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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江湖追杀之后(玄幻灵异)——不周天

时间:2024-09-19 06:55:52  作者:不周天
  他张嘴叼住那根指头,含在嘴里含含糊糊道,“……只有你……只有你碰过……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呢……”
  指尖传来唇舌摩挲的触觉,莫远背后微微一僵,或许是十指连心,他竟然感觉胸口处有种很奇怪的痒,像是被猫挠了一下,他触电似的收回了手。
  却被人抓住了,薛凉月眼角弯了弯,动作迟缓又不容抵抗地把那只手贴到了侧脸处,抵着掌心蹭了蹭。
  更像猫了……
  莫远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急促,薛凉月冲他眨了眨眼睛,笑容意味深长,“之前怎么没发现你的手……这么敏感?”
  莫远知道自己在缩手的那一刻就输了,他盯着薛凉月,没有说话,那种想要逃离的感觉再次袭来。
  忽然灯灭了。
  黑暗中莫远腰侧穴道被人轻轻按了一下,他腰一软,整个人趴了下去。
  薛凉月躺在床上,手摸到了怀中人的衣带,接着他的手就被人攥住了,他听见莫远在他耳边低声咬牙切齿道:“可以了。”
  “谁叫你装那么浪的?”薛凉月笑了起来,“纯情就纯情嘛……我又不嫌弃你,相公……”
  甜腻腻的声音从耳畔挤进来,带着潮热,莫远发觉不对的时候已经骑虎难下,一只手搭在他腰上,看似毫无力道,却像铁钳一样动弹不得,紧接着修长的手指顺着扯开的衣服滑了进去。
  夜晚很安静,莫远耳边只听得见眼前之人低缓而悠长的呼吸声,喧哗得过分。
  ……
  烛光又亮了。
  薛凉月站在窗边,身上衣服好端端穿着,只是起了点褶子,他将手从盛满水的铜盆里拿出来,慢条斯理地在帕子上擦干净,转头看了一眼缩在床上的人。
  他解开外衣,挂在墙上,重新吹灭了蜡烛,翻身上床。
  薛凉月戳了戳莫远的后背,笑吟吟喊了声,“哎。”
  莫远没理他,薛凉月的手环过这人的腰,惊奇地发现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他立马侧过身,凑近莫远耳畔,低声问:“怎么了。”
  莫远:“没怎么。”
  薛凉月捏了捏他的腰,“你转过来。”
  莫远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转过身来,薛凉月抬起他下颚看了看,只得到一个异常冷淡的眼神,他笑着凑上去亲了亲莫远的眼角,笑容里带着分明的讨好。
  莫远心情刚缓和一点,又看见那讨好的笑容立刻变成了揶揄,这个吻滑过他的侧颊,停在耳垂旁边。
  薛凉月咬着他的耳朵,声音里藏不住恶劣的笑,“相公,光用手指就被弄成这个样子,你天生就适合被男人*艹。”
  莫远闻言一口咬上了他的嘴唇,第一次出现了恼羞成怒的神情,薛凉月笑着摁住他后脑勺亲了回去。
  唇齿交缠许久,薛凉月才放开眼前这人,凑在他耳边哑着嗓子低声道:“别拱火,待会你伤口裂了……要不是你身上有伤……”
  莫远打断他的话,“你要如何?”
  薛凉月舔了舔唇,低声道:“你说如何?”
  莫远眯起眼瞪着他,薛凉月俯身咬住他脖子,犬齿在颈动脉边磨蹭,然后他就明显感觉到莫远整个人一僵,炸毛了,但手和身子都被很巧妙的控制住,动弹不得半分。
  薛凉月顺着他敏感的颈侧吻上耳垂,在他耳边低声道:“莫远,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不关心你为什么要招惹我,没有人能够招惹我后全身而退……莫远,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你活着来了,就是带着你整条命过来了。
  你是个笑里藏刀的恶人也好,你是个虚情假意的浪子也好,你这辈子都只能跟我捆在一起,被鬼缠上是要拿一生来赔的。
  你没有退路。
  --
  闹到后半夜,两人终于沉沉睡去。
  薛凉月又叒叕做梦了,然而很罕见地,这次梦中场景并不是在血门塔,而是在一个草地上,他鼻翼间充斥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草地上有一个小水洼。
  他蹲在水洼前,拿一根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水面,水中自己的倒影时而清晰时而支离破碎,在清晰的间隔中薛凉月看见了自己的样子,穿着大红的锦袍,年纪非常小,不到五岁的样子,看上去像个小女孩儿。
  身后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一个人停在了他身后。
  小薛凉月没有回头,依旧专注地盯着水面,动作却停下了,水面一点点平静下来,他看清了水中的倒影,那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穿着银色甲胄和长靴,面甲遮住了半张脸。
  那人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轻声道:“世子殿下,该走了。”
  小薛凉月开口了,咬字很慢,但很清晰,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冷静和疏离,“你是谁?”
