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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豪门植物人大佬后(穿越重生)——长野蔓蔓

时间:2024-09-17 09:16:09  作者:长野蔓蔓
  男人的手活动范围有限,很快便停了下来,缓缓握成拳头,用力到手背青筋凸起。
  几秒后,那只手又泄力般松开了。
  护工推门而入时,看见贺司宴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一如过去的每一夜。
  *
  隔天是周六,谢秋一觉睡到自然醒,只觉神清气爽。
  他下楼吃过早餐,然后开始帮苏婉蓉的忙。
  时间一晃而过,傍晚时,谢秋去病房将植物人老公推了出来。
  他推着男人走在草地上,小声道歉:“老公,这几天太忙了,都忘了带你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将轮椅推到固定的位置,屁股刚坐上秋千,就听见“汪汪”的小狗叫声。
  谢秋瞬间露出笑容:“奥利奥,过来。”
  一只小黑狗远远地朝他跑过来,边跑尾巴边来回摇晃。
  谢秋俯身接住扑过来的小狗,抱进怀里:“奥利奥,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小狗全身都是黑色的,只有肚皮那里有一小片白色的毛发,看起来很像夹心饼干,所以他就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奥利奥。
  “汪汪~”奥利奥在他怀里打滚,翻出肚皮让他摸。
  谢秋来回抚摸着小狗软乎乎的肚子,笑着问道:“奥利奥,你是不是又长胖了一点?”
  奥利奥跟他玩了会儿,从他怀里跳下去,在草地上来回跑了几圈。
  没过一会儿,它又跑了回来,只不过这次没有回到秋千旁,反而凑到轮椅前,咬住了贺司宴脚上穿的鞋子。
  “奥利奥,不可以咬爸爸的鞋子哦。”谢秋开口阻止,“快过来。”
  但奥利奥像是玩上瘾了,咬着贺司宴的鞋子摇头晃脑。
  “奥利奥,你不乖了。”谢秋跳下秋千,抱起小狗吓唬道,“小心等你爸醒过来揍你哦。”
  奥利奥汪汪叫了两声,似乎很不屑的样子。
  谢秋笑了起来,俯身将小狗放下草地:“去玩吧,奥利奥。”
  他注视着靠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面色看起来好像没那么苍白了,只是依旧消瘦。
  谢秋去洗了个手,回来时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在了头发上。
  他仰起脸,又几滴水落下来,这才发现是下雨了。
  谢秋立刻小跑起来,想尽快把老公推进家里。
  植物人的身体状况不比常人,免疫力更是差劲,可禁不起大雨的摧残。
  然而,初夏的暴雨说来就来,只短短几秒,豆大的雨点就从天空中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谢秋二话不说,迅速解开身上穿的白衬衫,整个盖到男人头上,然后推着轮椅快步往走廊上走。
  幸好这段距离不长,很快两人就顺利逃离了暴雨。
  “老公……”谢秋微微喘着气道歉,“对不起,下次一定不会让你淋雨了。”
  他平复好呼吸,绕到轮椅前,掀开自己的衬衫,穿回了身上。
  贺景辰走出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
  谢秋低着头,半湿的白衬衫贴在身上,将纤细的腰肢清晰地勾勒出来。
  贺景辰撇开视线:“发生什么事了?”
  “嗯?”谢秋掀开眼睫,看见来人后笑了笑,“没什么,刚才突然下雨,我就把衬衫脱下来给老公当伞了。”
  贺景辰下意识看向他的脸,才发现他的头发也湿了,发尾卷得更厉害了点。
  谢秋随意摸了把脸上的雨水,重新推起轮椅:“二少,我们先上楼了。”
  贺景辰站在原地目送两人的背影,片刻后转身离开。
  谢秋将植物人老公送回病房,在护工的帮助下将人放回床上。
  他脱下男人身上穿的衣服,仔细用温水擦拭一遍身体,换上新的居家服,这才放下心来。
  谢秋坐到椅子上,有心情开玩笑了:“老公,我刚才差点就淋成落汤鸡了。”
  躺在床上的男人,眉心微微动了动。
  “我头发有点自然卷,沾了水就会变得更卷,以前孤儿院的小伙伴总是开玩笑,说我像卷毛猫。”谢秋抓起床边的大手,低下脑袋,让男人的手触碰自己的头发,“你摸摸看,其实也没有很卷吧?”
