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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长明(穿越重生)——番茄加糖

时间:2024-09-18 07:48:25  作者:番茄加糖
  “明景宸”暗恼,心道这高炎定真是给脸不要脸,自己分明给了他台阶下却还不肯顺势而为,果然是个极难缠的人物,面上却装得愈发情真意切,“你真的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
  高炎定冷笑道:“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亲手毁了它。不要再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高炎定可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说罢推门而去。
  “好一个镇北王!好一个高炎定!”见出师不利,明琬琰恼羞成怒,若不是担心会被看出端倪,他恨不得现下就追出去狠踹对方两脚,他焦虑地在客房中走来走去,也始终不见对方去而复返,为此更加愤恨不平,只能靠踢床腿来发泄怨气。
  高炎定出了客房后直接无视了一溜儿好奇疑惑的目光,径自下了楼梯。
  “小二,上坛酒来!”他心情烦闷,只想借酒消愁,可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应答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天色已晚,掌柜的和店小二早各自歇下了,哪还有人供他驱策。
  潘吉追下来见他一个人黑着脸坐在条凳上,气压比前几日还要低沉上许多,不禁有些发憷,他陪笑道:“您和景公子吵架啦?”
  高炎定不耐烦地挥手,“少啰嗦,给我找点酒来!”
  潘吉不敢忤逆只好摸黑到后厨搬了酒坛子过来,又在柜台上放了银钱充作酒资。
  “王爷,借酒消愁最易伤身,您有气可别憋着。”
  高炎定一把夺过酒坛,拍开封泥仰头灌入喉中。潘吉又多劝了几句,也不过多得了几记又狠又厉的眼刀。
  高炎定喝酒如饮水,一眨眼的功夫就喝干了一整坛,可他自来酒量惊人,这点子酒下去非但不觉得头晕目眩反而愈发清醒,一双凌厉的眼睛更是熠熠生光,“再来!”
  潘吉立马垮了脸,“这是最后一坛了,这小地方小营生的哪有那么多酒。”
  高炎定用手揩去下巴上的酒液,盯着墨玉扳指上晶亮的水渍出神,许久才长叹出声,对潘吉道:“你回去休息罢,这儿用不着你。”
  潘吉可不敢这会儿让他一人待着,连忙试探地道:“不如,属下去请景公子……”
  “休要再提!给本王滚!”
  潘吉只好抱拳告退,谁知刚走到楼梯口又被叫了回去。
  高炎定道:“我记得傍晚那会儿掌柜的说,是有两人不愿腾地方搬走,是也不是?”
  潘吉想了想,道:“没错,是两个人。”
  高炎定眉心一拧,冷声道:“除了景沉,另一个人在何处?”
  潘吉一愣,恍然惊觉应当还有个人存在,刚才他和手下一干亲卫弟兄们发现景公子也在这家客栈里,一时高兴过了头竟把这事给忽略了,如今一想,对啊,景公子究竟与何人同行?
  高炎定道:“去把人带来。”
  潘吉隐晦地瞄了眼楼梯,道:“若是景公子察觉问起来……”
  高炎定的眉毛皱得能夹死一排苍蝇,他沉吟了片刻又道:“罢了罢了,等明早再说罢。”说完将潘吉挥退,自个儿抱着空酒坛对烛枯坐了一宿。***不久前揽仙台那边传来消息,说唐仙师的长春不老丹即将大功告成,为此天授帝再也无心他事,这些时日以来多数时候都与几个方士厮混在一块儿,满心期待着金丹开炉后能让他延年益寿。
  这天深夜,天授帝念经完毕后被秦太监搀扶着慢慢踱出丹室。
  因金丹开炉的过程中需要连续斋戒沐浴、焚香祷告九日,这样清心寡欲的日子只过了三四天,天授帝就有些受不住了。
  他心里头就像有千万只虫蚁在爬,瘙痒难耐,外加这两日不曾见过明景宸,这下只要一想到对方的脸,骨子里就燎起一簇簇的邪火,噼里啪啦地烧个没完,让人愈发思之如狂。
  早前考虑到毓华宫是他二人少时读书的地方,有很多独属于他们的美好回忆,为了能让明景宸快速心软并接受自己,天授帝才会一开始把人安排住在那儿。
  只是这些年来,他沉迷于方士丹药,一年之中半数时光都是待在揽仙台。且揽仙台在城西的神微山上,原是前朝时期修建的道观。因考虑到它远离深宫,少有御史言官的耳目和朝政国事的烦扰,十多年前,天授帝大肆修葺扩建了一番,并在这里豢养了大批的方士、歌舞姬还有各种珍禽走兽以供自己赏玩,使得揽仙台成了个纵情声色、寻欢享乐的所在。
  今夜天授帝寻思着是否要把明景宸接到这儿一同居住,毕竟比起皇宫里来说,他更喜爱揽仙台的自在,而且把人单独留在宫里不能时刻看顾着,他是不放心的。
  天授帝做了五十多年的皇帝,任性和自私早已深刻在骨子里,他大半夜想到要接了人到此居住是绝不会有那个耐性等到明日再派人去执行的。
  于是他撩起眼皮瞥了一眼身侧的秦太监,命他立刻亲自去宫里走一趟。
  秦太监马不停蹄地赶往皇宫,谁知车驾刚进宫门就见远处一角夜幕被火光烧成了赤红,浓烟冲天而起,俨然就是毓华宫所在的方向。
 
 
第197章 焚宫求生
  秦太监大骇,连忙带了人赶去,一路上宫娥太监乱糟糟地奔来赶去,呼号连天,等赶到毓华宫近处时,只见几队羽林卫正围在那儿面面相觑,进退不得。
  “这是在做什么!还不赶紧救火!”秦太监急怒交加,对着今夜值班的羽林卫首领怒斥道。
  那武将为难道:“秦公公,并非末将和手底下的人懈怠,只是毓华宫入口窄小,又是靠机关操纵开启,方才末将试了几回,那机关消息毫无反应,也不知是不是里头的火势将其烧毁了……”
  秦太监听罢差点吓晕过去,要不是随侍的小太监扶了一把,他就要失态地坐倒在地上了,他抓住那武将的手,目眦欲裂地道:“不管用什么法子必须立刻进去将宸……将里面那位公子救出,否则今晚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你我都会大难临头,九族不保!”
