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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江湖追杀之后(玄幻灵异)——不周天

时间:2024-09-19 06:55:52  作者:不周天
  莫远偏过头,视野一片黑暗,愣愣地发了一会呆,昨晚的记忆逐渐回笼,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黑,简直想一剑给薛凉月刺死。
  然后再把自己也刺死。
  莫远咬牙切齿地,想从床上爬起来,结果手腕轻轻一动,耳边传来一阵晃啷晃啷的清脆响声,他微微一愣,把手一抽——抽不动。
  他的右手被人拿铁链拴在床头上了。
 
 
第48章 无题之二
  薛凉月端着餐盘走进来的时候,果不其然,看见床柱子已经被人为地暴力掰断了,但没关系,莫远把床柱子掰断后,就会“惊喜”地发现,那根铁链子是从柱子里面穿下去,直通地面,除非他把整张地板掀开,不然决不可能挣开。
  莫远盘腿坐在床上,听见动静,扬了扬手上的铁链,质问:“薛凉月,你什么意思?!”
  薛凉月把餐盘放在一边,扭头笑吟吟道:“吃一堑,长一智,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跑掉?”
  莫远:“解开。”
  “我正要给你解。”薛凉月刚坐到床边,动作一顿,缓缓道,“你这么一说,我就不乐意了。”
  莫远:“你有毛病吧?!”
  他说话的嗓音哑的很,带着很重的鼻音,听到这个声音,薛凉月一点火都起不来,他伸手捏了捏莫远侧脸,笑道:“乖,我喂你吃饭。”
  莫远偏头躲开他:“不吃滚。”
  薛凉月沉默了,他目光从莫远被咬破的唇角慢慢往下,喉结上,锁骨上,再往下,松松垮垮的浴袍内,某些不可言说的痕迹布满青年裸露出来的肌肤。
  莫远看不见,可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没有一点威慑力。
  薛凉月放缓了语气,“真不吃?”
  “放开我自己吃。”莫远冲他扬了扬手上的铁链,“你在这看着,我人能跑哪里去?”
  薛凉月看着他手腕上被勒出的红痕,喉结略微动了动,轻声道:“我想喂你吃。”
  莫远皱眉,声音抬高了几度,“那你就这么一直把我绑着?”
  薛凉月没有立即回答,好像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一个月。”
  “一个月!”莫远震惊了,“你是要闷死我吗?”
  薛凉月转身从小桌上拿起一碗银耳莲子羹,小勺在里面拨弄两下,声音里带着笑意,“看你表现喽——现在吃不吃?”
  莫远指了指他,恶狠狠道:“你等着。”
  薛凉月不以为意地笑笑,坐到床边,眉眼弯弯,哄小孩似的道:“张嘴,啊——”
  --
  莫远吃完饭,便躺下去缩到被子里,面朝墙壁拿后脑勺对着薛凉月,不一会儿似乎就睡着了,薛凉月慢条斯理地收拾了碗筷,便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出,朝长廊那边走去。
  将碗筷交给附近的仆从后,薛凉月便朝书房走去,半路却碰到一个小厮,行色匆匆,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见他便迎了上来,“公子!”
  薛凉月停下脚步,“何事?”
  小厮道:“昨日莫公子送洗的衣物里有样东西。”
  说罢便将手里的东西恭敬地呈上。薛凉月接过来,只见那是是个小铁盒,仅有巴掌大,一指厚。
  小厮道:“莫公子衣物里还有些别的东西,都是些暗器,瓷瓶,小锦囊之类的,一齐放在您书房了,只有这个东西,小的们有些拿不准,故而送过来给您瞧瞧。”
  薛凉月点点头,将铁盒收于袖中,示意小厮退下,转身继续朝书房行进。
  待到了书房,他坐在案后,拿指关节敲了敲铁盒,听声音里面似乎是中空的,但不完全空,晃一晃能明显地感觉到里面的东西在移动。
  他将铁盒竖起,在边缘看到了一个小巧的内嵌机关锁,需要将三个图案对准至正确位置才能打开。
  ……这么神秘,莫远往里面藏了什么?
  薛凉月的好奇心被勾起了,然而他的确未涉猎过机关术,而且一时半会也拿不准这个盒子有没有自毁机制,不敢轻易去试错。
  他抬起头,“来人。”
  门口站着的血衣门弟子转过一个角度,低头拱手,“门主有何吩咐?”
