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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师尊,三年死遁(玄幻灵异)——梅听剑

时间:2024-09-18 07:41:59  作者:梅听剑
  叶淮笑得更开心了,像小狗朝主人摇尾巴。
  他到底只是十岁出头的小少年,在依赖的人面前卸下了所有防备,直白地将心情袒露出来:“师尊, 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今天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一天!”
  江荼抿了抿唇:“你这辈子还很长。”
  叶淮眨眨眼, 没明白的样子。
  傻乎乎的,江荼道:“还会有更高兴的时候。”
  拜个师而已,哪里值得高兴成这幅样子。
  叶淮似懂非懂,仰起脸朝江荼笑:“跟着师尊,我每天都高兴!今天最高兴,明天、后天...”
  小少年掰着指头算日子,数着数着就开始打呵欠。
  呵欠打着打着就停不下来,脑袋一点一点,也不知道是恰好还是故意,不偏不倚栽进了江荼怀里。
  还得寸进尺地蹭了蹭。
  江荼假装没看破他拙劣的演技,手臂绕过小少年的膝弯将人托起,缓步向着床榻走去。
  这间竹屋并不大,从桌几到卧房不过几步路的距离,江荼走着走着,就听到怀里传出平稳的呼吸,低头一看,叶淮扒着他的肩膀,竟然真的睡着了。
  江荼:...
  也不怪他,早上天不亮就起,先在来去山派兜了几圈,正午时分又遇上程协,虽然交手不足一个时辰,但这一个时辰的心力交瘁远胜寻常,足够榨干体力和精力。
  别说叶淮,就连江荼自己,都感到些许疲惫。
  江荼走到床边,试图将叶淮放下,没想到小少年睡着了力气反而变大不少,掰了两次没能把狗爪子掰开,江荼叹息一声,放弃了。
  他对睡眠的需求不高,对睡觉条件同样没什么要求,干脆搂着叶淮半坐在床上,闭目小憩。
  翌日。
  叶淮被拎起来时还有些迷糊,印象里他是靠假寐成功钻进了江荼怀里,之后江荼将他抱了起来,再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一睁开眼就对上江荼漂亮的柳叶眼,本能地咧开嘴冲江荼笑:“师尊...”
  江荼点头算是应了,问:“睡得好么?”
  叶淮道:“睡得很好,师尊,我感觉一点也不累了,特别精神!”
  江荼挑了挑眉:“是么?”
  叶淮颇为肯定地挺起胸脯:“嗯!”
  “好,”江荼心情不错,勾了勾唇,“精神好就好,今日掌门擢铨,你穿上鞋子,跟我来。”
  叶淮听话地下床穿鞋,江荼等他穿好,带着他往屋外去。
  程让正在屋外等候。
  他好像一日之间沉默了许多,见到他们出来,脸上才有了些笑容,朝江荼抱拳问好:“江公子。”
  江荼的目光落在他胡子拉碴的下巴上:“掌门就打算这么去参加擢铨?”
  程让摸了摸下巴,尴尬地笑了笑:“没顾上,没事,走个过场而已。”
  毕竟唯一的竞争对手,已经不会再出现在擢铨的现场。
  程让说这话时语气有些艰涩,叶淮看着他落寞的神色,心里有些难过。
  比起掌门位,程让或许更想和程协并肩同行,共同撑起来去山派这座巨轮吧。
  三人共同向着掌门殿走去。
  程让忽然开口问:“补天仪式过后,江公子打算去往哪里?”
  约定只缔结到江荼帮助来去山派完成补天仪式,按照常规,江荼身为外来者,自然不可能久留。
  江荼道:“尚未想好。”
  他身边这位气运之子自带灵气,哪里都能修行,所以去哪里都无所谓。
  程让面上一喜,道:“江公子不急着走,拜师典仪也就在不久后,小公子还没正式拜师呢吧?不如一起拜了,热闹。”
  江荼本想说,不在意这些,也不喜欢热闹。
  但低头一看,叶淮的眼睛里写满期待,又不敢直说,只眼巴巴看着他:“师尊...”
  江荼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妥协,无奈地敛了目光:“好,那就多叨扰掌门几日。”
  身旁叶淮发出一声小小欢呼,狗尾巴都快要长出来了,在身后摇到起飞,看样子很想蹭到他怀里,只是碍于程让还在场才没有那么做。
  此事就这么说定,程让又道:“其实我觉得,江公子既然暂时无处可去...呃,这词儿是这么用的么?总之,江公子要不要考虑留在来去山派做个长老?”
