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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笨(古代架空)——默闻寡言

时间:2024-09-18 07:38:02  作者:默闻寡言
  “律法不也是皇帝定的吗?”巫山云转头,微微一笑,笑容中的挑衅张扬之意丝毫不加以掩饰。孟涟泛一怔,心道不好,她何曾见过这般模样的巫山云。
  巫山云在她的面前向来言听计从,唯唯诺诺,何尝......这般挑衅地看过她。
  “朕觉得,朕已然及冠了。”巫山云道,“年龄没有及冠,可是……我大垣向来重才不是吗?太祖也曾说过,皇帝才高者无论老幼,皆可治国。”
  孟涟泛立即道:“太祖所言才高八斗者学富五车,皇帝自小愚钝,自然不可比拟。还是且安心再学习一年,明年再治国吧。”
  巫山云道:“母后当真是奇怪,方才还说支持我的一切决定,话还没落地,便出尔反尔了。”
  孟涟泛正欲反驳,巫山云却道:“母后如此,又如何肩负监政大任呢?”
  孟涟泛立即起身,指着巫山云的指尖气到颤抖,她怒问:“皇帝是在说哀家德不配位?!”
  巫山云笑而不语,只道:“来人,太后心悸,且先将她扶至寝宫歇息。”
  孟涟泛看着围来的一众太监,朝后挥手,示意不要动她,她剜了巫山云一眼,便快步离开了。
  孟长安对此将信将疑,只觉得这又是孟涟泛的什么诡计,看起来像是二人离间,谁又知道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端倪呢?
  朝中太后一党,孟昭一党,孟长安一党皆在求巫山云三思,巫山云在隐隐约约中听到了有人暗骂他昏君。
  巫山云只微笑睥睨着众臣,不怒自威。
  待偌大朝堂彻底安静下来后,巫山云指了指一边的顶梁红柱,眼中冷凝道:“朕知道各位大臣皆是玉壶冰心,若是你们当真觉得朕所作所为有违天意,且就去撞撞那柱子,看看自己撞断了脖子后还能不能起来说一句‘昏君’。”
  众大臣汗流浃背,但依旧有不怕死的在无脑叫嚣着,巫山云随意点了个人,禁卫军便将那大臣按住,巫山云看了眼那人,很眼熟,待太监提醒过后,巫山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人便是那卖官敛了无数财后,意图攀上孟家大树,拼命给孟府送钱的许大夫。
  巫山云微微眯眼,骨子里的嗜血之意不断翻腾。
  他要将孟氏这一锅老鼠一窝拿下,就必须要有一个导火索,让他们凑到一起,商量对策。
  巫山云眼神示意其中一个禁卫军按着许大夫的头撞柱子——那禁卫军也是巫山云手下的暗卫之一。
  于是,那禁卫军便照做,一把拽住许大夫的头发,撞向坚固的顶梁柱。
  许大夫的哀嚎响彻深宫。
 
 
第五十章 雷霆
  皇家是天,帝王的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鲜血溅了满堂,巫山云的笑诡谲至极,站在最前面的孟长安眼睁睁地看着那大夫被活活撞死在他面前,头上的血洞不住地流淌血液,血浆溅在雪白玉笏上,染出一片颓靡艳色。
  孟长安僵住了,看着眼前状似疯魔的巫山云,他彻底闭上了嘴,不敢多言。
  孟涟泛也被架着,送回了独属于太后的懿宁宫中。
  巫山云扫视下方,不怒自威,问道:“你们...可还有谁,要同朕理论的?”
  朝堂上鸦雀无声。
  他们本就为利熙熙,为利攘攘,如今巫山云这副随时都会杀人的模样的确唬到了他们,毕竟,命都没了,还要那些个利做什么呢?
  巫山云嗤笑了一声,便下了朝。
  他就这样轻而易举,胆大妄为地将这两方对立的局,搅得混乱。
  恒亲王,孟长安,孟涟泛,这三方各有思虑,就差个机会聚一聚,将此事说明白了,议清楚了,于是巫山云就给他们这个机会。
  巫山云写了一封密旨,他召了刘将军过来,将密旨盖上国章后连带着虎符给了刘将军。
  龙虎二符合一,刘将军即刻拿着符连夜赶往城外,巫山云命他夜中带回城外驻守的两万大军回宫护驾。
  是夜,此夜天际明朗如昼,圆月如盘,就那样直晃晃地照着皇宫里的苟且。
  孟长安与孟涟泛对坐着,面色不虞。
  孟涟泛用梳子理了理发丝,不甚在意道:“林美人已然有孕了,且就加大皇帝日日所食的寒石散分量,叫他无故暴毙吧。”
  孟长安眯了眯眼,问道:“虎符当真在你那里?”
  孟涟泛手下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孟长安,问道:“父亲此话何意?若非在哀家手里,又能在谁那里呢?”
