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珊一挑眉,评价道:“要是你爸妈没压着你的身份,谁当继承人还真不一定。”
陆聆兴致缺缺:“不感兴趣。”
“行吧。”余珊斟酌片刻,还是说,“你注意点分寸,别说他,你爸妈也经不起这种刺激。”
她不知道陆家父母早就清楚自己两个儿子搞到一起,陆聆也不准备告诉她,随意应道:“嗯,我明白。”
“那就好。”余珊似乎松了一口气,“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陆聆没什么表情,礼貌送客。然而,余珊走后,他却慢慢地笑起来。
余珊这口气还是松早了。
虽然余珊答应帮他,但归根结底,她是陆嘉鱼的朋友。所以那句嘱托,与其说是为陆家父母说的,不如说是为陆嘉鱼说的。
陆聆推测,很多人会觉得他是这段关系中受欺压的对象,因为他比陆嘉鱼小三岁。而同时认识他们两个人的余珊,更担心的却是陆嘉鱼。
这两种担心都不切实际。陆聆的确希望陆嘉鱼崩溃,但他要是这么容易溃败,他们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反之亦然。
陆聆靠着门,缓缓坐下。他的腿微微张开,腿间赫然支起一顶小帐篷。
虽然知道陆嘉鱼不可能崩溃,但在幻想中控制一个崩溃的控制狂,实在令人兴奋。
陆聆闭上眼,手伸进裤子里握住阴茎。他故意只拉开裤链,把顶端流出的水抹遍柱身,想象有一张嘴吸着自己。
那张嘴只能是也必须是陆嘉鱼。
陆嘉鱼会怎么吸?
他有两颗小虎牙,咬人很痛,所以要先训练他学会收起牙齿。学不会就直接拔掉,再种上一些特制的牙齿,让他想咬也只能软软地咬,变成一种情趣。
一定要绑住他的手脚,绑到他感觉自己没有手脚,只会用身体蹭着地前进,蹭到乳尖都磨破,陆聆再去喝混着血的乳汁。
他会微微抬起脸,颤抖地来吃眼前的肉棒。那张平时不怎么张大的嘴要撑到前所未有的程度,里面要顶到喉头。他漂亮的眼睛会流出眼泪,但是不许看别的东西,泪水的反光也不许有其他食物,看了就再吃一次,吃到他的身体灌满精液为止。
还是算了,这样不像陆嘉鱼。
大多数人会说,陆嘉鱼是一个看上去好说话、实则油盐不进的人。
陆聆的评价恰恰相反:陆嘉鱼是一个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的人。如果他想让陆嘉鱼给他口交,不需要大费周章地驯服他,只要筹码让他心动,他会乖乖趴下来——可能也不够乖,他会骂骂咧咧地起身,故意把残留的精液吻到陆聆身上,笑得很得意。
也很可爱。
射出来的那一刻,陆聆突然很想陆嘉鱼。
他急匆匆地收拾了自己,跑到公司去。虽然他的身份是秘密,但是该给的权限都有,进入陆嘉鱼的办公室并不需要申请。
听见动静,陆嘉鱼头也不抬:“第一次送文件?下次交到外面秘书处。”
陆聆喊他:“小鱼,是我。”
陆嘉鱼依旧没抬头:“是你也一样。”
“我哪有文件要送?”陆聆盯着他,“不敢看我?”
“激将法没用。”陆嘉鱼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你该庆幸,你几百年不来公司,权限也没删。你什么事?”
陆聆笑起来。他就知道,从他推门进来的时候,陆嘉鱼就认出他。他不觉得自己的脚步声有什么独特之处,想必陆嘉鱼也不会这样认为,但陆嘉鱼就是能认出来。
这可能是一种身体的本能,陆聆很高兴看到陆嘉鱼还保有这种本能。
他胡诌道:“找不到工作。在公司里给我安排一个位置可以吗?”
“可以,下周一入职,找刘秘书。”陆嘉鱼淡淡道,“以后有这种事,给刘秘书发微信,不需要来找我。”
陆聆:“那如果我有一定要找你的事呢?”
陆嘉鱼:“我没拉黑你。”
“不能发微信,必须要和你本人说。”陆聆故作严肃。
陆嘉鱼的视线从屏幕上移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在他冷淡的视线里,陆聆一板一眼道:“小鱼,我想在你办公桌上操你,可以吗?”
陆嘉鱼脸色一沉。
陆聆愣了愣,心中有一阵不祥的预感。
他来公司纯粹是因为突然想见陆嘉鱼,说这种话只是想和陆嘉鱼回忆一下两人荒唐的过去,没想着实现。陆嘉鱼应该也不会当真,那怎么是这种反应?
