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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笨(古代架空)——默闻寡言

时间:2024-09-18 07:38:02  作者:默闻寡言
  “你们皇家的人,便都是如此冷血吗?你还要害他吗?”曾涣的眼中满是泪水,他几乎要失声痛哭。
  他知道,他拦不住巫山云,他不过一介卑如草芥的平民,又如何挡得住这蛮不讲理的皇权呢?
  巫山云道:“孤说了,会补偿他。”
  巫山云摘下了面具,黑衣人全部转身,巫山云让曾仓看了个够。
  “啊!”曾仓的大脑中亮起了一丝火花,“你是......神仙!”
  巫山云诱哄道:“那你愿不愿意和神仙一同走呢?”
  “愿...愿意的。”曾仓小声说着,面上有着害羞的红晕。
  曾涣不可理喻地死看着曾仓,拽过了曾仓,道:“你不是连门都不愿出吗?!”
  曾仓眨了眨眼,道:“可他是神仙啊!”
  曾涣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回头看了巫山云一眼,硬生生在巫山云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上看出了得意二字,他恨恨道:“神仙个屁!”
  “他脸上有蝴蝶!”曾仓兴奋道,“他真的是神仙,阿涣还记得吗?哥哥在你小时候同你讲过的,他...他真的是!”
  “你在胡扯什么?!”曾涣道,“他害得你在床上躺了一年,还害得你不敢出门,不敢同他人说话!他就是个白眼狼!他连白眼狼都不如!就是个畜生!”
  巫山云修习内功,耳目通天,自然是能听见曾涣那刻意压低的声音的,不止是他,他所有的手下都能听清......
  巫山云的脸瞬间漆黑。
  他大步流星上前,一把抓住了曾仓的衣领,将曾仓拽到了自己身边。
  曾仓也不反抗,还盯着巫山云笑,看起来傻不愣登的。
  曾涣仍然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他不理解,他也不打算尊重。
  他不明白,他哥六七年都没过出门,甚至都鲜少与他交流,为什么一看到巫山云,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好像曾仓那六七年的自闭都只是他自己的幻觉。
  好生奇怪。
  巫山云给曾仓下了什么药吗?
  “这些金子你且收下。”巫山云不欲与他纠缠,眼看着早市时间马上过去,百姓们陆陆续续投来好奇的目光,曾仓的状态也不太对劲,一直在瑟缩着,甚至有些发抖。“不过,无论你收不收,孤今日都会带走他。”
  “你要对他做什么?!”曾涣看也不看那金子,曾仓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曾仓再掉入火坑里。
  “孤说了,”巫山云的耐心已然达到了极限,他的双眸阴冷,像是蛇,像是鹰,“孤会补偿他。”
  说完这句话,他便带着曾仓走开了。
  曾仓忍不住地回头看,他很担心曾涣,可他却只看到一个黑衣人将曾涣抗回家的那一幕。
  “阿...阿涣怎么了!”曾仓焦急地转过了身,问道。
  “他没事的。”巫山云道,“他很好,我会实现你的愿望。”
  “你...会给阿涣娶媳妇儿?”曾仓问道。
  “会。”巫山云又哄着他,“还会给他吃好吃的,给他买大房子……”
  曾涣被巫山云武功高强的手下劈了一手刀,劈得不省人事,在一个隐秘草垛上躺了一个时辰后,曾涣悠悠转醒,只感觉身下硌得慌,起身一看,那装满黄金的小箱子正压在自己身下。
  而曾仓已然被巫山云掳走。
  这个畜生!
  曾涣恨得咬牙切齿。
 
 
第十八章 解药(1)
  曾仓本以为巫山云会再次将他带入那一望无际的深宫里去,可载着二人的马车却只停在了小山的另一边。
  曾仓从来没来过这儿,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在他们家几里开外就有这样大的一个宅子。
  “这...这是?”曾仓问道。
  “这是我家。”巫山云道。
  “你还好吗?”曾仓忽然关切问道。
  巫山云愣了愣,不明所以,皱眉道:“你说什么?”
  “发......发热,可好些了?”曾仓结结巴巴道。
  曾仓问的,是八岁的巫山云,在曾仓的记忆里,巫山云的状态似乎还停留分离的那一天。
  巫山云想了想,坦白道:“我那会儿是故意的,你弟弟说你的腿叫宫里的太监打断了……我会补偿你。”
  “嗯.......所以,你的发热可好些了?”曾仓又开始了莫名的执拗。
  “好了。”巫山云看着他,眼眸中情绪复杂。
  他说不上来对曾仓是什么感觉,感恩?怀念?
