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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江湖追杀之后(玄幻灵异)——不周天

时间:2024-09-19 06:55:52  作者:不周天
  脚步声直接进了院子,在屋门口停了一下,抬手有规律的扣了三下门。
  莫远:“进。”
  来人推门而入,是个脸色苍白的年轻男子,薛凉月看见来人的服饰,顿时很不开心。
  黑色宽袖长袍,袖口绣着白色的满月花纹,然而这月亮上却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叉,这个人是屠月宗的。
  诚然,屠月宗屠的这个“月”并非他薛凉月,但假如有个大门派顶着“杀尔”的名字天天在你面前晃,无论是谁都会感觉不舒服。
  男子抱拳向莫远行了一礼,道:“主上有话要属下转告莫六侠。”
  说着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薛凉月,略有迟疑。
  “无妨。我媳妇不是外人。”莫远道。
  男子又迟疑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主上说:多年未见,今晚请您到洗剑亭一叙。”
  “我知道了。”莫远点点头,“回去告诉你主子,我会去的。”
  男子低头敛目,退出了屋子。
  待人走远,薛凉月才悠悠开口道:“莫大侠朋友还挺多,不仅与松风下大弟子和小弟子相识多年,还与屠月宗宗主有交情——莫大侠,你这交际圈,也算是跨越正魔两道了。”
  莫远放下茶杯,扭过头来,用一种非常奇怪眼神盯着他,看得薛凉月莫名其妙。
  半晌,莫远才幽幽开口道:“阿月,你是吃醋了吗?”
  薛凉月:“……”
  --
  当晚,大雨如注,听剑阁人来送晚膳的时候带了把伞,莫远晚上出门的时候顺走了,这就意味着薛凉月不得不窝在屋子里,不过这也正合他意。
  薛凉月坐在窗前,阖眸凝神,体内小天圆术运转,带着寒气的内力一丝一缕地积攒起来,流向四肢百骸。
  莫远走了后,他耳边才终于获得了片刻的宁静。
  只是不知这样忙里偷闲,内力几时才能恢复到之前的水准。
  这时候,身后主屋屋顶上忽然传来几声极其细微的瓦片挪动声。
  有人!
  薛凉月睁眼,想都没想,一偏头,正好一把短剑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锵一声钉在他面前的石桌上!
  不是,那姓沐的不是说,“在龙首山,没有人敢动手”吗?
  敢情跟这儿吹牛呢!
  他前脚进门,后脚刺客就跟上来了!
  薛凉月登的站起身,扭过头,借着微弱的烛光,果然看见几个黑衣人站在窗外。
  隔着雨帘,他冷冷与这几个人对视。
  为首黑衣人缓缓抬起一只手,做了一个“进攻”的手势。
  --
  与此同时,洗剑亭,瀑布。
  飞流直下三千尺,砯崖转石万壑雷。
  洗剑亭,就坐落在这九天玄瀑的中间,曲折回廊蜿蜒插入瀑布之后的岩壁内,而亭身,自远处看,就像悬浮于深潭之上,几乎是不可能建造出的奇迹。
  仲夏之时,瀑布水流会变大,直至淹没整个亭子,而此时,或许是因为下雨,瀑流也几乎触碰到了亭顶的边缘了。
  此地非武功高强者不可抵达。
  很适合密谈。
  亭中有一石桌,石桌边,两人正面对面坐着。
  “哗啦哗啦……”
  齐衡轩托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看来,你是准备好了?”
  莫远懒懒道:“自然。”
  齐衡轩轻抿了一口茶水,慢慢道:“十五年前,你借我之手假死脱身……如今,趁着大部分人忘了你时,又借着那个颜公子再次踏入江湖——不过说起来,你要救他,也用不着找这么个……这么个奇怪的理由吧。”
  莫远咧开嘴,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我喜欢他啊,是真心的。”
  “你?”齐衡轩失笑,“别开玩笑了,像你这种人,一条道走到黑,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莫远笑了笑,不置可否,“今天我来见宗主,可不是真的来聊天叙旧的。”
  话题转变的很生硬,齐衡轩也见好就收,没有再追问颜容的事,他放下茶杯,正色道:“你是想问什么吧?问吧,只要是齐某知道的,定不会隐瞒。”
  “多谢。”莫远目光从渐渐止息的茶水上收回,直视着齐衡轩,眯了眯眼,“我想知道,血衣门门主薛凉月是什么样的人?”
