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五年师尊,三年死遁(玄幻灵异)——梅听剑

时间:2024-09-18 07:41:59  作者:梅听剑
  江荼的动作很快,说嫁就是真的嫁。
  红嫁衣穿在王盼娣身上并不合身,松松垮垮,有些偏大。
  穿在身姿颀长的青年身上,就稍显紧绷。
  鲜艳的红布勒紧青年每一寸皮肤,优越的身体线条暴露无遗,两处云肩掩饰了肩膀宽度,腰又恰到好处地纤细,从背后看去,连性别的边界也被模糊。
  不会有人质疑他身量太高,只会在惊鸿一瞥后,不由自主屏住呼吸,不敢惊扰。
  嫁衣披上,江荼开始盘起长发。
  叶淮在一旁,捧了一手装饰的珠钗,看着江荼将鬓发撩起,漏出白皙的脖颈。
  叶淮的呼吸忽的一滞。
  一颗红痣,随着江荼挽发的动作,出现在颈侧,像雪地一点落梅,又或许是眉心一粒朱砂。
  皮肤瓷白,长发乌黑,痣却艳红。
  色彩张力拉到极致,叶淮看得出神,一时忘记将珠钗递过去。
  江荼耐心等了数秒,偏头催促一声:“怎么了?”
  叶淮这才止住翩跹思绪,摇了摇头,视线却总是控制不住,往那颗小痣上瞟。
  他忍不住想:怎么会有人,每一寸肌肤都冰雕玉琢,就连痣也生得这样巧?
  颈侧目光灼灼,江荼并未在意。
  嫁衣、珠翠已装点妥当,绣花鞋勉强能套上,在盖上红盖头之前,还差妆面。
  江荼懒得张嘴,本想直接从王盼娣脸上找参考,可惜她的脸已经哭花了,只能被迫开口。
  王盼娣从他提出替嫁后就无声地哭,幸好大脑还能转:“脸要涂白...您本就白,再就是唇要红,您的唇淡了些...”
  她没敢说江荼的唇色浅到不符合要求,双手慌乱地在身上翻找。
  唢呐声越来越近,像察觉了他们未能遵照习俗,猛地尖利起来。
  王盼娣吓了一跳,手抖得厉害:“胭脂纸...胭脂纸都在村长那里...”
  她欲哭无泪地看向江荼。
  江荼眉梢微沉,将指腹送到唇边,没有片刻犹豫——
  皮肤□□脆利落咬碎,冒出一颗血珠。
  江荼将鲜血涂在唇上,唇色顷刻鲜艳近妖。
  将两片唇都涂满,江荼垂下指节,鲜血一颗一颗顺着圆润指尖滴落,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道:“替我将盖头盖好。”
  叶淮恍然惊醒:“好的,恩公。”
  他小心翼翼地将红布盖在江荼头上,忍不住又悄悄看江荼。
  垂坠的红纱遮住凌厉的五官,江荼周身生人勿近的森冷也随之弱化,气质依旧是沉静的,但看起来不再高不可攀,反倒...
  变得好可口。
  叶淮悚然一惊,捏着红布的手一抖,又被他强行压下。
  那一瞬间,他甚至生出要将江荼拆吃入腹的恐怖想法,可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就在这时。
  唢呐声停在祠堂门口。
  门上映出人影轮廓:“新娘子,该上轿了。
  江荼向前迈出一步。
  叶淮担心被丢下,立即跟上:“恩公...”
  江荼脚步未停,丢下一句:“长命锁。”
  ——?!
  叶淮倏地一愣,双手拢住颈间的长命锁。
  长命锁逐渐变得冰冷,像是江荼手掌的温度,紧接着极浅的灵息覆盖上来,将小少年整个人包裹起来,
  小少年如深夜中蛰伏的野兽,轻轻跟上江荼的脚步。
  祠堂大门向外打开的刹那,一柄红伞倾倒过来,像是要将江荼藏起来,阴影覆盖全身。
  一张惨白的、唯有双颊酡红的脸,以诡异的角度,探入伞里,几乎要贴到江荼脸上。
  江荼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僵持片刻,已然向纸扎人异化的村民满意地点点头:“新娘子很懂规矩,夫家一定喜欢。”
  又捉住江荼交叠在身前的手,像点评什么货物,“手也白,纤细,就是骨节粗了些,不妨事。”
  还怕死得不够快似的,“嘿嘿”笑着抚了抚江荼的手背。
  江荼:...
