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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师尊,三年死遁(玄幻灵异)——梅听剑

时间:2024-09-18 07:41:59  作者:梅听剑
  江荼伸手想摸,举到半空,被叶淮一把拽住。
  叶淮眯着眼, 脸颊蹭进江荼掌心,紧贴着陶醉地蹭了蹭。
  江荼没有抵抗, 便由着他去。
  叶淮眨了眨眼睛,先是一滴凝结的泪水滴落下来,眼睛里的光终于重新聚焦。
  这一眼,他吓得不轻。
  只见江荼脸上身上,全是血迹和水迹,因着被他摁在地上,还有泥点子, 玷污了阎王爷高洁无瑕的面庞。
  恍惚中他似乎又看见当年灵墟山的江荼,被他一剑贯穿心门。
  而最显眼的, 莫过于江荼脖颈上,清晰的掐痕,力道之大,已经在白皙皮肉上留下淤青。
  他想起自己是怎么掐着江荼的脖颈,像野兽叼住猎物的咽喉。
  叶淮鼻尖一酸,又有点想哭:“师尊,我把您的脸弄脏了…我、我还…”
  江荼轻飘飘道:“谁让你是一头脏麒麟。我被你拱了这么多下,岂能毫发无损?”
  江荼鲜少开玩笑,开玩笑开得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叶淮又眨了眨眼,脑子没转过弯来,指腹先落在江荼脸颊的血渍处,想替他擦拭干净。
  江荼道:“叶淮,可以让我起来了么?”
  方才叶淮发狂,神志不清,将江荼狠狠压在了地上,直到此刻,他的双膝还卡在江荼□□,而手臂压在江荼两肩外,将江荼牢牢锁在身下。
  强制、暧昧…从任何角度评价这个姿势,都称不上正常。
  叶淮的脸上一片慌乱,总算意识到自己做了个多么大逆不道的动作。
  他的脑袋还不甚清明,发生的一切,像被打散了再重新塞入脑中,除了混乱,就只剩下江荼最后唤醒他的话语。
  叶淮赶忙站起,想牵江荼起来,又怕被拒绝,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又畏畏缩缩收回。
  江荼不给他逃避的机会,用力攥紧他的手。
  湿热的手掌牵在一起,叶淮鼻尖红透,残留在心底的嫉妒和绝望,好似也浅淡了些。
  江荼暗自好笑:“你紧张什么?被摁在地上、说什么都被无视的,又不是你。”
  叶淮连忙道:“师尊,对不起…”
  嘴上说着,他却反握住江荼的手,不肯松开。
  江荼只得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抵在叶淮唇前:“不要向我道歉。叶淮,我不善与人交际,你若不说,或许我就会忽略你的需求…偶尔向我撒泼,我并不讨厌。”
  他说的是事实。
  江荼诚恳地意识到自己性格中的缺陷,魂魄缺失冷心冷情的他,就像一座木头桩子,生涩干硬,用了一千年,树心里才开出一朵又青又赤、还毛绒绒的小花。
  他擅长许多事,内心强大,不止战斗,还会冶炼、锻造、制药、星象…
  他是支撑鬼界的参天大树,亦是人间敛翼待时的枯木逢春,他枝繁叶茂,哪怕消失千年,四海八荒、漫山遍野,仍有他的痕迹。
  却唯独不知道,该如何养护心里这朵小花。
  一个疏漏,就让他的小花险些枯萎。
  现在,江荼看着他亲手养大的、湿漉漉的小花:“叶淮,我想要认真爱你。”
  话语发自内心,出口时便没有那么羞赧,江荼说得平静,并未察觉有什么问题。
  可听的人就不一样,叶淮的脸一点一点红透,欣喜若狂、泪意婆娑都在他脸上聚集,一边傻兮兮地笑,一边又有眼泪扭扭捏捏掉。
  他将脑袋蹭进江荼颈侧,黏黏糊糊地啄吻着,留下一串小狗爪子般的吻痕。
  江荼问他:“心口还疼么?”
