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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师尊,三年死遁(玄幻灵异)——梅听剑

时间:2024-09-18 07:41:59  作者:梅听剑
  他平静地将自己说得一无是处,程让听得是瞳孔地震。
  一己之力弥补解决,叫做不会分忧。
  不插手门派纷争,叫做闲人。
  况且面对毫无瓜葛的来去山派,都愿意倾尽灵力相护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冷眼旁观?
  ——你也太刀子嘴豆腐心了吧,江公子!
  江荼看着他脸上风云变幻,徐徐道:“即便如此,掌门也要留我?”
  程让一愣,迅速且用力地点头:“自然!这些要求不算什么,我必然一应满足,江公子,不、江长老!”
  话既已说到这里,江荼也不跟他客气,撤手后起身,素白手掌端起茶碗,与程让一碰。
  碗盏相撞发出清脆一声,江荼仰脖将茶汤一饮而尽。
  “多谢掌门美意。”
  他做出这个决定自不是一时脑热,程让第一次提时他本打算拒绝,但这具身体目前还剩五十年寿数,一旦离开来去山派再遭遇浊息,说不定还会继续腐败,到时叶淮还没登神他先咽气,眼下做的一切努力全都付之东流。
  真是想一想都夭寿。
  而来去山派,除去了程协,有天河结界作保,至少在安全性少,要高出流浪不少。
  再者,程让这个人,江荼并不担心会被他算计。
  程让和他的小徒弟一样,属于心思都写在脸上的犬科动物。
  贵在心思简单,为人爽直,况且这世上愿意为了素未谋面的芸芸众生,舍弃修为自爆金丹的,恐怕寥寥无几。
  这样的人,江荼乐意帮他一把。
  程让赶忙跟着饮尽茶水:“我这就算一个黄道吉日,...”
  就在这时。
  掌门殿外突然有人声响起。
  “我家掌门在殿内议事,几位大人既然亲临,请允许我去通传一声...”
  “既知道司巫大人在这里,就没有侯着你们的道理。程让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么?竟敢拦我们。”
  这话说得实在不好听,程让脸色一黑,却不好发作:“司巫怎么也来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江荼见缝插针问:“司巫是谁?”
  程让道:“司巫是昆仑虚尊者,听上界说他是苍生道的代行者,当今修真界寿元数他最久长了,但他平时都在昆仑虚鲜少露面,这次竟然亲自下了中界...”
  江荼识趣地站起身:“那我就先告辞了。”
  “实在抱歉,江长老,空明山这帮人狗眼看人低,偏偏还不能怠慢,事后我亲自登门,商讨拜师典仪具体事宜,”程让急促地说道,旋即嗓子一扯,“放他们进来!”
  江荼点头,伸手招了叶淮,兀自从偏门离开。
  出门时,恰好与空明山修士擦肩而过。
  江荼分了些许余光看去,只见这群人无一例外,都着一身金色衣袍,长袍飘然欲仙,似是金线织就,在阳光下折射出金色光芒。
  分明只有四五人,却足有四五百人的压迫感,腰间玉佩都呈现宝蓝色,修为竟全至三阶。
  当今上界有七座灵脉,即灵墟、空明、容阳、委羽、句曲、高溪蓝水六座仙山,与灵脉之首昆仑虚。
  其中直接管辖来去山派的仙山,就是空明山。
  空明山修士中,领头的是个高马尾青年,他的玉佩蓝色更纯,中心处泛着澄黄,是三阶大圆满,即将迈入地阶的标志。
  青年嘴里骂骂咧咧:“若非来去山派捅出这么大个篓子,本少爷怎么会被那群老东西丢...派来这穷酸地方?连掌门殿都一股穷酸味...”
  他身旁的修士连连道:“二公子,消消气,消消气,司巫大人在呢。”
  祁昭立刻一改高高在上,恭敬向队列最后回眸:“司巫大人,这边请。”
  江荼的目光跟着他转向队尾。
  尚未看到人,先看到一根漆黑长杖。
  光点如浮动的羽毛在长杖顶端缭绕,每一翕动间就有无数灵力波动。
  ——这是一件天阶法器。
  视线再往下。
  司巫身形佝偻,走得极为缓慢,浑身上下都被包裹在纯白长袍中,连执杖的手掌都包裹住,没露出一寸皮肤。
  每走一步,长杖就在地上敲击一次,这敲击声不似寻常杖棒沉闷,竟有如钟磬空鸣般的旷远,宛若置身于高山之间。
  司巫就这么走到祁昭身边,忽然停下脚步。
  身形微侧,转向了江荼的方向。
  但只有一瞬,在祁昭出声询问“怎么了”的刹那,就转了回去。
  “没什么。”司巫的声音苍老到如即将绷断的锈弦。
  祁昭顺着司巫的目光,也看向江荼。
  江荼还来不及抱拳敷衍一下,祁昭就自顾自收回目光:“中界真是式微了,什么人都能随便踏进来。司巫大人,我们还是快些办完事,回去吧。”
  司巫点了点头,空明山的队伍终于踏入掌门殿中。
  江荼矗立不动,直至掌门殿的大门彻底合上。
  “司巫...”江荼咀嚼着这两个字。
  他无比确信,方才司巫在看他。
  和祁昭的轻蔑不同,司巫的视线更加复杂,但江荼对人类的情绪知之甚少,一时间分不清楚那都是些什么情感。
  真奇怪。
  程让说司巫寿元久长,有没有可能司巫认识他?
