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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师尊,三年死遁(玄幻灵异)——梅听剑

时间:2024-09-18 07:41:59  作者:梅听剑
  若非时机不合适,他现在就想扑进江荼怀里。
  小少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抱着江荼的手臂蹭了蹭。
  对峙中被连着拱了好几下,江荼险些没绷住,唇角抽动片刻,另一只手轻拍叶淮的脑袋。
  对面的程协看他们如此亲昵,表情一僵:“江公子,您这又是说的哪里话?我何时算计二位了?”
  在灵气的作用下,他的话自然一呼百应。
  “冤枉好人!少辅,你看看你捡了什么白眼狼回来!”齐净远一马当先,义愤填膺地叉腰。
  “我们协长老就是心肠太好了,先前忍让程让这个村夫,如今做了好事,这些人还不领情!要我看,全都赶出去,乐得清静!”
  也有人看江荼与程让走得近,语气鄙夷:“真不知道明明是协长老救的人,为何会与程让这厮走得这么近,姓江的长得如此妖媚,私下里,还真不知道是谁有炉鼎体质!”
  这话好像突然激发了人们的兴致,无数不怀好意的视线射向江荼。
  “污言秽语!”程让瞬间从恍惚中挣脱出来,“我与江公子清清白白!”
  比起怒不可遏的程让,江荼的反应要平静许多,甚至有些兴致缺缺。
  如果口舌就能定罪,他这个阎王爷早就下岗失业了。
  江荼话少,大多数时候能用行动解决的事情绝不会浪费时间在言语上,但现在的情况让他不得不多费口舌。
  江荼摁住叶淮的脑袋,如果不摁着,小东西恐怕在刚刚的羞辱出口时就已经扑向说话的修士,活像一条龇牙咧嘴护主的小狗。
  他转眸看向那名修士,这一眼中的冰冷让修士像被掐住脖子一般,竟然感到死亡的威胁,唇瓣颤动着不敢再说。
  但也只是一瞬,因为江荼已经重新看向程协。
  江荼的声音平稳到就像在陈述客观事实:“确实,我不该说你算计,而该说你...欺师灭祖才对。”
  ——?!
  此言如平地惊雷,即便是被影响极深的修士眼中也有了光亮和焦距,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老掌门之死扑朔迷离,是来去山派公开的秘密。
  这件事至今未有定论,而事实上也极难再有定论。
  所以程协派能以老掌门之死借题发挥。
  死无对证,言语雕饰之。
  可他们是来去山派的门人,有些龃龉再正常不过,江荼一个外来散修,怎么敢言之凿凿攀咬宗门长老?!
  齐净远之流似乎要说些什么,被程协拦下。
  程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悲愤,声音颤抖:“江公子!师尊于我有再造之恩,待我胜过生父,您即便对我有意见,也不能这样冤枉我!”
  有许多情绪在程协脸上堆积着,最终只剩下苦涩,他的唇角抿成向下的弧线,眼眶也湿透,因江荼的话语而备受打击。
  ——换任何人看到这幅样子,都会发自内心地感到同情。
  江荼无奈一叹,或许是他还没有把话说明白,让程协误会:“你入戏太深了,我不是在问你。”
  程协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被更深的无辜遮盖。
  “江公子是不是听了谁的挑拨?”他深深叹了口气,“掌门擢铨在即,我也知道支持师兄的人,会说些流言蜚语。”
  “但我已经说了,我无意与师兄争先...”
  许是见江荼依旧不为所动,程协抿紧唇瓣:“再说了,江公子不妨去问问,师尊陨落前,一直属意我继承衣钵。我若真的想要争这掌门位,又何必杀害师尊,师尊活着不是对我更好?”
  很有道理。
  若非江荼进过老掌门的记忆,就更有道理了。
  江荼道:“老掌门死前将掌门位传给了程让,当时你不是也在场么?”
  程协完美的假面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他蓦地上前两步,想要扶住江荼的肩膀:“师尊出事时天河结界异动,我带着师门弟子去修补结界了!此事人尽皆知,你...”
  江荼塌肩一躲,摁住了程协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
  程协只感到一股几乎要卸下他手腕的巨力传来,忍不住手掌一松——
  啪嗒。
  一块陨石般的铁块坠落在地。
  铁块落地的刹那,一直纠缠着众人的灵气如被连根拔起,落荒而逃般从众人体内逃离,钻入铁块之中。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块铁块。
  一时只剩下风的呼啸,没有一人开口。
  过了许久,又或许只有一瞬。
  修士间爆发出一阵质问:“你用织念石控制我们?!”
