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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长明(穿越重生)——番茄加糖

时间:2024-09-18 07:48:25  作者:番茄加糖
  原来这些天,明景宸后背上的烧伤处已经慢慢长出了新肉,这本是好事情,可患处总是发痒,尤其是到了晚上,整宿整宿地不得安眠,格外折磨人。
  “景公子性子要强,起先还不吭声,自己默默受着,还是梅姑姑见他这几天眼下黑青得厉害,再三追问才知道的。”
  高炎定急了,“薛苍术干什么吃的!平日说话嗓门倒大,怎么连个烧伤都治不好?这个庸医!”
  金鼓:“……”
  “您……您冤枉薛神医了,她事先提起过,这是恢复期的正常反应,还叮嘱景公子他们不能上手抓,以免抓破了不利于痊愈,只是大家都没想到会痒得这般厉害。”
  高炎定满脸不快,“薛苍术让他忍着,他就还真忍着了?他何时这样忍气吞声,乖顺听话了?他在我面前怎么一直牙尖嘴利,寸步不让的?薛苍术这个庸医,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金鼓往阴影里缩了缩,不敢应声。
  “就没别的办法?”
  “薛神医说是药三分毒,即便用了药也只能缓解两三分,效用不大。要是实在痒得受不住,可以隔着衣物轻拍患处或者对着吹气,会好受些。”
  高炎定听完后,脸孔仍旧拉得老长,活似有人欠了他几十万的粮草,一副生人勿近的阴沉模样。
  金鼓心思机敏,忙拎起一旁的食盒,谄媚道:“这会儿晚膳应当也克化得差不多了,要不把宵夜摆到听雪堂去,您和景公子一块儿吃?”
  高炎定这下脸不长了,只是面上还带着几分骄矜,他轻咳一声,佯怒道:“你小子倒是会为他打算,大半夜还担心他饿不饿,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对对对,您说得都对,是我多嘴多舌,白操心了。
  金鼓心里直骂娘。
  【作者有话说】
  王爷:我的老婆就是天下第一美貌,不服来战!( ̄  ̄)︻デ═一 (▽’!)/相信到这一章应该很多宝子已经猜到“那一位”是谁了。上周评论区有柯南和金田一两位姑娘已经猜到啦!棒棒哒~(≧3≦)⌒☆下一章小别后团聚(  )
 
 
第68章 我帮你挠
  高炎定到达听雪堂的时候,院落里除了主屋那边的灯还亮着,其他各处都黑布隆冬,静悄悄的。
  他一看脸又板得老长,不满地说:“梅姑她们是怎么回事?主子病着睡不着,她们倒是逍遥自在得很,就放他一人熬着。”
  金鼓苦哈哈地道:“您又冤枉人了。梅姑姑几人可一点不敢懈怠,只是景公子疼惜她们,不愿因为自己的小病小痛操劳,执意要她们晚上回去休息,值夜也不行,说是有人陪着他更睡不着。”
  这人真是……高炎定不知说什么好,为何世上会有如此倔强执拗的人?
  “什么小病小痛!这算小病小痛?”
  金鼓自打了几下嘴巴,委屈极了,“不是小的说的,这是景公子原话。”
  高炎定听了,恨得咬牙切齿,“这祸害,他来云州一遭,究竟是来折磨谁的?”
  自然谁心疼就折磨谁咯,金鼓悄悄腹诽道。
  高炎定正在气头上,一把抢过金鼓怀里抱着的食盒,让他先回去,然后独自走进了主屋。
  只见明景宸散着头发,身上披了一件荼白色的寝衣,一手支颐斜靠在窗边的书案前,姿态闲适地翻着一卷书。
  高炎定故意咳嗽了两声并加重了步伐。
  明景宸仍旧看着书,头也不抬,“知道是你人回来了,不用故意隔着老远在外头教训小厮和骂人,做给谁看呢。”
  这个没良心的!
  高炎定将食盒在书案上重重一放,埋汰他,“耳朵倒是灵,既然知道我回来了,怎么没个表示?”
  这种话明景宸只当清风过耳,压根不会放在心上,他淡然地翻过一页书,声音慵慵懒懒,如同缠上来的狸奴尾巴,不经意间就撩拨得人心痒痒,“要我如何表示?扫榻以待,倒履相迎?”
  扫榻……倒不是不可以……高炎定望着灯影下明景宸玉质金相的侧颜,心头乱糟糟地胡思乱想。
  离开安宛前,他对这人的感情尚且懵懂不自知,而今自诩通透明悟,却有些近人情怯,不敢声张了。
  自己心悦与他,那他呢?
  高炎定转念一想,本王龙章凤姿,仪表堂堂,又战功彪炳,北地大权在握,世间还能找到比我更出色的男子吗?
  他心底摇摇头,坚定地否决了这种可能。
  可他又想起,之前明景宸多次骂过自己是死断袖,对自己也总是不冷不热的,他该如何自处?
