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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长明(穿越重生)——番茄加糖

时间:2024-09-18 07:48:25  作者:番茄加糖
  他的放肆如同在高炎定绷紧的神经上不断撩拨、试探,不亚于玩火自焚,然而明景宸不在意,每当他面对高炎定这个混账时,理智总是很快罢工。
  什么头脑清明、谨慎应对,通通抛诸脑后,高炎定让自己痛,自己便让他更痛,玉石俱焚、共沉沦才是他俩的相处之道。
  高炎定面容扭曲,如果怒火能具象化,那么此刻的明景宸一定已经被他万箭穿心。
  他在原地焦躁地走了一圈,想掐死这个祸害吧,可目光在对方瘦削的下巴和颈项上逡巡了一周,也没找到下手的地方。
  掐死一个刚对高家有恩的人,绝非大丈夫所为。
  更何况……如此病弱娇气,即便弄死了也是胜之不武。
  高炎定不断找理由企图说服自己,但那把火在胸膛里左冲右突,叫他实在咽不下去。
  于是处在暴怒之中的镇北王一掌打出,掌风凌厉如刃,却只擦过明景宸颊边垂落的发丝后击中了别处。
  明景宸眨眨眼,感到身下的床榻晃动不停,耳畔响起“嘎吱”断裂的声音,未等他反应,身体忽然就腾空而起,他被高炎定抱着离开了坍塌的床帏。
  他茫然回头,只见床柱断了一根,连同帐顶帷幔全倒了,若不是被抱走,此时他已被乱糟糟地埋在了下面。
  梅姑和珠云听到响动跑了进来,珠云性子跳脱,一惊一乍道:“怎么塌了?王爷和公子你们又打架了?”
  “胡说!”
  “一派胡言!”
  两人齐声训斥,却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
  梅姑将说错话的珠云扯到身后,当做没看见两人面上的尴尬,恭敬道:“王爷,还请您和公子先在旁边略坐一坐,奴婢这就去叫人来换一张床榻。”
  高炎定的火气早就因塌了的床柱烟消云散了,他赧然地摸了摸鼻子,道:“快点罢。”
  珠云这个缺根筋的二愣子从梅姑身后探出脑袋说:“王爷,公子身子弱,受不住折腾,还是少打架,以和为贵。再说,换床费钱。”
  这回不用高炎定开口,明景宸率先抓起桌上的一块糕点扔向珠云,“闭嘴!傻丫头!”
  珠云没心没肺地接住咬了一口,笑道:“奴婢这就去拿新的被褥帐子。”说完就跑没了影。
  等兴师动众地换好床榻,收拾妥当,屋中只剩下自己和明景宸俩人后,高炎定才自暴自弃地将人重新扔回床上,转身便走。
  “喂——”
  那祸害懒洋洋地在身后唤他,想当作没听见,可身体却不听大脑的使唤,已然转了过去。
  明景宸倚在床头,身下的新床也不知梅姑从哪里找来的,床围上雕琢着牡丹、山茶、百灵、喜鹊等吉祥花鸟纹样,而顶盖处就更了不得了,高炎定仔细端详了半天,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看错——是麒麟送子图案无疑了。
  这是在搞什么?
  明景宸见他盯着床上的雕花出神很是怪异,不过他没多想,这床躺着可比之前那张舒服多了,他心情转好,不再咄咄逼人,“不和我说说么?你的烦恼。”
  我为何要对你说!高炎定心里不服,就是天下人死绝了,我也……
  他转念一想,发觉即便天下人没死绝,好像除了眼前这个祸害他也无人可诉。
  明景宸朝他勾勾手指,像在招猫逗狗,“坐呀!”
  高炎定看着那幅麒麟送子,没敢挨着坐下,退而求其次,他搬了张兀子坐在边上。
  他腿长,坐在兀子上有些憋屈,换了几个姿势都不大舒服,忍到最后他跳起来踹翻了兀子,一屁股坐在榻上,还差点压到了明景宸的手。
  明景宸转了转手腕,问他:“你兄长究竟是怎么死的?”
  高炎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沉默良久,即便明景宸这般极富耐心的也被他搞得有些焦灼。
  “我也不知道。”
  “嗯?”
  妖孽脸上明晃晃的“我不信”让高炎定万分后悔之前没有一走了之,他口气极冲地道:“爱听不听。”
  “我听。”明景宸能屈能伸,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扯了下对方的袖子,颇有些讨好卖乖的意味在里头,催促道,“继续说下去。”
  高炎定既头疼又无语,他迅速扯落袖子,深深看了对方一眼,才把藏在心底四年的秘密和盘托出。
  原来当初春猎高炎平失踪后,他率人在山林中奔走寻找,在第四日夜里,他和几个心腹亲卫与其余人分开搜寻的途中,在一处隐蔽难走的山坳里找到了兄长的尸首。
  【作者有话说】
  梅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婚床(  )(  )话说婚床上雕刻着麒麟送子,但本文不生子!!!不要举报渣作者!!!o·(  )o· 不生子!不生子!不生子!重要的事情说三百遍!