  周遭的气压陡然沉了几分。
  叶淮不忍直视地移开目光,在心里替纸扎人村民点上三炷香。
  长命锁让叶淮与黑夜融于一体,纸扎人村民没察觉到叶淮怜悯的目光,继续为新娘子滑嫩的手倾倒:“这双手,捧了白玉,一定好看。”
  叶淮又好奇地看了过去,恰好看见村民将个大白馒头放进江荼掌心。
  一股米面糯香。
  叶淮心里感叹:...天呐,不要命的纸片子。
  江荼红盖头下的眼眸沉若冷潭。
  他没成过亲,但见过很多鬼。
  知道阳间的风俗,认为死者捧着馒头入棺,来世便不会忍饥挨饿。
  果然如此,摸到白馒头的刹那,江荼百分百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多福村的嫁娶风俗中,
  红伞聚阴,
  纸人开路,
  手捧白玉,
  绑腿而行。
  这根本不是成亲的习俗,而是下葬的流程。
  ...
  江荼被请上喜轿,叶淮趁轿帘掀起的空当,溜身钻了进去。
  轿内空间太小,本就只够一个人坐着。
  江荼是成年男性,坐得勉强,身边更是没地方留给叶淮。
  小少年不高兴地抿了抿嘴,犹豫片刻,弯下腰,一点一点挪到江荼腿边,抱着双膝将自己缩小再缩小,总算是塞下了。
  叶淮年纪小、又未经过系统修行,隐踪术使得乱七八糟,只能瞒过道行更浅的纸扎人。
  江荼将他的一举一动感知得清清楚楚,目光透过盖头,在轿内轻转。
  两侧分明还有一些空间,怎么这孩子偏要往自己脚下这一亩三分地里挤?
  江荼想不明白,只能猜测他或许是喜欢钻角落。
  突然。
  喜轿兀地歪斜,叶淮一下失了重心,下意识伸手抱住了江荼的小腿。
  喜轿内本就沉默的空气瞬间结冰了。
  叶淮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不知该继续抱着还是撤手,结结巴巴开口:“恩、恩公...”
  “...”江荼叹息,“坐好。”
  叶淮迅速正襟危坐,腰杆挺得笔直。
  轿外,纸扎人嘟囔一句:“怪了,这新娘子看着纤细得紧,怎么这么沉?”
  叶淮蹭着江荼的腿,心虚地眨了眨眼。
  没等多久。
  男人中气十足的嗓音,在轿外响起。
  “十里——红铺盖,
  百里——入洞房——”
  “起——轿——”
  唢呐声顿时热烈响起,喜轿一摇一摆,开始前行。
  轿帘前后掀动,叶淮透过极窄的缝隙向外观察。
  他们来时,多福村地面只见被雨水冲刷过的斑驳,周遭昏暗灰寂。
  然而不过半个时辰过去,雨还在下,地上却铺了一张窄长红毯,一路延伸到雾里去。
  笼罩着多福村的雾更厚重了。
  红灯笼点了起来,满地都是鞭炮碎屑,却根本没听到鞭炮声响。
  红屑中,叶淮还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白色。
  那是什么?他眯起眼努力分辨,心跳蓦地错了一拍。
  ——是纸钱。
  厚厚鞭炮残骸下,是更厚的一层纸钱。
  纸钱铺满地面,而他们正在纸钱上前行,不似出嫁,更像出殡。
  走了许久。
  隆重喜庆的唢呐声中,突然错了一个音节。
  错音甫一出现,局面便一发不可收拾,无数漏音、走音交叠出现,愈演愈烈,渐渐不成曲调,又好像形成一首截然不同的乐曲。
  时而如嫠妇孤泣,哀殇凄厉,时而又像指甲抠挖耳道,绵长却又细密。
  最后,一声女子的笑,随着一道极阴冷的风,一起吹进喜轿里。
  声音之近,好像就站在他们面前开口。
  “吉时已到,新娘子,拜天地呀。”
  “嘻嘻,嘻嘻嘻...”
  笑音落下,喜轿停了。
  一只干枯的手撩开轿帘,村长将半具身子探了进来。
  他还是人的模样,立体的,两颊却抹着夸张的腮红,看起来比纸扎人村民还要诡异几分。
  村长一眼就看到轿中的新娘。
  腼腆地坐着,双手比掌中的白玉还要素几分,即便看不见脸,也知道是个美人。
  他浑浊的眼中迸射出捡到宝的光芒,舔着干瘪的唇,抖索着手,从怀里摸出一根麻绳。
  叶淮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感到胃里一阵翻涌。
  村长看江荼的眼神他太熟悉了,和那些修士看他时一模一样。
  贪婪,带着不清不楚的欲.望与情.色。
  野兽般的直觉叫叶淮本能地感到危机,心中警铃大作。
  他的鼻尖用力皱起,像护主的狗崽,无声而凶狠地朝坏人呲牙。
  可江荼没有吩咐,叶淮不敢擅自行动,只能强行忍住立刻夺走麻绳的冲动,焦急地望着江荼。
  村长的大半身子已经爬了进来,泛黄的涎水淌下来,腥臭味瞬间萦绕狭窄的轿内空间。
  他将手摸向新娘子的绣花鞋,又一路探进长裙间,抚摸裙下裸.露的修长双腿。
  这双腿肌肉匀称,既不纤弱,也没有久在田间劳作的粗糙,只在被他触碰到时,因紧张而略有紧绷。
  这细腻、敏.感的反应...村长感觉这双腿的主人像故意勾.引着他,着魔般念着:“仙品、仙品呐...”
