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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笨(古代架空)——默闻寡言

时间:2024-09-18 07:38:02  作者:默闻寡言
  曾仓如约来到了御花园,翠姑正在那儿等着。
  “你是宫里喂马的吗?”翠姑好奇地问。
  曾仓摇头。
  “那...那你是干什么的?”翠姑眨了眨眼,问道。
  曾仓答非所问,道:“我...我好饿,可以给我一点...吃的吗?”
  翠姑颦眉,思考了很久,最后一拍脑袋,道:“对了!我昨日偷藏了一个馍馍呢,就在我床上包袱里,你且帮我浇浇花,我回去给你拿!”
  曾仓点了点头,笑道:“好......”
  翠姑慢悠悠地回了屋,也不立刻去找馒头,反倒在凉爽的屋子里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翠姑暗喜,心道这傻子当真是好骗呢。
  如此,她便可偷得半日闲暇了。
  曾仓在太阳下晒了两个时辰。
  巫山云看见他时,只觉得他黑了一圈,双颊又过分红润,显然是中暑了。
  巫山云看着曾仓不住地抹汗,问道:“你在这儿干嘛?”
  “浇...浇花。”曾仓道。
  “浇了多久了?”巫山云问道。
  “不...不知道。”曾仓道。
  “御花园的宫女呢?”巫山云又问。
  “我...不...不知道。”曾仓脚下虚浮,心里泛着恶心,手微微颤抖。
  “蠢货!”巫山云眼看着他即将要跌倒,赶忙向前一步揽住了他。
  巫山云下颚紧绷,划出完美的弧线,曾仓嗫喏道:“我...我好难受,好...好饿。”
  巫山云开始有些后悔早上气极所说的那句气话了。
  “可是,那个什么翠姑叫你浇花的?”巫山云横抱起曾仓,面容冷淡,谈及翠姑时眼神阴狠。
  “不...她...去拿馒头了。”曾仓迷迷糊糊道。
  “李嘉伟!过来!”巫山云道,“把那名唤翠姑的,给朕打入慎刑司!”
  李公公赶忙过去,低眉顺眼,直声应是。
  巫山云给曾仓喂了些粥,曾仓勉强有了些精神气儿,于是巫山云又给曾仓喂了些清凉解暑的糯米团子。
  喂糯米团子时,曾仓的舌尖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过巫山云的指腹。
  巫山云眼眸瞬间暗沉,他挥手,叫李公公关门退下。
  巫山云从食盒中拿出糯米团子,刻意将其捏在食指指腹上,叫曾仓去吃。
  曾仓就着他的指头神志不清地啃食着,牙齿轻轻碾过指腹,舌尖舔舐,团子被吃干抹净,曾仓想要撤回舌尖,却被巫山云夹在两指间动弹不得。
  曾仓疑惑地看着巫山云,眼眸蒙着一层水雾,迷茫而又无措,不知该不该合口。
  巫山云轻轻地在曾仓的口中翻搅,搅得滚烫的唾液顺着曾仓的嘴角淌下,拉扯出银丝。
  “唔.....”曾仓忙不迭地想要擦口水,却被巫山云的另一只手按住了。
  曾仓眼巴巴地看着他,舌尖被玩弄到麻木,曾仓的眼角挂上了泪珠,看起来好不可怜。
  曾仓想要抗拒,可巫山云的手探到了下方,曾仓本来就意识不清,巫山云只揉弄了数下,他便四肢瘫软,趴伏在了巫山云身上。
  “难...难受。”曾仓喏喏道。
  “是吗?”巫山云的头上也出了层薄汗,浑身上下都叫曾仓传染热了。“我也难受。”
  巫山云问:“以后,还和翠姑玩儿吗?嗯?她连个馒头都不给你,叫你在大太阳下活活晒到中暑!”
  曾仓咬着下唇,没再说话。
  巫山云内心的恶意在一瞬间迸发,他想要吓唬一下曾仓,便褪下了曾仓的亵裤,曾仓颤抖着身子,也不说话,由着他胡作非为。
  “很热呢。”巫山云低吻着曾仓的脖颈,喃喃道,“如果进去,应该,会很舒服吧?”
  曾仓抖如筛糠,他不知道巫山云在说什么,可他下意识地觉得巫山云说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他小声道:“山...山云,别...别折腾我了,我...好困,好累...”
  巫山云本来只是想吓唬他,可这一声“山云”险些叫他失去理智,曾仓的这一句,像是在求饶,像是在撒娇。
  “以后,还和不和陌生人玩儿了?”巫山云叼着他的耳尖,在尖锐虎牙间轻轻摩挲。
  曾仓觉得痒,扭头要往一侧躲,却被巫山云按住了脖颈。
  “不...不了。”曾仓躲闪不及,头脑昏昏沉沉,只想尽快歇息,无奈之下,只能被迫答应签署巫山云的不平等条约。
  “嗯。”巫山云收放自如,收回了手,道:“那就快些睡吧。”
  曾仓愣住了,眼看着巫山云正在整理衣冠准备下床离去,下意识拽住了巫山云的衣角。
  巫山云也愣住了,问道:“怎么了?不是瞌睡吗?”
