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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但是发疯文学(穿越重生)——青律

时间:2024-09-17 08:43:54  作者:青律
  荷官仍是从容不迫的样子,示意所有人翻开底牌。
  老外翻开手牌,是黑桃A,黑桃10。
  和公共牌的三张组在一起,恰好是皇家同花顺。
  周光赫面色变白,迟迟不肯翻开底牌。
  直到荷官第三次提醒,他才终于翻开。
  梅花J,红心J。
  他的牌型仅仅是个葫芦。
  外国人由衷赞叹:“BRAVO!”
  他以为那人只是虚张声势,他以为他在骗自己。
  荷官把奖池的全部筹码移给老外,用带着本地口音的英语说了声恭喜。
  周光赫愣愣坐在原地,怒火中烧。
  “拿筹码来,继续。”
  秘书小声说:“先生,筹码已经没有了。”
  周光赫快速扭头,同一时刻才反应过来,他刚才一把就输掉了先前的全部筹码。
  他不为所动,连位置都没有离开,挑衅般看着那个外国人。
  “拿那张尾号9527的银联卡,取五百万换成筹码,密码你清楚。”
  秘书平生第一次跟着老板来这种地方,很不安地说:“先生,您确认吗?”
  “现在就去。”
  “朋友,你需要谨慎一点。”外国人用还算标准的中文说:“我是新西兰的德州冠军,你确定要继续和我玩?”
  “玩。”周光赫面无表情道:“而且我要让你输得更狠。”
  系统转播这一幕的时候,柯丁背着书包在往实验楼狂奔。
  “睡过了睡过了啊啊啊啊啊——”
  “都跟你说了,醒了就赶紧起床,千万不要想着再眯一会儿。”
  “我以为我只眯了三分钟!!”
  老张冲在最前方,往嘴里猛塞包子。
  “你们吃早饭没有,上课之前赶紧吃点,不然午饭什么都吃不下!”
  二狗骂出声:“卧槽,我没看课表,早上什么课,系统解剖?寄生虫?传染病讲到梅毒了?今天又得是多下饭啊?”
  “机能学!”老张把多的包子塞给柯丁:“兄弟,你们还没听过兔子的惨叫吧。”
  “听说上届学长上课到一半,直接吐进了医务室!”
  柯丁一手抓着包子一手扶着楼梯栏杆,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系统说:“宝,你该锻炼了。”
  “我,我不想去折腾兔子——”柯丁悲痛道:“那可是兔子啊!!”
  “总比折腾比格好吧……比格还会舔你,对你摇尾巴诶。”
  “我都下不了手!!能不能放我去缝丧尸啊啊啊啊!!”
 
第040章 腰子x娇妻x恋爱脑(12)+(13)
  “这是金属探针。”助教说:“可以用来破坏蛙类的脑和脊髓。”
  “这是剪刀, ”助教又说:“可以用来剪开皮肤、肌肉等组织。当然,我们要区分不同种类的剪刀,比如眼科剪刀可以剪血管和心包膜, 但不能用来剪骨头, 坏了赔五十。”
  “这是枪。”二狗拿食指怼着太阳穴:“可以给我个痛快。”
  等苦力组把箱子搬过来, 学生们发出由衷地惨叫声。
  实验对象不是兔子,是小鸡!
  毛茸茸的,吱吱乱叫的, 眼睛像小黑珍珠的小鸡崽!
  “虽然我在食堂和东北菜馆都没少吃,今晚可能也想再来一顿,”老张捧着自己的实验对象满脸发愁:“但把活的塞给我,我下不了手。”
  “你不能跟它对视,”二狗幽幽地说:“目光接触超过两秒, 你的意志力就会被瓦解掉,超过五秒,你就会进入深渊。”
  教室里此起彼伏地响着鸡叫声, 老师在耐着性子重复处死实验动物的必要性, 以及常规手段。
  有男生忍不住说:“好可怜啊,我真的下不了手。”
  “是啊是啊, 颈椎脱臼法得上手掐,沃日我刚才试了下, 满手那啥, 而且它会挣扎, 越蹬你越不忍心!”
  后排隔壁宿舍的几个哥们研究了半天,说:“要不我们把它闷死吧, 闷死总比掐死好。”
  “哪里好了!!”柯丁抓狂:“你塞麻袋里至少要五六分钟才能闷死吧,还不如给它们一个痛快!”
  远处有女生传来赞叹声:“汤姐牛逼啊!”
