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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江湖追杀之后(玄幻灵异)——不周天

时间:2024-09-19 06:55:52  作者:不周天
  莫远微微皱起眉头。
  “吱呀——”
  门被推开,那黑衣弟子走进来,将食盒放在桌上,从里面取出几碗不同的药,恭恭敬敬地抱了抱拳:“莫大侠,这是门主给你准备的药。”
  莫远没看他,瞥了一眼桌上的药,冷声道:“薛凉月呢?”
  黑衣弟子先是一愣,然后浑身一抖,好像很害怕这个名字,他声音低了几度,回答道:“门主……门主有事,回血衣了。”
  “呵。”
  莫远冷笑一声,慢慢转过身,踱到木桌旁,毫无征兆地一伸手,将整张桌子掀翻过去,盛满药的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那小弟子一惊,叫了一声跳着往后退了一步。
  莫远走回床边,懒懒靠回床头,声音不高不低,“叫薛凉月过来,一刻钟之内。”
  小弟子闻言,垮下一张脸,“莫大侠,这是要人命的。”
  “听不懂人话吗?”莫远偏过头,凉凉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叫薛凉月过来——收什么收?放那儿,不许动,桌子也不准扶。”
  黑衣弟子蹲在地上,伸向碎瓷片的手顿住,看上去快要哭了,“莫大侠……”
  莫远嘴角勾了勾,皮笑肉不笑,搭在膝盖上的手敲了敲,“你要不试试是薛凉月先杀你,还是我?”
  黑衣弟子:“嘤……是。”
  --
  把薛凉月叫走的事情不是别的,正是千里迢迢赶来的屠月宗宗主和五义堂医仙,他们足足赶了五天的路,才抵达洪城,又在血门塔门口等了一个上午,才被人请了进去。
  齐衡轩摇头:“太没礼貌了。”
  沐流熙点头表示深切赞同。
  然而,等走进去,他们才明白过来,并不是血衣门没礼貌,而是门内已经没有多少活人了,连地板上也有残留的血迹,可见不久前这里曾遭遇过一场屠杀。
  齐宗主不说话了。
  前头的黑衣弟子也一言不发,带着他们穿过长长的甬道,踏入地宫主殿的那一刹那,沉重的石门“砰”一声,在他们身后缓缓合拢。
  齐衡轩抬头望去,只见高高的石座后面,一个红衣人正背对着他们,动作轻柔地从墙上取下一张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
  在那张鬼面左侧,还挂着一排形态各异的面具,各有各的丑陋,那些属于之前的所有门主。
  薛凉月将面具扣在脸上,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三人。
  他脊背挺得很直,一动不动,站在阴影里,只是站着,便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齐宗主不禁回忆起武林大会上的颜公子,靠在莫远肩头,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很爱笑,举手投足间的矜贵不像演的。
  他心中忽然升起了难以遏制的怀疑:那张面具之下,真的是颜容吗?真的是……那张清丽动人甚至有点楚楚可怜的脸庞吗?
  薛凉月绕过椅背,缓缓坐在王座之上,懒懒靠在椅子里,手搭在扶手上,苍白的指尖有节奏地敲着冰冷的石面。
  这时他终于开口了,“近日门内事务繁杂,难免招待不周,还望见谅。敢问两位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声音轻柔,在主殿内幽幽回荡,明明是仙乐般的悦耳嗓音,却硬生生被这地宫的结构弄成了古墓闹鬼的气氛。
  齐衡轩和沐流熙两人对视一眼。
  沐医仙上前一步,客客气气地拱手,轻咳一声:“咳咳……请问薛门主是否见到莫六了?”
  顿了顿,他苦笑着继续道:“莫六乃是陈剑圣的侄辈,前日不幸罹患重伤,我俩好不容易把他救活。岂料他不爱惜自己,趁吾等不备,竟私自离府而去,此等行为,实令人心忧不已,唉……”
  “哈哈。”面具下传来两声冷笑。
  薛凉月身体微微前倾,声音里带着三分嘲弄,“你们找莫六,来血衣门做什么?难不成是本门主把他藏起来了?”
  “不是这个意思!”沐流熙微微汗颜,“然而……”
  “如果硬要问的话,”薛凉月打断他的话,声音还是轻柔的,“没看到。可以了吗?”
  沐流熙噎了一下。
  薛凉月靠回椅背,懒洋洋道:“送客。”
  那黑衣弟子默不作声,又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到两人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慢着!”齐衡轩忍不住了,他伸手把那弟子扒拉开,“薛凉月,你不要跟我装蒜!莫六除了来找你,还能找谁?!你……”
  他拿手指着高座之上的红衣人,厉声道:“你就是把他杀了,也该叫我们知道尸体在何处!”