  “在皇帝手里。”孟长安凝重道,“皇帝今日此举未免太过荒唐,倘若不是手中已然有了实权,他定然不会如此。”
  孟涟泛放下了手中的梳子,看向孟长安道:“虎符在哀家手里。”
  说罢,便拿出了那虎符模样的东西虚晃了一下。
  孟长安见她如此欲盖弥彰,横眉道:“你!你个蠢货!”
  孟涟泛面沉如水,道:“老东西,这就是虎符!”
  这可是她照着虎符的模样特意招人制成的呢,即使不是原来的虎符,模样也像了七八分,反正拿来镇住这些个蠢货是足够了。
  刘将军验证过虎符后,便带着完美契合的龙虎二符赶忙奔向城外,想要动这护城的兵马,并非他一人可以独断,军中各将领需得亲眼看见这契合的二符,否则,是不敢随意带兵听令的。
  在军中,龙虎二符大于天,大于天子。
  见符听命,这是太祖留湳諷下的规矩。
  “你!”孟长安看着孟涟泛,只觉得近些年她同孟昭二人当真是愈发不像话了,巫山云如此嚣张,手中定然已有了制衡他们的东西,那虎符多半是叫孟涟泛这蠢货弄丢了,兴许……当真已然在这傀儡皇帝手中了。
  孟长安几乎是立即想到了鹤蚌相争之理,瞬间变了面色,他开口询问道:“今日……是你写信叫我来的?”
  孟涟泛颦眉道:“怎么会,分明是你叫哀家来此一聚,讨论皇帝此举的。”
  孟长安倒吸一口凉气,方才还锃亮的月亮忽然被一片乌云遮挡,四下漆黑,唯有灯光点点。
  孟涟泛也变了面色,却仍道:“他......纵是虎符在他手里,禁卫军也是听命于哀家的!宫中上下有着近五千禁卫军,他便是算计,又能奈哀家何!”
  孟长安激动起身道:“你!妇道人家!愚不可及!倘若虎符当真在他手中,那护城的两万大军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孟涟泛慌了神,道:“不...不可能!他……”
  孟长安心觉不好,正要开门出逃,却不料开门后一人迎面倒下,瞳孔涣散,后背横七竖八插着数十只羽箭。
  孟长安被那人身形高大的人撞倒在地下,恍惚间似乎认出了那人……那正是恒亲王。
  孟涟泛惊声尖叫,惊恐地掐着身旁程姑的胳膊,程姑被掐得生疼,却不敢出声。
  恒亲王死了。
  孟涟泛下意识叫身边的人去唤来了禁卫军,于是,浩浩荡荡身着皇家铠甲的军队立即赶来,孟涟泛心下稍微安定了些许,便道:“去给哀家查!究竟是什么人,在皇宫中谋害了亲王,简直胆大包天!”
  “是朕赐死了他。”巫山云自黑暗中踱步而出,面上的面具在夜里折射着幽暗的光。
  他的身后只跟着何五一人。
  孟涟泛见此,不禁一笑,道:“皇帝当真是得了失心疯了,居然连自己的亲叔叔都要杀。”
  巫山云倒也不惧,道:“朕就是再失心疯,也定然不会和自己爱人的兄弟共处一室。”
  孟长安猛得回头看向孟涟泛,他气到胡须都在颤抖,大骂道:“你...你这水性杨花的……”
  孟涟泛不以为然,微叹道:“你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甚至夺人所好,我们女人这样做,便是失了礼数,要天打雷劈了。唉,这算是什么世道啊。”
  孟涟泛在宫中多年,又掌权数年,这五千禁卫军早已换成了她的人,只见她寇红指尖轻点贵妃椅把手,微微颔首,便道:“皇帝常年服用寒石散,被魔障所困,实是哀家教导无方,且速速擒制,来日哀家唤法师来为皇帝驱魔做法。”
  巫山云看着孟涟泛,好笑道:“额娘对儿臣还当真是好呢,这种时候还不忘给自己和儿臣找些能自圆其说的说辞。”
  孟涟泛看着他,不屑地笑了一声,彻底撕破脸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嗯?居然如此忘恩负义,倘若不是哀家将你从冷宫带出来,你以为你又能活到几时?!”
  “你倒是冠冕堂皇,便连林美人那莫须有的孩子都要扣到朕的身上。”巫山云道,“孟涟泛,你是何居心?!居然要拿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来祸乱皇家血脉!”
  “少说废话!”孟涟泛道,“还愣着作甚!他说的都是疯话,赶紧将他拿下啊!”
