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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长明(穿越重生)——番茄加糖

时间:2024-09-18 07:48:25  作者:番茄加糖
  【作者有话说】
  给孩子来点海星吧(っ)饿饿!
 
 
第18章 火烧上元
  高炎定以为他要跑,正要去追,对岸的人海中突然窜起几道冲天的火光。
  亮珠刺耳的爆鸣声、肉体炸开的闷响、恐慌惊惧的尖叫呐喊……此起彼伏。
  高炎定怫然变色。
  河岸边竖着的巨型花灯被火星燎燃,烈焰化为龙蛇不断游走。
  瞬间,滚滚黑烟伴着漫天的烈焰席卷了整座坊市。
  安宛城的上元灯会也在这场大火中化为乌有。
  观灯的百姓死伤无数。
  待到金鸡三唱、旭日东升,大火才堪堪被熄灭。
  高炎定发冠都松了,头发被昨晚的火焰燎得枯黄蜷曲,脸上、衣衫上也全是火灼的痕迹。
  周遭断壁残垣间不断有嘶哑的呻吟和哭嚎声,如同人间炼狱。
  地面滚烫,靴子底因高温有些软化,高炎定却顾不上这些,一刻不停地奔走。
  可走遍了偌大的坊市,检查过每一个幸存者、每一具焦尸,他都没能找到那祸害和涣涣的下落。
  小郡主的仆从死的死伤的伤,剩余的几个连同高炎定留下的亲卫,谁都说不上来当时兵荒马乱时候孩子究竟去了哪里。
  昨夜火势初现之时,高炎定便派人去封锁四门,以免纵火的贼子外逃。
  由于人手不够,还连夜调了军队进来与城内的衙役官差一同扑火、救助伤患。
  可直到现在,将城内里里外外排查了个遍,城门口严防死守,只进不出,偷儿地痞抓了无数,可真正纵火劫人的贼子却连一个活口都没能抓到。
  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眼看自己逃脱无望,便都义无反顾地咬碎了口中的毒药,以此保全机密。
  倒是昨夜靠近过小郡主的偷儿被几个亲卫抓了回来,他们都是本地的惯偷、混混,几军棍下去便什么都招了。
  说昨夜灯会刚开始那会儿,就有人找上他们给了些钱财要他们偷个小女孩身上的东西。
  不拘是什么,只要能混淆视听,让女孩哭闹便算是成功了。
  这些人只当对付的是一般富户商贾家的孩子,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这桩买卖。
  高炎定怒火中烧,果然是早有预谋,借着灯会闹出事故,趁乱劫走涣涣。
  凭白对个五岁的女娃娃下手,若说不是冲着他高炎定来的,没人会信。
  他高炎定暂未娶妻,无儿无女,涣涣这个兄长的独女便是他的软肋。
  他攥紧手掌,上头被火燎到的皮肉漆黑狰狞,他顾不上疼痛,对着漂满花灯残骸的河面默默祈求。
  涣涣……还有景沉,一定不能有事。
  那祸害喜爱涣涣,高炎定看得出来,昨夜火光未起的时候,对方就率先奔向了河对岸。
  他一定是察觉到有人要对付涣涣才会这样做!
  高炎定笃信,那家伙狐狸似的狡诈精明,又心细如发,只要有他在,一定不会让自己和涣涣有事。一定!
  他一边亲自带人搜捕抓人,一边又派了人出城去找,以免有所错漏。
  然而没想到的是,就在两人的行踪依旧毫无头绪的时候,留守在王府的金鼓突然骑马来报,说他大哥竟然没死,还全须全尾地回到了王府。***金鼓所谓的大哥不是亲兄长,两人原本非亲非故,因小时候流离失所,被人牙子拉到云州贩卖,又一起进的王府当差,加上两人年龄相仿,便拜了把子成了兄弟。
  他俩被当时的老王爷分派到了两个儿子身边做事,高炎定给弟弟取名叫金鼓,兄长高炎平便效法给哥哥取名叫了玉鞍。
  年纪大一些后,玉鞍和金鼓俩兄弟因机灵聪慧,便被恩准去读书识字,还跟着去军营里学了些拳脚功夫。
  玉鞍比金鼓有天赋,习得一身好武功,后来高炎平挂帅出征,他也随之去战场杀戎黎人,挣了军功回来,成了千户。
  而金鼓拳脚一般,也志不在此,他更喜欢跟在高炎定身边为他打理杂事,便安心只当个小厮亲随。
  四年前,高炎平在春猎中出了意外,随他左右的玉鞍也至此下落不明。
  当时他们搜遍了附近凡是能下去的沟沟壑壑,都没能找到玉鞍的尸骨。
  也许是掉入了悬崖,也许是被野兽吞食殆尽了,大家都这样认为。
  然而,他现在竟然活着回来了!