不知不觉,他汗毛竖立。
陆嘉鱼阴沉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然而笑容依旧很冷:“陆聆,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
陆聆小声说:“我没做什么需要你宽容的事。”
陆嘉鱼不管他的辩白,继续说道:“你顶着刚射过又欲求不满的样子找上门,还说要操我……你是来找操的吗?”
他的语气轻蔑下流,很容易刺伤别人,然而陆聆不是“别人”。
他眼神一亮:“本来不是,但现在可以是。”
第6章 熟悉
说出这句话,陆聆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陆嘉鱼一时沉默,似乎没反应过来。陆聆走过来,两人之间就隔了那张办公桌。
他微微抬眼,轻声说:“哥,你也想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他知道陆嘉鱼喜欢在这个角度看人、喜欢他的眼睛,更知道这个动作会让自己的胸口一览无余。
这就是目的所在。
他听见陆嘉鱼呼吸一滞。
没等陆聆笑出来,陆嘉鱼就说:“陆聆,你是我弟弟。”
陆聆:“嗯,是啊,然后?”
陆嘉鱼:“兄弟之间不应该越界。我们还是保持兄弟关系吧,不能再违背人伦。”话说得正气凛然,好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陆聆扯了扯嘴角。
他当然没有被打击到。事实上,他十分不屑:陆嘉鱼现在真能装。
一个人二十岁的想法,会在二十六岁时改变吗?当然会,但这个人不可能是陆嘉鱼,他认为自己永远都对。
在所有人面前介绍完弟弟又在背后操他的陆嘉鱼,现在觉得违背人伦?陆聆完全不信。
他记得那是陆嘉鱼二十岁生日。陆嘉鱼在全国最好的A大读金融,结交了不少朋友,正好趁着生日邀请他们到家里玩。
陆聆没兴趣见他们,陆嘉鱼也没仔细介绍他,只是和大家提了一声他有个弟弟、指了指陆聆的房间,免得谁走错门。
众人没在意,一群大学生玩疯了,一直闹到后半夜,陆聆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家的门板并没有那么隔音。
听到外面安静下来,他准备睡觉,没想到门却被打开。
陆聆抬头,撒娇一般地抱怨:“哥,你又拿我房间钥匙。”
陆嘉鱼微微一笑:“陆聆,我要操你。”
即使两人不是第一次做,陆聆还是有些惊讶:“现在?”
陆嘉鱼:“现在。”
陆聆虽然惊讶,但也没说不行。他房间里什么都有,两人一拍即合。
一切都很寻常,除了陆嘉鱼难得不偏好在床上做,而是把他压到门板上。
陆聆有些紧张,小声叫他:“哥,外面有人。”
“嗯。”陆嘉鱼沉沉地应道,“所以呢?”紧张状态下,陆聆的后穴也很紧,箍得他头皮发麻,没空包装语言,他的目的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
陆聆:“呃……所以,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做?门很隔音,但也没那么隔音。”
“那你小声一点。”陆嘉鱼笑起来,“或者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个骚货弟弟。”
陆聆想说,如果我被人听到,你也脱不了干系。然而他没机会说,因为陆嘉鱼立刻操起来,进得又快又猛,逼得陆聆发出甜腻的呻吟。
被听见的可能性让他恐惧,也让他兴奋。他故意去夹陆嘉鱼,听见他急促的喘息、忍不住从唇边溢出的轻哼,然后再让这些化作一次猛烈的冲撞。
陆聆压了一点声音,却没完全沉默。不仅因为陆嘉鱼喜欢听他叫,更因为他无力压住声音。
陆嘉鱼从来不是好人,他做的都是不合时宜的事。就像此时,不该出声时,他偏偏故意顶弄前列腺,手准确地照顾陆聆身上的敏感点。
过量的快感让陆聆的呻吟染上哭腔,整个人往门板上贴,像是要逃。看他这个反应,陆嘉鱼非但没有放缓节奏,反而拉着他的腰把人抓回来,更重地操。
陆聆的耳朵贴在门板上,心底留了唯一一分清明,想:我今天真的要被操哭。
忽然,耳侧传来一阵巨响。他下意识移开脑袋,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有人在敲门。
这下必须死死地闭嘴。陆聆颤颤巍巍地抓住陆嘉鱼的手,一口咬上他的手指。陆嘉鱼闷哼一声,惩罚似地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外面一道男声朦胧地传来:“弟弟,没事吧?听见你这边好像有声音。”
陆聆张了张口,想说“没事”,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十分细弱,还在发颤。
陆嘉鱼凑到他耳边催促:“弟弟,回答啊,别人问话不回答的话,不礼貌哦。”
陆聆又咬了他一口,勉强稳住声线,答道:“我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
他用尽力气大声说话,然而外面的人没听清:“什么?”