  禁卫军闻言蜂拥而上,将巫山云和何五这二人围得水泄不通,好在巫山云武功不错,只一人便打倒了数十人。
  刘将军率众将士攻破城门,直奔混乱至极的太后寝宫院落中,这些禁卫军见巫山云和何五颇有身手,孟涟泛又在一旁催促,便都下了死手。
  巫山云当即吹响了舌下暗哨,暗处伏着的上百暗卫听见这声音一齐出动,下来与这些人殊死搏斗。
  何五伤了一只胳膊,巫山云听到了刘将军所率的军队行过的脚步声。
  孟涟泛显然也听到了,她脸色瞬间煞白,眼睛死盯着巫山云,打算鱼死网破,殊死一搏。
  “虎符,居然真的在你手上!”孟涟泛咬牙切齿,一张绝美面庞被气得扭曲。
  “那窃虎符的贱人,也是你养的?”孟涟泛问着巫山云,巫山云忙于应付,自然不会应答她的话。
  “杀了他!”孟涟泛颤抖着手指,双目赤红,声嘶力竭道:“给哀家杀了他!他已经彻底疯魔,无药可救了!”
  刘将军破门而入的那一瞬,巫山云才抬头看向她,隔着无数的人,隔着满地的尸体,巫山云欣然一笑,顶着满身的鲜血,道:“孟涟泛,你且看看你那副模样,我们俩,究竟谁无药可救了?究竟谁才疯魔了呢?”
  “如今倒也不妨告诉你,李姓的那阉人是朕叫何五杀死了的,何五也是朕手下的暗卫。”巫山云道。
  “你好大的胆子!”孟涟泛万万没有想到,巫山云这般怯懦变 态的蠢货,居然能将所有人玩得团团转。“竟敢在哀家的眼下养这些臭虫!你......你当真是……”
  “不得不说,朕养的这些个暗卫,可比你那精挑细选出来的几千禁卫军好得多了。”巫山云淡淡道,“至少现在,他们一个人便对着四五个人呢,便是如此,他们依然游刃有余。”
  哀嚎响彻在深宫城墙中,曾涣担心曾仓,趁乱便溜进了宫中,他头脑聪明,不过三四刻时间便找到了曾仓所在的皇帝寝宫。
  门口还守着几个人,曾涣只得远远等着,等曾仓出来小解,便上前去寻他。
  他一开始当真只是想瞧瞧曾仓过得怎样,有没有受巫山云的欺负。
  几个月没见了,也不知他的哥哥如今是胖了还是瘦了,高了还是矮了。
  在宫中饿不着的。
  曾涣想,倒不至于叫曾仓饿瘦了。
  曾仓今日忧心忡忡,坐在桌前喝了一壶又一壶茶,吊着精神等巫山云回来。
  茶水喝多了,上厕所的次数自然也就多了,巫山云分派给他的那几个人只负责他的安全,自然不会跟着他,在他出恭时也要守着他。
  于是曾涣将曾仓拉到一边。
  曾仓衣服松散,他见到曾涣时满脸恍惚,似乎没有认出来眼前的人。
  “你...阿...阿涣?”曾仓呆呆地叫了曾涣的名字,反应过来后激动地抱住了眼前的人。
 
 
第五十一章 雷霆(2)
  巫山云的手段像是晴空乍响的一道惊雷,震得天翻地覆,震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只闻两万将士的步伐震动宫闱,怒吼冲破云霄。
  孟涟泛看着巫山云,目眦欲裂,她咬牙切齿道:“哀家......养你多年,从未想过你会背叛哀家,却不想,你居然狼子野心,反咬了哀家一口……”
  “朕狼子野心?”巫山云笑了,道:“孟氏,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真龙天子狼子野心!古来帝王哪个没有野望,倘若没有这野望来夷平四海八荒,甘做他人手中傀儡,又怎称得上是帝王!”
  孟涟泛怔然,在这一刻,她方才真真正正看清巫山云那桀骜的狼眸。
  垂死之际,铁骑擦身而过,孟涟泛那向来一丝不苟的发髻在此刻全然散开,翠雀金钗落了满地,她双眸无神,就那样看着巫山云,道:“哀家这一生,算计了那么多人……却败在了你这个小子的身上,哀家……”
  话音未落,巫山云将其一剑封喉。
  血落满地,巫山云眸色清冷,紧盯着孟涟泛那不可置信的眼,他淡淡道:“念在你我母子一场,还是叫你体面些去吧。”
  花钿委地无人收,孟涟泛身体抽搐,在大雨之下,精致的妆容被雨水冲刷,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她死不瞑目。
  巫山云这厢在清理余孽,那边的曾涣却猛地发现了自家哥哥身上的点点红痕。
  “这.......这是什么……”曾涣看着那裸露在外的半枚吻痕,下意识扯开了曾仓的衣服,曾仓就那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看着曾涣。
  曾涣看着曾仓那大片大片的痕迹和红肿的两点,顿时眼眶发热,鼻头发酸。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待你!”曾涣失声哭道,“你......你都这副模样了,他居然还不肯放过你,这个畜生!”
  曾仓见曾涣痛哭,将自己的衣服拢起,笨拙地哄着曾涣,道:“别……阿涣别...别哭。”
  曾涣颤抖着手,替曾仓系好衣带,抹了把泪,咬牙切齿道:“定然是他逼迫你的!哥,你别怕,阿涣带你走!咱们……咱们走!”
  曾仓见曾涣哭成这副模样,一时之间无法思考,只能任曾涣拉着自己去换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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