  柔软的发丝淋了雨,湿漉漉地抵在手心里,蹭得皮肤又痒又麻,男人的手指蜷缩了起来。
  谢秋抬起脸,那只手便往下滑落,停留在他脸上。
  也不知是男人的手太大了,还是他的脸太小了,一只手几乎覆盖住了他的整张脸。
  谢秋无声地笑了,攒在发梢的水流过眉眼,他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那滴水继续往下淌,就好像一滴泪落了下来。
  贺司宴的手指又动了,拇指指腹轻轻擦过眼下的皮肤,仿佛是在替他拭去那滴泪。
  谢秋敏感地察觉到了:“老公?”
 
 
第16章 
  谢秋眨了眨眼睫,抬手握住覆在脸上的那只手。
  他的眼睫又长又密,像只蝴蝶般停留在男人的掌心里,扑簌簌地扇动着翅膀。
  贺司宴手指又蜷缩起来,扣在他的眉眼上。
  谢秋将那只手拿下来,开玩笑似的问道:“老公,你是在帮我擦水吗?”
  经历过好几次类似的情况,他现在已经不会一惊一乍了。
  仿佛是在回应他的问题,贺司宴的手又动了,指尖向上摸索着。
  谢秋有些惊讶,主动用脸贴上微凉的掌心:“老公,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
  但几秒后,贺司宴的手又垂了下去,指尖蹭过柔软的脸颊,好似仍有一丝留恋。
  谢秋抿了下唇,将男人的手放回床上,整理好被子:“老公,你休息吧。”
  他起身,正要转身,靠近床侧的那只手蓦地被拉住了。
  谢秋身形一顿,垂下视线才发现,原来是男人又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手。
  “老公?”他试探着问道,“你不想让我走吗?”
  得不到回应,谢秋只能重复问道:“老公,你是醒着的吗?”
  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有那只苍白的手握着他不放。
  谢秋有些无奈,轻声商量道:“老公,我也被雨淋湿了,我想回房洗个澡,可以吗?”
  过了好几秒,握住他的那只大手缓缓松了力道。
  这一次,谢秋终于确定了:“老公,你能听见我说话,对不对?”
  一次是巧合,不可能次次是巧合。
  但男人像是又陷入了沉睡中,无论他说什么也不给反应了。
  谢秋只好先放弃,回自己房间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他边擦头发边往桌前走,看见手机屏幕是亮着的。
  谢秋拿起手机一看,有七个未接电话,全是来自于姚曼女士。
  这是他嫁进贺家以后,养母第一次主动联系他,还一连打了七个电话,他心里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
  谢秋坐到床尾,继续拿毛巾擦着头发。
  片刻后,手机果然震动起来。
  谢秋按下接通键,还没来得说话,手机那头便传来尖利刺耳的嗓音:“谢秋,你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吗?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在洗澡。”谢秋简单回道,“刚出浴室。”
  “哦哦……”姚曼嗓门小了点,语气也变了,“小秋啊,其实妈妈是太担心你了,幸好你没事。”
  谢秋笑了笑:“我在贺家,不会出什么事的。”
  “妈妈这不是担心贺家人欺负你吗?”姚曼故作关心道,“小秋,你婆婆对你怎么样啊?”
  “一般吧。”谢秋垂着眼睫,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本来贺家人以为有我冲喜,贺司宴很快就会醒过来,但是……”
  “这贺家人真是过河拆桥!”姚曼张口就骂,“当初是他们求着你给贺司宴冲喜,爸妈才忍痛将你嫁进贺家,医生都办不到的事这能怪你吗?”
  谢秋:“……”
  一千万的彩礼,还真是忍痛啊。
  “不过就算他们怪你不能唤醒贺司宴,那你也是他们贺家正正经经娶过门的媳妇儿。”姚曼话音一转,开始引到正题上,“贺老爷子的七十大寿,总不能不让你出席吧?”
  谢秋叹了口气:“还不知道呢。”
  见他不接话茬,姚曼直接将话挑明:“我看那个什么李家王家都收到老爷子寿宴的邀请函了,我跟你爸却没有收到,是不是你婆婆搞漏了?”
  “您知道的,我在贺家一点话都说不上。”谢秋又叹了口气,“我婆婆完全把我当成护工使唤,每天都战战兢兢地伺候着植物人老公……”
  姚曼沉默了几秒,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行了,妈知道了。”
  电话挂断前,谢秋听见手机那头传来模糊的骂声:“没用的东西!”