  但一千年,实在是个太过浩瀚的数字。
  江荼的思绪在司巫那微妙的一眼上,而叶淮的关注点则完全在另一边。
  任谁都能听出祁昭的轻蔑之意,叶淮自己被当众看不起就算了,可他竟敢看不起师尊!
  叶淮恨不能冲上去摁着祁昭的脑袋让他给江荼道歉,盯着祁昭的背影呲牙,宛若一头护主的幼犬。
  江荼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毫不留情道:“你打不过他的,别去找麻烦。”
  祁昭是三阶大圆满修为,刷新了他们所遇到修士的修为上限。
  叶淮闷闷不乐:“他这样藐视您,我生气...可我知道,我太弱了...只会给师尊添麻烦。”
  江荼对他的自知之明很满意:“嗯。”
  小少年认真地仰起脸问江荼:“师尊,您什么时候教我功法?我想保护您...您别笑呀,我是认真的。”
  江荼捏捏他红彤彤的耳朵尖:“现在。”
  叶淮一愣:“诶?”
  ——江荼带着叶淮走到半山腰。
  他很早就注意到了,山腰的对岸有一块巨石,很适合拿来练功。
  他对叶淮的要求不高,七日内用内力击穿巨石,就算入门。
  叶淮在他身边惊呆了:“七、七日?”
  暂且不谈这距离寻常修士得御剑才能到达,光是这块巨石...
  足有五个他这么高!五十个他这么厚!
  更不用说而江荼给他的要求,是击穿。
  穿而不碎。
  一阶修士恐怕也很难做到,何况是他?
  叶淮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师尊...”
  江荼压下唇角:“做不到?”
  叶淮立刻点头:“做得到,做得到!”
  若是第一堂课都完成不好,恐怕师尊会对他很失望,会后悔收他为徒,说不定会把他丢掉...
  他自己把恐怖的结果都脑补全了,眼神立刻变得坚定起来:“七日,我一定能做到。”
  江荼对他的反馈很满意:“好,把剑拿出来。”
  叶淮从背上解下骨剑。
  江荼摁着他的脑袋:“将灵力注入剑中。”
  叶淮一愣。
  ——他不会啊!
  之前能够挥剑自如,比起他掌握了如何用剑,不如说是刻在灵魂里的本能在带着他动作,但这种本能只有危机时刻才能发挥出来,叶淮此刻窝在江荼身边惬意到不行,哪有什么危机,剑上金光如碎裂星辰转瞬溃散。
  江荼看了他一眼。
  叶淮咕嘟咕嘟咽口水。
  江荼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今日先挥剑一千下。”
  叶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尊...”
  一千下?他的手会不会跟着剑一起飞出去?
  然而江荼毫无慈悲:“开始吧。”
  事已至此,叶淮确认了江荼不是嘴瓢,是结结实实要他挥一千次剑。
  骨剑脱于白骨,注定了剑身不似铁器沉重,却也难以轻盈到哪去,十二岁的小少年挥一百下都很勉强,到第二百下时,手臂已经虚软得使不上力。
  耳畔落入一声叹息。
  叶淮手一抖,险些剑也脱手。
  他不想江荼对他失望,咬着牙又挥一百下。
  滚动的汗珠汇聚在圆润鼻尖,又滴落在地。
  叶淮什么也思考不了,手臂的酸痛不已,他只能放空大脑,机械地依靠惯性挥剑。
  就这么熬到第一千次,叶淮的手臂都已经抬不起来,半跪在地气喘吁吁。
  江荼递给他一块帕子:“擦擦汗,明日继续。”
  叶淮又是踉跄一下,无辜且可怜地望着江荼。
  他的手臂明天还有没有知觉都是问题,别提再挥一千次剑。
  江荼蹙眉:“有问题?”
