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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江湖追杀之后(玄幻灵异)——不周天

时间:2024-09-19 06:55:52  作者:不周天
  薛凉月甩开他的手,“关你屁事?”
  莫远抬高了声音:“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喝下去,活不过三十岁。”
  薛凉月眯眼,“我已经活过了血衣门门主的平均寿命了。”
  莫远:“……”
  他气极反笑:“那你好厉害哦。”
  薛凉月悠哉悠哉偏头看向窗外,一脸无所谓。
  莫远沉默了一会儿,道:“不行。”
  薛凉月没吱声,只听他继续道:“你要死了,我就成鳏夫了。”
  “……”薛凉月淡淡道,“你可以续弦。”
  “那不行。”莫远往后靠了靠,仰望着车外,语气特别真诚,“我这个人比较专情。小时候我有个童养媳,她七岁那年死了后,我伤心了整整二十八年没有娶妻,直到遇见你。要是你三十岁死了,我岂不是要到六十八才能续弦,那时候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谁要我呀。”
  薛凉月依旧不看他,懒洋洋道,“那你就鳏着吧。”
  莫远:“……”
  他冷笑一声,一扬手,把薛凉月的面具扔到了车外。
  薛凉月听见响动,猛地一回头,正好看见莫远收回空空如也的手,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莫远,“你干什么?!”
  莫远看着他,心情舒畅地笑起来,“鬼玩意丑死了,早想丢了。”
  “莫远,我杀了你!”薛凉月终于绷不住了,他恶狠狠剜了莫远一眼,扭头冲车夫喊一声,“停车!”
  --
  后面莫远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一路上,直到下车,薛凉月都把这丑得让人不想看第二眼的鬼面具牢牢戴在脸上,任莫远怎么好声好气地哄也不肯摘下来。
  一句话也不说,单方面冷战。
  莫远扶额:“阿月,我错了,你别这样。”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反应过来,不对,一开始不是自己在兴师问罪吗?怎么问着问着变成赔罪了?!岂有此理!他脸色一变,正想扭回一开始的话题,马车却一停。
  薛凉月终于开口了,他惜字如金,“到了。”
  车帘被人恭恭敬敬地掀开,薛凉月忽然从旁边抓起一件血红的大氅扔到了莫远身上,便自顾自走了下去,莫远挑了挑眉,扣上大氅跟在他身后翻身下车。
  薛凉月走在前面,一点也没有等他的意思,莫远停了一会儿,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什么。
  ——薛凉月并非在生气,他只是试图避开刚刚那个话题。
  哈。他心底轻笑一声,大步跟了上去。
  “阿月,我跟你说。”莫远脸上笑意吟吟,步履悠哉地走在薛凉月身畔,自顾自道,“我小时候家里养了一只白猫,我平日里回家的时候,特别喜欢揪它尾巴玩……”
  薛凉月没有说话,扭过一个拐角,莫远接着笑道:“一开始一拉它尾巴就给我一巴掌,冲我叫。后来,我一去邻居家它就跑,经常躲到草垛下边,我趁它不注意就扒拉出来继续扯尾巴,后来它就不理我了,怎么逗都不理我,阿月,你说它是不是有病?”
  薛凉月终于忍不住了,瞥他一眼,诚恳道,“我看是你手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莫远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我家根本没养猫,你不觉得这只猫特别像你吗?”
  薛凉月叹了口气,摘下面具,抬头眯起眼看他,语气略带嗔怪,“那还是你手欠。”
  莫远眨了眨眼睛,忽然靠了过去,手肘撑在墙上,偏头看着薛凉月。
  甬道昏暗,唯一的一点光被他收在瞳孔里。
  薛凉月很轻地眨了一下眼睛,莫远便勾起唇,缓缓贴了上去。
 
 
第37章 回家
  莫远吻得很轻,像是在碰一朵花,双唇一触即分。
  薛凉月缓缓舔了一下嘴角,低声笑了起来,“这就完了?”
  他双眼微眯,眼眶微红,笑盈盈看着莫远,带着若有似无的勾引。
  莫远没有动,维持着这个鼻尖相抵却又咫尺天涯的距离,似笑非笑地看着薛凉月,目光意味深长。
  半晌,他轻声道:“你……还想干什么?”