  江荼诧异地看过去,委婉道:“恐怕不合规矩吧。”
  “这个不用担心,”程让抓了抓头发,“事实上是我想留江公子,来去山派的情况...您也看见了,我、唉,您再考虑考虑吧,反正还不急。”
  江荼懂他的意思,好比剜去毒瘤,剜去时虽除去病灶,却无可避免会带走许多血肉,让人体也变得虚弱。
  此刻的来去山派恰是如此,没了拥有三阶实力的程协,要想留在中界,变得更加困难。
  来去山派仍旧需要他的力量,所以程让才会开口请他留下。
  留在来去山派确实是个办法,毕竟叶淮的麒麟骨也是实打实地存在,继续云游恐怕三五天就要遇到一波人来抢。
  但若真的就此留下,也有可能作茧自缚。
  而江荼是个不喜欢被束缚的人,况且他对来去山派的印象并不算太好。
  不过江荼还是没有直接拒绝,给彼此留了余地:“好,我会考虑的。”
  谈话间,掌门殿到了。
  程让瞬间正色起来,认真地看向江荼:“江公子是来去山派的恩人,掌门擢铨能顺利进行,多亏了公子出手相助,请公子与我一同见证。”
  走进掌门殿,两侧挤满了人,皆是穿着来去山派服饰的修士,长老们坐在稍远一些,靠近掌门宝座的地方,而中间则留出了足够数人并行的通路,显然是为掌门而准备的。
  所以看到掌门身边还站了其他人,来去山派修士皆是一惊。
  江荼不为所动,牵着东看西看的叶淮走入人堆,所到之处修士们皆是避让,最后竟在人头攒动的殿内,生生给他们辟出一块独立区域。
  有门人为程让披上掌门长衫,随着布料窸窣,许多窃窃私语传入耳畔。
  “协长老今儿一早说退出掌门擢铨,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昨天早上我还遇到协长老呢,那时都好端端的,你们说会不会是掌门...”
  “嘘!这话你也敢说?不怕被掌门听见?”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响,但掌门殿内空间就这么大,还是有不少人都听到了他们的话。
  看来程让还是给程协留了最后一点面子,并未将实情公之于众。
  该说什么好呢?重情重义极为难得,但程让此番举动,无异于将自己再度架在火上灼烤,平白招来非议。
  不是个理智的决定。
  果然,程让才走到一半,就有人出言讥诮:“昨天山腰好大一阵巨响,像是有人在斗法,掌门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荼转眸过去,他对这名修士有些印象,也是程协派的,昨日并不在场。
  程让停下脚步,长刀往地上一拄:“你想问什么?有话直说。”
  那人冷笑一声,干脆也不装了:“少辅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却突然说退出擢铨,明眼人都觉得有问题吧?”
  “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我今日去他住所,竟然空无一人!你把少辅弄到哪里去了?”
  他的话引起一阵骚乱。
  毕竟人去楼空,总难免让人诞生不好的念头。
  程让眸色微沉:“下界有急务,程协去处理了。”
  那修士既然敢当众质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当即咄咄道:“你说少辅去了下界,好啊,你用传信符联系一下少辅,我们自然哑口无言!”
  程让阴沉地瞪着他:“耽误公务你来负责?”
  那修士一噎,梗着脖子道:“那你解释一下昨天的巨响,是怎么回事?”
  ——解释不了。
  江荼冷眼旁观。
  此事最佳的解决方法已经错过,程让必须承担替程协遮羞的后果。
  他和程让的交易并未包含替程让解围这一项,江荼决定先静观其变。
  程让的喉结滚动几下:“昨天门中突然出现一只妖兽,为了抓捕它,才闹出这么大动静。”
  “你糊弄傻子呢?”那修士都笑出声了,他身边的程协派党羽也都哄笑起来,“这里是中界!妖兽能凭空冒出来?”
  程让张了张嘴,另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齐净远道:“姓屠的,你差不多点行了!我亲眼看着程...掌门与那猪妖缠斗,我身上这伤就是那猪妖撞的!”
  隔着许多人,江荼看到开口的齐净远,他脸上挂了彩,胳膊也断了,是在他与程协交手时被波及所致。
  齐净远素来与程协关系极近,是程协派的领袖人物,这一点众人都很清楚。
  此刻他出言作证,反倒颇为说服力,那屠姓修士讷讷闭上了嘴,眼神往齐净远身上的伤瞟,写明了“这能是猪撞的?”,却不好再多说什么。
  齐净远狠狠剜了程让一眼,冷哼一声闭上了嘴。
  江荼对齐净远改观几分。
  此人心高气傲又趋炎附势,原来也会为了门派利益而低头。
  人性就是如此复杂。
  没了质疑的声音,程让的后半程走得颇为顺利,每到一名长老跟前,长老便在他的长刀中注入一道灵力,来去山派以刀为尊,认可刀就是认可人。
  程让的长刀在十数道灵力作用下光芒大亮,好像镶嵌无数流光溢彩的宝石。
  只差最后一步。
  程让迈步跨上台阶,距离掌门宝座一步之遥。
  轰——!!