陆聆已经没有力气回答。陆嘉鱼又动起来,他怕撞到门板上有动静,不得不主动迎上去。一时间,陆嘉鱼的阴茎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让他以为自己被捅穿。
将落未落的眼泪就此落下。
好在外面的人耐心有限,没有得到回复后,等了一会儿就走了。没等陆聆松一口气,陆嘉鱼便说:“你咬得很疼。”
陆聆:“对……不起。”
“嗯,好好道歉。”陆嘉鱼轻笑一声。他被咬的手指按在陆聆后穴,似乎要伸进去。
陆聆真的有点慌,语无伦次道:“哥,不行……会坏掉的……”
“来不及了,是你自作自受。”陆嘉鱼揉了一会儿,毫不留情地插进去。
陆聆惊叫一声,后穴过分鼓胀的感觉让他失神,不痛,却很奇妙。恍惚间,他已经泪流满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嘉鱼从背后抱住他。他赤裸的胸膛贴到陆聆脊背,比他的语言、动作更有温度。
好吧,得到他的拥抱,好像也不亏。
陆聆擦掉眼泪,又放纵自己沉溺于快感。说是自作自受,他却感觉自己完全在享受。反倒是陆嘉鱼,做完还要穿上他的礼服装好人。
至于后来陆聆好好教了陆嘉鱼,什么叫真正的“自作自受”,那都是后话。
既然陆嘉鱼想装,那陆聆向来不介意陪他玩玩。他点头道:“行,如果我是你弟弟,应该有一点自己选岗位的权利吧?你是不是想把我放到楼下技术部门。”
陆嘉鱼默认:“你学计算机的。”
“又没人规定学计算机一定要干技术岗。”陆聆撇撇嘴,摆出自己的要求,“我要当你的助理。”
陆嘉鱼皱了皱眉:“我不缺助理。”
“你是担心被人看出我是你弟弟吧?其实没关系,我又不是拿不出手。”陆聆直白道,“不过,我可以否认,你叫我英文名。没有姓氏,不容易听出来。”
陆嘉鱼平静地问:“如果我拒绝,你会做什么?”
“我不会做什么啊。”陆聆笑了笑,“应该不会吧。”
没有说出口的威胁才最狠。现在的陆嘉鱼担着很多责任,他是父母寄予厚望的继承人,是投资人看好的商业精英,他比以前、比陆聆更需要一个完美的形象。
陆聆知道他会答应。
“好。”陆嘉鱼看了看时间,“那么,现在是你的工作时间。拿上这些东西,和我去开会。”
陆聆看了看那堆文件:“……你不是不缺助理吗?”
“你自己要求的。”陆嘉鱼一挑眉,“Andrew,开门。”
陆聆认命地抱起那堆文件,嘟囔道:“你叫我才想起来,我和我们家狗同名。”
陆嘉鱼没接话。半晌,他突然说:“其实是玩具小熊。”
第7章 加班
陆聆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小熊……难道他在陆嘉鱼那里的形象是小熊?
不过他没空细想。一走出办公室,便有数道目光望过来。陆聆和陆嘉鱼长得不算很像,然而细看又有点相似。
陆嘉鱼有弟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此时出现在他身后、帮他拿文件的陆聆,是这个弟弟吗?
没人敢问,也没人敢八卦到陆嘉鱼眼前。陆嘉鱼走得很快,陆聆则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有个员工的八卦技术不过硬,被陆聆听到一句:“这是什么哥哥打压弟弟的豪门恩怨吗?”
“我不是他弟弟。”陆聆停下脚步,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是他的泄欲工具。”
这话一出,办公室一片寂静。他能这么说,其他人却不能这么信。
陆聆笑了笑,正准备再信口开河一会儿,却被折回来的陆嘉鱼拍了一下脑袋,警告地说:“Andrew。”
“哎,来啦。”陆聆立刻收起玩笑的心思,亦步亦趋地跟在陆嘉鱼身后。
员工们的表情一言难尽。
走了一会儿,陆聆感觉有些不对劲。虽然他基本没来过公司,但陆嘉鱼带他来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议室。
他问道:“小鱼,你真的要开会?”
陆嘉鱼不答,拉他进门。陆聆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到了另一间办公室。桌上摆了一张照片,是陆嘉鱼的毕业照——不用说,这里也是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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