  此时的镇北王府,已乱作一团。小郡主、谭小姐失踪的消息于昨夜传了回来,谭妃当场就厥了过去。
  绿蜡并其余几个近身伺候的侍女传大夫的传大夫,掐人中的掐人中。
  谭妃醒后,想到生死未卜的女儿和侄女,又开始痛哭流涕。
  她青年守寡,而今身边就这两个血脉至亲,一旦涣涣和婳若有个三长两短,她如何能苟活。
  到了天刚擦亮,谭妃睁着哭成桃儿的双眼强自镇定下来,她指挥府中留守的仆妇、家丁准备热汤、热饭,让他们送到坊市里给那些连夜扑救大火、救助灾民的官兵衙差们吃。
  又叫人开了库房,将府中现有的药材、被褥、衣物整理好陆续送了出去。
  而她不吃不喝,抱着女儿的布娃娃苦苦静候一个能判她生死的讯息。
  只是高炎定那边的消息没等来,却等来了丈夫身前的心腹——玉鞍。
  谭妃震惊万分,她顾不上悲痛,换了身衣裳,赶往前堂会客的地方去见了他。
  多年未见,谭妃第一眼再见玉鞍就怔住了。
  玉鞍此人自小跟着高炎平,谭妃对他相当熟稔,可面前这个跪在地上朝她请安的人,却跟印象中的大相径庭。
  枯瘦干瘪,头发已有零星的白,满脸饱经风霜,若是和金鼓站一块儿,哪里像同龄的结拜兄弟?
  谭妃语塞,对面这样陌生的玉鞍,不知要如何开口。
  玉鞍连磕了三个头,布满细纹的眼眶含着热泪,他哽咽道:“王妃……”
  谭妃立刻滚下一串泪来,只因自丈夫去世后,小叔承袭王位,为了与高炎定将来的正妻区分开,也为了与之前区别开,她亲自命阖府上下改口称呼自己为谭妃。
  而今乍听到旧称,想起往事,才一时失态。
  她用绢帕贴了贴眼角,等止住了泪意,立马让绿蜡将玉鞍搀扶了起来。
  “这四年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既然没死,怎么到了如今才回来?”
  玉鞍又扑通跪倒在地,泣不成声,“是末将的错,四年前没能保护好王爷,到了而今才寻着法子回来面见王妃报讯,凭白让您被奸人蒙蔽了四年!”
  谭妃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什么奸人?什么蒙蔽?怎么话中有话,别有深意?
  绿蜡机警,立刻将一众仆妇侍女遣退了下去,自己亲自守在门边防止有人窃听。
  屋内说了什么发生了何事,绿蜡一概不知。
  可奇怪的是,约摸一刻后,屋内突然传来杯碟扫落的碎裂声,她心头一跳,就听到谭妃在里头喊她名字。
  绿蜡立刻开门冲了进去,只见谭妃面若金纸,惊怒交加,玉鞍被茶水浇了个透,头上、身上沾着许多茶叶和碎瓷片,额角破了一块,正汩汩冒血。
  他整个人匍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反复道:“王妃,您要信我!”
  谭妃指着玉鞍对绿蜡道:“去!去叫人绑了,堵上嘴,拖出去听候发落!”
  【作者有话说】
  打滚求海星、评论呜呜哇哇
 
 
第19章 翡翠扳指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绿蜡手足无措,可不等她多想,谭妃已再次严厉呵斥,“愣着干什么,快快拖出去!”
  “……是!”
  几个健硕的仆从一拥而上,不顾玉鞍的挣扎叫嚣将人捆了个结实。
  玉鞍喊得撕心裂肺,声泪俱下的模样令人侧目,“王妃!王妃!您要相信末将啊!您不能对王爷的真实死因视而不见,让那枉顾手足至亲,天地不容的猪狗鸠占鹊巢啊!”
  谭妃怒目圆睁,尖声厉喝,“来人!来人!你们还不快把他的嘴堵上!”
  堂内乱成一锅粥,玉鞍拼死挣扎,与仆混战成一团。
  他行伍多年,即便现下已大不如前,但要反抗这些光有拳脚把式的仆役还是绰绰有余。
  玉鞍一声怒吼,将他们全部撂翻在地,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向谭妃剖白,“王妃,末将句句属实,一片赤诚忠心日月可鉴!四年前他害死了王爷,四年后他又对小郡主下手,他是要赶尽杀绝,彻底绝了王爷这一脉!您难道就想包庇于他,让小郡主也步上王爷后尘吗?”
  他话音刚落,便听堂外一道威严的男声道:“小郡主金尊玉贵,福泽绵长,必将长命百岁。”
  众人一看,只见高炎定龙行虎步地迈入堂内,他连一眼都未给玉鞍,只与谭妃见了个礼后,一撩衣摆,便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上首。
  他还穿着昨夜观灯时的衣裳,仪容算不得整洁体面,但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因此小觑他。
  高炎定锋利冷冽的目光如有实质,令人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逆行,玉鞍原本那不顾一切的气势瞬间疲软了下去。
  不过一眼,他便落了下乘。
  高炎定道:“你是玉鞍?”显然连他也对这人四年来的变化之大感到意外。
  玉鞍一改对谭妃的恭敬,毫不客气地说道:“末将是玉鞍,如假包换,如果不信,大可以找人来验明正身。”他话锋一转又道:“但末将究竟是不是,想来王妃娘娘理当有了判断。”
  谭妃目光闪烁,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珠,她撇过脸去,既不看玉鞍,也不和高炎定对视。
  高炎定并不在对方身份上过多纠结,玉鞍、金鼓从小跟着他们兄弟,对方究竟是不是,他心里门儿清。
  “玉鞍,你四年来杳无音讯,今日出现,何故就惹得我大嫂发怒意欲将你拿下?”