  高炎定这边患得患失地猜测着心上人的心思,连回答都忘了。
  明景宸不见他出声,总算屈尊抬头瞥了他一眼,却见他神色不停变换,比六月的云还要莫测多端,不由地多嘴问他:“你怎么了?”
  没想到,这混账一回过神就用一种莫名其妙的奇怪眼神盯着自己瞧,老实说,怪恶心的。
  明景宸下意识将原来歪靠的坐姿改成了整衣端坐,再次问他:“很晚了,你来有事?”
  “吃宵夜。”高炎定收敛了异色,打开了食盒,将里头的冷淘、果盘等吃食取出来搁在书案上。
  明景宸立马将原本放着的另外两本书籍往旁边挪了挪,以免汤汁油腻污糟了它们,“外头有饭桌,摆那头去吃。”
  “不要。”高炎定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然后不伦不类地哼着从帝京宫宴上听来的曲子,将浇头倒在冷淘上并用筷子细细拌匀。
  明景宸懒得在这种无聊的小事上和他多鬼扯,转头继续看书,没想到那混账像是脑子坏掉了,竟然卷了一筷子面条凑到他嘴边,用一种匪夷所思的口吻对他道:“第一口给你尝尝。”
  嘴边的冷淘散发着槐叶独有的清香,翠绿鲜亮,鸡蛋芦笋表面裹着一层浅淡的油光,令人食欲大开。
  明景宸却朝后躲,把高炎定的殷勤拒之门外,“不吃,拿走。”
  高炎定得寸进尺地又凑近了一些,“真的不吃?”
  明景宸嫌弃地转头,随口敷衍道:“我没有与人同吃一碗饭的喜好。”
  “事儿真多,你那是什么神情,嫌弃我不成?都让你尝第一口了,我都没嫌弃你,你凭什么嫌弃我?”
  明景宸不知道他大半夜地跑来为了碗面条和自己拌嘴到底是在发什么疯病,打定了主意不予理会。
  高炎定扯了下他的胳膊,被挥开,再扯一下,又被挥开,然后对方干脆背过身去,面朝窗户兀自看手上的书卷。
  高炎定又气又郁闷,都两个月没见过了,难道只有自己思之如狂,这人就一点没想过他?他没好气地突然越过明景宸肩膀伸手将对方手中的书一把抢了过来,“什么破书看得这么入神……”
  只见深色的书皮上赫然印着《玄正集》三字。
  高炎定:“……”感情是在看祖父的文章。
  他连忙在心底向早就仙逝的高玄正请罪忏悔,以免对方将他的信口胡言当真,下半夜显灵来吓唬他这个不肖子孙。
  明景宸气道:“你做什么!快还我!”
  高炎定讪讪地将书卷递还给他,没话找话道:“怎么突然看起了我祖父的文集?”
  “我乐意!”明景宸生起气来眼睛比往日里还要明亮几分,高炎定越看越爱,胸膛里鼓噪不停,像藏着千军万马在心壑中来回奔袭,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些不好的事来,连忙端着碗跑了出去。
  “莫名其妙……”明景宸透过窗户探头出去,只见对方在长廊上跑得飞快,脚步“咚咚咚”地作响,如同擂鼓。
  大半夜的就不能轻点,这是要把人都吵醒了来围观他发癫吗?
  明景宸被他这样一闹,心绪更烦乱了,越烦乱,背后越像有上万只小虫在爬行,痒到了骨缝里。
  他把书卷一撂,忍不住去够后背,又顾及薛苍术的警告,只敢轻轻地挠两下,结果非但没能止痒,反而更磨人了。
  明景宸干脆站了起来,在屋里边来回走动,边默念静心咒。
  可念了十来遍都不顶用,那些小虫像又钻进了魂魄里,痒得他七窍生烟。
  就在他难受得想直接脱层皮的时候,高炎定又回来了。
  明景宸为此心情更差了,他用尽了毕生的忍耐力才没在对方面前出糗,装模作样地坐回书案前,重新拿起某个孙子的祖父写的文章继续看了起来。
  高炎定将两个碗和两双筷子放在他面前,顺带瞄了一眼,笑道:“我去小厨房拿碗有一会儿了,还在这一页。怎么,静不下心来?”
  被揭穿了老底,明景宸恼羞成怒,将书卷扔在他脸上,转身就走。
  高炎定被书页上熏着的芸草香扑了满脸,他将书随手一扔,将人拉回来按在圈椅里,把碗和筷子推到明景宸手边,道:“先吃面,吃完我帮你挠。”
  “……”明景宸以为自己听错了,只听高炎定又道:“不吃的话,我现在就给你挠痒。”
  “你有病!我不痒!”
  “惯会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都听金鼓说了。况且往日里你读书一目十行,怎么这次连我祖父的锦绣文章都看不进去了?到底是他的才学名不符实,还是你现在太过心浮气躁?”