  那武将吓得全无人色,再不敢抱有侥幸心理,立马将人手分作两班,一班人留在此处将挡住去路的山石凿开,另一班人则顺着太液池通过水道潜入。
  秦太监焦急万分,眼前的羽林卫捣鼓了许久,奈何山石坚硬,要想在短时间内凿开实属不易,眼见火势浓烟有越演越烈之势,再拖下去恐怕整座毓华宫都会被付之一炬,于是情急之中他忽然想到宫内库房中还有几件西洋进贡来的火器火炮,当初因天授帝不喜海外蛮夷的奇技淫巧就一直搁置在库房吃灰,但那时在靶场上他可是亲眼见过那些铁疙瘩的威力的。
  想到这儿,秦太监再不敢耽搁,亲自带人去取了东西来交给羽林卫。
  果不其然,那火枪火炮威力不凡,只几下子就把假山群轰倒了一片,众人立刻在坍塌的山石中清理出一条道儿,然后扛着水龙、云梯往里奔去。
  秦太监记挂着里头明景宸的生死,虽知火场凶险却也不敢只留在外面等待消息,他跟着一同进了毓华宫,路上还碰到刚从太液池里泅水进来的羽林卫。
  众人七手八脚地冲进去,只见亭台水榭以及遍地芬芳的花草早已陷落在熊熊烈火之中,连卵石小径也被炙烤得比铁板还要滚烫,几乎没有能落脚的地方。
  秦太监被浓烟呛了个半死,眼见火势足有两三丈高,原先的雕梁画栋、碧瓦琉璃在火舌的舔舐下尽皆化为焦炭。
  未等他们想办法灭了身前的大火,只听火光中轰隆一声巨响,那瑰丽堂皇的主殿顷刻间坍塌,下一瞬火龙腾起,险先伤到站在最前头的几个羽林卫。
  众人不禁朝后退却,又引得秦太监跳脚怒骂,“快救人救火!但凡有个差池,咱们都得提头去见陛下!”
  羽林卫被赶鸭子上架地救了半宿的火,直到天际微亮,大火才彻底熄灭,可惜整片殿宇被毁了个七七八八,满眼都是断垣残壁、焦土瓦砾。
  秦太监的外袍被火燎了好几个洞,此刻发髻凌乱,满脸黑灰,身上如同套了个破布口袋,像是刚从煤窑里钻出来似的,十足狼狈。他早已六神无主,他带人从昨夜找到现在,都没找到宸王,只怕人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因见他去后迟迟不归,天授帝已打发了人来问过,毓华宫走水的消息自然瞒不住,他掐算了下时辰,恐怕皇帝的銮驾此刻已经快到宫门口了。
  若是再寻不到宸王,他这太监总管也是做到头了。
  秦太监心急如焚,瞪着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狰狞地命令一干人等,“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人若无事,大家都好,人要没了,也不必等到秋后,咱们都难见明日的太阳!”
  众人发了疯地四处翻找,可仍旧一无所获,就在秦太监心生绝望之时,羽林卫的武将突然凑过来道:“公公,不对劲啊!”
  秦太监心惊肉跳,他现在已是惊弓之鸟,听到这话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连忙一叠声地追问。
  那武将赶忙安抚道:“您别慌,末将是说这情形不对,您想,因陛下的吩咐,毓华宫这一代少有人来,但里头也是有宫娥太监的。昨夜的火大家都有目共睹,并未见有人从火场里跑出来呼救,可现在也不曾寻到一具尸首,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罢。”
  秦太监目光一动,抓住对方的手道:“将军的意思是——”
  未等那武将继续分析下去,忽听不远处有人高呼道:“找着了!找着了!快来人!快来人!”