  薛凉月:“去西暖阁请卞护法过来。”
  弟子:“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身黑衣的卞柔出现在书房门口,脸色很不好,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薛凉月,我今早卯时过后才到。”
  薛凉月:“所以?”
  卞柔在他对面坐下,冷冷道:“我觉得你应该适当注意一下别人的睡眠。”
  “……”薛凉月缓缓道:“事情比较急,见谅。”
  卞柔:“何事?”
  薛凉月放下手中铁盒,神色渐渐沉下来,道:“第一件事是我把你从北庭叫过来的原因——师无夜留下来的蛊鸟出问题了。”
  卞柔瞳孔一缩:“当真?”
  薛凉月慎重地点点头,沉声道:“这五年的信件,甚至再往前,我在位的时候,师无夜在位的时候,血衣门来往的信件可能都被人监听了,这不是小事。”
  “的确。”卞柔点点头,“你要如何?”
  “我叫你来,是想问问……”薛凉月掀起眼皮看她,目光变得锐利,“这事情,有可能是你爹做的吗?”
  卞柔却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
  薛凉月:“为何?”
  卞柔答:“我爹之所以叫‘雕王’而不叫‘鸟王’,正是因为他善用的是北蛮蛊,蛊性强,只能操控大型禽鸟,无法适用小型鸟。师无夜当年就是为了防我爹,才用的这种鸟。”
  “有道理,师无夜不蠢。”薛凉月点点头,他垂下睫毛,轻笑道,“我也就是随口一问,实际上我觉得另一个人更可疑。”
  卞柔:“谁?”
  薛凉月:“莫远。”
  卞柔微微睁大双眼:“你那个姘头?”
  薛凉月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不是姘头,有名分的!”
  卞柔并不关心薛门主有没有名分,她沉声道:“你为什么怀疑他?”
  薛凉月伸出食指:“第一,他昨天晚上跟我透露了,他是为机关城地图接近我的——不管他想要这个地图干什么,首先这可以说明,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薛凉月。”
  卞柔点点头:“寻常人连你还活着都不知道,他却能找到你。”
  薛凉月:“所以他在血衣门肯定有眼线!”
  卞柔:“那第二呢?”
  薛凉月:“第二,他曾经跟师无夜学过蛊术,正宗的苗疆蛊术,师无夜亲自教他的,比我们俩都正宗多了。”
  卞柔瞳孔一缩:“此事当真?”
  薛凉月:“真的。”
  卞柔手指敲了敲扶手:“那你要如何?”
  薛凉月:“我去问他。”
  卞柔左眉微微一挑,“他肯告诉你?”
  薛凉月笑了,慢条斯理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卞柔看他那笑得一脸浪荡的样子,不是很想知道他该怎么要莫远开口,“还有事吗?”
  薛凉月拿起那个铁盒扔到她面前,抬了抬下巴,“喏,莫远身上的,打不开,你打开看看。”
  卞柔从腰上取下一把小刀,面无表情怼着机关锁捣鼓了两下,“咔哒”一声,小锁应声而开。
  卞柔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本小小的画册,她随手翻了开来,下一秒神色便僵住了,两眼微微睁大,瞳孔不断震动,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
  卞柔从十三岁开始是个面瘫,薛凉月头一次在她脸上见到如此活泼的表情,很是惊讶,“里面有什么?”
  卞柔缓缓抬起头,表情一言难尽,将画册重重扔到他面前,“你自己看。”
  薛凉月一低头,迎面便对上了一幅不堪入目的景象,画面所在是一处寒潭,寒潭中心有一方大石,大石之上一对男女正浑身赤果着交合,画面十分之细腻,细节纤毫毕现,栩栩如生,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瞟一眼也是淫词艳句。
  薛凉月手一抖,砰一声把画册合上,脸上青红相交,神色比卞柔更加“活泼”。
  卞柔缓缓道:“这就是你姘……你夫君藏着掖着的东西?”
 
 
第49章 七夕
  “十六,轮到你了!”
