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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长明(穿越重生)——番茄加糖

时间:2024-09-18 07:48:25  作者:番茄加糖
  眼中锐芒一闪即逝,高炎定见枕边搁着凤冠,当机立断折下一截细长的头饰却不是要用来攻击眼前这个疑似刺客的人,而是毫不留情地将断口朝自己手臂上扎去。
  高炎定疼得面目狰狞,却愣是一声未吭,果然疼痛是迷药最好的克星,那股子晕眩感瞬间淡去了几分。这还不够,他额头淌下汗珠来,又咬牙扎了自己十来下,直扎的左臂上血流如注,才算暂时摆脱了药性。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意识恢复正常,高炎定下一刻就出手扣向了对方脖子。
  料想中的抵抗与攻击却未出现,高炎定轻而易举就擒住了对方,翻过脸一看果然是个女子,可奇怪的是,对方双眼紧闭,呼吸绵长,怎么看都像是睡着了,哪里像什么意图不轨的刺客!
  高炎定格外疑惑,如果不是刺客,那这女子如何会躺在喜床上?景沉如今又在何处?
  他将女子丢在一旁,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把屋内各处搜寻了一遍,仍不见明景宸。
  心底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这样遍寻不到人的境遇在几个月前他就碰到过一回,想到某种可能的二度上演,高炎定心如刀绞,唯有将这些时日以来他与明景宸之间如何缱绻恩爱的场景反复回忆,才稍稍打消掉部分怀疑。
  他一脚将门踹开,把侍女仆从都叫到跟前,“可曾见房里有人出去过?”
  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无不茫然地摇头否认。
  高炎定冷声道:“去把梅姑叫来,快!再去提桶井水来!”
  因梅姑尚未走远,所以来得很快,她来时,正有一小厮将一大桶的冷水搁在地上。
  高炎定面如锅底,气势骇人,与方才喜气洋洋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他转身从屋里抱出一个穿嫁衣的女子放在地上,命令那小厮,“把人泼醒!”
  梅姑已然察觉出不对,道:“王爷,发生了何事?她是何人?”
  话音刚落,只见高炎定的目光幽幽地落在自己身上,冷厉若冰凌,透着残酷,不禁打了个哆嗦,又听对方问道:“梅姑,景沉人呢?”
  梅姑扑通跪了下去,急道:“景公子不在新房里?不可能!下午他还和奴婢说要吃芝麻汤圆,奴婢亲眼见他睡在床上,奴婢也一直守在屋外,没见他出来过呀!”
  “可当本王进去时,喜床上躺着的分明是这个女子!”
  他俩言语时,小厮已将井水全浇在女子身上,如今虽是春日,可刚打起来的井水冰冷刺骨,这脸生的女子被浇了个浑身湿透,身体应激地在地上反复抽搐,随后才悠悠醒转过来。
  她睁开眼,美目中一片迷茫,她哆嗦着坐起身,见旁边站着十来个下人,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顿时慌张地朝后躲去,谁知她一动背后就撞到了个人,她转身只看到一双脚,待到目光上移,只见一个面若阎罗的伟岸男子正冷冰冰地俯瞰着自己。
  许是高炎定这副想杀人的表情吓到了她,女子边高声尖叫边手脚并用地往外爬,好不可怜。
  可这样如何能逃过高炎定的手掌心,他一下就擒住了她,厉声喝问:“说!你是何人!为何在本王新房中!”
  然而不知是因为太过惊恐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不论高炎定如何逼问,女子除了挣扎叫喊,什么有用的口供都不曾透露。
  高炎定火冒三丈,杀气四溢,更为骇人,立马就要招亲卫来将人带下去严刑拷打。
  因今日王府内办喜事,新房又设在自己院子里,原先听雪堂的亲卫就被分派到府里各处去护卫,并未跟着明景宸。而自己这边的亲卫,除了一部分人跟着自己,院里剩下的竟无一人察觉到屋内有人失踪。
  简直是岂有此理!
  胸膛里的杀意快要把他逼疯,他双目赤红,像头濒临绝境的凶兽,好在他理智尚存,知道现下还不是惩治失职亲卫的好时机,他状若疯癫地吼道:“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撬开她的嘴!传本王的令,立刻关闭城门!给本王府里府外,城里城外挨家挨户地找!凡遇到形迹可疑或抗命不从的,不论是何人都给本王抓起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
  潘吉闻讯赶来,听到命令后,斗胆劝诫,“王爷,万万不可!如今喜宴虽散,可王府内、安宛城里还有许多因为路遥留宿的宾客,一旦闹起来,未免人心惶惶,还会得罪他们坏了您的名声。”
  高炎定冷笑,面容狰狞,“名声?名声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的景沉相比!”
  潘吉见他执意如此正为难,忽见谭妃带了两个侍女朝这边走来。
  “炎定,我怎么听说新房这边出事了?”谭妃来得及时,刚巧看到亲卫提着一个穿嫁衣的女子要离开,等仔细一瞧,霎时面色一白,低呼着扑上去,“婳若!你怎么在这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炎定身体一僵,指着谭妃怀中的女子,“大嫂,你说她是谁?”