  不过他一点也不在意,按熄手机,扔回桌子上。
  人心不足蛇吞象,能张口要一千万的人,绝不会只满足于此。
  所以谢家人以为他在贺家过得越惨越好,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时不时来找他,逼他向贺家讨要更多的好处。
  *
  谢秋擦干头发,又回了几条信息,这才慢吞吞地穿过房间,来到连着隔壁病房的门前。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近病床,仔细观察病床上的男人。
  可惜的是,他的植物人老公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除了平稳的呼吸没有其余任何动静。
  谢秋开口道:“好吧老公,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想想也是,哪有人不想当个能跑能跳的正常人,故意躺在床上装植物人呢?
  谢秋坐上自己专属的椅子,伸手拿过童话故事书,翻开到书签页:“让我来看看,今天的睡前故事是什么……”
  窗外月色朦胧,房间内流淌起温柔悦耳的讲故事声,气氛静谧而安宁。
  “好啦,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里了。”谢秋合上书本,歪着脑袋,似乎有些纠结,“老公,你说我今晚要不要跟你一起睡呢?”
  话音刚落,他看见男人的手指动了一下。
  谢秋微微眯了眯眼睛,自问自答道:“嗯,还是陪老公一起睡吧。”
  他脱下拖鞋爬上床,躺在自己睡惯了的位置,给自己盖上小被子,又把男人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做完这一套动作后,谢秋闭上眼睛:“晚安老公,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哦。”
  好半晌后,男人薄薄的眼皮下有东西动了动,随后放在床单上的手也动了,慢慢往旁边摸索。
  就在大手贴上身侧的那只手时,谢秋睁开了双眼。
  他垂下眼眸,唤了一声:“老公。”
  谢秋感觉贴着自己的那只大手僵了僵,维持着原先的姿势没动。
  “老公,你恢复意识了吗?”他反手握住男人的手,“你能听见我说话了,对吗?”
  见男人始终一动不动,谢秋提醒道:“老公,你再不理我,我真的要使出杀手锏了。”
  数了三声后,他果断从床上爬起来,跨坐到贺司宴的大腿上。
  谢秋俯下身,手指摸上男人冰凉的耳垂,用指腹捻着揉了揉。
  眼见着毫无血色的耳朵染上红晕,温软的指尖顺着颈侧的皮肤,来到喉结处,轻轻蹭了蹭。
  男人凸起的喉结不受控地滑了滑,谢秋笑着打趣道:“老公,喉结也是你的敏感点吗?”
  但这里并不是他的终点,灵活的手指开始解居家服的扣子,一颗一颗解至完全敞开。
  谢秋耳根爆红,语气听起来却很轻松:“老公,既然你一点意识都没有,那我对你做什么都没关系吧?”
  他用葱白似的指尖勾住睡裤的边缘,要拉不拉的:“老公,其实我真的忍挺久了,不如今天我们就——”
  尾音戛然而止。
  贺司宴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抬了起来,一把攥住了纤细的手腕。
  谢秋倒吸一口气,想抽出自己的手,试了好几次都没抽出来。
  这种力度,真的是植物人应该有的吗?
  “老公,你果然恢复意识了。”谢秋满意地笑了声,探身拍响床头的呼叫按钮。
  很快,房门被人推开,护工匆匆走进来:“怎么了大少夫人?”
  在护工推门时,贺司宴也松开了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谢秋从男人身上爬下床:“大少爷好像恢复一点意识了。”
  “真的吗?”护工惊讶道,“我马上联系陈医生。”
  “好。”谢秋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男人,“我去叫夫人过来。”
  谢秋下楼找了一圈,在前厅找到苏婉蓉,将好消息告诉她:“妈,老公好像有点意识了。”
  “什么?”苏婉蓉猛地转过身,“是真的吗?”
  “嗯。”谢秋点了点头,“具体恢复到什么程度,还要等医生过来检查才能确定。”
  苏婉蓉二话不说,拉着他的手往楼梯口走:“走,我们先去看看司宴!”
  回到病房时,护工正在尝试让贺司宴做指令性动作,却并没有得到任何反馈。
  苏婉蓉站在旁边,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焦灼:“怎么回事,司宴怎么又没反应了?”
  “您先别着急,等医生来再说。”谢秋安抚道,“我能确定,老公刚才真的听见我说话了。”
  苏婉蓉只好耐下心来:“好小秋,妈相信你。”
  好在陈医生来得很快,就是检查的结果还是很不理想。
  谢秋微微蹙眉,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大少夫人。”陈医生忽然转过身,“您可以跟我详细描述一下,刚才是什么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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