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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长明(穿越重生)——番茄加糖

时间:2024-09-18 07:48:25  作者:番茄加糖
  自己方才刚吃了瓜落,未免被厌弃,商嬷嬷就指了沁蕊去和她们同乘。
  结果这位“谭小姐”的气性不是一般的大,沁蕊正要登车,没想到从车厢里飞出一顶帷帽,薄纱擦过她面颊,流星似的从半空飞过,落在了地上,溅起一捧雪沾在了马腿上。
  那马抬高了前蹄将帷帽踩了个稀烂,高炎定拉紧马缰,等马平静下来后目光扫过面无人色的沁蕊以及重新掩上的车帘,轻斥道:“好大的脾气!”
  只是这脾气也不知是针对商嬷嬷她们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想到祸害方才一身钗环裙装,他又觉得自己理当大度些。
  于是高炎定指着三人道:“你们去后头的马车。”这事也就过去了。
  车厢内,明景宸冷哼了一声,揣紧了怀中的手炉,闭目养起了神。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小镇,因路上冰雪未消,加上还带着女眷,脚程难免慢了许多。
  一路上风餐露宿,大多就地在野外驻扎,几个女眷还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可碍于镇北王的军威,又不敢声张。
  没过几天,商嬷嬷她们就叫苦不迭了。
  珠云也不好过,化雪天的温度比前几日还要冷,她裹紧了冬衣还是觉得马车像个筛子,四壁漏风。
  明景宸便将手炉扔给了她,自己抄着手浅眠。
  昨天的风呼啸了一整晚,吵得人心烦,他大半宿没睡,现在实在有些撑不住了。
  到了中午,高炎定麾下的兵丁过来送饭。
  行军艰苦,每顿除了两块馍馍,一碗野菜干熬的热粥,外加一小块风干的肉条就没了,味道也很一般,与豪门深宅之中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做派大相径庭。
  但明景宸却从这三样连珠云看了都苦着脸的饭食中,窥到了这北地粮草丰盈的现状。
  要知道军旅之中想吃到这些好东西,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一粒米难倒英雄汉,并非无的放矢。
  明景宸困倦难当,加上路途颠簸,晃得他五脏六腑差点移位,伤口也在隐隐作痛,他胃口不佳,只喝了小半碗粥就停了。
  下午,道路更加坑洼,摇晃得厉害,珠云小憩被惊醒,抬头就看到明景宸上半身从座位上滑了下去。
  她扑过去,入手一片滚烫。
  珠云又惊又急,试着唤了声“公子”,对方毫无反应。
  她连忙跳下车架,飞奔向队伍前列,口中急呼道:“王爷!王爷!不好了!”
  高炎定听到珠云的呼声,驱马上前,“怎么回事?”
  珠云哭喊道:“他又发烧了!怎么叫都不醒!”
  高炎定用马鞭挑开车帘,只见那祸害眼角一抹飞霞,人事不知地歪倒在车厢里。
  他跃下马背钻入车厢,摸了摸对方额头,果然滚烫一片,他立马对着外头命令道:“速传军医!”
  军医来得很快,把了脉后道:“舟车劳顿,饮食不善,伤病反复。”他捏着短须,愁眉不展,“而今天寒地冻,夜宿在外,不利于养病,最好还是能找家客店或者农舍,好好睡一觉发发汗。”
  可现下荒野苍茫,连村落城郭的影子都没见着,又哪里去找客店?
  高炎定思考片刻后说:“我记得来时在前方曾见到有一家猎户,今晚我带他去那边借宿。”他招来心腹,吩咐他继续带队按原定计划前行,自己带着明景宸、珠云还有军医先行一步,“有事,以鹞鹰传讯。”
  说罢,他坐在车前,扬鞭驱赶马车上路,连身后追着喊着要同去的商嬷嬷几人都没来得及搭理。
  马车跑了二三十里路,才看到猎户家的屋檐。
  高炎定上前去叩门,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对方见他气度不凡、衣着考究,起先吓了一跳,等听说因家眷生病想要投宿一晚后,才稍稍安下心来,连忙请他们进去。
  这户人家有三口人,猎户和他妻子,还有他们的老母。
  高炎定用斗篷将人裹了抱进屋内,没让猎户家看到明景宸的相貌。他们见是个穿着裙装梳着发髻的,且两人姿态亲密,就以为生病的是高炎定的妻妾,便没敢多看。
  他家总共两间卧室、一间柴房外加一间用木板临时搭建出来的厨房,为了招待这行人,猎户特意将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打算今晚让妻子和老母亲挤一挤,自己去柴房将就一晚。
  高炎定道了谢并给了对方一块碎银子作为酬谢。猎户感恩戴德地走了,去和妻子一块儿准备晚饭。
  珠云去要了热水,给明景宸擦洗,高炎定将马车上的被褥和银丝炭一股脑都拿了进来,和猎户借了个炭盆点上,虽然条件不如客栈,但好歹有四面墙可以遮风挡雪,比露宿荒郊强上太多。
  猎户妻子烧了一锅生姜糖水送了过来,每人都喝了一碗,热辣辣的舒服了不少。
  军医随身带了药材,亲自去煎了浓浓的一碗,被高炎定简单粗暴地硬灌了下去。
  冬日昼短夜长,猎户家晚饭吃得很早,高炎定用完饭盛了半碗山鸡野菌汤,掐着嘴喂给明景宸喝,忙活完,四个人就挤在一间屋子内休息了。
  明景宸醒来已是子夜。
  屋里黑漆漆的,连盏灯都没有,他不适地动了动,还在疑惑自己在哪儿的时候,就被人在黑暗里扣住了手腕。
  明景宸下意识就要反抗,又被捂住了嘴,高炎定人嫌狗厌的嗓音近在耳畔,呼出的热气吹在他脸上,有些不好受。
  他说:“别出声,大家为你忙活了半天,都睡了。”
  明景宸在黑夜里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丫的怎么不也睡死过去,打算偷鸡摸狗呢!
