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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师尊,三年死遁(玄幻灵异)——梅听剑

时间:2024-09-18 07:41:59  作者:梅听剑
  荼靡花陡然散开,黑猫轻巧落下,紧接着身形一晃,幻化做个黑衣男人,半跪在江荼身前。
  江荼审视着他。
  雪练是鬼兽,毫无疑问,即便他身上散发出的浊息很微弱,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可问题是,多福村的千瓣莲佛也有自己的思维没错,江荼也确实知道鬼兽大多聪明狡诈,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能够口吐人言,甚至幻化出人形的鬼兽。
  按照阳间妖精的修炼境界,能够化出人形已是极高修为,可雪练身上的浊息,甚至比不上昔日的千瓣莲佛。
  古怪。
  雪练也在凝视着面前的青年。
  他是毫无疑问的上位者,居高临下俯视着身为下位者的自己,每一个神情都充满着凌厉的威严。
  雪练的肩上,被荼靡花洞穿的伤口,还在向下淌着浊息,江荼的力量甚至胜过了鬼兽极强的自愈能力。
  如果江荼想,他瞬间就会死。
  但他必须来,因为...
  雪练跪地,一手搭着心口,向江荼俯身:“江长老,我愿意用生命作为交换,请求你...”
  话到一半,房门突然被打开。
  江荼暗道不好,抬起头,对上一双巨震的琥珀眼。
  叶淮就这么出现在门口,骨剑还攥在手上,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瞬间僵硬:“师尊...”
  他的目光在房内环顾。
  ——昏暗的内室,突然出现的神秘男人,打开的窗户...
  叶淮不可遏制地想到昔日读过的小话本,人都快崩溃了:“...师尊,你们在做什么?”
 
 
第040章 补天仪式(六)
  空气一时凝滞。
  叶淮泫然欲泣:“...我察觉到师尊房内有浊息, 我、我担心你...师尊,我真的不是故意打扰你们...”
  江荼扶额,和叶淮解释起来又要兜一个大圈子, 干脆先无视他:“你继续说。”
  雪练手掌贴着胸膛, 额头触地:“空明山认为今日骚乱的罪魁祸首是祁弄溪,我愿用生命作为交换, 请求您救他一命。”
  “只要他活着,还有一口气,事成以后,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您想杀的人, 无论是谁, 我都会为您去杀。”
  似乎是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机巧鸟的身形突然出现在窗外。
  被设置好的程序让它敲窗示意,没想到江荼房间的窗先前被雪练打开,机巧鸟头一歪直接摔进了房里。
  它咕嘎咕嘎地骂骂咧咧, 雪练趁机化成猫型,江荼眼疾手快提着它后颈把猫塞进怀里。
  机巧鸟抖了抖木头羽毛:“空明山, 已,咕咕,抓到行凶之人,咕咕,邀请...于子时,前往塔楼,咕咕, 观看处刑。”
  说完,它的豆豆眼里再度露出嫌弃, 飞快而优雅地扇着翅膀飞走。
  机巧鸟一走,江荼就将雪练重新丢回地上,表情不变:“你的命对我毫无用处,我若想,这座空明山没有我杀不了的人,何须用你?”
  这话毫不留情,冷漠、疏离、冷血,好像坐在塌上的不是一个中界仙门的长老,而是地狱深处杀伐无情的阎王。
  绿色猫瞳颤动着,雪练保持着恭敬到五体投地的姿势,强忍下逃离的冲动。
  若他此刻还是猫的形态,那么乌黑长尾早就紧张到炸开。
  江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向我证明你的价值,或者...”
  他没有说完,柳叶眼轻飘飘转向半开的窗户,意思很明显:
  或者滚。
  雪练的喉结滚动一下:“鲲涟仙君即将陨落,空明山内部争斗不断,即便您不想牵涉其中...”
  他突然转身看向楞在门口的叶淮:“麒麟骨出现在空明山,就注定您已经无法独善其身。”
  “补天仪式前空明山突然来了个外人,他说有办法帮助祁家催熟麒麟骨,此人现在就在空明山中,马上就要对叶淮动手。如今空明山所有出入口都已关闭,登天梯的链接也被切断。我知道该怎么离开空明山。”雪练认为自己有了谈判的条件,抬起眸子正视江荼。
  这一眼,他没有从江荼眼中看到丝毫情绪,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难道是他想错了?他以为叶淮会是江荼的软肋,难道江荼其实并不在意麒麟骨的生死?
  时间分秒流逝,雪练就快要坐不住了,江荼终于开口:“外人?”