  玉鞍道:“您真的不知吗?”
  对方的讥讽落在高炎定眼里不痛不痒,他哂笑道:“本王如何知道?你难道不给本王解惑么?”
  谭妃捏紧了帕子,眼中溢满惶恐和苦痛,想阻止他俩继续交锋,又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玉鞍:“您如今是超一品的王爵,连远在帝京的天子都要忌惮您三分。可这爵位是您踏着自己兄长的尸骨得来的,您良心何安?就不怕遭天谴?”
  这话一出,堂中的仆从侍女无不为之侧目,若不是谭妃治家严明,高炎定积威尤甚,早就交头议论开了。
  谭妃一听就要命绿蜡清场,却被高炎定拦了下来,他道:“大嫂,我行得端坐得正。当年兄长横死,我承袭爵位,父亲和他的遗志,我始终不敢忘。后来因我治理云州有功,震慑戎黎保我朝北地稳固,天子又加封我为镇北王。这爵位、名分,来路之正,我高炎定不怕他人非议。”
  他的话掷地有声,仿佛一声钟磬,将各种歪曲阴暗的猜疑瞬间粉碎了个干净。
  谭妃似被说动,却不想玉鞍突然跪倒在她面前,双手平举呈上一物,眼睛却怒视高炎定,质问道:“既然您这般信誓旦旦,那这物件作何解释?”
  谭妃一愣,瞳孔蓦然睁大。
  连自始至终都镇定自若的高炎定都不禁眉宇微拧。
  那是一枚翡翠玉扳指,通体无杂质,碧透翠绿,只是上头沾了些陈年老垢,使得它鲜明欲滴的外观略显陈旧,有些美中不足。
  谭妃拿起细看,发现确实颇为眼熟,她犹疑地去看小叔,心底有了个猜测。
  玉鞍道:“这枚扳指您不会不认识吧?”
  高炎定冷笑,“当然认识,这是当年我初学射箭,老王爷给我的翡翠玉扳指。”
  “好!好!好!”玉鞍连说了三个好字,怒意勃发,“您敢承认就好。这翡翠扳指原是个古董老物件,是老王爷的心爱之物,到了您手上也是爱若珍宝,常年佩戴。”
  说到此处,玉鞍的目光从高炎定现下戴着的墨玉扳指上转向谭妃,“镇北王的扳指究竟是何时遗失的?为何又到了末将手中?”
  谭妃思索了片刻,仍不解其意,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玉鞍道:“王妃,您难道看不出来么?这枚扳指上的污垢就是您夫君临死前流的血!”
  “什么!”谭妃大惊失色,差点把翡翠扳指摔了个粉碎。
  她双掌合拢,将扳指紧紧握在手中,浑身颤抖,嘴唇微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玉鞍眼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四年前王爷于春猎中惨遭杀害根本不是戎黎人所为,而是你——高炎定!是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为了权利和爵位,不顾血缘天理,残害手足!”
  “这枚翡翠扳指就是证据!当日你杀害自己兄长时,遗落在了山坳中。而我侥幸未死,趁你离开后拿走了这唯一的证物!”
  为了进一步揭穿高炎定的真面目,玉鞍解开衣衫露出上半身。
  只见箭伤、刀伤、鞭痕以及各种刑具落下的新旧伤疤纵横交错地遍布于前胸后背,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
  看痕迹还都是这些年留下的。
  谭妃惊得捂住了嘴,为眼前所见感到震撼。
  “这厮为了蒙骗世人,几日后又带着人装作搜救王爷的样子回到了山坳,因不见我的尸体,便知晓我还活着。这些年来,我东躲西藏,几次差点死在他的人手里,不仅如此,还被严刑拷打,要我反水。”
  “我玉鞍出身卑微,得王爷赏识才有了一番作为。今日我便以死明志,要世人都知晓你高炎定究竟是何等卑劣伪善之人!”说罢,玉鞍突然大吼一声,“王爷,您的恩德,末将来世做牛做马才能回报!”
  “玉鞍!”高炎定见他生了死志,正要阻止他,然而对方果断从容,当场喷出一口血来,咬舌自尽了。***明景宸在干草上趴了许久,面无血色,眼皮沉重得随时能昏睡过去。
  背脊上火烧火燎的疼,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有湿漉漉黏糊糊的血液从伤口里流出来附着在衣物上,从温热慢慢冷却,代表着他生命正在缓慢流逝。
  他动了动手指,却只能碰到小女孩的脚,涣涣立刻低下头,用哭花了的脸贴了贴明景宸的手,眼泪滚烫。
  昨夜他替涣涣挡住了那些亮珠爆炸带来的伤害,背部被炸得血肉模糊。
  他本想拼着余力带涣涣冲出人群回到对岸找高炎定,结果人群踩踏、火势冲天,一系列惊变最终堵死了他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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