  男生们纷纷扭头看过去, 见一个高马尾女生动作利落,来一个拧一个,冷面无情极其专业。
  “汤琅同学的手法非常专业,”老师也注意到了,快速赞扬道:“这样高效地断离脊髓,既能够快速处理实验对象,也不会影响其他器官。”
  “你们不要都找她帮忙!自己动手!我在记平时分呢,回自己座位上去,快点!”
  上课到一半,老师被系主任喊出去说事,教室里又乱成一锅粥。
  好些人死活下不了手,捧着小鸡冲到汤琅旁边。
  她花了十五分钟做完了实验,剩下时间在写作业。
  有人在拜托她帮忙,汤琅依旧是拧得贼快,掰小鸡脑袋像在开花生米。
  柯丁自己尝试未果,苦着脸过去拜托她帮忙,事后真诚感谢:“谢谢你!!女侠!!”
  汤琅刚要说话,又有男生扑过来:“螳螂姐!快救救我!它好像被拧得要憋死了!”
  少年伸手猛拧人耳朵:“不许给人乱起外号!给我叫女侠!”
  “好好好女侠!对不起女侠!!”
  汤琅噗嗤一声笑出来,对着柯丁点点头。
  一上午都像在坐牢,熬得人很是难受。
  见柯丁又在翻实时更新的任务列表,系统忍不住开了口。
  “宝,丧尸什么时候来,我不知道。”
  “但是……你可以找你的帅医生补课。”
  柯丁有点扭捏:“我不好意思跟他说话。”
  他当着人家的面脸红了!医生肯定早就看见了!
  系统:“他下次来会戴耳钉。”
  柯丁:“我保证一定好好补课,绝对不盯着老师看。”
  澳门,永利皇宫。
  周光赫给秘书助理各发了五万澳元的红包,示意他们先去休息,自己晚点再回房间。
  事实证明,他今晚手气非常之好。
  自称是德州冠军的老外没多久就输得屁滚尿流,两手空空地一边谩骂一边离场。
  也有人输红了眼,非要说是荷官和周光赫串通一气,最后被保安礼貌请走。
  他只有那一次判断失误,白白输掉百万筹码。
  两个小时不到,五百万赢到了八百七十万,把先前的憋屈不爽一扫而空。
  周光赫依旧是斯文优雅的模样,偶尔扶一下金丝眼镜,浅抿一口橄榄漂浮的马丁尼,仿佛在研究什么学术问题。
  他对自己的自控力深信不疑。
  想成为这场游戏的主人,其实很简单。
  赢了要见好就收,输了不能眼红,建立合理的出资预期,一步一步按节奏来。
  至少——周光赫自己计划如此,也笃信他会一直清醒理智下去。
  凌晨十二点,妻子打来电话。
  “还在忙吗?”
  “生意谈完了,在陪客户逛赌场。”周光赫示意荷官加注,道:“赢得不多,也就小三百万,你自己挑个礼物。”
  “少惯着我,”施存玉直笑:“心在我这就成,记得给白先生带他喜欢的蛋卷酥。”
  周光赫对着电话亲了一下。
  “早点睡。”
  “嗯,你也是。”
  等电话挂断,第三轮押注开始。
  周光赫露出了然的眼神,吩咐退注。
  “他可太聪明了,他聪明得都要烧起来了。”系统把全程转播到柯丁眼前,盯着周光赫道:“你可劲膨胀,到时候我和柯宝美美收货!”
  柯丁:“那能是收货吗,那叫采摘胜利果实!”
  系统:“你真要跨农学院了是吧!”
  秘书不敢耽误杭州那边的公务,见周光赫凌晨两点还未上楼休息,假借带宵夜过去看望他,想问问定返程机票的时间。
  “先生,您还不休息吗?”
  周光赫身上的古龙水早已被烟草气味掩盖,目不转睛地盯着扑克牌面。
  “我不困,你先睡。”
  “那按行程安排,我订一下明晚回程的机票?”