  两人顿时精神一振,再顾不上其他连忙朝那处奔去,只见被燎黑的山石旁露出一条黑漆漆的地道,他俩赶到的时候,明景宸和几个宫奴正挨个从地道中走出来。
  秦太监大喜过望,自己情急之下竟忘了毓华宫内还有地道一事,此刻见到人完好,他简直比明景宸这个当事人还要有劫后余生的样子,他噙着泪跪倒在地,哽咽道:“您没事就好!您要出了事,老奴也没法活了!”
  明景宸一宿没睡,精神并不是很好,面对秦太监的涕泗横流,他只恹恹地道:“带我去见陛下。”
  秦太监一叠声地答应,正要引着他出去,又听他道:“毓华宫的几个哑奴你着人好生照管着,别为难他们,等搬了地方再遣他们来侍候。”
  秦太监没有不肯的,笑道:“老奴知道了,陛下的銮驾想必已经到了,您快随老奴走罢。”
  两人出了毓华宫还没走到摇光阁就见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皇帝仪仗正朝这边而来,秦太监催促道:“陛下来了,您快些去见他好安他老人家的心。”
  谁知明景宸像没听懂他的意思一样,非但不疾步往前走,反而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上用袖子擦汗。
  他流了好多汗,脸色很是苍白,像是蒙了一层灰,隐约有些不祥的死气。
  秦太监急着去回话,没注意到他的异常,见劝不动,只好先一步跑到銮驾前面见天授帝。
  天授帝听到明景宸平安无事,紧绷的皱纹都松缓了下来,他着急忙慌地命人落撵,在众目睽睽之下疾跑到大石前对着端坐在上面的人道:“小皇叔,你快吓死朕了!你要出了事,朕也只能同你一道去了。”
  明景宸抬眼看他,心道,这可是今天第二个说自己死了就不活了的人。他转念又想,五十年前,自己与兕奴朝夕相处,感情深厚,那时他赐死自己后,怎么没跟着一道儿死?
  要知道感情是最经不起岁月摧折的,五十年过去了,什么样的情能愈演愈烈,坚不可摧呢?当年都没死,现下说要同生共死,未免难以叫人信服。
  明景宸微微一笑,却仍是冷冰冰的,教人看了心颤,“昨夜虽没死,我的大限却也不远了。”
  “什么意思!”天授帝悚然一惊。
  明景宸道:“陛下还不明白么?现如今毓华宫中的花草已被付之一炬,臣身中剧毒,现在已然毒发。”
  天授帝怒目圆睁,不可置信地道:“原来火是你放的!”
  明景宸笑道:“没错,是我做的。与其被困在小小宫室中做一只供人取乐的笼中鸟,不如就此死去,一了百了。”
  “什么一了百了!你想死,朕偏不让你死!”天授帝听闻明景宸为了躲自己不惜一死,巨大的冲击几乎压垮了理智,他面色潮红,已然有了暴怒之象。
  然而明景宸像是没看到他的怒容一般,兀自火上浇油,“您虽是帝王,世间最尊贵之人,但您空有让人死的权利却无让人生的能耐。您是人不是神。”说完这番话,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上的疼痛,两只手撑在石头上才勉强维持住身姿,整个人仿佛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汗水淋漓。
  他昨夜把那些金贵的花草一把火烧了,很快就引来了毒发,他和哑奴们在暗室里熬到天亮才出来面见天授帝,只靠一股劲撑着,实际上早已是强弩之末。
  明景宸急喘了几口气,扬起汗津津的脸望着天授帝,最后笑着倒在大石上,就此昏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这文在收尾阶段了,预计下个月完结咱们周五见~
 
 
第198章 恶臭药汁
  “景沉——”高炎定蓦地惊醒,睁眼就见潘吉那张苦瓜脸凑得极近,顿时又被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潘吉原是见他说梦话打算叫醒他,没想到人突然睁眼还对着自己怒目而视,差点也被吓出个好歹来,连忙道:“您做噩梦啦?”
  高炎定擦把汗,梦里的情景已然模糊不清,但仍教人心惊胆战,过了好一会儿心神才逐渐平息下来。
  潘吉见他不说话,便自作聪明地道:“刚才听您在梦里叫景公子的名字,属下已经让人上楼去请了。”
  谁知高炎定脱口而出,“叫他做什么?”倒让潘吉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不禁腹诽道,感情独自在楼下坐了一夜这气还没消呢!这又是何必?人跑了,兴冲冲地跑出来千里追妻,现在好不容易人自个儿回来了,又僵着闹脾气,这不是瞎闹腾么!
  潘吉实在无法理解高炎定的想法,私底下觉得也许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也不知自家王爷的自尊心究竟要作祟到何时,他们究竟要在南地逗留到何日。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就到,只听一阵木质楼梯的吱嘎声,“明景宸”已然款款走下楼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面生的男子,做武夫打扮。
  高炎定刚做了个噩梦,虽不记得梦境,但能确定是与明景宸有关,现在乍然见到“真人”从楼上下来,却蓦然生出一种极度荒诞的不真实感来。
  这种感觉很玄妙,仿佛梦里那个明景宸才是确切存在着的,而眼前这个是假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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