  PS:本周榜单任务6000,所以明天周一不更新哟,宝子们接下去几天不要跑空,咱们下周要跟随两男主开启新地图啦!
 
 
第31章 野狗脾气
  高炎定悲痛不已,可更让他惊诧的是,兄长手中竟然攥着他几日前不知遗落在何处的翡翠玉扳指。
  那一刻他浑身血液逆流,发觉这是一个针对高家、针对云州的局。
  明景宸听到这儿,脸上不见同情,反而挂着幸灾乐祸,他道:“你知道其他找寻高炎平的人马就在附近,包括他手下的心腹爱将,一旦让他们看到这枚扳指,你就只能百口莫辩。高炎平死了,高家能出来主持大局的唯有你一人,你若因为这泼脏水无法承袭爵位,你家三代经营的基业就会毁于一旦。”
  哎,怎么这混账如此好命?若不是他第一个发现那处山坳,也许如今就不会有什么劳什子的镇北王了。
  高炎定不知他心底的惋惜,兀自沉痛地说道:“没错,所以我把扳指扔进了山沟里,因为不知道究竟是何人设计害我,我便将计就计把之前得的一件战利品留在附近,嫁祸给戎黎人迷惑他人,也让那个幕后主使措手不及。”
  “然而四年后的现在,你的翡翠玉扳指又回来了。”珠云早将这几日王府内外发生的事告知于他。
  明景宸拨弄床帏上垂下的珞子,在指尖扰了数圈,“能隐忍四年不发,还能叫你兄长的心腹反水咬你一口,高炎定啊高炎定,你这是惹到不得了的人了。”
  四年前是兄长,四年后是侄女。
  那人居心叵测,两次未能得手,下次定还会使出更阴毒的招数。
  明景宸的目光移向半开的窗扉之外,一轮冷月正挂在树梢,发出银白的光晕。
  他的思绪飘远,乘着月光寄托到千里之外的帝京。
  若是帝京中藏着这样一个包藏祸心、搅弄风云的人物,迟早会危害到兕奴的统治。
  必须要尽快揪出这个人来,除之而后快。
  高炎定愤恨道:“此人绝不能留。”
  直到此刻,两人的想法才不谋而合。
  说了半天话,精神开始困顿,明景宸打了个哈欠,问:“对于谁会屡次三番地暗害你,你真的一点线索也无?”
  高炎定冷眼瞧他,“左不过就那些蛇虫鼠蚁。”
  “看来你的敌人还不少,数不过来了。”
  高炎定见他困得眼皮都快合起来了,偏就嘴巴还叭叭地说个没完,就想吓吓他,便故意说道:“最大的敌人莫过于天子,也许前后这些事都是他暗中搞的鬼。”
  没想到,他的信口一说却遭到了明景宸的激烈反驳,对方不顾身上的伤像只炸了毛的猫,使了蛮劲狠狠捶了高炎定数拳,“那你还不领旨谢恩赶紧去死,死前再面朝帝京方向来个三跪九叩,拜谢皇恩!”说罢,将锦被盖过头顶,也不管会不会压到伤口,闷头睡了起来。
  这什么狗脾气?高炎定摸着被捶痛的胸口气得差点仰倒。
  这家伙行事胆大包天又向来目中无人,怎么今日突然学那些酸儒名士讲起忠君爱国来了?莫名其妙!
  高炎定摔门而去,走到听雪堂外后突然想起一事,他又回了过去却不进屋,站在廊下高声喊珠云的名字。
  珠云扶着半散的发髻出来,不知道镇北王又在发什么癫。
  高炎定指着屋子的方向,道:“人现在醒了,你去叫膳房的人做碗人参蜜饯粥送过来,蜜饯果干放多些,给我盯着他喝完,要是剩一丁半点,明日我就让人把你下锅煮了。哼!”
  望着他负气而去的背影,珠云疑惑地摸摸脑门,“公子说的没错,王爷果然病得不轻。”***虽然田梁河这帮人不足为惧,但他们身上多年来顶着高炎平旧部的帽子,此次高炎定利落地将其势力绞杀殆尽,虽事出有因,也难免让其余旧部生出兔死狐悲的感慨来。
  这几日,为了平息这场祸患,肃清云州军政,高炎定忙得脚不沾地,一面安抚其余旧部诸人,重新整合新旧派系,一面还要把那些云州的蛀虫找出来一一清算。
  想那些天他城内戒严,出入都要严查核实身份,竟有人大开方便之门让南地的人牙子拖家带口地招摇过市,将来若是打仗,他们是不是还要把敌军放进来?