  “放手!”他压低了嗓门道。
  高炎定觉得自己掌心里又热又痒,便没为难他,爽快地松开了手。
  明景宸摸索着坐起来,勉强能看到方寸大的屋子里还坐着两个人影,看身形应该是珠云和军医两人。
  刚才摸到祸害的脸和手,察觉对方的高烧来得快去得也快,高炎定放了心,打算继续去睡个囫囵觉,结果就听床上嘻嘻索索地响个没完,听动静,对方正在下床穿鞋。
  “你做什么?”
  明景宸避着心口的箭伤艰难地套上鞋,随口胡诌道:“夜奔。”
  “和谁?”
  “和你。”明景宸轻手轻脚地绕过睡着的两人,将门朝外推开。
  外头月华如练,撒在低矮的土墙和光秃秃的树干上,院落和远处的原野静悄悄的,在夜色中浸着孤寂的荒凉。
  明景宸被寒风吹得一哆嗦,缩着脖子踩着积雪走了出去。
  高炎定一把将人拉了回来,“你疯了?”衣衫单薄地跑出去,还没见过这样作死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夜奔?开什么玩笑。“你想逃跑?”高炎定觉得这个理由很充分,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箍在手腕子上如同一道枷锁似的。
  明景宸没好气地觑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去小解。”
  高炎定尴尬地轻咳,立刻松开了他。
  明景宸抖了抖衣袖,故意对着他轻哼了一声后,脚步匆匆地迈入夜色中,可没多久就察觉身后某个混蛋又阴魂不散地跟了上来,他扭过身,像看奇观一般地打量对方,说:“怎么?茅厕也要跟?”
  实际上,今晚又是姜水又是山鸡汤的,灌了一肚子汤汤水水,自己也有需求,但他不说,还要气人家,“怕你私奔途中跌进去。”
  明景宸再不去理睬他,掉头就走。
  高炎定跟在他身后,见他衣袂翩翩,走在与雪色交相辉映的月色里,像一尾在银白溪水中游动的鱼儿。他快走几步,将身上的披风扯了下来盖在对方肩膀上。
  步伐微顿,披风上残留着不属于自己的体温,热烘烘的气息将他被寒意侵蚀的身躯迅速包裹住,明景宸心安理得地将系带绑好,连句谢都没说。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祸害!白眼狼!高炎定腹诽不断。
  两人摸了半天,才在土墙外发现了一间旱厕,即便是在隆冬,里头的味道也着实熏人。
  明景宸拢住披风长长的下摆,率先走了进去,等他出来,就见原本抱臂站在外头当门神的男人立马闪身进了茅厕。他嗤笑道:“没想到,不可一世的镇北王也有三急。”只听里头哗啦啦的水声,便又故意说道:“这是憋了多久?也不怕憋出隐疾来。”
  高炎定小解完出来,反唇相讥道:“本王有没有隐疾用不着你费心,倒是你自个儿的身体……”他目光轻佻玩味地在明景宸下半身来回扫视,杀人诛心地调侃道:“而今你就是个病秧子,那方面恐怕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下半辈子那物件儿也只能纯当个摆设。”说罢还啧啧叹了几声。
  没想到还未得意太久,对方冷不丁就朝着最阴损的要害位置就是快准狠的一脚。
  高炎定很意外,没想到都病成这样了还能有这两下子,他身形快如疾风朝后暂退,手上见招拆招一点不留情面。很快,他就感到对方开始力有不逮,气势也大不如前,没等他高兴,忽然脚后跟一滑,又软又黏糊,他面上一僵,就见面前的男子轻轻掠开,站在离自己五六尺开外的地方,笑得眉眼弯弯,十分讨打。
 
 
第8章 放下夫人
  高炎定面上青黑交加,嫌弃地在枯草上狠狠碾了几下鞋底,“你故意的!”