  薛凉月霍然坐直,面具下的眼神冷若冰霜,“齐衡轩,人老了就该好好窝在你宗内养老,在别人地盘上乱吠……你找死吗?!”
  齐衡轩闻言非常愤怒,立刻就要撸袖子,“谁找死还不一定呢?!叔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老当益壮!”
  “有话好好说!”
  沐流熙冷汗直流,连忙一把拉住他,生怕他一个上头就冲过去,平白把自己搭进去,齐宗主虽然放眼整个武林的确很能打,但肯定没办法跟薛凉月这种怪物相比啊。
  “哦,对,还有你。”薛凉月转眼又把矛头指向了沐流熙,冷笑一声,“沐医仙,你搬出陈竹暗,是几个意思?怎么着?是觉得本门主很怕他吗?!”
  “……不是,薛门主。”
  沐流熙一手按着暴跳如雷的齐宗主,一边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对薛凉月道,“齐宗主年纪大了,脾气不好,请见谅,如果门主的确没见到,我们也就告辞……”
  “告个屁!”
  齐衡轩一把扯开捂着自己嘴的手,情绪激动,“薛凉月,我不管你装成颜容是为了什么,但你骗了小远的真情还企图杀了他,我从未见过如此铁石心肠的人!”
  “你要是还有半分良心……”齐衡轩悍然上前一步,“就应该把小远的位置告诉我们!哪怕不知道,也不该是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薛凉月缓缓站了起来:“你跟我谈良心?”
  薛凉月周身开始浮现冰冷的杀意,气氛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沐流熙神色一凛,他咬了咬牙,悄无声息从袖中掏出迷迭香,准备把口无遮拦的齐宗主放倒,给薛凉月好好赔个礼,再拖回去……
  这时,他们身后的大门忽然毫无征兆地被人推开了——
  一个很年轻的小弟子从门后探出一个脑袋,气喘吁吁道:“报……报告门主!”
  他一抬头,发现整座大殿四双眼睛全部转了过来,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吓得不敢说话了。
  薛凉月微微蹙起眉,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他淡淡道:“说。”
  那小弟子咽了咽口水,从门缝里钻进来,恭恭敬敬站直,道:“报告门主,刚刚莫远把药碗砸了,他说叫您在一刻钟之内赶过去。”
  薛凉月:“……”
  殿内一片死寂。
  沐流熙嘴角抽了抽,齐衡轩默默放下了手,用鼻子“哼”了一声,斜睨着薛凉月。
  呵,就问你尬不尬?
 
 
第36章 拌嘴
  薛凉月站在高处,沉默了一会儿,由于戴着面具,并不能看见他到底有没有尴尬,半晌,他忽然笑了一声,道:“送客。”
  “哎!”齐衡轩一扬眉,“你……”
  “没听见他说的是莫远吗?”薛凉月走下台阶,缓步朝二人走去,轻笑道,“你们要找的是莫六,莫远是我相公,莫六是什么东西?不认识。”
  齐衡轩指着他:“你这是诡辩!”
  话音刚落,只见那道红色身影微微一晃,下一瞬间出现在齐衡轩身畔,齐宗主只来得及用余光捕捉到那快得可怕的一指,整个人便一动不能动了——薛凉月同时点了他的三处穴道!
  “二位还是离开吧。”薛凉月站在大门处,背对着他们,扭过头,伸手将面具拉下一半,只见上半张脸上,那双桃花眼弯着,笑得如同一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呵哈哈……本门主急着回去看相公,恕不奉陪了。”
  他瞥一眼旁边那两个弟子,又重复了一遍,“送客。”
  齐衡轩眼珠子上爬上密密麻麻的血丝,他恶狠狠地盯着薛凉月,顶着被封的死死的穴道,用尽全身内力,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王……八……蛋……”
  一柱香后,齐衡轩和沐流熙两人被打包扔到了血门塔的门口。
  沐流熙把齐衡轩扛到不远处的屋檐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语重心长道:“齐宗主啊,你这暴脾气真得改改了,人家好歹是一门之主,更何况他过去就挺讨厌我们……”
  他伸手给齐宗主解了穴道,齐衡轩活动了一下脖子,不满道:“他算什么门主?!每天跟缩在血门塔里装神弄鬼!老子五年前就看他不顺眼了,现在看来,果真是个卑鄙无耻的败类,小远什么眼光!!”
