,脚底下有石头。”
  “我知道!”
  “你根本没看路。”
  “我能感觉到。”
  “哈哈。”
  “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六哥哥,你为什么小名叫小六呀?”
  “因为我诞辰距冬至有六天……那年的冬至,据算命的说,是个十年难得一遇的良辰吉日,所以小名叫六,想把那六天补上去。”
  “……”
  “怎么了?”
  “好蠢。”
  “什么意思?!”
  “没有,六哥哥,很好听的。哦,对了,有件事何娘是骗你的。”
  “嗯?”
  “我是男孩,不能当你童养媳。”
  “啊?什么?!!”
  ……
 
 
第59章 梦中(五)
  那天之后,莫远回家老老实实挨了一顿打。
  实际上,何草草虽然表面凶,其实根本不舍得用力打——从小就是这样,不然莫远也不会有胆子天天跟她唱反调,再加上林冀拦着,莫远身上都没打出几条痕迹。
  这事就这么了了。
  所幸,莫远在这件事以后,终于难得地成熟了不少,也有了当哥哥的样子。
  或许是有了一个弟弟在后面鞭策,莫远渐渐地终于觉得,自己这么大岁数了,整天游手好闲十分不妥,至少要学一门吃饭的手艺。
  于是他在自己十五岁生辰那年,宣布了一个极其重大的决定,自己要去山下小镇当饭堂的学徒,将来在村里开家饭馆。
  何草草闻言,差点把长寿面掀他脸上。
  莫远梗着脖子,“厨师有什么不好的?”
  何草草,“古人云……云那个叫啥?!”
  林冀:“君子远庖厨?”
  “对,就是这句。”何草草指着莫远,“你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干这种事情,不害躁吗?”
  “我又不是君子。”莫远道,“凭自己手艺吃饭,怎么会害躁呢?爹不也会烧饭吗?”
  何草草:“你爹是探花!人家读书人回家种田做饭叫‘归隐山林’,你一个书都念不完的街溜子去当厨子就是个伙夫,人家都不拿正眼瞧你的!”
  莫远高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还是当街溜子吧,等你们蹬腿我就跟着上吊,左右还有几十年好活。”
  何草草怒道:“说什么鬼话呢!”
  莫远:“要不然我就去讨饭,反正你认识丐帮帮主,到时候你叫他给我封个什么舵主啊坛主啊……”
  何草草终于忍不住给了他一个暴栗,“闭嘴吧祖宗。”
  林冀瞥了一眼何草草,犹犹豫豫开口:“草草啊,其实我觉得……小六做厨子也行。”
  莫远抬眸看了他爹一眼。
  林冀道:“混江湖,考功名都不是容易的事,更何况一不留神就有性命之忧,安安心心守着一门手艺过日子,也能很开心的。”
  何草草拍桌道:“他要是真喜欢做厨子也行,可你看他这态度,明显是在三百六十行里面挑了个看起来最轻松了,就是好逸恶劳!”
  莫远低下头吸溜了一口面。
  林冀道:“干一行爱一行,他干了或许就会真的爱上了。”
  他顿了顿,又笑着道:“你若舍不得小六出去给人使唤,留家里先学着拿两天锅铲呗。”
  “谁舍不得?”何草草哼了一声,坐了下来,“我是怕他出去给人家店里捣蛋,丢我的脸。”
  林冀转而看向莫远:“小六,行吗?”
  莫远点点头,眼睛亮起来了。
  “那赶紧吃。”林冀站起身,“我去找找之前家里的菜谱……”
  他转身朝里屋走去,莫远两口把面吸溜了下去,跳起来跟进了里屋,林冀正在书柜上翻找,阿悦捧着书,盘腿坐在莫远床上看书。
  “在哪儿呢……”
  林冀自言自语道。
  莫远凑过去看了一眼,书柜很陈旧,忽然他眼前一顿,目光停在书柜第三层的某一处,那里有一个落了很多灰、而且很破烂的包背装书,定睛一看,它居然只有一半,前面一半被撕下来,不知去了何处。
  这非常突兀,因为林冀看书不喜破损,收藏起来的书都很珍惜。搬完一趟家后,不太喜欢的书都被扔了卖了,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新买的或者保养得很好的老书。
  带着三分好奇,莫远把书册拿了下来,随手翻开。
  ……
  “找到了!”林冀从书柜深处拿出一本蓝封册子,拍了拍上面薄薄一层灰,“这是我二十年前用的菜谱,很适合刚开始学……”
  他偏头瞥了一眼莫远,声音戛然而止。
  莫远呆呆地捧着一本翻开的书,神情很古怪。
  林冀目光落在书页上,只见上面一个人盘腿坐着,身子是半透明的,奇经八脉纤毫毕现,几个穴道被圈了出来,旁边三个大字:御风诀。
  “小六?”林冀轻唤一声。
  莫远没回答,身子开始微微颤抖,目光却仍粘在那本书上。
  “小六……”
  林冀伸手想拍他肩膀,刚靠近他周身一尺内手掌却无端一痛,他下意识收回了手,低头一看,手掌已经被割开了一道长口子,鲜血立时涌了出来。
  莫远浑身剧烈一颤,手中书册掉到了地上,他人也跟着跪了下去,喷出一口鲜血。
  紧接着就晕了过去,最后他仿佛听见哭声和喊声,有人在叫他“六哥哥”,有人在叫他“小六”,都听得不甚清楚,伴随着阵阵耳鸣,仿若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
  --
  莫远睫毛微微一颤,睁开双眼,感觉整个人动弹不得,下意识想挣扎。
  “别动!”薛凉月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他从后面把莫远在怀里,锁着四肢,“你调一下内息。”
  莫远感觉体内两道内力正在相撞,一道锋利如刀,一道汪洋似海,刀尖与海相撞,缓缓被包裹起来,压制,融化。
  半个时辰后,薛凉月放开了他,莫远喘着气靠在床上,薛凉月桌上拿起什么东西,走到床边,一把拉下了他的衣服。
  “!?”莫远一惊,下一秒却愣住了。
  他身上,从锁骨到小腹,密密麻麻全是细小的伤口,像是拿刀一刀一刀刻出来的,伤口不深,但数量之多,让人心里发毛。
  薛凉月垂眸拿着金疮药往他身上涂,涂完了前面,示意他转过身,背上也有。
  莫远趴在床上,偏过头,哑声问:“怎么回事?”