  叶淮睫毛扑簌着:“不疼了。师尊,我好高兴。”
  江荼捏起他的下巴左右看看。
  尚未干涸的血迹被叶淮乱七八糟地擦,结果便是将自己的脸蛋擦成一张画布,五颜六色,脏兮兮的。
  江荼擦着擦着,难免好笑:“真该让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叶风坠,衣冠不整,面容不理,赶紧回去擦擦脸。”
  叶淮可怜地点头。
  江荼念他刚刚平复,也不说让他止住眼泪的话,牵着叶淮,就要往来处走。
  忽然听到一阵急促嘤嘤声。
  一看,麒麟幼崽躲在一块碎石后,小心翼翼地探出个脑袋。
  江荼脸色一僵,庆幸小家伙深谙非礼勿视的道理,还知道将自己藏起来,否则他和叶淮这两位家长的面子,恐怕是丢尽了。
  “来。”江荼朝麒麟幼崽招手。
  小家伙看看他身后的叶淮,鼻尖耸了耸,好像在确认气味。
  应当是被方才叶淮疯癫的样子,吓得不敢靠近。
  而现在,它的眼睛亮了起来,撒开蹄子往江荼怀里一扑,熟练至极。
  江荼搂住小的,转身牵住大的:“好了,走吧。”
  欲要迈步。
  身后忽然一股拉力,叶淮借势将江荼拉进怀里,好像怕江荼反应过来就被拒绝,赶集似的俯身亲吻上去。
  湿热呼吸顺着紧贴的唇瓣漏入江荼唇腔,江荼的眼眸微微睁大,不轻不重瞪了叶淮一眼,没有多少凶狠,倒像是猫爪轻挠叶淮心房。
  叶淮又没忍住,揽住江荼后背,加深了这个清醒的吻。
  胸腔内的氧气都在交缠,鼻尖,血味、土味、眼泪咸腥味…萦绕着,又被浓郁而冷淡的荼蘼花香冲淡,不知是谁在谁的身上打着烙印。
  江荼的呼吸隐隐有些急促,叶淮的吻让他以为自己被小兽啃了嘴,如骤雨细密,无暇应对。
  他只能凭借最后的理智,捂住麒麟幼崽的眼睛,才放任自己沉沦进叶淮的吻里。
  他们吻得绵长,天地失色。
  一吻毕了,江荼抚着胸口平复呼吸。
  再看叶淮,脸颊涨红着,俨然是宁愿自己憋死都不肯放开他的模样。
  叶淮直掉眼泪:“师尊,原来我不是在做梦,您真的答应我了…”
  “我总是、总是梦到您愿意接受我,我还以为今天也是在做梦。”
  江荼掐住他的脸颊,扯了扯:“疼么?”
  叶淮懵懵懂懂点头,又摇头。
  “疼就不是梦。”江荼搂着麒麟幼崽道。
  叶淮快步跟在他身后,小心地牵住他的衣角,若江荼这时转过头,就会看见他的尾巴一摇一摆,像一条衔着主人衣角的大狗。
  总算回到洞府,江荼将人往石头床上一摁,又将帕子塞进他怀里:“擦脸,调息。”
  叶淮一翻身爬上床,望着江荼的背影:“师尊,那您呢?”
  江荼抬手将头发束起,厚重的长发下,艳红的小痣就这么出现在叶淮眼中。
  他侧过身,坐在床边:“我在这里陪你。就像以往你在阳间的夜晚一样。”
  叶淮试探着捏住江荼的衣角。
  江荼垂下眼帘:“只牵衣角,有什么意思?”
  他将衣角抽走,转而捏住叶淮的指尖,命令道:“调息。”
  叶淮好似惊呆了,犹豫片刻,另一只手也搭上来,两只手一齐握住江荼,才安心地闭上眼。
  平稳的呼吸传来,叶淮就这么在一块岩石上沉沉睡去。
  江荼一条腿搭上床,俯身凑近叶淮些许,只见他的眉眼都疲倦地垂着,肌肉因哭泣过度而间断性抽搐,时不时还抽气几下。
  江荼用指腹摁着叶淮眉心,揉了揉,灵力随着他的动作温柔地输送进去,睡梦中抚平叶淮的不安。
  尔后,江荼也闭上眼睛。
  被煞气控制,就像浑身血液被抽干,再重新输送到体内,叶淮会觉得精疲力尽,是必然。
  他应该多给叶淮一些时间休息,可惜的是休息对他们来说太过奢侈。
  算上委羽山,他们也不过拿到了七山中的两座山。
  还有灵墟,首座路阳虽此时与他们同心协力,然而就连江荼,也很难看透他真心所想。
  换言之,他未必愿意将灵脉拱手相让。
  至于容阳山的天明仙君,态度强硬,仍未被说服。
  而叶淮…
  又能撑多久呢?
  叶淮睡了一夜,江荼保持着在他床边的姿势,守了一夜。
  天蒙蒙亮时,麒麟幼崽忽然惊醒,对着洞府外,呜呜嘤嘤地吠叫起来,两颗新长出来的尖牙呲在唇外,凶神恶煞的模样。
  江荼瞬间睁开眼,低头,叶淮也刹那清醒过来。
  二人对视一眼,江荼率先起身,做好战斗姿态。
  洞府里漏进一道不似人形的阴影。
  紧跟着,一只神鹤,悠哉悠哉地踱步进来。
  它的长喙一开一合,发出的却是路阳的声音:“江长老,神君,你们可真是让鄙人好找,此地别有洞天,若非荒芜,当真是修炼的宝地。”
  江荼一时沉默,看着神鹤把他的洞府当自己家卧房一样,挑三拣四地转悠一圈:“啧啧,就是实在破败,怎么连个家具也没有?哎哟喂,杂草丛生,险些绊鄙人一跤…”
  灵墟山金碧辉煌的卧房还历历在目,江荼无言以对。
  他屡屡想要发问“你到底来做什么”,又屡屡被神鹤嫌弃的振翅声打断。
  不省心的不止这一位。
  叶淮自睁眼起就在偷摸靠近,江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倒被他趁机一把搂在怀里。
  叶淮搂着江荼的腰,轻轻与他耳鬓厮磨:“师尊,这鸟好吵,能不能咬它。”
  江荼一听就知道叶淮还没完全清醒,状态仍是混乱着,只能拍着他的手背道:“睁开眼睛看清楚,这是路阳,不是路边的野鸟,不能扑。”
  叶淮又亲了亲江荼的颈侧,不悦地“哦”了一声。
  那边,路阳终于说到了正题:“过了这么两天,未曾收到二位的来信,鄙人还以为二位要一去不返,神君大人情况如何,何时来灵墟——”
  神鹤看清二人的姿势,眼睛犀利地亮了起来。
  路阳的语气颇为古怪:“你们…又来?”