  “程协,你怎么能...”
  “闭嘴!”程协的额角隐隐绽出青筋,笑容变得狰狞起来,“...江公子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江荼道:“你赶来的时候。”
  这回轮到程协悚然一惊。
  赶来时他甚至没有催动这块织念石,如果这都能被察觉,只能说明江荼从一开始就在防备他。
  程协咬牙切齿:“...您在寻我开心么,江公子?”
  江荼摇了摇头:“这倒没有。只是你若不靠近过来,我没有十足把握能够碰到你。”
  “所以你刚刚是故意激我...”程协猝然失声,半晌,他深深吸了口气,“那又怎样?一块织念石而已,中界仙门的库房里没有一千也有一百,我身为长老拿了一块,有何不可?”
  江荼松开了他,偏过头:“洞窟,左起第三块岩石,需要我将当时的场景还原么?”
  众人听不懂江荼在说什么,却能看见程协的脸色越来越黑,直到“还原”二字落下,程协的笑容已然褪尽,像盖着一张没有表情的面皮,直勾勾地盯着江荼。
  “江公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如此冤我。是师兄教你这么说的么?还是其他人?是我救了你啊,江公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程协一边质问着,一边迈步向江荼逼近。
  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与原先笑容和煦的模样大相径庭,充斥着恐怖的压迫感,好像恶鬼穿上了程协的皮囊。
  在众人胆战心惊的目光中,江荼缓缓勾唇,扬起一个堪称惊心动魄的微笑。
  他的语气似乎很平静,仔细听却能听到些嘲讽:“是么?你救了我?”
  电光火石之间。
  江荼拎起叶淮向旁一丢,反手一掌拍出!
  轰——
  分秒不差,不偏不倚,恰与程协的长刀对上,灵力余波将满山碎石震为齑粉,尘嚣漫天让人睁不开眼睛。
  叶淮踉跄了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挣扎着将眼睁开一道缝。
  这是他第一次看着程协出手,程协的刀比师兄程让的要更窄,舍弃大刀阔斧般的豪气,换来更快更敏捷的攻势。
  一击不中,程协立马抽刀回退,旋即又是一刀,瞄准江荼的腰侧砍下。
  又是一声巨响。
  地动山摇,尘烟中只能看见程协腰侧的玉佩绽开宝蓝色光芒。
  程协的修为至三阶中期,距离地阶还差两个小境界,要知道当今修真界能达到地阶的修士寥寥无几,三阶中期即便在上界也算得上是中流。
  在场除了程让,几乎没有人能在他全力一击带起的灵压中保持站立。
  叶淮好不容易站起又被掀翻在地,像沙尘中的苇草,走一步摔两步,铆足了劲就要往战圈中心冲。
  再迟钝他也察觉到了,程协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他救下他们,带他们回来去山派,无微不至的关怀,替他们撑腰,根本不是因为这个人有多么良善,程协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叶淮。
  程协或许早就知道了他的特殊。
  即便程协心口不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程协有一点说的没错。
  因为他的体质,修真界人人对他垂涎欲滴,江荼带着他,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他不仅享受着江荼的庇护,还让江荼为他承担了所有风险。
  “恩...”沙砾刺痛了叶淮的眼膜,对江荼的依恋竟然战胜了生物本能,促使他向着刀光中的身影扑去,“...师尊...!”
  他就快要摸到江荼的衣角。
  紧接着叶淮就四肢悬空,一只有力的手臂箍住了他的腰腹。
  程让轻松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年扛在肩上,还顺势在战圈外筑起一道安全地带的屏障,彻底断绝叶淮扑回去的念头:“你扑上去就是送死,你听我说——嘶!”
  程让的手臂上顷刻多了个血淋淋的牙印,疼得他龇牙咧嘴:“你别咬我,你小子是属狗的么?听我说!是你师尊让我看住你的!”
  “师尊”两个字就像定身咒,叶淮迅速停下了挣扎,惊疑不定。
  程让却未做更多解释,双眸凝重地看着前方。
  前方,尘烟散去。
  程协的刀被牢牢定在江荼身前一厘距离,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破开江荼的防御再进一步。
  “江公子,你究竟...”
  是什么修为?
  是什么人?
  程协想问的问题很多,话到嘴边变成:“为什么要构陷我?”
  下一瞬,他的动作诡异地一顿。
  长刀之下,两道极快的灵光一前一后袭向江荼,角度刁钻,皆向命门而去!