  “你在床上忽然开始自行运转六道剑决。”
  薛凉月指尖沾着滑腻腻的膏药,慢慢从他的肩胛骨滑下去,落在腰窝某处伤口上,轻轻揉了揉。
  他轻声问,“梦到了什么?”
  莫远默不作声了一会儿。
  薛凉月动作缓缓顿住,冰凉的触感停在莫远腰际。
  莫远眼珠子动了动,拿眼角余光静静盯着薛凉月,后者若无其事地拿开手,去旁边取了纱布过来给他包扎。
  一层一层,盖在伤口上。
  但腰际那儿的触感仿佛粘在身体上了,始终挥之不去,莫远忍不住按了一下,手就被薛凉月捉住了,薛凉月轻声道:“别动伤口,把裤子也脱了。”
  莫远一愣,犹犹豫豫地把手伸向腰带。
  “你在想什么呢?”薛凉月一把拉开了他的衣带,“我就是看看你腿上有没有伤。”
  莫远腿上当然有伤,但比身上少多了,而且也不密集,只有寥寥几道伤口,抹点金疮药就行了。
  检查完后,薛凉月伸手想把他衣服拉上去,莫远却鬼使神差地按住了他的手,薛凉月皱眉瞥他一眼。
  莫远轻咳一声,按在他手背上的手指一点点收紧。他手心很热,带着熟睡刚醒的暖意,热量顺着接触的地方传进薛凉月的血液。
  薛凉月眸光沉了沉,慢慢靠近了一点,反握住莫远的手,带着鼻音,“嗯?”
  莫远目光垂着,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薛凉月盯着他的侧脸,忽然说了句不相干的话,“我把你的剑带过来了。”
  好似一瓢冷水淋头,暧昧的气氛立时被驱得一点不剩,莫远瞳孔一缩,手指蜷曲了一下,好像要躲开。
  他听见薛凉月在他耳畔轻声问:“看看吗?”
  还没等莫远回答,薛凉月站起身,走到墙角,捞起一把断剑和一把无名剑,转过身,走到床边。
  莫远掀起眼皮,怔怔地看着那两把剑,薛凉月沉默地拿起那把断剑,递到他手里,左手笼着他右手,缓缓收紧。
  粗糙的梅花纹路贴着手心,本来是很熟悉的感觉,莫远却觉得呼吸有点困难,薛凉月放开手,莫远手腕一抖,断剑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当”。
  莫远看了看地上的剑,又看了看薛凉月,嘴角弯了弯,似笑又不似,“薛凉月,我……已经拿不了剑了。”
  梅花剑是八种精铁敲打熔炼所制,哪怕很细,断了一半,分量也不容小觑。莫远不是薛凉月这种肉身离谱的药人,失了内力,又经脉寸断,手腕根本没有那个力量拿稳。
  薛凉月俯身捡起地上的剑,轻轻放在他枕边,深深看了他一眼,柔声道:“你拿得动的……六哥哥。”
  莫远愣了,下一刻瞳孔颤抖起来,他下意识挺直了脊背,难以置信地盯着薛凉月,嘴唇颤抖着,“你刚刚说什么?!!”
  薛凉月没有理他,转身熄灭了桌上的香炉,莫远大骇,费力地伸出手,想要阻止他的举动,一个翻身摔到了地上,薛凉月转身把他抱了起来。
  莫远紧紧揪着薛凉月的外衣,鸢色瞳孔周围浮现出血丝,显得双眸通红,这是他这几天来第一次表现出这样强烈的情绪。
  他颤抖道:“你怎么……你到底是谁?”
  薛凉月把他放到床上,从自己脖子里扯出来一根红线,红线上连着一个略有些硕大的玉佛,玉佛边缘有个裂痕,似乎是被人用蛮力掰开来过。
  “这个玉佩的主人是谁。”薛凉月低头对他笑笑,“我就是谁。”
  “不要……”莫远觉得自己眼皮越来越沉,他几乎是哭着哀求道,“别让我睡着……薛凉月我有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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