 
 
第135章 鹤羽云海(二)
  路阳道:“抱歉、抱歉, 看来天注定鄙人要打扰二位的好事到底。”
  “不过,”他操纵着神鹤竖起一边翅膀,“对天发誓, 鄙人什么也没看见。”
  江荼整理好散开的外袍, 扣紧领子时布料磨蹭到了颈间的吻痕,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道:“你也可以看见。”
  神鹤的眼睛瞪大一瞬,狐疑地转了转,好像确认今日的太阳从哪边升起:“江长老说什么便是什么。”
  江荼道:“你急着邀我们去灵墟,难道不知道我们要对灵墟做什么么?”
  上赶着把灵脉拱手相让?
  路阳闻言,堪堪回神, 却故意祸水东引:“这个先不谈, 江长老知道,飞萤仙君已在灵墟安歇,只是鄙人实在好奇,江长老与她说了什么?她在惊鹊陨落后, 竟然没有立刻自尽?”
  “惊鹊仙君并未陨落,”江荼想从叶淮怀里站起, 试了一次没有成功,便作罢,转而往他胸口一窝,“高溪蓝水共生共存,蓝水倒映高溪之影,或高溪容纳蓝水之瀚。”
  路阳盯着他惬意枕着自己徒弟的姿态,好歹脑子反应很快:“您的意思, 高溪蓝水的终末,就是以融合之姿共生?…原来如此, 我明白了。”
  既然高溪蓝水终会相融,那么惊鹊仙君与飞萤仙君在这个节骨眼上融合,还能挽回飞萤的异化。
  江荼不仅没有杀惊鹊飞萤,甚至还救了她们。
  路阳的狐狸眼眯起:“要说其中没有您的谋划,我不相信。”
  江荼也很从容地承认:“有。”
  他是需要仙山的灵脉,但他不需要仙山首座的命。
  岳魁仙君是个意外,惊鹊飞萤未曾害他,最多算是理念不和,他将这二人逼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江荼那冰冷无情的几句话,在旁人耳中,重点或许在“舍弃蓝水”,然而事实上,他是以委婉方式,提醒惊鹊仙君破局之法。
  毕竟一句话,或许就能改变数人乃至千万人的命运,其间的因果,却要江荼一力承担。
  他可以冷眼旁观,让飞萤惊鹊自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
  但若如此,与看着他们在错误道路上苦苦挣扎的苍生道何异?
  江荼扪心自问,他做不到。
  他说完,叶淮的目光灼热地打在他身上,江荼莫名其妙地看过去:“做什么?”
  眼睛都要发光了,他是肉骨头么?
  路阳却也双眸明亮:“江长老为人,实在令人钦佩。鄙人可以放心了。”
  江荼抖抖身上的寒栗。
  路阳忽而话锋一转:“所以江长老,鄙人实在想请您,也救一救灵墟。”
  “灵墟情况不好?”江荼问。
  神鹤展开翅膀:“江长老,来灵墟一观便知。”
  ——江荼很快就明白路阳的意思。
  灵墟山由众多次峰环绕一主峰,呈现高山嶙峋、多山合抱之势,远看就像钟乳石自地面而出;
  但相隔十数年再到灵墟,却天翻地覆。
  黑雾从四周弥漫,很快将低矮山峦都吞噬,却依旧未能满足,持续不断向上攀缘,直至将山峦吞噬殆尽,只余最后一座,还在兀自顽抗。
  便是他们即将降落的主峰。
  才多久?
  从叶淮唤醒苍生道到他们从高溪蓝水撤离,江荼掐指一算,竟然不足五日。
  苍生道这是迫不及待了么?
  可即便祂疯狂地要叶淮回收灵脉,叶淮的身体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消化这么多灵力。
  足见苍生道根本不在乎。
  祂就像一个唯利是图的养殖者,将饲料灌入牲畜口中,不管食道是否会撕裂,只要填满、撑饱、能够上秤卖出好价钱。
  江荼痛恨苍生道的傲慢,过去祂把叶麟当武器,命令他开拓疆土,却不顾刀刃是否受损;
  如今,祂对待叶淮,依旧只知利用。
  江荼未能将叶麟从苍生道的缚网中救出,无论如何,也绝不让祂打叶淮半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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