  此时女子抖如筛糠,蜷缩在谭妃怀里发出小兽般的哭声,谭妃一边安抚她一边对高炎定道:“她是婳若,刚才开宴后不久,珠云来告诉我,说婳若丢了,我让人在府里悄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她怎么会跑到你这儿来了!”
  高炎定痛苦地攥紧拳,“我也正要问她为何会穿着嫁衣在我屋里。大嫂,景沉又不见了……”
  谭妃一惊,怪道闹出这么大动静却始终不见景公子露面,“那得赶紧派人去找,就怕是有人要对他不利!”
  对方不仅对自己下药,又弄了谭婳若来混肴视听,再联系种种蛛丝马迹,高炎定愈发不敢去想真相究竟是什么,就怕事实残忍到无法接受,到了让自己彻底崩溃失控的地步。
  而这些复杂的心事,他又不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大嫂说道。
  谭妃见他不语,只以为他是在担心明景宸的安危,遂宽慰了他几句后,又道:“婳若是下午趁院子里众人不备偷跑出来的,她到如今还是神志不清,你在她身上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高炎定颓丧道:“我知道了大嫂,你把人带回去罢,我不为难她就是了。”
  谭妃舒了口气,就要让绿蜡和珠云一同扶侄女儿回褚玉苑,谁知原先还神志痴呆的谭婳若表情忽然一变,推开两个侍女的手,面容平静地对高炎定道:“我知道您要找的人去了哪里。”
  高炎定又惊又喜,压根来不及去想谭婳若反常的原因,就一叠声地追问她:“你知道?快说!他去了哪里!”
 
 
第181章 得知去向
  谭妃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变了副样子的侄女儿,喃喃道:“婳若……你……你怎么……”
  谭婳若目光暗了暗,走过来跪下,歉疚地说:“还请姑母宽恕婳若的任性和欺瞒,无故给您惹出这么多事来。只是婳若与先夫情深意笃,虽阴阳两隔,却矢志不渝。且我那爹爹对权势前程的热衷胜过我这个嫡亲女儿,之前要不是碍于我的婚事已被祖父定下,无可更改,他必定早让我同家里其他姐妹一般作为笼络人心的联姻牺牲品。当初他知道我丈夫去了,等不及就派人把我强行带回了谭家。我说我不愿意改嫁,可他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除非我死了,就是剃了头当了姑子也要我来安宛。”
  她边说边掉泪,加之本身长得极美,愈发让听者动容,连向来刀口舔血,早练就了铁石心肠的一干亲卫都不禁眼眶微热,对她的遭遇同情不已。
  “来安宛的途中我在雪地里遇到了那位公子,无奈之下,只得让他穿上我的衣裙好替我拖延时间让我顺利逃脱。”说到这儿,谭婳若苦笑连连,“谁知天不从人愿,兜兜转转下我仍旧来到了这儿……”
  谭妃已是泪流满面,一把搂住她,哭道:“我苦命的儿,是姑母对不起你,当初我若是坚决不肯,你也不必受这样的磋磨。”这些日子以来,只要一想到侄女儿不仅摔断了腿,还被拐子卖到勾栏中吃尽了苦头,她就悔恨莫名,肝肠寸断。
  谭婳若很快替自己和谭妃擦干净眼泪,然后对高炎定道:“王爷,我是害怕重蹈覆辙才不得不装疯卖傻,望您见谅。下午珠云带我在院子里解闷,远远瞧见我爹带了人闯进来,还高声要让人去喜宴上传姑母过来说话,看着像是要兴师问罪。我怕他会发现我,吓得理智全无,趁珠云她们不备就跑出了褚玉苑,只想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躲起来。结果走着走着就被人给打昏了,中间突然头疼醒了,发现身上穿着嫁衣,屋里还有两个男子在说话。”
  “两个?”高炎定拳头握得嘎吱作响。
  谭婳若实际上是有些怵他的,此刻并不敢直视他修罗般的面容,却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说下去,“没错,当时屋里确实有两个男子。他俩似乎改头换面扮成了仆役的样子,准备从南门出城然后渡江去帝京。”
  “渡江?帝京?”高炎定怒目圆睁,面如金纸,不禁后退了两步,当狐疑猜测一一被验证,比之上次明景宸的不告而别,这次的打击更是无与伦比的大。那种被抛弃、被背叛、被欺骗愚弄的痛和恨要比前一次还要浓烈上千万倍。
  明明他俩已经山盟海誓,连那样的事都已经做过了,本该身心相通,终身相许,可他为何又再次离开?难道自始至终自己都是个被蒙骗玩弄的傻瓜,轻信了他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怀、真心接纳自己的谎言?
  高炎定狂笑不已,状若疯癫。
  谭妃想劝又不知如何劝他。
  谭婳若道:“王爷,您现在快马加鞭地去追,也许还来得及。那位公子离开前念了一句词,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我想他应当是有什么苦衷所以不得不离开您。”
  “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景沉……”高炎定反复念着这句词,脑海里浮现下午明景宸抱着自己泪意盈盈的模样,神情不禁软化了稍许,他忍住心中剧痛,对潘吉道:“备马,带上人随本王去追!”