  高炎定下了决心要严惩,不论谁来求情都不管用,一时云州众人惶惶不安,只求这杀神的屠刀不要落在自己头上才好。
  忙完这些大事,已然进入二月,随着冰雪消融,燕子筑巢,天气逐渐转暖。众人脱下了厚厚的冬衣,开始着春衫了。
  听雪堂的修建翻整已进行了大半,工匠说之前因为天寒地冻,难免进度缓慢,如今气候好了,不出意外,等到三月初便能搬新居了。
  这日,谭妃领了涣涣去见高炎定。
  调养了半个月,涣涣白胖了不少,她穿着颜色鲜亮的春衫,头发上绑着打成桃花状的璎珞,娇俏可爱极了。
  自从回来后,小姑娘就没见过几回“婶婶”,只因明景宸伤势反复,背后的烧伤面积颇大,当初又没能及时得到妥善处理,导致这些时日以来,时好时坏,迟迟不肯收敛。
  军医擅长的是刀枪剑戟造成的重创以及跌打损伤,爆炸导致的烧伤不是他的长项。
  更糟糕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烧伤没好,心疾又在这会儿发作,明景宸整夜整夜地绞痛、倒冷汗,人被折磨得越发消瘦憔悴了。
  为此,高炎定在北地暗访名医,只是一直没什么结果罢了。
  见到侄女,他才露出点笑容,“大嫂找我有事?”
  谭妃在女儿背后轻推了一下,涣涣回头看了娘亲一眼,抿着嘴一步三挪到高炎定面前,小声地喊了声“叔叔”。
  高炎定摸摸她的小脑袋,叫金鼓取了一只彩绘的蝴蝶纸鸢,让他和绿蜡两人陪着小郡主去花园里玩耍。
  谭妃道:“婳若身子还是没起色么?”想到命苦的侄女因为保护自己的女儿遭了这般大的罪,她心里揪心似的疼。
  【作者有话说】
  斗嘴日常(1/1)
 
 
第32章 南下求医
  谭妃几次想探望,没想那一根筋的孩子非要说现在身上腌臜,无心待客,连见个面都不肯。
  知道女孩家受了这么严重的烧伤,即便治好了也会大面积留疤,下半辈子恐怕都走不出这朵阴霾了。
  为此,谭妃更加不好受,连日来吃斋念佛祈求菩萨能保佑侄女顺遂安康。
  谭妃道:“本想让涣涣去陪陪婳若,只是走到听雪堂门口,见有大夫出入,便转而来了你这儿。”
  昨夜明景宸被病痛折腾了一宿,到了黎明又发了热,军医说若找不到名医,再拖个个把月,恐大罗金仙来了也难救。
  早上高炎定便派人渡江去南边寻找杏林高手,以期能有好消息。
  谭妃见他面色极差,眼下布着青黑,知道他昨晚陪了一夜,恐怕连个囫囵觉都没能睡好,白天又有大把的公务要他烦心,着实让她这个做大嫂的感到心疼。
  她便不再打哑谜,说道:“我听闻那些人还有不消停的,这些日子以来还在说三道四传些风言风语。”
  “您在府内也听说了?”高炎定疲惫地揉捏了几下眉心,倒了杯浓茶一口饮下,才稍微好受了些。
  谭妃冷笑道:“他们不过是以忠诚为借口好满足自己的私心。”
  旧部的那些浑人,因不满自己兵马势力被拆分整合,这些天来闹了几回还嫌不够,竟在外到处散播镇北王是因为确切暗害了兄长被他们揭穿而心虚,才要一举消灭旧部。
  虱子多了也惹人烦,人言可畏,不是光靠三言两语和武力镇压便能解决的。
  谭妃来找他就是想用自己的办法帮助小叔尽快平息此事,她道:“我想让你暂时替我教导涣涣,让她与你多亲近亲近。”
  高炎定愕然,还未说话,谭妃便又道:“我知你事忙,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只要涣涣与你亲近,外头的人自然知道我与你心无芥蒂,谣言不攻自破,将来也无法再以此为借口掀起风浪来。这样有利于新旧派系融合,你也好继续整顿军务,厉兵秣马,再图大志。”
  “其实,如果婳若不是现在这般情况,最好的选择还是将涣涣交给她教养,她是香州的才女,学识品行在我之上,若将来她真与你结了鸳盟,她这个镇北王妃抚养大伯子的孤女,再名正言顺不过了。”
  高炎定感动于寡嫂的深明大义,但这样做,难免让她母女疏远,他心再硬,也无法对家人这般作为,他便找了个借口委婉地推却道:“过一阵子罢,而今我事忙,又是个大老爷们,别把我金尊玉贵的小侄女教坏了,成了个五大三粗的野丫头。”
  见谭妃还要再劝,他示意对方听自己说完,“大嫂,您的用意我都懂,也感念于心。我已叫人去南地寻医问药,还是等婳若的身子好全了,你我安下心后再从长计议。”
  谭妃无奈,也觉得当下急着这事确实不妥,便只能同意了。
  派去南地的探子过了大半个月才风尘仆仆地赶回王府复命,他带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他在南地打听到了神医薛苍术的行踪。
  坏消息是薛苍术如今深陷湄州,无法来安宛出诊。
  薛苍术此人,高炎定听说过,对方是近百年来无出其右的杏林圣手,但他脾气古怪,不喜权贵望族,连当今天子的脸面也照拂不误。
  前些年,天授帝几次召他入帝京为医官,专职为自己调理身子,都被他严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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