  他向来淡漠,跟随他的人大多也是有利可图,可曾仓……这个傻子很奇怪,总是会莫名其妙不自量力地帮他。
  他要寻曾仓,一方面是因为他向来有恩必偿,有仇必报;另一方面,则是他想试试,曾仓能否压抑住他近来愈发严重的梦魇。
  他在三年前杀死自己三个月大的弟弟后,又随着孟涟泛杀了那怀孕的妃子,可他并不觉得害怕。
  巫山云揉了揉眉心,孟涟泛要拉他下水,因而每次都是孟涟泛联同他人做戏,他则是孟涟泛手中的刀,她们负责圆场,他负责杀人。
  他分明可以命人将那妃子推入井中摔死,可他,却在那一日支走了所有人,将那妃子的脖颈割开,看着她无力挣扎,最终眼神灰暗。
  他杀死了那妃子后,又将她的尸身扔下枯井。
  他的心中泛着难以言喻的满足和诡谲的快意。
  可这件事,被孟涟泛知晓了。
  孟涟泛自那以后便对他有了戒心,在看他的时候,眼里有着厌恶。
  是啊,脱下这一身华丽太子衣袍,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梦魇也是三年前开始的。
  每至合眼入梦,他便会梦见冷宫那冰冷刺骨的夜,他坐在冷宫的门口,望眼欲穿,却等不来他苦苦等候的人。
  绝望像是白蚁,镂空了他看似高大的身躯,让他在苏醒的一瞬彻底成为了废墟,不可抑制地颤抖着身子。
  多么可笑。
  待在曾仓的身边时,他总会莫名感到安心。
  这份久违的安心与放松,让向来少眠的他在马车上便起了困意。
  可他又不能倚靠在这个脏臭的男人身上,于是他先将曾仓带到了自己的庄子上。
  “去洗漱。”巫山云道,“我叫他们打了水。”
  “你...你为什么...不叫孤?”曾仓好奇问道。
  “嗯?”巫山云总觉得他的问题奇怪至极,“你的意思是,我在你面前也要自称孤?”
  “是......可是,你在和所有人说话的时候都会用孤。”曾仓小声说道。
  巫山云懒得和他解释,只道:“我乐意。”
  曾仓抿唇不再说话了。
  曾仓在一众侍女的伺候下洗了他人生中最怪异的一个澡。
  他不敢大喊大叫,憋得眼眶通红。
  “不习惯?”巫山云问道。
  曾仓摇了摇头,不愿说话。
  巫山云的耐心再次被推上了至高点。
  “有话就说。”巫山云习惯了命令,曾仓害怕命令。
  他又使劲摇了摇头,眼泪却滴在了地毯上。
  鲜红的毛绒地毯被泪水砸出一个深红的印记来,曾仓道:“我...想回去了。”
  “不可能。”巫山云彻底没了耐心,直言不讳道:“你弟弟把你卖给我,他自己娶媳妇去了。”
 
 
第十九章 解药(2)
  曾仓闻言,以肉眼可见的变化瞬间呆滞。
  巫山云如今比曾仓高出了一个头,他嗅着曾仓发顶若有若无的皂香,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平静。
  “阿......阿涣开心就好。”在被迫躺到巫山云的床上后良久,曾仓笨拙地笑了。
  “去那边。”巫山云说,“别靠太近。”
  “我...我想自己...睡。”曾仓道。
  巫山云不理他,曾仓便讷讷地转过了身。
  许久,许久,久到曾仓觉得有些困倦还有些饿的时候,巫山云突然转了身,一只胳膊悄无声息地搭在了曾仓的腰上。
  曾仓傻眼了,瞬间清醒。
  他推了推巫山云,浅眠的巫山云顿时警觉睁眼。
  巫山云的眼中带着浓重的不耐和危险,就那样直直地盯着他。
  曾仓不寒而栗,感觉自己仿佛被山间眼冒寒光的狼盯住了。
  “你...不...不让碰。”曾仓指了指腰间横着的手,道。
  巫山云收紧了手,手下的腰倒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坚韧,反而有些软,不像男人的腰。
  “我说的是你别靠太近。”巫山云将话语的重音放在了“你”这个字儿上,说罢,便又闭眼准备酣眠。
  曾仓觉得前腰上有东西,睡着不舒服,于是便转了个身,用一种和巫山云面对面的姿势准备入眠。
  他本能觉得,这样巫山云的手便碰不到他前腰上那块痒痒的地方了。
  曾仓灼热的呼吸扑撒在巫山云的面上,巫山云再次睁眼,入眼的便是曾仓的睡颜。
  也就是白了点,巫山云想,还是那一如既往的傻相。
  曾仓从前肤色黑,又因着要养家,干了许多活,故而常常灰头土脸,如今刚擦洗干净,离得又是这般近,巫山云在他的面上看见了一颗极小的黑痣,像是最细的狼毫笔尖无意点上去的墨渍,巫山云下意识抚了抚那痣,曾仓迷迷糊糊地睁了眼,眼中像是有一汪泉水。
  分明是大男人模样,眼眸却丝毫不沾染尘世的喧嚣,像是小鹿一般清澈透亮。
  巫山云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眼,在二人呼吸交缠时,曾仓像猫儿似的慵懒开口道:“我...我饿了。”
  “嗯.......”巫山云觉得喉间有些干渴,道:“我叫人备菜,你要吃些什么?”