  走出去没几步,他又忽然住了步子,回头问谭婳若,“谭小姐为何要将实情告诉本王?”
  谭婳若道:“这些天来,在姑母和珠云她们的絮叨中,我了解到当日我从谭家车队离开后发生的事。那次我利用那位公子脱身,今日他又反过来利用我脱身,未尝不是天道轮回,因果循环。我顺势助他也算我和他之间一笔勾销,就此两清。只是装疯卖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是我承认的倒也罢了,如果将来被人识破,王爷知晓后再联想到今日之事,我反而百口莫辩。再者,我已经知道姑母不愿意再逼迫我改嫁,也愿意替我瞒着家里人,您又对我无意,我自然无需再装下去。最后一点原因,是您和那位公子之间的感情让我想到了自己与亡夫,与他死别之痛,历历在目,恍如昨日,眼见你二人生离,实在让我于心不忍。”
  高炎定抱拳朝她深深一揖,“多谢小姐成全。”说罢带了人匆匆而去。***明景宸和邹大两人趁着办喜事人员混杂,乔装成仆从跟着往来的宾客混出了镇北王府。
  一出王府他俩立刻脱了仆役服改作平民装束骑马一路出了南门,一直跑到月上中天仍未离开云州境内。
  邹大指着被夜雾笼罩的前方,道:“天亮前我们就能到达佩州,有了这一个下午加上一个夜晚的缓冲,等明早高炎定醒来反应过来后,再想找到我们也是难如登天了,但也万不可松懈,北地毕竟是他家地盘,我们得赶在明日傍晚前登上去南地的船只。”
  明景宸神情肃穆,点头后又催马继续前行。
  谁承想,跑了一段路后,忽听身后远远地传来几声马儿的嘶鸣。
  两人神色顿变,回头去看,只见一人一马在浓稠的夜色中飞驰而来,如同一柄所向披靡的利剑劈开四周旷野以及黑暗。
  明景宸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心跳疾如擂鼓,连自己的马逐渐慢了下来都不曾察觉。
  邹大气恼地在他的马上甩了两鞭子,怒喝道:“发什么愣!还不快跑!好在只有他一个人,过会儿要是后续追兵也跟上来,我俩插翅也难逃哇!”
  明景宸被他骂醒,咬牙也抽了马屁股几鞭,朝前飞奔,可又忍不住频频回头去看那道人影。
  “你疯啦?不准看!快走!快走!”邹大的痛骂声接二连三地响在耳畔,可明景宸明知道不该,还是控制不住地回头望他。
  高炎定骑的马与他当日送与明景宸的白马都是万里挑一的神驹,他发了狠地一路追来,跟随他的亲卫所骑的马不管是脚力、耐力还是爆发力都远远不及,他一心要追上明景宸,连自己属下是否掉队都顾不上了,没命地策马疯跑。
  如今胯,下的骏马被他鞭得遍体鳞伤,跑到这儿已是强弩之末,眼见能看到前方有两个男子正在月下纵马奔驰,他心绪大作,又发狠地抽了马儿几下。
  那马昂首嘶鸣,再次撒开四蹄狂奔,奈何它已经被高炎定榨干了最后一点气力,突然四肢一软,口吐白沫,轰然倒地。
  【作者有话说】
  PS:谭婳若在丈夫去世后不愿意改嫁的设定,不代表作者本人认同守节什么的观点,只是想表达女性的婚姻该由自己做主的想法。
  咱们周五见~
 
 
第182章 我乃反王
  高炎定也跟着摔下马背,在旷野上滚了十来圈,碰得头破血流,爬都爬不起来。
  鲜血热汗混着泪水蒙住了虎目,高炎定朝那远去的人影伸出手,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又一声,仿佛一只失去伴侣的孤雁哀鸣啼哭。
  “你要做什么!给我回来!快回来——”亲眼见到高炎定从马上滚落,明景宸再也安耐不住了,调转马头就往回驰去,任凭邹大在身后喊得声嘶力竭也无动于衷。
  高炎定本已绝望,不想事情峰回路转,明景宸竟去而复返,对方滚鞍下马跑来查看他伤势,含泪道:“你何苦追来?”
  高炎定疼得五官扭曲,他死命抓住对方手臂,回问他:“那你何苦又要离开?”
  明景宸目光躲闪,眼泪滚在高炎定手背上,却许久不出声。
  高炎定愤恨地说:“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你既然不忍与我分开,为何要如此狠心绝情,难道你这些时日都是在哄骗我?”
  对方竟知道自己白日里念过的词!
  明景宸还未来得及疑惑,又听对方一叠声道:“帝京到底哪里好,让你一而再地为了它舍弃我?”
  面对质问,明景宸不得不承认自己心软了,即便先前他下了莫大的决定打算离开高炎定离开北地,去赴一场生死未知的责任,可当高炎定出现在自己视野的那一刻,他就动摇了,他甚至想不管不顾地和对方回去,继续徜徉在爱情编织的梦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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