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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江湖追杀之后(玄幻灵异)——不周天

时间:2024-09-19 06:55:52  作者:不周天
  齐衡轩:“嗯?”
  “跟他聊了聊。”莫远脸色凝重下来,道,“他说了一件事。”
  齐衡轩眯了眯眼,察觉到了什么,“何事?”
  “刚才,不只是他在偷听。”莫远道,“一开始还有一个人,藏在瀑布上面,陈阁主看了他一眼,然后他就跑了。”
  齐衡轩:“那么远,还有瀑布的声音……也听不见什么吧?”
  莫远沉声道:“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此,而在于,他是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我们会在这里碰面的?以及……谁会对这件事感兴趣?”
  齐衡轩陷入了沉默,半晌后道:“我会好好查查我们屠月宗内部的。”
  “行,齐宗主,我先告辞了。”莫远点点头,“山高水长,有缘再会。”
  “哎,等等。”
  齐衡轩叫住了他,“我还有一件……不怎么重要的事想问问你。”
  莫远回头,“何事?”
  齐衡轩挠了挠头,脸上显露出几分忐忑不安,“就是……你母亲当年,有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我啊?”
  说完,眼神充满期盼地看着他。
  莫远:“……”
  莫远沉吟半晌,“有。”
  齐衡轩眼睛亮了,“怎么提的?”
  莫远抬头望向远方,似在回想,“家母有一天跟家父吹牛,说曾经倾慕于她的男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再排回来……”
  “齐宗主,你大概就在那里面了……这也算是提到了吧?”
  “……”
  ·
  告别了伤心欲绝的齐宗主,莫远回到小院,毫不意外地发现院中空无一人。
  没关系。
  他当然不可能毫无准备——他在薛凉月身上下了蛊虫。
  蛊虫“鹊桥”,子母相连,给子虫喂下目标的血,它就会追随着目标,藏在他身边,然后把母虫放出去,母虫会自发寻找子虫,这样就能找到目标了。
  美中不足的是——薛凉月的血太毒了,而且难获取。
  喂了百余只,只活下来那么一只,还不敢靠近姓薛的三丈以内。
  不过也够了。
  莫远将母虫从袖中取出,放飞出去,身形一闪,轻巧地跟了上去。
  蛊虫把他引到了一片密林之中。
  黑不隆冬。
  莫远甫一踏进去,就听见了粗重的喘息声,他刚想要循声而去,那声音的主人却仿佛是听见了他踏上枯叶的声音,呼吸声戛然而止。
  莫远面沉似水,抽出长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
  没有人,没有声音。
  这时候,风向突然变了,莫远闻到了极其浓重的血腥味,混合在一种奇异的淡淡的香味中,格外诡异。
  这香味虽然淡,却又让人难以忽视它的存在。
  莫远握剑的手紧了紧,缓缓闭上了眼。
  就在那一刹那,他右侧忽然传来枯枝败叶被踏断的声音,他想也没想,伸手向右推出一掌!
  然而打了个空。
  莫远瞳孔一缩,双眸微睁,来不及反应,左手被人反剪,接着肩膀被粗暴一推,狠狠撞在一旁的大树上,一只手探响莫远的后颈,五指冰凉僵硬。
  “薛凉月!”情急之下,莫远低吼了一声。
  背后那人动作一顿,原本已经箍住莫远脖子的手轻轻颤抖着,最终还是一点点收了回去。
  莫远轻轻呼出一口气,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然而他刚动弹一下,按着他手腕的那只手却猛地发力,将他狠狠按在了树上,另一只手拨开他侧颊散落的长发,冰冷指尖从莫远耳垂滑过,落在他颈侧的大动脉上。
  肌肤下是奔腾不息的、滚烫的鲜血。
  莫远余光中看见那张惨白的美人脸上露出兽类般露骨的渴望,脆弱和疯狂两种毫不相干的特质在那双漆黑的瞳孔深处浮现,令人胆战心惊。
  莫远心下一紧,然而刚运转内力,一股极寒的内息就顺着薛凉月贴在他颈侧的那根手指侵了进来,以霸道的姿态涌入四肢百骸。
  莫远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冷……”
  身后传来那人低低的呢喃。
  下一秒,一个柔软而冰凉的东西贴到了莫远唇角。
 
 
第19章 失忆
  薛凉月终于放开了莫远的手,转而按住他的肩膀,略一用力,莫远后背被推到树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砰”,手臂垂在身侧,五指被一根根掰开,被人十指相扣地握住。
  莫远瞳孔微微放大了,下一秒,冰凉的唇再次贴了上来。
  薛凉月一手扣着莫远的右手,不让他去够身后的剑,一只手掐住他的下颚,迫使他牙关张开,舌尖灵巧地探入莫远口腔,像是饥饿的流民,一点点索取着来之不易的热量。
  “唔……”
  莫远忍不住痛苦地低吟了一声,手指蜷曲起来,浑身如坠冰窟,血液如同凝固了一般,思绪也因此愈发迟钝。
  不对劲不对劲……
  该死,薛凉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远胸中涌起冰冷的愤怒,从踏入龙首山开始,所有事就开始朝着失控的方向狂奔……他努力仰起头,想要挣开薛凉月的控制,却无济于事。
  这时,那双漆黑的瞳孔开始变色,白色从最深处浮出来,像夜空中横贯的银河。
  莫远觉得自己如果再不采取什么行动,或许会死在这里,他咬牙顶着那股寒气,调度起了自身的内力,护住心脉处那微弱的热意,同时狠狠咬了薛凉月的舌头一口!