  “我想吃鸡腿。”曾仓这次回答得很干脆,语气中带着一丝雀跃,像孩子一般。
  “好。”
  “想吃果子。”
  “好。”
  “想吃糖人!”
  “没有。”
  曾仓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孩子心性暴露无遗。
  “你爱吃糖人?”巫山云问道。
  “阿涣爱吃。”曾仓支支吾吾道,“我....我是哥哥,是大人,所以...所以我不能爱吃。”
  曾仓的内里是个懵懂的小孩,所以,在他的父母还在时,总是会教他,如何表现得像是一个正常人,大人是不喜欢吃糖人和糖葫芦的,所以,他也不能表现得爱吃,大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大吼大叫发泄情绪的,所以,他只能尽量少去发泄。
  “你可以爱吃。”巫山云道,“你可以在我这里爱吃,我会给你。”
  曾仓点了点头,笑着说:“那我要吃糖人!”
  巫山云看着他的笑,也无奈笑了笑,向窗外扔出一个十字镖,对着窗外道:“十二,去买糖人。”
  于是大街上出现了一个面无表情买糖人的杀手,那卖糖人的小贩看着眼前的男人,手抖了抖,那糖人便被画出去一圈。
  小贩擦着冷汗,面上陪笑解释:“这...这是全京最新的发髻,我画的是一个女糖人来着。”
 
 
第二十章 解药(3)
  曾仓一口一口啃着糖人,吃得津津有味,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巫山云买糖人是要花钱的,他得把钱给巫山云。
  于是曾仓悄悄摸了摸自己腰侧的口袋,掂量了一下,嗯......还有五个铜板,是之前阿涣交给他保管的。
  这个糖人很好看,曾仓想,一定花了很多钱。
  于是曾仓将那五个铜板偷偷放到了桌子上。
  巫山云本是在翻看着手中竹简的,敏锐如他,纵使曾仓以为自己蹑手蹑脚,天衣无缝,也叫他从头看到了尾。
  巫山云捻起那五个铜板,淡淡问道:“给我铜板作甚?”
  曾仓挠了挠头,有些被抓包的尴尬,小声道:“给你.......买...买糖人的钱。”
  巫山云挑眉问道:“怎么,还想吃?”
  曾仓连忙摆手道:“不,不是,是...是给你的。”
  巫山云笑了笑,朝着檐顶道:“十二,下来受赏。”
  十二悄然落下,脸上一片漠然。
  “给。”巫山云将那五枚铜板扔给了十二,“拿着这个,去内务府换十两银子。”
  十二拱拳,面上依旧无喜无悲,道:“是。”
  是夜,曾仓吃饱喝足,舒服得眯眼,昏昏欲睡,便连巫山云揽着他的不适都忽略了。
  巫山云在梦中又回到了冷宫。
  冷宫的夜一如既往的长,冷宫的风雪一如既往的冷。
  年幼的他站在冷宫的残砖破瓦上,被黑暗和绝望包围。
  可那小小祀堂里忽然被人点起散发着温暖的柴堆,点点亮光映入眼帘。
  一个人在招手,在唤他过去。
  他过去了,他在亮光里依偎着,心悸的感觉消去,再睁眼已是日上三竿。
  巫山云有些恍然,他觉浅,往常鸡鸣之时必起,可今日却一觉睡到了午后。
  曾仓撑着头,在一侧看着他。
  “饿了?”巫山云问道。
  “嗯。”曾仓说,“饿...饿了很久了。”
  “备膳。”巫山云起身更衣,曾仓穿着里衣,好奇地打量着巫山云身旁的两个侍女。
  曾仓看着看着倒自己红了脸。
  “怎么了?”巫山云问道。
  “她...她们....都好...好看。”曾仓支支吾吾道,皇族的侍女大都是名门出身,相貌自然是顶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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