  与此同时,程协再度反转刀尖,双手紧握刀鞘,狠狠捅向江荼心房。
  “不管为什么,江公子,就当是我看错了人,我会替你照顾好叶——”
  灵力纷飞中,程协对上一双毫无波澜的柳叶眼。
  他看到自己的影子倒映在江荼的眼里,那样渺小,就像一只蝼蚁。
  就这一瞬犹豫。
  江荼一个侧身,胸膛擦着刀锋而过的同时脚步后撤,冰冷的手摁上程协的肩膀,“咔!”一声就将程协的肩骨整个捏碎。
  程协的话语未能说完就变作歇斯底里的惨叫,但这还没完,旁人只见江荼面不改色地一挥手——
  像甩一袋垃圾那样将程协直接甩飞了出去。
  程协根本来不及调整重心,巨大的后坐力让他像炮弹一样连着撞断数棵树,不知滚出多远才停了下来,当即一口血喷涌而出。
  一抬头,江荼就站在他面前。
  闲庭信步,衣衫齐整。
  程协又呕出一口血,这回是吓的。
  鞋面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血,江荼抚去手掌上的灰尘,不悦地抿了抿唇角。
  他蹲下,一只手将两根断裂毒箭掷在地上,另一只手揪住程协的额发,将他的脸强硬拽起:“谁给你的错觉,我会被同一种招数,偷袭第二次?”
  程协瞳孔骤缩,混着血急促喘息:“你发现了?这次又是...什么时候?”
  江荼回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施舍:“...刚刚。”
  他不会刻意给自己什么料事如神的光环,刚刚才发现就是刚刚才发现。
  事实上江荼并不是没有怀疑过毒箭是程协的手笔,但究竟是谁偷袭并不重要。
  他的目的是保证叶淮能够飞升,威胁到叶淮的,无论是劲风门还是程协,除掉就好。
  这才是江荼决定撕开程协假面的真正理由——
  他将手伸向了不该伸向的人。
  可惜程协好像还没有明白这一点。
  “哈、哈...”程协颤抖着扯开一抹笑,“可你,没有证据...江公子,你说是我害死了师尊,可你没有证据...”
  “多亏你把我扔到这么远的地方...江公子,虽然这次是我大意了,但...齐净远他们,明天还是会选择我,你信么?”
  江荼出他意料地道:“我信。”
  程协有俊朗的皮囊和温和的表象,但这并不足以让齐净远之流死心塌地攀附他,更重要的是,故掌门之徒、门派长老的身份,让程协拥有权力,从而带来更多的利益。
  程协是有利可图的,跟随他的人,都能够从他手中分一杯羹。
  人格魅力,只有建立在利益上才有价值。
  “你这样的人,我见过很多。”江荼认真道,“所以我不能让你出现在掌门擢铨的仪式上。”
  程协嘶嘶抽着气,神情狰狞:“你想杀了我,保住师兄的掌门位?师兄...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江荼神色如晦,他从来没有偏向过程协与程让任何一人。
  苍生道,苍生道,苍生各行其道,神鬼都不能干涉。
  妄图干涉的,要先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承受住牵一发动全身的因果。
  所以来去山派的内斗若非波及到了叶淮,江荼管都不想管。
  莫名其妙让他多背负了一重因果。
  但他懒得和程协解释,手掌抵着程协太阳穴向旁侧一摁,径直摁进地里:“你怎么知道我没证据?”
  程协的身躯骤然紧绷,这个姿势他看不见江荼的脸,江荼却能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江荼俯身,以一种怜悯的语气开口,实际表情并未变化:“...你听说过魂修么?”
  修真界门派众多,各有所长,如来去山派便是刀修,擅剑者称剑修,除此以外还有毒医傀阵符等等,繁若漫天星辰。
  其中最特别的就是魂修。
  人有三魂,分天地人,各掌管善恶,合而为一才形成完整的人,而魂修所修控魂术,便可侵入他人的三魂,来达到短暂夺取身体控制权的目的。
  取得身体控制权的那一刻,魂修便可得知身体主人的全部记忆与习惯,甚至于这具身体所修习的功法,也能在瞬间领悟。
  修真界视魂修若洪水猛兽,控魂术早已被上界列为禁术,正统魂修也因此销声匿迹。
  “怎么可能?”程协剧烈挣扎了一下,“控魂术非百年不可成,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修成控魂术?你当我是傻子么,江公子?”
  他说得笃定,江荼却能感到掌下,程协的脸颊在不断抽搐,是恐惧到极点的表现。
  江荼特意亲昵念了他的字:“少辅博学。但控魂术之所以难修,是因修士往往道心坚固,难以动摇。...可若是对寻常百姓使用控魂术,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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