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日月长明(穿越重生)——番茄加糖

时间:2024-09-18 07:48:25  作者:番茄加糖
  明景宸见她不依不饶,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信我也无法。如果再想知道其他,不妨咱俩做个交易,你先说说你的事,如何?”
  “不……不如何!”薛苍术反应很大,为此再不敢打探明景宸的事。***明琬琰已经好几次掀开马车帘子去看骑马走在前面的人,邹大见他已然沉不住气,只能轻敲车壁来隐晦地提醒他戒骄戒躁。
  明琬琰气得摔了车帘,这几日高炎定始终对他不冷不热的,既无亲近之意也不嘘寒问暖,甚至对待他那几个手下都比对自己来得热络,着实可恶。
  当初在北地,邹大是见识过高炎定对明景宸本人的执念的,所以这次见到对方这样一反常态,起先还以为是他对明景宸新婚夜不告而别的事心存怨怼。可好几天过去了,对方仍旧不咸不淡,甚至不会主动来攀谈,导致邹大越发担心是否是他俩哪里露了馅引起了高炎定的怀疑。
  更让人心焦的是,邹大早就从潘吉口中得知,高炎定他们此行就是为了去帝京找明景宸,可如今遇到了“明景宸”,高炎定非但不回北地去竟仍然要继续朝南走。
  他们虽没说是往何处去,但上帝京的路邹大闭着眼都认识,越往南走,他越心惊肉跳,实在拿不准高炎定心里究竟有何筹谋。
  如果他俩没露馅,他们去帝京究竟又是为了哪般?邹大和明琬琰冥思苦想也想不出除了明景宸,高炎定还有什么非要去帝京的理由。可如果对方已经识破了他俩的易容,为何干脆不与他二人撕破脸却还要维持表面的平静,甚至没让手下人严密地监视他俩的言行?
  邹大骑着马忍不住浮想联翩,然而不论他怎么去揣摩高炎定的心思,始终毫无头绪,这样的结果倒教他也差点跟着沉不住气。
  今日天气炎热,官道上草木稀疏,无遮无拦,毒辣的烈日当头罩下,晒得人头昏脑涨。明琬琰虽有片车盖挡着日头,但马车之中也闷热难捱,竟不比在外面骑马晒太阳好过多少。
  这些年来他哪吃过这样的苦,每到盛夏,宫内总有用不完的冰,还有宫娥太监殷勤扇出的凉风供他消暑解热,何曾这般狼狈过?
  暑热外加心气难平,明琬琰愈发受不住,只觉得心跳骤急,太阳穴突突地跳,耳鸣眼花,直犯恶心,他掀起车帘对着高炎定的背影软绵绵地呼救,“炎定——炎定——我难受——”
  高炎定回头看他,见“明景宸”满头虚汗,面色潮红,连忙奔到车前查探。
  “明景宸”呜咽一声,扑到他怀里,高炎定摸了一手的汗,又发觉他皮肤灼热,目光涣散,直嚷嚷着头疼。
  邹大也凑了过来,“这是中暑了,得赶紧找片树荫给他降温乘凉。”
  高炎定听了对潘吉道:“我记得咱们带了祛暑的丸药,去取了来。”
  潘吉动作很快,没多久就拿了药袋子跑过来,高炎定翻找一通,找到几枚藿香正气丸后给他用水送服了一枚下去。
  “明景宸”拽住高炎定的手,红着眼睛道:“我仍旧难受。”
  高炎定道:“你再忍一忍,等过会儿找个阴凉处躺一躺就没事了。”
  “明景宸”摇摇头,只抓着他不松手,“我一个人待在马车里就是立马死了都无人得知,我要你陪我。”
  高炎定下意识要拒绝,转眼又见对方以及潘吉和那个护卫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到嘴的话只好吞了回去,勉强应了下来。
  众人继续前行寻找能避暑的地方,高炎定坐在马车里,“明景宸”依偎在他肩膀上,虚弱地问他:“你还在生我的气?你这几天很少和我说话,你是打算永远都不要搭理我了么?”
  高炎定道:“你暑热未消,别多说话。”
  “明景宸”仰着脸看他,见他下巴上一圈冒青的胡茬,就伸手去摩挲,“你是在关心我么?”
  高炎定被他摸得很不自在,忍不住拂开他作怪的手,还故意岔开话题,“要不要再喝点水?”
  “明景宸”岂会让他如愿,干脆环住他脖颈,想趁其不备要亲他。明明是自己深爱的人,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孔,但当察觉到对方意图的霎那,高炎定下意识撇过头去,并抬手挡了一下。
  “明景宸”一下落了空,嘴唇擦过高炎定的手,他心底恨极,脸上泫然欲泣,“你是铁了心要和我一刀两断?”