  沐流熙冷眼旁观,越看越觉得齐宗主像一个对未过门儿媳挑三拣四的恶毒婆婆。
  他晃了晃脑袋,把这个惊悚的想象扔出了脑海,随后拍拍齐衡轩的肩膀,“算啦,听那小弟子的意思,莫六侠还好得很,不用着急,他们两口子的事就叫他们自己解决吧。”
  “等等!”
  齐衡轩忽然压低了声音,盯着血门塔的方向,“沐先生,你看看,那个是不是……”
  沐流熙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望去,只见血门塔大门口,一个红衣人悄无声息走了出来,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脸上带着的恶鬼面具。
  沐流熙眸光一动,心下了然,低声问:“跟上去?”
  齐衡轩点点头:“跟上去。”
  他们不远不近缀在此人的后面,两人轻功很好,脚下一点声音都没有,薛凉月一点都没注意到。
  最终,他走进了一家花枝招展的酒楼,齐衡轩和沐流熙自然也跟着钻了进去。
  结果刚一进去,迎面便看见血衣门的席护法穿着大红锦袍,手上拿着面具,笑眯眯地看着二人。
  席裘笑道:“门主说,刚才多有得罪,为表歉意,他吩咐在下带两位来洪城最有名的酒楼来接个风洗个尘,还望二位不要嫌弃。”
  齐衡轩/沐流熙:“……”
  与此同时,另一边,一架低调的马车从血门塔门口出发,驶向了城郊的方向。
  --
  薛凉月从马车上下来,脚步略微一顿,犹豫片刻,轻轻摘下面具,扔在了车上。
  他不紧不慢从院子里穿过,推开半掩着的屋门,打眼便看见一地散落的碎瓷片,和黑褐色的药液,水渍上还落着一支红梅,泡得乱七八糟,清幽的梅香和苦涩的药味混合在一起,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莫远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勾唇笑起来:“哟,大忙人回来啦?”
  薛凉月嫌弃地看了一眼那摊水渍,站在屋门口没动,冷笑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忙什么去了?”
  “我怎么会问这个呢?总要给你点隐私不是?”莫远眨了眨眼睛,坐直身体,望着他笑,“只要不是去偷汉子,你随便忙。”
  薛凉月眯了眯眼:“那你叫我干什么?”
  莫远语气很惊异,“我怎么知道你这般听话,喊一声就来了。奇哉怪哉,你过去可不是这样的。”
  薛凉月:“……”
  他无言地望着莫远。
  后者看着他又懒懒笑了起来,“要说我到底为什么找你……唔,大概是无聊吧,这鬼地方连条狗都看不到,你再不回来,我可真就无聊死了。”
  ……所以我很好玩是吗?
  薛凉月深吸一口气,冲莫远招招手,“过来。”
  莫远挑眉:“做什么?”
  “不是无聊么?”薛凉月道,“陪我去血门塔,有事。”
  “有没有搞错?我是个伤员呐,”莫远盘腿坐在床上,伸手指了指自己,“你叫我这大冷天的陪你出去喝西北风?嗯?”
  “哈。”薛凉月冷笑一声,小心绕过地上水渍,走到窗户边,把窗扇“砰”地一拉,“窗开这么大,我还以为你格外喜欢喝西北风呢。”
  他转过身,抬眸凉凉地看着床上那人,“外边有马车,吹不着风,去不去?”
  莫远眯了眯眼,干脆利落地翻身下床,笑道:“去。”
  半炷香后,莫远舒舒服服地靠在马车宽大的后座上,薛凉月扔给他一个水囊,言简意赅,“药,喝了。”
  莫远接住水囊,握在手里还微微发烫,他没怎么扭捏,仰头豪气地把苦涩的液体一饮而尽。
  放下水袋,莫远随手拿起薛凉月的面具,放在手上把玩着,这时候他才想起来问,“去哪?什么事?”
  薛凉月不答:“到时候就知道了。”
  “哟,还卖关子哪。”莫远忽然凑近他,手指贴在他脖颈间探了探,皱起眉头,“咦?”
  薛凉月瞬间炸毛,捉住他的手,“干什么?!”
  莫远脸色阴沉下来,他看着薛凉月的眼睛,冷冷道:“你体温恢复正常了。”
  “怎么了?”薛凉月也看着他,有些不耐烦,“我就合该一直不正常吗?”
  “你正常了吗?”莫远手腕一翻,反客为主抓住了他的手腕,拇指按在脉搏上,眼神又冷了三分,“你在喝什么?碧篙,焱陆,还是白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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