  带着诡异腥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
  薛凉月浑身一颤,瞳孔中央原本正在逐渐扩散的白色顷刻间停止了扩张,并剧烈抖动起来,一点点……一点点缩了回去。
  薛凉月整个人瞬间脱力,扣住莫远下颚的手颓然垂了下去,下巴也无力地滑到了他的颈窝。
  莫远剧烈喘息片刻,平复了心率,而后一把将晕倒的薛凉月推开,旋即伸手探到背后,拔剑便向地上那人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薛凉月霍然睁开双眼,眼中先是一片茫然,看到剑尖下意识偏头让过,莫远眸光一动,剑尖一抖,一招“梅花七弄”快如闪电,每一虚剑都指向薛凉月的要害。
  薛凉月仰面躺在地上,翻身躲过两剑,一伸腿把莫远绊倒。
  莫远身上寒气未散,动作迟缓,一时没能躲开这一扫堂腿,顿时仆倒在薛凉月身上,下一秒薛凉月翻身压上,扣住他一只手腕,月光下匕首寒芒一闪,莫远举剑相抗,屈膝重击他小腹。
  两人滚倒在枯枝败叶间,瞬息之间过了数十招,难分伯仲。
  随着时间的流逝,莫远僵硬的身体终于逐渐回温,身手敏捷了不少。
  同时,在黑暗的环境中莫远显然比薛凉月有优势,再加上他内力目前比较高,渐渐占据了上风。
  莫远一把掐住薛凉月的脖子,长剑架住匕首,眯眼恶狠狠道:“薛凉月,你想弑夫吗?”
  薛凉月闻言,动作却是一顿,他疑惑地眨了眨眼,微微蹙起眉头,缓缓吐出三个字:“你是……谁?”
  “……我是谁?!”
  我去有没有搞错?!
  莫远睁大了双眼,盯着薛凉月的脸看了好半天,愣是没看出一点破绽,那脸上只有真心实意的困惑,带着梦游一般的茫然。
  他又凑近了一点,鼻尖几乎抵到了薛凉月脸上,“你不认识我?”
  薛凉月不舒服地偏了偏头,面无表情,轻声反问道:“我该认识你吗?”
  莫远正要说什么,忽然,薛凉月神色一变,低喝一声:“让开!”
  然而来不及了,远方地下传来“咔咔”两声细微的机关响动,紧接着,薛凉月脚下的石板骤然翻转,两人双双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之中。
  “轰——”
  一声巨响回荡在密林中。
  “操!”
  --
  “操!小兔崽子们,走快点!”
  黑暗中,一群不到十岁的小孩被绑着双手,互相推搡着前行。
  两边站着的汉子手上拿着马鞭,不时狠狠甩下两鞭子,逼迫着那些步子缓慢的幼童加快脚步。惨叫声,抽噎声与鞭子抽打在□□上噼里啪啦的声音此起彼伏,在洞穴中回荡。
  慕崆站在人群边缘,因为脚崴了,一瘸一拐走的很慢,自然少不了挨上几鞭子,血立刻涌了出来,他拿袖子擦了擦,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害怕。
  哥哥会来救他的,哥哥很厉害,一定找得到他。
  慕崆这么想着。
  忽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拎着他的胳膊把他从队伍里拽了出来,慕崆惊叫了一声,下意识捂住脸,等了一会儿,却没有鞭子袭来,只听见一个诚惶诚恐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护法大人,您怎么来了?”