  “你...去哪儿?”曾仓问道。
  “自然是去书房批阅奏折。”巫山云又走近,捏了捏曾仓通红的脸,愉悦笑道。
  曾仓低头抿唇,后又抬眸道:“我...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是不喜欢书房吗?”巫山云笑道。
  曾仓小声道:“喜...喜欢的,带我...去。”
  巫山云不喜欢坐轿撵,他贵为皇帝,平日里却总是步行上朝,他喜欢自己掌控一切。
  这一日,他难得地使了龙头撵,曾仓就倚靠在他怀里,阖眸浅眠。
  翠姑被拖去了慎刑司,那地方原是拷打犯人用的,如今巫山云开口,便是要慎刑司使尽手段将翠姑折磨至死。
  太监捂着翠姑的嘴,翠姑瞪视着轿撵上的曾仓,目眦欲裂。
  她发疯般挣扎着,却被身强体壮的太监将头按压在了地上,太监跪地行礼,巫山云便连一丝淡漠目光都没有分给他们。
  他的手指卷弄着曾仓的长发。
  不知死活的卑贱东西,简直愚不可及,居然敢欺负他的人。
  巫山云的轿撵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伺候他的小太监和宫女们。
  “到了。”巫山云道。
  曾仓迷迷糊糊地睁眼,扶着巫山云下了轿。
  书房里的墨香味很好闻,曾仓嗅着墨香,听着沙沙的写字声和飒飒的微风声,又看了一眼前面的巫山云,将自己蜷成一团,渐渐进入梦乡。
  巫山云无意瞥见曾仓,心底批阅奏折郁结的怒气瞬间化为乌有,他起身,走近,随手拿起一张薄毯盖在了曾仓身上,在曾仓的额头上落下蜻蜓点水一吻。
  巫山云又坐回了案前,一坐便是数个时辰。
  天色漆黑,巫山云要抱起酣眠的曾仓,可曾仓却缓缓睁眼,迷茫地与他四目相对。
  “天...黑了。”曾仓说。
  “嗯。”巫山云起身道,“走吧。”
  “你很...很累吧?”曾仓走在路上问道。
  “嗯?”巫山云回头,诧异地看着他。
  “我觉得...你很累,总...总是很累。”曾仓道。
  “我......”巫山云想说自己不累,开口,却又是一顿。
  天际群星璀璨,流星划过,无际星空下的这一小撮人在宽广无边的大地上行走着,秉烛夜游。
  “没...关系的。”曾仓仰望星空,道:“都会...过去的。”
  巫山云默然,久而一笑,道:“我知道。”
  “饿吗?”巫山云问道。
  “饿。”曾仓道。“想...想吃烤鸡。”
  “我叫小厨房给你做。”巫山云道。
  “你...不饿吗?”曾仓问道。
  “我和你一起吃啊。”巫山云笑道,“走吧。”
  “嗯。”曾仓跟着巫山云,曾仓的身后是同样跟着巫山云的太监们。
  大晚上,曾仓抱着半只烤鸡啃得满嘴流油,开心地眯起了眼。
  李公公站在一旁侍奉,见曾仓这副模样,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巫山云道:“你退下吧。”
  李公公退守到了门外,一直到二人就寝才回自己的房子去,一进去就叫自家厨房也做了只烤鸡。
  烤鸡油腻,李公公只浅尝了两口,便皱眉放下,吃了几块藕粉桂花酥将那腻味儿压下。
  李公公这就纳闷了,宫中的吃食琳琅满目,什么灯影牛肉,荷包里脊,佛跳墙,应有尽有,为何这曾仓偏偏就逮着这贫贱油腻的鸡肉不放呢?
  最后他摇了摇头,心道,当真是个傻子。
  曾仓的心思便没有他这般重,吃了饭就又开始呼呼大睡。
  这让白天就已起了心思的巫山云颇为无奈,白天念着这人中暑难受,没舍得动他,如今眼前小没良心的吃饱喝足转头就睡,真真是……
  巫山云偏就不放过他,吻自额角滑落到脖颈,曾仓痒得发笑,手挑开衣襟,曾仓睡眼惺忪,有些懵懂地看着巫山云,巫山云手上动作一刻不停,眼睛也直直地望着曾仓。
 
 
第三十四章 恐惧
  曾仓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也不知道巫山云想干什么,微微推拒着。
  “怎么了?”巫山云反倒问起了他。
  “我...困。”曾仓说。
  巫山云手下动作不停,吻上了曾仓的唇,缠绵许久,才从嘴里吐出“不困”二字。
  曾仓不语,他还是很困。
  巫山云一点一点地挑起他的欲 望,曾仓轻喘了几声,呜咽道:“为...为什么朋友...要这样?”