  单看下半张脸,莫远顶多算中上,更不用说跟天下第一美人“颜公子”相提并论,所有的灵气都集中在那双眼睛上。
  凤眸狭长,眸色极淡,琥珀一般,明明是清冷质感的瞳仁,此刻却闪着三分戏谑五分蛊惑,从而显得莫名妖艳,像冰雪里开出的红梅。
  薛凉月没有说话,他盯着莫远的眸子,喉咙有些发干,一时忽然分不清是谁在勾引谁。
  他按住莫远后脑勺,闭上眼再次贴了上去。
  ……
  一柱香后,两人再次朝地宫深处走去。
  薛凉月走在前头,莫远盯着眼前人的背影,伸手按了按自己唇角的伤口,用口型无声骂了一句。
  地宫深处九曲十八弯,道路时而陡峭时而平缓,时而狭窄时而开阔,不知不觉间,脚下逐渐潮湿,耳畔传来滴水的声音。
  薛凉月停住脚步,“到了。”
  莫远从他背后探出一个脑袋,朝前方望去,瞳孔不由得一缩。
  只见前方洞穴两边,全是建造粗糙的牢房,里面人头攒动,全是看起来才八九岁的幼童,加起来至少有八九百人,却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薛凉月轻声道:“这些是赵汩这几个月来收集的‘药引’。”
  莫远沉默了好一会儿,道:“这是人干的事?”
  “前面是最近才抓进来的人,先放那一批。”
  薛凉月说完这句话,便继续朝前走,越往前走,声音越嘈杂,走到最后一个牢房时停下脚步,转身朝里面看去,伸手直接掰断了铁牢的栅栏。
  “鬼,鬼!”
  “妖怪来了!”
  里面传来含糊不清的尖细声音,带着哭腔和奇怪的口音,这些孩子年龄太小,还没有太多分辨美丑的能力,他们只记得把自己抓过来的那些“鬼”和“妖怪”都穿着红衣服。
  更何况此人徒手断铁筋,不是妖魔鬼怪是什么?
  一时间,所有小孩都朝角落里推搡着缩去,生怕离得近了,被妖怪挑去当今天的晚餐。
  薛凉月站在牢门口,影子黑沉沉地压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莫远居然从他背影里看到了一丝诡异的手足无措。
  这时,一声清脆的嗓音在牢房角落响起,“雪人哥哥!”
  薛凉月一愣,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眼熟的小团子正逆着人群,朝这个方向费力地挤过来。
  薛凉月看着那个方向,“小狸?”
  莫远一边的眉毛高高扬起,凑在薛凉月耳边调笑道,“娘子,几天不见,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啧啧,也不像你啊。”
  薛凉月白他一眼,走进牢房,这时小狸终于从小孩堆里挤了出来,薛凉月半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是我啊。”
  小狸捏着他的衣袖,眼眶忽然红了,下一秒哇哇大哭起来,“呜呜呜啊……雪人哥哥,你是奶奶叫来救我的吗?呜呜呜哇啊啊啊……”
  薛凉月轻声哄他:“对。你奶奶急死了,想回家吗?”
  小狸拉过他的衣摆,擦擦眼泪,大声道:“想!”
  他瞥一眼其他人,莫远适时地上前一步,乐得跟他唱双簧,“还有人想回家吗?”
  其他小孩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渐渐变得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怯生生的站了出来,“我……我想回家……”
  “那走吧。”
  薛凉月直起身,伸手牵过小狸的手,干脆利落地朝牢门外走去。
  莫远从后面吆喝道,“想回家的跟上。”
  --
  继续往这地牢深处走,很快两人眼前出现了一点亮光,原来它连通着城郊的一个山洞,洞口外面候着几个人,为首几人穿着红袍,后面几人皆是黑衣。
  站在最前面的一人正是左护法席裘。
  席裘看着两人身后乌泱泱的人群,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他掩唇轻咳一声,“咳,门主,这……这是要干嘛啊?”
  薛凉月没理他,冲着后面几个人冷冷吩咐道:“把这群小孩姓甚名谁家居何处搞清楚,天黑之前送回去。”
  席裘瞪大了双眼,“门主,这没必要。”
  薛凉月终于看了他一眼。
  “这些孩子抓……请过来的时间长短不一,有的已经间隔了两个月,更何况他们话都说不清楚,很难搞清楚到底是住哪里的。”
  席裘解释道,“再加上有很大一部分是买过来的,原本家里就是不要的,送回去还得被卖出去,不如就留在门内,这几天……咳咳……门内弟子损失惨重,一些年纪大点培养培养,一年内就可以顶替上一些弟子原本的位置。”
  薛凉月冷笑一声:“本门主倒是不明白,到底什么样的武学奇才,从未学过功夫,培养个一年就能进血衣门的什么位置,我看……仆人和娈童倒是有可能。”
  席裘噎住了,薛凉月缓缓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席裘,你的话真的太多了。”
  席裘愣住了,脊背微微冒汗,他忍不住后退一步。
  薛凉月歪了歪头,勾起唇角,“我是门主,你是门主?”