  一只手拨开慕崆的胳膊,昏暗烛光下,慕崆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年轻人站在俯身他面前。
  年轻人肤色苍白,脸部线条柔和,眼角微微下垂,宛如带着未干的泪痕,看起来稚气未脱,透露着一种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天真与无辜。
  他的嗓音也没有丝毫攻击性:“下来随便逛逛,你去干你的事吧。”
  说罢,年轻人半蹲下来,单膝着地,摸了摸小孩脸上的伤疤,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慕崆没有回答,眼神幼狼一般警惕。
  年轻人道:“我叫师无夜,不要害怕,你吃糖吗?”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抿着唇微微一笑,“我有糖哦。”
  慕崆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儿,低声回答道:“我叫贺悦。”
  “……姓贺?”
  这句话却不是那个叫师无夜的年轻人说的,他身后传出了一个更为低沉的声音,年轻人微微睁大眼睛,回过头去,叫了一声,“门主?”
  一个戴着鬼面的高大男人从黑暗中走出,负手站在慕崆面前,沉声问道:“你娘叫贺湫湫?”
  慕崆吓了一跳,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却被师无夜按住了肩膀,那双孩子般的无辜眸子微微一弯,他柔声道:“门主,这一只可以给我亲自炼吗?属下最近找到了些新的药方,正缺人来试。”
  “呵。”鬼面男人鼻翼间发出一声嗤笑,自上而下审视着慕崆,“你要试药随便挑个身强体壮的都行,这小孩不如卖给机关城那个老登,冲这张脸,他会出高价的。”
  “门主。”师无夜笑了起来,声音慢条斯理,“你相信我,他以后,会比一个玩物更有价值的。”
  鬼面道:“随你吧。”
  “谢门主。”师无夜起身,笑眯眯地注视着慕崆,“来,把手给我。”
  慕崆抿着唇,还是没动,苍白青年无奈地叹了口气,从纸包中取出一颗圆圆的东西塞到他嘴里。
  慕崆舌尖刚刚尝出一点甜味,那颗“糖”忽然动了起来,一个长条形的东西从薄薄的糖壳里钻出来,腾地窜进了他的喉咙里。
  “咳咳咳!”
  慕崆捂着喉咙剧烈咳嗽,想要把那东西吐出来,脸涨的通红。师无夜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乐不可支,伸手打了个响指。
  “啪。”
  慕崆突然感到身上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疯狂啃咬,又疼又痒,简直让人发疯,他不禁大声叫了出来。就在他即将失去平衡摔倒之际,师无夜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
  “看着我,小贺悦。”师无夜把他的头发朝后拉,强迫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你现在是我的属下了,属下要听话,知道吗?”
  那股疼痛慢慢平息,慕崆低低喘着气,师无夜放开他的头发,负手悠悠朝人群的反方向走去,慕崆迟疑一下,终于是屈服于恐惧,跟了上去。
  “从今以后,你会忘了一切。”
  师无夜在昏暗的的洞穴中回过头来,微微一笑,举起手,他的手背上,一只通体晶莹剔透的虫子静静地趴着,一动不动,好像在沉眠。
  他像炫耀宝物的孩子一样,高兴地介绍起来,“它叫‘轮回井’,我取的名字,你们汉人有句话叫‘一入轮回井,忘却前生事’——对吧?好听吗?”
  “……”
  “从今天开始,你不叫贺悦了。”
  “古人有诗云,凉月舟前路,秋风别后人。”
  “你娘叫湫湫,你就叫凉月吧,跟着门主姓,叫薛凉月。”
  --
  薛凉月猛地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漆黑,剧痛如潮水般涌来,仿佛全身骨骼尽碎。他惊觉自己正趴在一人的背上,那人在这黑暗中缓慢而艰难地前行。
  “咳咳……这是哪?”
  薛凉月轻咳一声,问道。
  背着他的人动作一顿,嗓音懒懒的,“不知道。”
  随着这声熟悉的声音响起,薛凉月记忆逐渐回笼,他想起来了,这正是刚刚拿剑砍他的那个混蛋!
  他下意识想拿匕首自卫,然而手指一动就疼得钻心,背着他的人觉察到他的动作,警告道:“喂,你肋骨断了三根,右手手腕和小腿也折了,至于内伤不知道,想必不轻。最好别给我乱动,伤势加重我不管的。”
  薛凉月停下了动作,“你为什么身上没伤?”
  那人语气很真诚,“或许是因为你在下面垫着?”
  薛凉月:“……”
  “别生气嘛。”那人笑了起来,“我这不是还不计前嫌救了你吗?”
  薛凉月微微皱眉:“你又要救我,又要杀我,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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