  周光赫此刻才终于回头,短暂回想了之后几天的事情。
  “不急回去,再说吧。”
  他逐渐觉得秘书烦人起来。
  不仅是秘书。
  发邮件提问的研究生,通知开会的系主任,赔笑陪酒的饭局,下周二的管理学课程,没有一样有意思。
  每个人都很烦,成天纠结些无关紧要的屁事。
  实在不行……请个病假在澳门呆满一个星期吧。
  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也确实最近辛苦太久,该一个人清净几天。
  运势忽高忽低,玩得周光赫逐渐忘了时间。
  直到刚赢到手的一千万骤然输掉四百万,他才看了一眼手机。
  『05:37』
  吃个早饭,等会继续。
  眼看着荷官又摆好一局,周光赫喉结滚动,不由自主地示意下注。
  这把结束再去吃吧,还早。
  同样是清早,施存玉的电话响了又响,大多是施家父母打来的电话。
  柯丁讨厌商务应酬的环节,借着养病调理的托词把富太太们的电话都交给助理转接,手机很少有其他来电。
  正如他先前猜想的那样,施母施父都在催促他给安排新的工作。
  这家人已经从拥挤不堪的棚户区搬到了有电梯和佣人的中档小区,但从未满足过。
  柯丁一度看见过两个梦境回忆。
  柯丁的身体睡着时,他的意识存在于施存玉的世界里。
  而施存玉的身体睡着时,双重意识会交错变化,化作或迷乱或真实的梦境,其中便包括苦主过往的深刻回忆。
  第一个梦和周光赫有关。
  结婚不久,他们去别的教授朋友家里做客。
  周光赫下车时,一不留神被外卖员撞得满身咖啡,还好没有被烫到。
  施存玉又紧张又担心,忙掏出纸巾帮他擦拭,亲眼看见昂贵的手作西服被毁了面料。
  外卖员一看周光赫的穿着,再看那辆宾利车,吓得直接脸色惨白,连连道歉。
  令人意外地是,周光赫不仅没有发火,甚至没有责备他逆行乱闯,仅是问他是否受伤。
  外卖员受宠若惊,连连说自己没事,见他完全没有追究责任的意思,鞠躬道歉后飞快离开。
  施存玉见证全场,为周光赫的涵养感到吃惊。
  直到外卖员彻底走远,男人才脱下西服外套,随手扔到垃圾箱里。
  “你嫁入周家,一定要记着一件事。”
  “不要招惹贱命,与这些人永远保持距离。”
  施存玉一时间思路转不过弯来,目光都有些茫然。
  周光赫看了一眼外卖员远去的方向,面露厌恶。
  “他这一辈子能值几个钱?”
  “这种阶层的人如果发了疯,破罐子破摔把你捅了打了,那才是真的血亏。”
  施存玉如鲠在喉,许久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自己该为自身的‘阶层跃升’感到庆幸,还是为周光赫的深层袒露感到脊骨发冷。
  第二个梦,便是深夜里施存金打来的电话。
  施存玉睡眠不好,大学时常有静音模式的习惯,最初会漏接家里的电话。
  哪怕他没有再花过家里的一分钱,哪怕连手机都是他自己打工买的老年机,回家以后还是会被施母一巴掌狠狠扇脸,肆意谩骂。
  “你现在出息啊,赚了点小钱连你弟弟的电话都敢不接!瞧不起谁啊!”
  “早知道那年冬天让你死在雪地里,就不该拿我和你爸的血汗钱养你!”
  青年当时一直在哭。
  “妈,弟弟在赌博,他是要我借钱,我真借不到了。”
  “你弟弟赌博你不会劝几句?噢,你不想管他死活了是不是?”施母吼叫声极其尖利,像个疯狂的伥鬼:“你倒是跟他说说情理,至少帮他把债务还清楚!”
  “金宝还那么小,要是被人找到学校去要钱,他还怎么过日子,你考虑过没有!!”
  在那以后,他便没有手机静音的资格,即使是考试期间也要提前短信报备,还会被怀疑是在说谎。
  深夜三点半,手机又急促响起,虽然只是振动也让施存玉触电般坐起来,生怕晚接一秒。
  室友都在酣睡,有人不满地翻了身,似是抱怨怎么这个点还有电话。
  施存玉顾不上穿鞋,光着脚拿着电话去了消防通道,冻得脚趾通红。
  “哥,我征信要崩盘了。”弟弟催促道:“有钱没有,借我五千。”
  “五千?”施存玉此刻快要疯掉:“我哪里有五千?你知道我一个月吃饭能花多少吗?四百!”
  “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钱,”施存金不耐烦道:“别装穷了,快点说。”
  “我现在欠三十五万。”施存玉说话时整个人都在发抖,冷得眼泪鼻涕都在往下掉:“三十五万,我还没有正式工作,施存金,你可不可以别赌了,我真得要活不下去了。”
  “借我五千。”弟弟置若罔闻:“京东白条还能不能撸个口子?美团借钱?花呗借呗?别的小贷?信用卡?”
  他现在急着拿赌资翻盘,这把必须要翻,五千块现在立刻就要。
  施存玉深呼吸着流眼泪,带着哭腔说:“我什么都借不了了,你找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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