  雪练急促道:“是,一个身着黑袍,脸戴面具之人。”
  江荼脑海中浮现出黑袍人的身影。
  他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与门口的叶淮对视一眼,声音带着残酷的冰冷:“若空明山一日存在,我们一日难逃算计。”
  换言之,他不准备逃。
  雪练只感觉空气的温度都在降低。
  但江荼却出人意料地答应了他:“带我去见黑袍人。”
  雪练立刻点头:“只要您救下祁弄溪,我带您去见他。”
  江荼向来爽快:“好,你去外面等我们。”
  逐客令一下,雪练便抱拳后退,黑猫如夜的影子,藏进月色里。
  屋内只剩下盘腿而坐的江荼,和始终红着眼圈,在门口一个人生闷气的叶淮。
  江荼瞟了他一眼:“怎么不过来?”
  “有畜生味。”叶淮闷闷乎乎,他天生不喜欢猫科动物,总觉得那种生物高高在上,总不拿正眼看人,还动辄伸爪子挠人。
  所以方才,江荼与那只叫做雪练的鬼兽,贴得那样近,叶淮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了。
  嫉妒!凑那么近,那只猫肯定能闻到师尊身上的香味!
  讨厌的猫科动物!
  他兀自窝着火,江荼一看就知道,却不回答,转而道:“我渴了。”
  叶淮鼓着一张脸去给江荼端茶。
  茶碗递到江荼面前,水面倒映出一双含情的柳叶眼,一梗茶叶在碗中浮沉,柔和了眼尾的弧度。
  江荼突然道:“怕吗?”
  叶淮俯身敬茶:“师尊,弟子服侍您喝茶。”
  师徒数年这点默契总是要有,江荼从叶淮的举动中,就足以读出他的答案。
  不怕。
  甚好,江荼颇为欣慰地看着姿态恭敬的徒弟,当年那个会被鬼火吓得往他怀里钻的小少年,在拜师典仪上也是这般恭敬敬茶,却不过这一俯一仰之间,就成长为足以独当一面的青年了。
  三年于凡人而言,确实很快。
  江荼正是基于叶淮不打算退缩而进行的布置,叶淮的回应正合他心意,他伸手接过茶碗,仰脖将茶汤一饮而尽。
  叶淮等他喝完,将空茶碗接过,江荼便站起身,很自然地继续使唤他:“拿我的夜行衣来。”
  叶淮转身去拿,江荼则解着外袍。
  他们的外袍都是来去山派的统一制服,纯白中带着些嫩芽的微黄,外袍松垮披在身上时,与江荼内里的红色衣衫对比鲜明,好像一团火外的晶莹覆膜。
  叶淮借着月色偷偷打量他。
  幸好江荼从不过问无关事由,没问他方才脱口而出那句“打扰”,究竟在想什么。
  更幸好,那只黑猫只是有事相求,而不是像他想的那样,师尊身边多了一个野男人。
  这些年在来去山派和同年龄的青年人打成一片,总难免看到听到些什么,但江荼要他修无情道,什么声色犬马酒池肉林,在行云峰必须销声匿迹,叶淮也没什么特别的触动。
  他以为自己道心坚定的。
  但...
  他都抵着墙,做了...那种事了。
  而且还是想着江荼的脸、江荼的气息、江荼手把手教他练剑时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打住!叶风坠,不要再想了!再想又要...!
  叶淮用力摇了摇头,抑制住脑子里不断发散的旖旎心思。
  正出神着,江荼突然开口:“衣服拿来,你自己也换上。...你在想什么?”
  叶淮连忙道:“没什么。”
  又暗暗心惊,他竟完全浸泡在江荼要被抢走的戾气和惶恐中,就这么对四周无知无察。
  江荼懒得管他,换好夜行衣,旁观傻徒弟手忙脚乱地收拾。
  一会衣服被发髻挂住,一会绑带不知该往哪里调整,差点就把自己整个捆起来。
  江荼无语至极,招了招手:“过来,我帮你。”
  叶淮小步靠近,像一座小山挡在江荼身前。
  他好像又长高了。
  “...”江荼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主动帮他,最好看着这蠢货把自己捆成个蚕蛹。
  话虽如此,江荼还是伸出手,将夜行衣的褶皱,贴着叶淮的肌肉一点点抚平。
  青年瘦得极有野性,像常年在外狩猎的黑豹,身上没一处多余的赘肉,腹肌匀称且结实,江荼站在他身前,竟然稍显单薄羸弱。
  江荼平静地加重了些力道。
  这边江荼给叶淮整理衣服,那边叶淮紧张地吞咽着。
  江荼的手,冰冷修长,那种没有温度的冰冷,紧贴肌肉时本该引起战栗,可叶淮却觉得哪里都被点燃了。
  好在江荼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慌张,帮他把衣服理好后,就即刻凝眸望向窗外。
  月明星稀,有鸟雀栖息在枝桠上,被江荼冰冷的目光注视到,立刻振翅飞离。
  江荼动作比鸟更敏捷,指尖一动,一片花瓣从他掌下飞出,一下自背后扎入那只雀鸟的心脏,尸体甚至没有落地,就被灵力无声绞碎。
  叶淮一惊,目光闪烁。
  江荼道:“你在想,我为何要突然虐.杀一只无辜禽鸟?”