  明景宸一脸无辜,“非也非也,这可不是我设下的埋伏。”
  一朝踩到粪便,高炎定担心再次中招,他神经质地借着微弱的月光搜寻脚下周围。
  刚才在院落里有看到小片菜畦,想来猎户家平日里经常废物利用,来回于旱厕给自家种的蔬菜施肥。
  在看到周边还有几处“隐患”后,高炎定立刻避开,可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见明景宸嘴角噙着笑,他顿时火冒三丈,出其不意地将人抗在肩头就往茅厕方向走。
  明景宸拳打脚踢,奈何他悬在半空,唯一的着力点就是高炎定的肩胛骨,顶在自己腰腹上,难受得厉害,“混账!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好笑吗!”高炎定后背挨了几拳,他龇牙咧嘴地恨声道,“你不是爱笑嘛!等你泡在粪坑里,我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话音刚落,他后背和后脑勺上分别又挨了好几下棒槌,他倒吸一口凉气,加快了朝前的步伐。
  他一把扯开掩着的茅厕门板,刚要把人扔进去,就听到身后响起一声低呼,“你们?”
  高炎定猛然回头,只见几步远的地方,猎户怔怔地望着他俩,神色困惑。
  猎户半夜出恭,没想到竟会碰到借宿的富家公子,更让他搞不懂的是,对方居然粗鲁地扛着个人,不顾他人意愿就要往旱厕里走。
  莫非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猎户心底揣测着,见那肩膀上倒挂着的人垂下一头绸缎般的乌发以及一截比明月还要皎洁的细腻脖颈,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您扛着的是尊夫人?”
  原本还在负隅顽抗的明景宸一下僵住,裙摆从披风下漏出一角在夜风里飘起一圈波浪。
  “不……”高炎定刚要辩驳,就听那猎户用一种不赞同的责备语气对自己说教道:“夫妻间小打小闹再正常不过,比如拙荆,她向来贤惠温柔,也难免偶尔和我闹点小脾气。男子汉顶天立地,退让一二算不上丢脸。这些道理我一个山野村夫尚且知晓,您通身气派,豪门大户出身,怎能如此对待尊夫人!”
  猎户见他仍旧站着不动,以为他没听进去,就上前两步,继续劝道:“尊夫人一看就是大家千金,难免娇生惯养些,又生着病,您更该对她宽容谅解一些,快快放下来。”
  听到“大家千金”四个字,高炎定没什么感觉,但肩上的明景宸不干了,猎户左一个尊夫人,右一个尊夫人,听得他怒火中烧,他恶狠狠地又在对方脑袋上赏了清脆的两巴掌。
  高炎定被打得表情扭曲,刚要发作把人从肩膀上摔下去,万没想到,这祸害的反应快得异于常人,对方一手揪住自己的胳膊,一手死命捶打自己的背脊,披散的头发下不时传出“呜呜”的哽咽声。
  风卷着草叶哀嚎而过,这家伙假哭的动静倒有些凄凄惨惨戚戚了。
  这下猎户彻底看不下去了,顾不上得罪这位富贵公子哥,就要动手把人放下来,“哎呀,您看看您夫人哭得多伤心啊!赶紧放下来赔个不是!”
  你只听到他“哭得伤心”,怎么不睁大眼睛看看我被打得多惨?高炎定愤慨难言,不情不愿地把人放了下来。
  谁知道这家伙还演上瘾了,脚刚落地,就跳起来狠踹了他膝弯一脚,没等高炎定动手逮人,他已披头散发做掩面哭泣状飘然而去。
  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口气忍了还得了!高炎定拔腿就要去追,又被多事的猎户拦了下来。
  猎户道:“尊夫人是女流,绣花的拳头能厉害到哪儿去,您就当闺房乐趣,笑笑就过去了。”
  高炎定有苦难言,想辩驳又怕对方误以为自己连花拳绣腿都受不住,又误会些更加奇奇怪怪的事,他暗中摸了摸身上,触手生疼,铁定青紫了好大一片。
  他平生还从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呢!
  未免猎户再纠缠,他只能控制住狰狞的面部,好言好语地认了错,“是我鲁莽了,不该和贱内较真。他病得不轻,我得去看看。”走前还不忘补上一句,“我保证不打他。”
  高炎定撒腿就跑,边跑边朝前方喊道:“夫人,慢一点,等等为夫啊!”
  而今的明景宸,十个加起来都跑不过一个高炎定,他很快被人从身后一把擒住,连拖带拽地拉进屋子里。
  进了屋,两人不敢再放肆,只暗中较劲,撕扯着避开酣睡的另外两个人,不知不觉缠斗到了床上。
  结果缠着打着就出事了。
  明景宸感到大腿根被个又硬又烫的玩意儿戳着,他错愕地望向压在自己上方的高炎定,黑暗里看不清对方面目,唯有一双精光璀璨的眼眸也在慌乱中急急地错开。
  此时就连对方的呼吸都透着股不一般的焦灼热意,湿漉漉地喷在自己脸颊上。
  明景宸撇开头,然后发现那物什竟无端又大了许多,他如遭雷劈,愣了数息后顿觉奇耻大辱,朝上猛地一抬膝盖,却被一只沁着热汗的手抵住了。
  高炎定粗,喘了几声,将人制服后身体一歪倒在了侧边的床榻上,他很难受,扯开领口透气,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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