  明景宸被说得两颊浮现一点可疑的胭脂色,还未来得及反驳,就被强行在手里塞了双筷子,始作俑者挂着讨嫌的笑,对他道:“快放过我祖父,也放过你罢,来,吃面。”
  【作者有话说】
  王爷不停地献殷勤,可惜两人的脑电波不在一个频道上[]小宸:有病!(╯#-_-)╯╧═╧
 
 
第69章 夙夜相伴
  槐叶冷淘做得凉爽劲道,在唇齿间,像是山巅的冰雪融化,沿着溪涧缓慢流淌。
  芦笋鸡蛋被炒得嫩嫩的,鲜美无比。
  明景宸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筷子,虽然美味,但他先前用过晚膳,若是吃多了,夜里积食反而不好。
  高炎定便将剩下的半碗冷淘倒进自己的碗里,呼噜噜地扒着碗沿儿吸溜。
  想来是饿坏了,连用饭的礼仪都顾不上了。
  高炎定现在的吃相明明很豪放,却一点不显得粗鲁。明景宸支着下颚看他,没来由地心情畅快了不少,连背上原本叫嚣的痒意都平静了下来。
  “吃点甜瓜和桃子罢。”高炎定将冷淘消灭干净后,用银叉叉了块甜瓜给对方。
  明景宸知道若是不吃,估计又有幺蛾子在后头等着自己,他实在没闲心和这家伙无休止地闹腾下去,便只好接了叉子,咬了一口。
  “甜么?”
  明景宸很给面子地点点头。
  高炎定又指着盘里的桃子别有企图地道:“再尝尝这个。”
  那桃子和甜瓜一样都被切成块状,刚好可以一口吞下的大小。
  明景宸没有多想,拣了一块儿吃了后放下了银叉,表示吃饱了。
  高炎定也不勉强他,只用一种令人发毛的眼神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然后用同一把银叉叉了桃子送入口中。
  明景宸想阻止,又生生忍了下来。
  殊不知此刻的高炎定心里坏笑阵阵,觉得他俩连桃都分食了,那离心意相通也不远矣。
  冷淘吃了,水果也吃了,这下总能滚了罢?
  然而高炎定没有这么好打发,他方才说了要给人挠痒,就绝不会言而无信。
  “你滚!”明景宸打死了不愿意。
  既然软的不行,那只好来点非常手段了。
  高炎定一不做二不休,出其不意地将人一把抗在肩头大步朝里间走去。
  “你做什么!高炎定你个混账!快放我下来!”明景宸被对方铜浇铁铸的臂膀顶住了脾胃,方才吃下去的冷淘都快被他这一下顶出来了。
  他倒趴在高炎定后背上,四肢乱舞。
  高炎定被捶得差点五脏移位,痛道:“你怎么总把我的好意当成狼心狗肺?”
  “你哪有好意?快放我下来!”
  高炎定气不过,将人扔在床榻上,见枕边搁着一只美人锤,就顺手拿了起来,将人翻过去趴着,恶狠狠地吓唬他,“说我没有好意,那我就让你见识下坏意。”
  说着将手高高扬起。
  明景宸以为他要揍自己,想躲却快不过对方的速度。
  对方手里的美人锤迅疾地落下,却没有想象中的疼。
  高炎定靠坐在榻上,笑道:“有没有好受一点,还痒么?”
  明景宸怔怔地看他,背上像是落下一串雨,均匀稳健地轻敲在患处,盖过了那些让人抓耳挠腮的痒。
  这美人捶是梅姑新做的,藤条为柄,上头用锦缎包裹着棉絮,做成莲蓬形状。
  这是珠云想出来的,说这样隔着衣服捶背,只要控制好力道,既能挠痒痒又不用担心抓破伤口,真是两全其美。
  可明景宸碍于面子,又不想累着她们,只偶尔才放任自己舒坦舒坦。
  见人不说话,高炎定以为是自己力道不对,怕伤了他,连忙去扯他寝衣。
  “干什么!别!”
  “别闹,让我看看你后背的伤。”
  荼白色的寝衣褪到腰际,腰窝若隐若现。
  高炎定赶忙移开视线,只敢正儿八经地盯着原来烧伤的地方打量。
  只见先前可怖的伤处已经褪去焦黑,里头长出一层粉色的新肉,像是花苞里层最娇嫩的瓣儿,细嫩脆弱极了。
  高炎定想伸手摸一摸,又怕碰坏了,连忙将寝衣给他穿上。
  明景宸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系好系带,钻进凉被里背朝他躺着。
  高炎定凑过去,“生气了?”对方不回答。
  一连问了好几声,还是没反应,高炎定只好作罢,任劳任怨地重新拿起美人锤给他敲背。
  敲了百来下,明景宸突然要挥手阻止,高炎定道:“你知不知道自个儿眼下的青黑比我这个赶了半个月路的人还要严重?”他渐渐放缓了语调,像是月华撒下的清辉,揉碎在时光的洪流中,“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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