  叶淮立刻摇头:“没,没有问题!”
  江荼满意转身,空留叶淮一个人在原地悲哀抱头。
 
 
第033章 风雨无晴(十七)
  这一天后, 叶淮每日天不亮就起床,日落了也不敢休息,站立的位置, 甚至生生让他站出两个鞋坑。
  但叶淮不敢休息, 每每感到自己再也挥不动剑时,只要一回头。
  无论月明星稀, 亦或是艳阳高照,他总能在不远处,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
  叶淮想,他大概就是为了这一抹红而挥剑。
  终于。
  金光从骨剑上涌出,化作一道迅猛灵力, 破空声凛然不绝于耳。
  灵力一路向前, 如扑猎的猛兽,目不斜视直逼巨石而去。
  ——轰!!
  巨石被凿穿出一个拳头大的空洞。
  叶淮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睛一亮,转身去寻江荼, 脸上写满了求表扬求夸奖。
  江荼一哂,他没有看走眼, 叶淮在剑道上,确实天赋卓绝。
  才六天,比他要求的时限还早了一日。
  正要夸奖两句,一股微弱的血腥气弥漫在林间。
  江荼两指向前一点,灵力扑向前方树丛,精确绞杀一缕想要逃窜的浊息,同时将叶淮护在身后。
  只见被叶淮砍断的树间, 有一具长满尸斑的尸体,正从树干中央摔落下来。
  尸体的面颊上,
  ——有一道狰狞伤疤。
  ...
  “沈辛,七岁拜入来去山派,十九岁擢入内门,是仇公座下弟子。于数日前天河结界破时失踪,...直到被发现暴毙于林中。”
  程让脸上闪过些许不忍神色:“我想过他大概已经遭遇不测,却没想到竟会曝尸荒野...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这具尸体被用术法隐藏起来,若非叶淮歪打正着,恐怕一辈子也不会被发现。
  江荼站在一边,发现尸体后他就传了信给程让,自己则守在这里,防止多生事端。
  一则是防被其他人看见,二则这具尸体上有浊息沾染的痕迹,但显然不是死于鬼兽之手。
  浊息侵入了他的识海,夺去了他的元神,换言之抹去了沈辛这个人的存在。
  鬼兽做不到这一点,只有能够操纵浊息的人才能做到。
  “或许凶手从一开始就藏进了来去山派中。”江荼摇了摇头,“掌门可还记得,少辅异化前说了什么?”
  提起程协,程让的表情总是不太自然,显然仍未释怀:“您是说,魔君?”
  “正是,少辅的事疑点颇多,我想不需要我来提醒您。您该正视起来了,掌门。”
  江荼直白的话让程让面有愧色。
  他始终避免谈及程协反叛之事,但能够位居中界掌门之位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傻子。
  程协从哪里沾染上这么多浊息,又如何能在一日之间拥有击碎天河结界的力量?
  这个问题江荼可以不主动问,但程让绝不能逃避,即便深思下去是无法回头的地狱。
  江荼道:“叶淮应该已经告诉你...”
  一直沉默的叶淮赶忙拽了拽江荼的袖子:“没、没告诉...”
  江荼难得一愣,干咳一声将叶淮的脑袋往下摁:“抱歉,孩子胆小。”
  十二岁的“孩子”缩在他手掌下,趁江荼和程让对话,轻轻蹭了蹭江荼的掌心。
  江荼将与黑袍人交手告知程让,最后道:“那人逃走以前,被我抽了一鞭子。”
  程让看向沈辛的脸颊:“你是说...”
  江荼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沈辛只有二阶前期,断不可能与您打成平手...”程让的声音骤然停下,显然意识到了什么。
  江荼收回目光:“与我交手的不是沈辛,是夺舍了他身体的某个人。”
  这个人悄无声息地杀死了沈辛,给予程协力量,指使程协破坏天河结界,又用阵法将叶淮转移走,最终的目的,是——
  麒麟骨?
  江荼不得不打一个问号。
  以此人展现出的实力,挖出叶淮的麒麟骨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程协拖住江荼的这段时间足够他挖上几十次。
  比起挖骨,当时叶淮血流成河奄奄一息的惨状,更像是...
  凌.迟。
  江荼心里很清楚,叶淮警惕胆小到不行,根本不可能与什么人结下仇怨。
  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被这样折磨?
  江荼的眼眸危险地眯起。
  不管是什么原因,敢动他的人,就得做好去十八层地狱挨个体验一轮的准备。
  将沈辛的尸骨交给赶来的后勤弟子后,江荼问道:“空明山可有为难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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