  高炎定一直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眼前之人言行处处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古怪,连带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也变得不合常理起来,他为此困惑烦恼了好几日,百思不得其解,也许为着这两个缘故,自己才会稀里糊涂地决定继续南行,迟迟不愿带人回到北地去。
  且冥冥之中总有个声音一遍遍地告诉他,他必须继续南下,否则他必将悔恨终生。
  高炎定把水壶凑到对方嘴边,并不正面回答。
  “明景宸”急怒交加又伴着隐约的忐忑,一把将水壶打落。对方屡次不上钩,连和自己亲热都如此抗拒,他到底是否真的识破了自己从而打算将计就计?
  总不至于真的如明景宸当初说的那样,此人那方面不行所以才会这般抗拒?
 
 
第205章 五花御马
  “明景宸”藏起眼底的疑惑,正要继续逼问,这时马车外传来潘吉的声音,“王爷,前面有个破茶寮,是否就在那边歇歇脚?”
  高炎定道:“就去那儿。”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高炎定刚要下车又被拽住了手臂。“明景宸”有气无力地道:“炎定,我身上还是没气力,头也晕晕的,你抱我下去,好不好?”
  高炎定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邹大把马缰在树干上系好,转头就见高炎定抱着人正从车驾上下来,明琬琰顶着明景宸那张脸,亲密地圈住高炎定的颈项靠在他怀里,似乎两者之间的关系因为这次中暑有了很大进展。
  潘吉也撞见了这一幕,笑道:“哎呀,王爷和景公子看着像是和好如初了。”言语中颇多庆幸,倒教邹大忽然有些失落,只匆匆留下一句去附近看看有没有水源后就落荒而逃了。
  此处的茶寮废弃多时,破败不堪,连张凳子都没有,亲卫已经将杂草乱石清理干净,在地面上铺上一层松软的稻草,又在稻草上铺上布和坐垫。
  “明景宸”没有察觉到邹大的离开,他被抱到茶寮的棚子底下坐好。
  高炎定道:“你身上暑热未散,你把领口解开散散热。”说着又用水打湿了帕子贴在对方额头上降温,做完这些他便要起身去找潘吉,不想又被人从身后环住,帕子也掉在了脚边。
  “明景宸”娇气地道:“我还是好热,就快喘不上气来了,你别走,给我扇扇风好么?”
  高炎定无法,将帕子捡起来抖干净重新贴在他额上,又用衣袖给他扇风。“明景宸”这才心满意足,却扔攥着他的一截衣角,生怕一不注意人又跑了。
  过了会儿,见人闭着眼许久不出声,高炎定以为他睡着了,便想掰开他的手,谁知刚一动作,“明景宸”就睁了眼,质问他:“你就这么不耐烦我么?”
  高炎定顿时就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好像内心深处总会产生一种抵触的情绪在抗拒着接近对方,“我去拿点吃的给你。”好说歹说了半天,“明景宸”才算松了手。
  高炎定一骨碌爬起来让潘吉拿干粮过来,自己又借口小解离开了茶寮。
  他心情很差不知不觉转到了一个小土坡边,只见远处坡上坐着一人,看衣着打扮正是那个一直跟在“明景宸”身旁的护卫。对方也看到了他,似乎对自己有些发憷,只遥遥地抱拳一礼后就自发地离开了。
  之前倒没觉得,现在离得远,外加日光格外耀目,导致对方的五官略微模糊,但远远地瞥过去见到的身形体态,倒是有些眼熟。
  高炎定心里疑惑渐浓,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情就愈发糟糕了。
  他干脆也走到土坡上席地而坐,放空思绪眺望辽阔的平原,直到潘吉久不见他归来跑出来寻人,才一同回去继续赶路。
  当晚他们寻到一家荒废的农舍,见天色已晚就只好在此处过夜了。
  到了半夜,高炎定睡不着索性走出了屋子,今夜负责守夜的人中有潘吉,见他突然出来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吩咐。
  高炎定道:“不用管我,你们继续值夜就是了。”
  潘吉怕他深夜出去遇上事,便悄悄尾随着他,毕竟这是在兵荒马乱的南地,时刻不能掉以轻心。
  高炎定走出农舍,今夜月明星稀,月光洒在塌了大半的土墙上,附近光秃秃地立着几棵矮树,万事万物都像睡着了,静悄悄的。
  除了没有积雪,当下的农舍、矮墙以及广袤的原野,这环境多么像那年冬夜与明景宸借宿的那家猎户周遭的景致。
  他甚至还能清楚地记起对方与自己玩闹时灵动狡黠的神情,以及他披头散发地倒挂在自己肩头假哭的模样。
  高炎定像是吃了一个半生不熟的香栾,又酸又苦,只能通过不断咀嚼才能从中获取少得可怜的甜蜜。他反复想着曾经种种,就连那撕心裂肺、教人痛恨的新婚之夜都成了他此刻寄托情思的所在。他时而眉心紧皱,时而嘴角微翘,时而想哭,时而想痛骂,明明自己思念的人就在不远处的农舍之中,为何他对明景宸的思念却越渐绵长悠远,仿佛那人并非近在咫尺,而是远在自己触手不及的天边……
  潘吉躲在老树后见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吓了一大跳,他本就看不太明白自家王爷近来的言行举止,心道对方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又哭又笑,不是和景公子有关就是中邪了。
  他因为太过担心,不小心踢到一片石子,石子滚动碰撞的动静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响亮,下一刻就被高炎定抓了个正着。
  潘吉尴尬极了,在高炎定要吃人的目光中别别扭扭地从树后走出来。
  本以为少不了一顿责骂,谁知高炎定只冷冰冰地看了自己一阵后就转身离开了,潘吉见他不是往农舍的方向走,自觉身为亲卫要时刻以王爷的安危为己任,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眼见高炎定越走越远,潘吉正要出言相劝,却听他突然转头问自己:“潘吉,我总觉得自己不爱现在的这个他了。”
  潘吉脑子一懵,被夜风吹了半天才转过弯儿来,当即大惊,“您不喜欢景公子了!!!不可能!!!”开什么玩笑,他觉得八成白天中暑的不单单是景公子,连王爷也被毒日头晒昏了脑袋,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若是不爱,怎么会千里迢迢追过江来!