  “明白了!门主,属下这就去办!”
  席裘低下头,不敢再与此人对视,抱拳沉声应下。
  薛凉月淡淡补充道:“有些愿意留在门中的,或者送回去不要的,就让他们留下自行拜师。”
  席裘:“是!”
  --
  天黑之前,席裘果然弄好了所有事情,三九寒天忙出了一身热汗,可见有的事情并非不能办成,给牛马几鞭子就好了。
  薛凉月看着承载着那些孩子的马车一辆辆远去,才慢悠悠地带着小狸乘上了最后一辆马车,后面几辆马车里跟着山村其他失踪的孩子。
  上了马车,莫远轻笑着开口:“那个席护法看上去好像很有想法呢。”
  薛凉月靠在软垫上,轻嗤一声道:“……老狐狸,拿赵汩那二傻子当挡箭牌呢,还没来得及清算他,等事情忙完了,武林盟也该到洪城门口了,到时候把他扔出去。”
  莫远拊掌笑道:“可以!”
  日落西山,暮霭苍茫,夕阳仿佛在被雪的山岭间洒下了一片鹅黄色的轻纱,几人将马车停在山下,还要翻越一座高山。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老天,爹,他真的带回来咧!”
  薛凉月循声望去,只见两个熟悉的人影站在山坡上,两双眼睛眼神充满惊喜,少年跳了起来,用力地挥着手,“哎——”
  薛凉月笑起来:“来晚了。”
  猎户父子俩身手矫健地顺着山坡滑了下来,于是几个大人扛起孩童,顺着山间崎岖的道路往上走,速度快了很多,人数不够,牛猎户一人抱起来两个。
  终于赶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抵达了山村。
  --
  “呜呜呜……”
  村中弥漫着一股欢喜又悲伤的气氛,许多家都在又哭又笑,几个丢了孩子的家庭聚在一起,与失而复得的珍宝抱头痛哭,其中以孙寡妇家哭得最厉害,半个多时辰了都停不下来。
  在猎户父子这几天坚持不懈,锲而不舍的传谣下,此刻在村民心中,薛凉月俨然已经成了鬼神一列,有人甚至提议给他建一座山神庙。
  薛凉月费劲了口舌,脸都笑僵了,终于解释清楚了自己不是雪怪也不是雪神,而是一个平平无奇普普通通的大活人,就是好看了一点点。
  焦头烂额中薛凉月一回头,发现莫远正站在阴影里,抱胸笑着看他,眉眼弯弯,笑却很浅。
  看他,好像又不在看他。
  ……
  夜深了,人群终于散去,孙寡妇抹抹眼泪,哽咽着站起身,“恩公诶,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去炒两个菜,等着啊——小牛,你们也别走!这两天多亏你们了……”
  她与儿媳妇收拾收拾准备进厨房。
  “等一下。”
  阴影里忽然走出来一个人,孙寡妇一愣,朝那边瞧去,只见是一个年轻人,模样也很俊,就是比另一个差的远了。
  莫远瞥一眼她花白的头发和满眼泪痕,笑了笑走过去,“我来吧,在下也略通庖厨之道。”
  薛凉月惊奇地看了看他,头一次发现这家伙居然还能笑的如此纯良无害,待他走近,低声问:“你真的会做饭?”
  莫远扭头看他,那纯良的笑容立时又变成了促狭,“你相公什么都会。”
 
 
第38章 号角
  山里最不缺的就是野味,薛凉月靠在门框上,看着莫远动作娴熟地处理食材,脸上露出三分惊诧,“你真会啊?”
  莫远垂眸把处理好的肉类放到案板上,轻笑一声,慢慢道,“十七岁以前,我的梦想是当一个大厨,去东都的酒楼做饭。”
  薛凉月微微站直了些,“后来呢?”
  “十七岁那年,我突然发现我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莫远动作一顿,微微抬起头,似在回忆,“决定为中原武林发光发热,只好放弃了这个伟大的梦想。”
  薛凉月:“……”
  无语地沉默片刻,薛凉月缓缓走到他身后,戳戳他的腰,喊了一声,“哎。”
  “干嘛?”莫远瞥他一眼,“过去点,你不是爱干净吗?待会给你身上弄脏了。”
  薛凉月没动,问,“你娘是不是小莫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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