  齐衡轩眉毛轻轻挑了挑,“为什么想问他?”
  莫远:“他曾经独闯机关城,全身而退,吞日宗宗主吓得从城中逃了出来,此言属实?”
  齐衡轩点点头,“确实如此。”
  莫远道:“机关城中陷阱重重,哪怕他武功通天,也很难生还,据说血衣门在明教灭亡时捞了一笔,我猜测,薛凉月手里有机关城的设计图之类的东西。”
  “你这么说,倒也有理。”齐衡轩缓缓点了点头,“不过,薛凉月这个人,我也不大清楚。”
  莫远:“能说多少说多少罢。”
  齐衡轩道:“薛凉月是药人,你知道吧。”
  莫远点点头。
  齐衡轩慢慢道:“药人这个东西,邪门得很,浑身上下都是毒,力大无穷,而且只听命于特定的人,理论上永远不会背叛主人,在薛凉月之前,是没有哪个药人有自己的思想,还能弑主的。”
  莫远:“哦,也就是说,薛凉月是个特例?”
  “嗯。”齐衡轩点点头,“但药人的本性还是不会变的,残暴弑血,喜欢虐杀,你是没有见过被他杀死的人,那简直……啧啧啧,太恶心了。”
  莫远回想了一下躺在他屋里的那个人,陷入了沉默。
  “至于实力……”齐衡轩神色渐渐沉了下来,“你最好别跟他正面撞上。”
  莫远挑了挑眉,“跟剑圣比起来如何?”
  齐衡轩回想了一下,缓缓道:“据说他是跟陈阁主打过……”
  莫远:“结果如何?”
  齐衡轩摇摇头:“不知。”
  “那……”莫远沉吟片刻,“他外表如何?”
  “这我还真知道。”齐衡轩笑了,“首先,他大约这么高。”
  他比划了一个大概到莫远胸口的高度。
  莫远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他是个矮子?!”
  齐衡轩点点头,“对,不过,说矮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小。”
  莫远:“?!?”
  齐衡轩说:“据说,因为被炼制成药人的缘故,他从十二岁起就没长过了。”
  莫远表情复杂,“是……吗?”
  齐衡轩举起茶壶,给自己又添了点茶水,“至于长相,不太清楚,他一直戴着面具,据说那恶鬼面只有陈阁主当年打掉过。”
  “唔……”
  莫远沉默片刻,抬起了头,正打算再说些什么,忽然瞳孔微微一缩,神色霎时紧绷,双眼紧盯着亭角的某个方向。
  齐衡轩观他神色,眉毛皱了起来,“怎么了?!”
  莫远脸色非常难看,他举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
  “嘘——”
  “那里有人!”
  齐衡轩腾的站了起来,瞬间回头。
  只见那里,一片衣角从亭顶垂了下来,还轻轻摆动了一下。
  这里一直有个人在听墙角,而他们,两大武学高手,竟然乐呵呵聊了半天都没发现!
 
 
第18章 药兵
  “嗤啦——”
  匕首白进红出,鲜血随之喷涌而出!
  背后利剑破风而至,薛凉月微微一晃,瞬间消失,下一秒,出现在那人身侧,匕首划过优美的弧线,擦过这个人的颈部,留下一道血线。
  这个人双眼睁大,手中的剑垂落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然而无济于事,一阵徒劳的挣扎后,他颓然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
  幽深的树林中,七八具尸体杂乱无章地倒卧,所有前来的黑衣刺客中,只有一个人还活着,站在十步远的地方,瞪大双眼看着这一切。
  他浑身颤抖着,忽然惊恐地尖叫一声,随后慌忙转身,想要逃走。
  然而,一转身,就看见那个白衣服的恶鬼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黑衣人腿一软,跪了下来。
  “啊——”
  最后一声惨叫戛然而止,一群飞鸟惊飞,而后密林中恢复寂静。
  薛凉月缓缓垂下手臂,长袖遮住带血的匕首。
  “血衣门门主,名不虚传。”
  身后,黑暗中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薛凉月瞳孔微缩,再次握紧匕首,瞬间转身,“谁?!!”