  “王爷,您是不是困了?说梦话呢这是。”他尴尬地呵呵傻笑,却只换来一阵无言沉默,顿时心沉到了江底,又像被一个惊天大雷当头劈成两半,不可置信地道:“您真的……真的不是在说笑?是……是认真的?”
  高炎定声音寂寥,像是在对潘吉诉说又仿佛是在喃喃自语,“我喜欢的好像是那个活在我记忆里让我又爱又恨的景沉,而不是如今就在身后农舍里的他。”
  “这……”这是什么别出心裁的负心汉言论?潘吉勉强笑道:“您既然不喜欢现下住在农舍里的景公子,不如早日将人带回北地,等人住回了王府的听雪堂,兴许您又喜欢了呢!”
  回到北地就能改变现状么?高炎定不知道答案。
  意识到自己知道了一个大秘密的潘吉略有些不安,他心里唾骂自家王爷见异思迁、负心薄幸的同时,又担忧明早见了景公子会被看出点什么来。他偷偷告诫自己务必要装作没事人一样,能躲多远躲多远,这等破事还是少掺和,免得惹了一身骚不说还落得左右不是人。
  “王爷,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罢,已经后半夜了。”潘吉忍不住催促,谁知话音方落忽听夜风中突兀地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静谧的原野中由远及近。
  “是在官道那儿!”潘吉指出声音来源的位置,他们现在站的地方离官道不过三四十丈距离。
  高炎定瞬间把伤情抛在脑后,“去看看!”身形几个起落已然掠出五六丈远,潘吉见此立马紧随其后。
  两人跃上树冠俯瞰底下官道,只见一匹快马驮着一个身穿劲装的人正飞驰而来。高炎定自来见多识广,不过看了一眼就认出这人胯、下的马出自帝京的御马司。
  御马司,顾名思义就是为皇帝驯养马骡等坐骑的地方,诸如帝后、妃嫔出行仪仗中所需的马匹都归它管辖。
  天授帝是个习惯了贪欢享乐、铺张奢靡的人,他要求自己仪仗中所用的马必须匹匹神俊高大。所谓上之所好下必从之,底下的人为了满足他的这点喜好,自然千方百计、不计后果地一味逢迎,在御马上想出了许多别出心裁的东西。
  据说近年来御马司为了让马更加威风好看,特意把马鬃修剪出各种新奇的形状,比如花瓣样式,再搭上金鞍银辔,以供皇帝赏玩。
  今夜银亮的月色下,那马儿扬起的马鬃正是五瓣样式,虽为了避人耳目用的是普通鞍辔,却还是让高炎定一眼就瞧了出来。
  “设法拦下此人!”
  “是!”
  他二人如同两只盯上猎物的鹰隼,又借着夜色的伪装来了个出其不意,没费多少功夫就轻而易举将人和马一块儿擒获了。
  那人摔下马后又被潘吉撂倒在高炎定脚边跪下,他疼得龇牙咧嘴,仍色厉内荏地道:“你们是哪来的贼匪,竟连朝廷的人都敢打劫,不要命了么!”
  【作者有话说】
  咱们周五见~
 
 
第206章 疑云散开
  高炎定没想到这人竟还不打自招了,遂不屑道:“逮的就是朝廷的人!老实招来,你是不是宫里的人?出宫路经此地所为何事?”
  那人起初不愿说,奈何骨头没有想象中的硬,在潘吉手底下没挨过半盏茶功夫就全部老实交代了,“小人是受了万公公所托北上云州向镇北王送一封密信。”
  高炎定和潘吉全都一愣,万没想到竟误打误着逮对了人。
  两人默契地没有表露身份,只把对方身上背着的包袱夺了过来打开,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封信。
  高炎定很是疑惑,照理来说,万太监与他不过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罢了,自己以势压人,对方畏惧自己又别有所图,才会在这些年里勉强维持着来往。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