  “不!”叶淮急切地否认,虐.杀这个词实在太难听了,“我绝不质疑师尊,师尊要杀,就算是我我也没有怨言...我知道师尊最喜欢小动物了,只是不明白缘由。”
  江荼心想你是从哪里看出我喜欢小动物的?虽然他身边能称得上动物的确实很多,一个白泽一个程让一个叶淮,每一个都笨得让他操碎了心。
  江荼道:“你可知道这只小动物在窗外待了多久?”
  叶淮又是一愣,醍醐灌顶:“...是空明山...”
  江荼点头,空明山用来监视他们的东西五花八门,江荼一开始假装没有发觉,是因他早就在屋外设了一道障,这些东西再机敏,也窥探不到他们在房内的真实举动。
  如今出手,是因为雪练,他不能让空明山知道雪练来过。
  反正来去山派江长老冷血无情的“美名”早已在外,他杀一只鸟,又有什么关系?
  江荼对旁人的评价素来不在意,手掌虚空一抓,当即有一根玉簪浮现,将长发挽起。
  夜里行动,方便些。
  一抬头,叶淮眼巴巴地看着他,江荼又是一阵失语:“自己扎头发,你都多大了?”
  十二三岁时他帮忙扎就算了,十六岁了,还想劳他尊驾?
  叶淮哪里敢说自己是看他看得呆了,只觉得自己最近真是昏头了大逆不道,赶忙随手把头发扎好。
  江荼等他收拾好,迅速翻窗而出。
  叶淮看着江荼的背影被夜幕吞噬。
  又或者是夜幕在躲避他的锋芒。
  叶淮眼底幽深到可怕。
  他攥紧腰间的玉佩,三阶的境界已是许多人一生都无法到达的高度,可距离他想要保护的人,却还是那么遥远。
  更糟糕的是,下腹不断涌起的热浪,正不断灼烧着他的神智。
  叶淮想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直到江荼侧过脸来催促他,才匆匆念了几句清心咒,迈步跟了上去。
  江荼在夜幕中前行,所到之处,黑暗都像畏惧他的威严而不断后退。
  他在一处屋檐下等待。
  片刻后,一片浓郁阴影在黑暗中蠕动,凝聚成一只黑猫。
  碧绿猫瞳转动一圈,无视了江荼身后凶狠的目光,轻巧地落在江荼肩头。
  江荼伸出对边手掌到它面前,黑猫张口,将口中叼含的令牌吐到江荼掌心。
  这是一枚写着“空明山”三字的纯金令牌,薄薄一片,拿在手里很有分量。
  黏腻的血液随着令牌一道落在江荼掌心,还带着温热。
  雪练道:“有了这枚令牌,才能进入空明内山,去见黑袍人。 ”
  江荼没有纠结令牌上的血液从何而来,指尖翻动检查过,就将令牌挂在腰间。
  等他做完这一切,黑猫跳下地,抖了抖爪子,扭过头,碧绿眼眸看向江荼,无声地“喵”了一下,示意他跟上。
  黑暗中空明山的高楼瓦舍像一个个巨大鬼影,伸出瘦长鬼手勾向江荼的影子。
  江荼面不改色,那些鬼影靠近不了他,就被更加浓重的赤红点燃。
  前行许久。
  眼前出现一片宽阔的空地。
  江荼眸色微动,眼底亮起些许赤色,随着视野被猩红侵浸,他隐约看到空地上出现许多影子,但再清晰的也看不见了。
  不过他不急着前进,而是微微侧过身,转眸望向身后。
  他的反常动作引起了叶淮的警觉,他跟着江荼往后看,却只能看到一片浓郁的黑暗:“师尊,怎么了?”
  江荼却在这时收回目光,声音清冷:“没事。”
  真的没事吗?叶淮持怀疑态度,但既然江荼这么说了,他也就按下不表。
  紧接着,江荼向前迈了一步。
  刹那间,一道屏障浮现出来,这屏障有着远胜三阶的力量,在他踏入的刹那似乎察觉到他外来者的身份,瞬间就有要将人四肢折断的巨大压力传来。
  然而很快又止住,江荼腰间的金制令牌泛出微弱的光芒,化解了屏障的施压。
  空明山内门弟子的令牌。
  有了这枚令牌,才能踏入真正的空明山。
  不过,他们手上只有一枚令牌,无法使两人分别通过。
  江荼沉吟片刻,对上叶淮眼巴巴的视线。
  他面无表情地抓住叶淮垂在身侧的手,一点一点,强硬且不容置喙地将自己的手指插.入叶淮的五指之间。
  叶淮低头看着江荼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脸颊“轰”的一声,像被点燃一样烧了起来。
  十、十指交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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