  巫山云道:“不,只有我们可以这样,因为,我们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曾仓愣住了,再开口明显结巴得更厉害了,问道:“所...所以,我们,不...不一样吗?”
  巫山云笑着咬了咬他的鼻尖,道:“我们,当然不一样了。”
  红烛摇曳,映出的身影叫人面红耳赤,不敢多看。
  曾仓坐在巫山云身上,巫山云扶着他的腰,眸光暗沉,低哑的嗓音和时时发出的命令叫曾仓双目失神,几欲坐不住。
  又...有什么热热的,被他吃进肚子里了。
  曾仓不知道巫山云对他做了怎样过分的事,只以为这是世上再寻常不过的,朋友间的玩闹罢了。
  有时,他很疼,有时,他也的确很快乐。
  曾仓躺在巫山云枕侧,觉得两个人枕一个枕头有点太逼狭了,于是便挪到了另一个枕头上。
  两个枕头离得很远,曾仓实在是困得不行,头沾上枕头便闭了眼。
  巫山云的手从曾仓的腰上掉落到了床上,巫山云今日大抵是真的很累了,曾仓做出了这般大的动作,他居然也没有醒来。
  后半夜,巫山云的额头上冒出大粒冷汗,唇色苍白,睁眼的一瞬双眸失焦。
  那感觉,像是从万丈深渊骤然坠下,心里发空。
  他四下摸索,迫切地想要寻找另一个人的身影。
  可那人……那答应好他,会一直陪着他的那人,却寻不见了,梦境中的曾仓也是笑着愈行愈远,巫山云失了智,居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思及此,巫山云呼吸一窒,龙床的围帐层层叠叠,将他包裹了进去,他的眼前一片漆黑,理智在一瞬被抛飞至九霄云外,巫山云冷漠地想,曾仓也走了。
  所有的……所有的,他能拥有的,都会抛下他渐行渐远。
  他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戒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他感到自己正在坠落。
  没有尽头,不断坠落。
  心中巨大的空虚引发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慌,这恐慌又叫他自绝无能,引发他的恼怒。
  恼怒过盛,又引发了他嗜血的欲 望。
  他想要嗅到血腥,想要将手埋进黏腻的血浆。
  想要看生命逝去,想要亲手送那些,本就不该出现在人间的消失于世间。
  攥着戒指的手指愈发用力,骨节发白,他感到一阵一阵的恶心,几乎无法呼吸。
  曾仓不能走。
  巫山云想。
  曾仓,答应过他,不会走。
  如果曾仓走了,他会把曾仓抓回来,或是挖了眼睛,或是再打断腿脚,或是干脆日日灌些叫他浑身无力只能躺着任人摆布的药……
  种种阴暗思想在他的心中滋生,他面无表情,失神地坐在黑暗中,嘴角因情绪的巨大变化而微微抽搐,仿佛这世间,又只余他一人。
  他忽然感到无边的委屈。
  曾仓……他怎么能两次闯入他的世界,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理智已然被恐惧和不忿淹没,巫山云双目猩红,似是要滴出血滴。
  他本高高在上,却如此纠结,如此不堪。
  就在巫山云深陷自我怀疑的漩涡不可自拔时,曾仓的手伸了过来,他被巫山云吵醒了。
  曾仓的手,摸在了巫山云的大腿上,他轻安抚着巫山云,柔软又温情。
  曾仓慢慢地又挪了过去,他躺在巫山云的枕头上,不过片刻就又睡着了。
  他酣眠香甜,巫山云却轻抚着他的脸颊,久久不能释怀。
  “你不会走的......对吗?”巫山云喃喃自语,曾仓自然浑然不觉。
  巫山云久久未能得到答复,长夜漫漫,他却就那样坐着,坐到了天际晨曦初起。
  恍惚间,他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岁月,在曾仓看不见的那无数个没有人陪伴的黑夜,他无数次地惊醒,又难以入眠,数着星辰,坐在门槛上等待太阳升起,驱逐黑暗,等待那臃肿的身影再次挤入他的视线。
  “你...不能走的。”巫山云道。
  他不惜一切代价,卧薪尝胆,只是想往上爬,想爬得再高一点,再高一点,不受人掣肘。
  孟涟泛。
  他从来没有把那个女人当做过他的母亲。
  孟涟泛自然也没有将他当做过儿子,只是巫山云年幼时,她常常大发慈悲地抱着巫山云去先帝面前恩爱,面子之后,她对巫山云向来是鄙夷不屑的。
  巫山云表现得太过乖巧了。
  他甚至在所谓第一次杀人时浑身颤抖,蜷缩在屋子里三日油盐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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