  莫远应了一声,抱着剑从黑色台阶上慢慢走上去。
  血门塔高二十一丈,从下到上一十六层,比东都的四象塔还高,直插云端。
  下有前朝陵墓地宫,三层,极大,几乎涵盖了整个洪城。
  地下是器阁,主暗器,善使暗器者,需常行于黑暗。
  地上部分是毒殿,豢养着数不胜数的毒虫毒蛇。毒殿和器阁都需要弟子看守。
  大部分低阶弟子更宁可去地下轮值,因为地下的危险比地上少得多,至少不用时刻担心被毒物叮咬。
  莫远,或者说“十六”则不同,他比较喜欢待在上边,所以很乐意偷偷给别人顶毒殿的班。
  在来到血衣门的三个月里,他弄清楚了各层的结构、豢养的毒物、血衣门高层们的常居地,和他们的生活习性,什么时间会出现在哪里,当然也包括血衣门左使的。
  那个孩子会在辰时左右出现在第二层,然后沿着石梯一路向上,途中会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停下,由于体型的优势很难被轮值的弟子发现,他就会像鬼一样蹲在那个角落里默默地观察着他们。
  全然不知漆黑的面具下,有个轮值的“弟子”也在悄悄地观察他。
  他停留在每个楼层的时间不一定,但每日大约在巳时差立刻、午时差三刻,已经午时过半这三个时间点的其中之一,会出现在顶楼,然后一刻也不停留,从另一边的石梯上下去,进入地宫。
  地宫是封闭的,而且人很多,并不方便逃脱,所以莫远并没有在下面花时间。
  师无夜很聪明,莫远不敢在血衣门停留过多时间,会被发现的。
  总之,他在慎重思考下,为他的目标选择了一个非常好的时间。
  这个时间点薛凉月可能会来也可能不会,但师无夜十有八九是不会出现的,他要保证这个时间点他会在顶层,并且要快速解决那个孩子。
  这听起来很简单,但也很难。
  梦中的莫远一边在脑海里反复回忆着关于这一天的信息,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顶层,顶层只有三个轮值岗位,他站在朝西边的位置,静静地等待着。
  午时,午时过一刻,午时过三刻,午时过四刻。
  莫远用余光盯着两侧的楼梯,失望地发觉薛凉月没有来,他心里开始变得焦虑,已经连着六天,薛凉月没有在这个时间点出现了,如果他明天再不来的话……很多东西都要重新计划,本就不高的胜算就更加渺茫了。
  正当他要收回余光的那一刹那,半掩着的殿门背后,传来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呼吸声,非常小,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听到,但莫远听到了,他下意识猛地一回头。
  只见他的正后方,一只苍白的小手正搭在门板上,半张鬼面从门板后露出来,一只漆黑的眼睛幽幽地盯着他,不知道已经在他背后盯了他多久了。
  当时的天气是阴雨,灰白色的天空,殿内昏暗如黑夜。
  莫远感觉自己心脏当时停了半秒。
  血衣门左使幽幽道:“你在找什么?”
  “找我吗?”
  --
  莫远浑身一颤,从梦中惊醒。他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漆黑,仿佛还能看到那个鬼一样的半个身影从门缝里伸出来。
  的确挺吓人的。
  但莫远在梦里感觉到的情绪并不是畏惧,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但只有一点点,小拇指尖那么大的一点点,只足够他当时愣那么一小会儿。
  “砰!”
  这时候一声重重的推门声在莫远耳畔响起,紧接着薛凉月的声音在身后炸开,“莫远!”
  莫远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完全清醒,感觉身后有人靠近了过来,然后一把把他从床上薅了起来。
  薛凉月悲愤欲绝:“你是不是故意的?!”
  莫远很懵,他眨了眨眼睛,“……什么?”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手里被塞了个什么东西,薛凉月声音发抖:“你你往机关锁里放春宫图册?”
  “啊?”莫远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微微一挑眉,“啊,你说那个啊?你打开来了?”
  薛凉月:“你个变态!”
  “究竟是谁变态啊?”莫远眯着眼笑起来,慢条斯理道,“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谁说那是春宫图了?那是我高价从白晓那里买来的功法。”
  薛凉月一愣:“功法?”
  莫远:“是啊。”
  薛凉月:“别扯!什么功法长这样?”
  莫远道:“双修功法!”
  薛凉月:“……?!”
  莫远微微坐直了些,扬了扬下巴,“不信你自己看看。”
  薛凉月难以置信地低下头,打开那本画得栩栩如生的“春宫册”,只见图中男女白花花的身体上,的确隐隐约约能看到经脉的纹路。
  寒潭两边的石壁上,则以古体字写着内功心法,色泽很暗,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是以卞柔和薛凉月二人刚刚第一眼都没看见。
  “你也不想想,我一个断袖,怎么会看男女春宫图?”莫远摇头叹息,“唉,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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