  那人道:“我是来救您的人。”
  小薛凉月淡淡道:“我不信,宫里的人都走光了,不会有人来救我的。”
  那人道:“有人的,兰妃殿下和柔阳郡主都会在东都等您。”
  “我不信。”
  小薛凉月小心翼翼地把那根树枝摆在水洼的正中心,然后缓缓扭过头,眼睛睁得很大,像某种动物,他幽幽道:“你们大人总喜欢骗小孩,我看的出来,母妃恨我的。”
  天边忽然传来闷雷,东边明明还骄阳似火,西边却飘来了一大片黑云,大风穿过远处的水榭长亭,在林中无声盘旋,卷起枯黄的落叶,落在水洼上。
  “殿下,不要这样想。”那人蹲下身,取下面罩,表情很认真,“没有一个母亲会恨自己的孩子。”
  薛凉月听见嘈杂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这时候眼前景象开始模糊,他能感觉到第一滴雨水从天空“啪嗒”一声落下。
  紧接着一瞬间变成了瓢泼大雨,马蹄声也变得近在耳边,嗒嗒嗒哗啦哗啦,仿若一个人怒吼着敲击着打鼓。
  画面倏然清晰,但场景已经变换,薛凉月发觉自己被绑在一匹正在疾驰的马背上,后背与另一个人紧紧相贴。
  他低下头,发现自己好像长大了许多。
  身后的人正在拼命挣扎,带着哭腔的嘶哑少年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刀……阿悦,把刀……把刀递给我!在……在袋子里面,你够得到的……求求了!”
  梦中的薛凉月听话地朝马褡子伸出手,可惜他虽然长大了一点,手还是太短了,他小心地把身子朝那一边侧倒。
  一点点……一点点……薛凉月的手终于碰到了那个布袋子。
  就在这个时候——
  “啪!”
  绑在他腰上的带子忽然断了。
  马背上很颠簸,随着一声惊呼,薛凉月整个人就这么从马背上摔下去了!
  “阿悦!”
  有人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
  山路狭窄,一边正是陡峭山坡,薛凉月后背狠狠砸在巨大的石头上,紧接着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视线中白马依旧在狂奔,一瞬间边看不见了,只有无尽的黑暗在蔓延……
  --
  莫远第二天早上又是被冻醒的,他一睁眼,只觉薛凉月身上肌寒似冰,或许是人在极寒下寻求热源的本能,薛凉月抱他抱得极紧,故而连带着他也冷得慌,莫远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抽出一只手。
  他用这只手拍了拍薛凉月的脸颊,“喂!醒醒!”
  薛凉月睫毛颤了颤,眉头微微蹙起,但没睁眼,喉咙里溢出几个不成句子的音节,好像很痛苦。
  莫远手心贴在他脸颊上,感觉自己好像在托着一捧冰雪,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他皱起眉,心道薛凉月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明明昨晚被搞的是自己,他怎么还犯病了呢?
  岂有此理,简直是倒反天罡。
  他正在“给薛凉月一巴掌”和“放着他不管自己起床”两个抉择间左右为难时,薛凉月忽然浑身一颤,整个人一把撞了过来,收紧手臂,把头埋进了他怀里。
  薛凉月整个人剧烈颤抖着,把莫远吓了一跳。
  过了很久,薛凉月缓缓把头抬了起来,眼眶红通通的,眼角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看上去跟被谁欺负了一样,水波荡漾。
  莫远喉结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薛凉月声音微微发抖:“莫远,让我抱一下。”
 
 
第44章 消失
  薛凉月把头埋在莫远颈窝里,一只手按在他背上,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抱得很紧。
  莫远先是背后一僵,而后慢慢放松下来,无声叹了口气,他手指插进薛凉月发间,揉了揉,低声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薛凉月没说话,眨了眨眼睛,莫远能感觉到长长的睫毛擦过自己的颈侧,微微发痒。
  他也不再说话,沉默着让薛凉月抱了一会儿。
  良久,薛凉月把头抬了起来,眼角泪水已经干涸,他哑着声音道:“好了。”
  莫远慢慢把头蹭过去,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嗯,那我起去了?”