  一阵摇撼天地的巨响,掌门殿剧烈摇晃,裂隙瞬间爬上琉璃石的屋顶,竟然摇摇欲坠。
  江荼将惊魂未定的叶淮往怀里一拽。
  下一瞬,铺天盖地的浊息如狂风奔浪席卷而来。
  轰隆、轰隆、轰隆!
  掌门殿再难以维系,在浊息中碎成无数砖石碎瓦,朝着殿内众人,轰然坠下!
  不知过了多久。
  废墟震动几下,“轰”一声被内力震飞出去。
  江荼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少年。
  预感到浊息来袭时他就提前设了防御罩,叶淮被保护得很好,缩在他怀里跟个小鹌鹑一样,此刻怯怯抬头:“师尊...发生什么事了?”
  江荼言简意赅:“塌了。”
  叶淮当然知道是掌门殿塌了,问题是掌门殿是整个宗门的脸面,什么东西能把掌门殿震塌?
  江荼掰着他的脑袋让他扭头。
  这一眼。
  只见浊息如乌云压境,又像泥流滚石,自山顶一路下冲,所有曾经苍翠的树林与高耸的楼阁,都在接触到浊息的刹那枯萎坍塌,像被秃鹫啃食的骸骨,眨眼只剩废墟。
  叶淮下意识后退一步,背撞进江荼怀里,吓得话都不会说了:“...怎么会有...那么多?”
  怎么会有那么多浊息?
  这浊息比多福村的千瓣莲佛要高出百倍不止!换句话说起码有一百只鬼兽才能构成如此庞大的浊息潮流。
  浊息还没能蔓延到掌门殿所在的区域来,掀起的巨大能量却已经足够将掌门殿震塌。
  足见其恐怖。
  江荼面朝滂沱浊息,面色阴沉,他素来是表情不丰富的类型,旁人看不出来变化,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现在有多么不爽。
  耳畔又响起几声动静,来去山派修士纷纷从废墟下爬了出来。
  修为高些的长老,虽灰头土脸,到底没有受什么大伤;
  但大部分人就没有那么好运,掌门殿用的琉璃石经过千锤百炼,坚硬无比,砸在身上多多少少都造成了伤害,更有甚者骨头也被砸断,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江荼在不远处看到了程让。
  程让所在的掌门宝座是琉璃石最多也最坚硬的区域,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横卧在程让手臂上,可见他是第一时间抬手阻挡,保护住了关键部位。
  程让将长刀反转,刀柄往地上一敲,一道眼熟的屏障即刻自敲击点拓展。
  危急关头他表现得很是镇静:“眠云长老、仇公,请你们组织门内弟子,打开护宗大阵,并尽快撤退到浊息尚未吞噬的山脚地带。”
  “叔晨长老,请你即刻通知空明山...南涂的天河结界碎了,请他们立刻支援。”
  被他点名的几位长老齐齐应下。
  最后,程让转向江荼,眼含歉意:“让江公子受惊了,可否劳烦江公子,协助长老们一道安置伤员,若能搭把手看顾结界,程让感激不尽。”
  江荼不置可否,反问:“那你呢?”
  程让眼神中带着决然:“身为来去山派的掌门,我当然要去修补天河结界。”
  江荼很不客气:“按照浊息入侵的速度,不过一炷香功夫,就会将整个来去山派淹没。那时你恐怕还没赶到结界碎裂处吧。”
  毕竟结界碎裂,鬼兽自会涌入,届时应付鬼兽都够呛,程让哪里还能修补什么天河结界?
  恐怕程让自己也清楚,他去不过是送死。
  程让苦笑一声:“...济民为本啊,江公子,南涂县有那么多百姓,不能让浊息从来去山派这儿漏下去。”
  江荼道:“我随你去。”
  程让猛地瞪大眼睛:“怎能让你陪我一起去送...”
  江荼蹙眉:“别废话了,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多说一句话,南涂县就会多死一个百姓。”
  程让闭嘴了,眼眶有些红。
  此去何其凶险,江荼不是为了他也不是为了来去山派,而是为了下界那些无辜的百姓。
  程让道:“江公子大义,南涂县...感激不尽。”
  江荼又低头,还没开口,叶淮先一把抱住他的腿:“请师尊让弟子随您同去!”
  江荼刚要说什么,叶淮又急急道:“如果师尊拒绝我,我就偷偷跟着您!就是死,我也要和师尊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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