  他的脑中闪过无数下流场景,意淫着这双腿的主人,拿着麻绳的手都激动得发起抖来,热血不断往下.身涌去。
  村长颤颤巍巍支起身子,高举麻绳——
  下一秒,江荼动了,动作在狭窄空间内依旧敏捷,踹上村长面门,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还不止,竟直接将他的鼻骨都踹得粉碎!
 
 
第010章 红轿囍嫁(九)
  “啊——!!”鼻血横飞,村长发出凄厉的惨叫,来不及起身逃跑,又被一脚重重踩上胸膛,重新压回地面。
  江荼这才拽下红盖头,露出一双冷酷的柳叶眼。
  喜轿停下,唢呐声歇,江荼看不见轿外景象,也判断得出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
  江荼不喜欢未知的感觉,王盼娣能掌握的信息有限,多福村邪物的许多细节,还得从更接近阴谋中心的人身上挖。
  有谁是比多福村村长更合适的呢?
  既然都自己送上门来了,不物尽其用,好像都有些说不过去。
  脚下,村长像见到鬼一样惊恐:“怎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荼微微蹙眉。
  胸口重压一松,被连续踩了两脚的村长意识到即将到来的是什么,放声大叫:“不,求你别踩了!求你别——”
  江荼直接踩在村长抽动的脖颈上,轻描淡写地堵住了全部声音。
  真吵,他垂下眼,眼睫在脸上扫出一道阴影:“我允许你说话了吗?”
  ...
  逼仄的喜轿中,又升起一股馊味。
  一滩水渍从村长胯间漫开。
  叶淮嫌弃地抖抖脚尖,蹿到江荼身边,生怕踩到一点秽物。
  江荼的脚还踩在村长脖颈上,微微发力,村长的哀嚎就变成窒息的“嗬嗬”抽气,脆弱的喉骨咯嘣响。
  眼见着村长的脸逐渐发紫,江荼才缓缓松了些力道,施舍给他几分氧气。
  村长大口呼吸着,口腔张到最大:“别杀我、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江荼被吵得头疼:“多福村地下有什么?”
  吉时到后,多福村内虽发生了堪称翻天覆地的变化,但都只止步于外观形貌,浮于表面,未曾触及内里。
  包括那些村民,江荼上轿前特意用灵力检查了,虽然“变成”了纸扎人,都实际还是人。
  地面上的异变雷声大雨点小,再结合王盼娣对“地下伸出手”、“拽着想要逃离的人往回拖”的描述,邪物实际藏在地下,并不难猜。
  但村长显然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截了当,一愣:“我,我不知道你在问...啊——!!”
  江荼一脚踩上他的肩膀,咔嚓一声就将胳膊卸了下来。
  村长痛得满头冷汗,艰难地看向江荼,这个青年施暴时依旧面色平静,神情中透露出与举动截然相反的圣洁。
  江荼不再开口,只将脚尖贴着村长胸口游弋,似乎在寻找下一个拆卸的部位。
  绝对不是威胁而已,他是真的会、也是真的能把自己拆散架。
  村长吓得又尿了一身:“我说,我说!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他颤抖着道:
  “多、多福村...多年前,就是天河还没建起来的时候,遍地都是妖魔鬼怪,为了自保,上一任村长...不是我!是上一任村长,从村外请了尊千瓣莲佛回来。”
  天河?
  江荼隐约听过,是近百年由修真界建起的一道结界,再具体的就不太清楚了。
  至于千瓣莲佛,蟑螂王八都能称佛成神的年头,这种野路子更是入不了江荼的耳。
  村长继续说:
  “千瓣莲佛法力高强,但它说,要庇护多福村,有一个条件...就是每年三月三,在村中选一位适龄女子,与它成亲。”
  “若千瓣莲佛对新娘子满意,就会在三朝后的回门日,在地上,结出一颗宝人参来。...再等九月,又会再结一颗,这两颗宝人参,就是千瓣莲佛...给的聘礼。”
  “可今日并不是三月三。”江荼冷冷提醒,“而是七月十五。”
  村长瑟缩着点头:“是,是七月十五,可千瓣莲佛定的日子,谁敢说不是...”
  他渴望博得江荼的怜悯,可惜江荼对他根本没有兴趣:“千瓣莲佛在哪?想好再回答。”
  村长还想挣扎,就见江荼的视线落在他完好的半边肩膀上,当即“咕”的一声:“地下!在多福村地下,敲两下石门,会有一个暗道...您、您要见千瓣莲佛,得等礼成...送入洞房之后,千瓣莲佛才会现身!”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