  薛凉月低低“嗯”了一声。
  莫远手撑着床板,从他身上翻过去的动作还算潇洒自如,然而脚踩到地上时却倏然一软,趔趄了下差点摔回去,他扶了下床头,站直了。
  薛凉月本来还在发呆,余光瞥见这一幕,愣了一下回神,伸手拉住莫远袖子,“莫远?”
  莫远瞥他一眼,“嗯?怎么?要我陪你睡?”
  “咳。”薛凉月轻咳一声,表情有些欲言又止,“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歇歇?”
  莫远把袖子从他手里抽出,咬牙笑道:“不需要,我好得很。”
  他把自己衣带系好,俯身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衣披上,然后取下墙上挂着的红色外袍扔到床上,意思不言而喻,你也赶快给老子起来。
  薛凉月躺在床上没动,黑曜石一般的瞳仁默默注视着莫远,眼角泪痕犹在,莫远无声与他对视片刻,转过了视线,推门而出。
  门“砰”一声被关上。
  良久,薛凉月缓慢眨了一下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
  莫远掀开锅盖看了一眼,扔了点东西进去,重新盖好锅盖,正要去打开一旁的柜子,忽然心有所感,动作一顿。
  他扭过头,果然看见薛凉月靠在门框上,身上只披着单衣,发丝凌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这天下只有五个人走路是完全没有声音的,其中有一个就是薛凉月,故而他也不知道薛凉月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看了多久。
  薛凉月捻着一枚梅花花瓣,在手指间随意玩着,看见莫远望过来,便扔了那花瓣,凑到莫远身后,把手伸向锅盖,好奇问:“好香,是什么?”
  莫远把他爪子拍开,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两只碗,提起一边灰炉上的铜壶,把碗烫了放在一边,随口答道:“粥,扔了点梅花进去。”
  薛凉月惊奇地看着他:“你还会附庸风雅哪。”
  “什么附庸风雅,你相公我本来就很风雅。”莫远手头上没了事情,懒洋洋靠在灶台边跟薛凉月聊天,语气略带得意,“我爹当年可是探花,你知道探花什么意思吗?”
  薛凉月:“知道知道。”
  他心想,江湖传言小莫愁当年嫁给了个落魄书生,倒没听说是个探花郎,这也不算落魄啊。
  莫远惆怅地说,“可惜了,他刚当上探花,家就被抄了,不然我现在高低也是个少爷。”
  薛凉月心想原来如此,笑了笑道:“要是没发生那些事,他怎么会遇上你娘,又怎么会有你?”
  “会有的。”莫远勾唇一笑,微微凑近了些许,浅色的瞳孔里倒映着薛凉月的脸,他轻声道,“娘子啊,你信不信这天下有姻缘这个东西?”
  不等薛凉月回答,他笑着道:“我信。”
  “……”
  天光从门缝里透进来,小屋里半明半暗,气氛很好,薛凉月缓缓凑过去,想要亲他。
  结果刚碰到唇角,旁边的锅突然发出响动,莫远一把把他推开,掀开锅盖,一股水气飘了出来,浓郁的梅香弥漫在整个屋子。
  莫远皱眉道:“艹,差点糊了。”
  他扭头点了点薛凉月,“以后你别进厨房,不洗碗不切菜不淘米,净给我添麻烦。”
  薛凉月:“……”
  哇,好会扣锅。
  --
  与此同时,东都的太明宫内,寝殿台阶下乌泱泱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美妇人站在台阶上,身披大红色绣金鹤纹霏缎宫袍,发丝略有凌乱,发髻间插着一支凤尾祥云簪。
  慈云太后看上去像是只草草打扮了下就赶过来了,但眉目间自有种冷淡的威仪,她伸出戴着寒玉护甲的削葱指头,点了点跪在最前头的太监,“周总管。”
  周堂玉连忙站起,低眉顺目地上前一步,“奴才在。”
  太后淡淡道:“传哀家懿旨,宣鲁阴王及其长子进宫。”
  周堂玉:“是!”
  太后看着小太监的背影消失在宫墙之间,而后缓缓转过身,坠着琉璃小珠的长长袍脚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摩挲声,她走进空旷的寝殿,停在龙床边,垂眸看床上的人。
  ——刚过而立之年的帝王明明看上去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气息却微弱得像迟暮的老人。
  慕璟偏了偏头,眼睛睁开一条缝,轻声问:“是母后吗?”
  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唇角便溢出鲜血。
  “哀家在。”太后眼里复现出一层淡淡的哀愁,她一敛衣摆,缓缓坐在床边。
  慕璟片头咳了两声,又问:“母后,您是宣了慕肱么?”
  太后摇摇头,却道:“皇儿,你既已病重,就该好生养着身子,这些旁的事情不必想,母后会帮你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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