  只见一个人浑身裹在斗篷中,静静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薛凉月想也没想,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那个人侧面,手中匕首直指那个人的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那人斗篷中翻出一把弯刀,架住了薛凉月的匕首。
  薛凉月目光微动,瞬间变招,另一只手五指如爪,探向此人颈部。
  这一下如果抓实了,这个人的颈骨一定会瞬间粉碎,刚刚有个人就是这么死的。
  然而斗篷人身影一动,突然后退数步,鬼魅一般,躲过了这一招。
  “真厉害……”
  斗篷人低低笑着,手中弯刀映着冷冷月光,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薛凉月目光极冷,秀美的脸庞沾着猩红的血迹,红白分明,月光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你果然很强……要是内力还在的话,刚才那一下交锋,我恐怕就要受点小伤了吧。”
  斗篷人手中弯刀转了一圈,光影也随之律动,他声音里带着笑意。
  “但是美人,还是不要太强的好,否则,会薄命的啊……”
  薛凉月没有理会这个疯子在喃喃自语什么,他现在脑子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不能让这个人活着离开这个树林。
  --
  “敢问何方前辈在此,为何不直接下来聊聊?”莫远缓缓站起身,手按剑柄,面沉似水,冷冷开口道。
  齐衡轩知道他动了杀心。
  檐上那片衣角又晃了晃,片刻后,一个背着两把剑的清秀少年轻巧地从亭上翻了下来,赫然正是……陈竹暗!
  莫远一愣,脸上霎时闪过一阵错愕。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武林泰斗能干出听墙角的事儿?
  齐衡轩也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陈……阁主?”
  陈竹暗看了看两人,最后目光落在莫远身上,坦言:“我是来找你的。”
  莫远:“敢问……前辈有何贵干?”
  陈竹暗面无表情:“打架。”
  莫远:“啥?”
  陈竹暗语调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你的剑心有问题,三招之内看不出来,还有——”
  他从背后抽出一把剑扔在桌子上,“这把剑送你。”
  莫远微微蹙眉:“为何?”
  陈竹暗瞥了一眼他背后的梅影,“梅花剑不适合你,太细了,适合灵巧的打法,你的剑太凌厉,我担心它断。”
  莫远沉默了,上前,从桌子上拿起那把剑,仔细端详一阵,抬眼望向陈竹暗,“是把好剑,可惜没什么剑意,谁都能使。”
  陈竹暗淡淡道:“我就是看上它这一点才偷过来给你的。”
  “偷……偷?!”莫远又是一愣,此刻已经略微有些风中凌乱,下意识问道:“偷……偷谁的?”
  陈竹暗坦言:“季无松的。”
  此话一出,除了莫远,一旁的齐衡轩也呆滞了,他脱口而出:“季无松,那不是……盗圣吗?”
  偷盗圣的东西,你是怎么做到的啊前辈?
  不是,最关键的是,你们五义堂堂主的剑真的是可以随便送人的吗?
  陈竹暗淡淡道:“反正他又不用剑,这把剑放在他那里只能落灰,你就先将就着使吧,它虽然排名不比梅花剑,但更适合你,建议你以后重新铸一把。”
  莫远汗颜:“多谢……”
  陈竹暗看了看齐衡轩,“所以你们现在谈完了吗?”
  齐衡轩干笑几声,坐回原位,“谈完了,谈完了,您请便。”
  陈竹暗看了莫远一眼,头歪了歪,示意亭外,淡淡道,“那下去打吧。”
  说着,就翻过栏杆,跳了下去。
  其下是深潭,暴雨击打水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如龙吟虎啸。
  “你要怎么办?”齐衡轩看着莫远。
  “还能怎么办?”莫远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黑布条戴好,然后拿起桌上的长剑,“舍命陪君子呗……”
  一个时辰后。
  莫远浑身湿透落汤鸡一般从栏杆上翻了回来。
  齐衡轩见状挑了挑眉,“你输了?”
  莫远喘了口气,坐在栏杆上,单手解开蒙眼的布条,长剑往地上重重一顿,“废话。”
  齐衡轩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哈哈,没事,你还撑了一个时辰呢!哈哈……”
  莫远冷冷瞪了他一眼,“没撑到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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