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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塔(无限)——镜飞

时间:2024-09-16 08:47:44  作者:镜飞
  光线很暗,让他完全看不清那几个人的脸,但却勉强辨认出了其中两个人是长发——这让他的心重重沉了一下。
  右边竹楼的四个人有三个女生,正好有两个都是长发。而死去的四个人,包括女生阿沁,都是短发。
  荆白却更希望外面站着的不是右边竹楼的人,因为这个事实恰恰证明,他们已经慢了一步!
  昨天到今天死的四个人,阿沁来自荆白他们的左边竹楼,小飞、张涛和小朱是中间竹楼的人,最右边的竹楼一个人都没少。
  这群人今天的表现十分保守,不但没有和另两栋竹楼的人一起行动,连村子都没出去。
  赵英华和他的室友姜芊芊曾在村口偶遇荆白二人,还对他们狼狈的形容大加嘲讽,被荆白威胁后又仓皇跑路。
  按景灿所说,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听说张涛也失踪了,宁可不要景灿拿到的信息,也不愿意开门收留他。
  谨慎也罢,胆小如鼠也好,这样的四个人,怎么可能在深夜时分同时出现在楼下,还摆出这么诡异的阵型?
  这只说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十二个人的生死,从进村起就已经被安排好了。最右边这座竹楼的人之所以开头平安无事,恐怕就是留着摆这个阵型的。
  他心中觉得不妙,屏气凝神地看着远处,朦胧的月光下,他逐渐发现这群人移动的方式很奇怪。
  比起走动,他们好像更像是在……跳。
  距离太远,他只能看出人影的大致轮廓,发现异常,还是因为其中叫清水长发女孩体型格外瘦小,和周围几人比起来更好辨认。
  如果只看着她,就会发现他们行动的轨迹更明显,也更规律。
  一,二,三,停;一,二,三,停。
  跳三下,停一下,再跳三下,再停一下。
  因为身形的原因,清水能遮挡的范围也是最小的。荆白注意到她之后,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四角,而是一个呈包围之势阵型。
  在最中间的位置,竟然还藏着一个人形大小的阴影!
  那人跪倒在地上,看他的姿势,似乎怀中还抱着什么东西。他整个人的姿势近乎蜷缩,和几人的阴影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四角的四个人动了起来,不断交换位置,荆白还真不一定能看见他。
  荆白已经几乎确定这是个诡异的仪式,可是目的何在?
  荆白意识到什么,连忙拿出从房间带出来的东西——他带出来的正是那个铜制的罗盘。
  此刻,它不再像白天一样疯狂乱转了,指针在表盘中晃晃悠悠地转了几圈,指向了那五个人所在的方向。
  这个指示已经毋庸置疑,荆白没有任何犹豫,带着罗盘就下了竹楼。
  他一脚踏上竹梯,便是“吱呀”一声响。这个竹梯不是很稳当,每次踏上去都会发出声音,白天不觉得什么,到了万籁俱寂的夜晚,就显得十分突兀。
  荆白发现不对,立时回头去看那边的五个人,好在相隔很远,他们似乎都没听见,仍然摆着那个阵型,四个人绕着中间的人不断走动。
  荆白松了口气,走扶梯的动静太大了,他怕引来什么不好的东西,好在竹楼不高,他索性退了回去。
  荆白攀上竹制的扶手,像一只停驻的大鸟,静静在上面蹲了一会儿,见那几人浑然不觉,并没有看向这个方向,便轻巧地一翻,整个人挂在护栏上。
  翻身时他才想起自己背上有伤,狠狠咬了下唇才忍下了肌肉拉扯的剧痛,无声无息地落到地上。
  那边,神秘的仪式还在进行,荆白眼尖地看见前方有个树丛,不高,但足以挡住他的身形。他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背部,弓下身子,决定悄悄潜伏过去。
  这时,他的左肩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背后有人!
  荆白心中一跳,他没有回头,反手向身后捉去,却捞了个空,随后,一个人出其不意地从他右边钻了出来。
  还是那张英俊无匹的脸,前方神秘恐怖的仪式似乎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恐惧,他依然带着满脸的灿烂微笑,两眼在黑暗中好像也闪闪发光。但他的从容在荆白看来格外可恶,正是他那个神出鬼没的队友,柏易。
 
 
第71章 丰收祭
  荆白用冷酷的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直到眼前的柏易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才低声问:“进村之前,我和你看到过一只动物。它是什么?”
  如果眼前的柏易是假的,就不会知道进副本之前的事情。
  柏易这才反应过来,同样压低声音回:“蜻蜓。”
  荆白这才点了点头,招手示意他跟上,两人轻手轻脚地钻到荆白选中的树丛后面,聚精会神地看着不远处那五个人。
  在这个位置,借着月光,已经能分清这四个人是谁了,四角处穿着登山服的确实是鸡舍竹楼的四个人,三女一男。
  他们虽然睁着眼睛,但显然神智不清醒,表情呆滞,眼神也是不聚焦的。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更诡异的是,他们不仅跳着走路,还都屈起一条腿,用另一条腿往前跳。
  荆白之前只发现他们在跳跃,直到走近了,才看清竟然还是用单腿跳的!
  柏易皱眉,不解地道:“这是什么意思,表演金鸡独立吗?”
  荆白低声道:“像是一个仪式。”
  他们四个两两距离相等,站成一个等边四边形。理论上,四人身形不一,跳动的距离也应该差距很大。但他们跳的每一步都像测量过一般精准,不管男女,都是跳三步就换到下一个人的方位。
  中间蜷缩着的人形被他们挡住,只在人影移动的时候能露出些许形迹,柏易眯着眼睛看了一阵,忽然道:“他抱的……好像是只鸡。”
  话音刚落,四个人的跳动同时停了下来!
  荆白立刻屏住呼吸,时间的流动这时好像也变得极为缓慢,四角处的四人同时蹲下,而蹲在中间,蜷着身子的人猛地站了起来!
  他仰着头,双手高举着,仿佛捧着一件宝物,姿态极其虔诚。借着月光,能看见五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中间那个人身上!
  这时,荆白也看清了,柏易说得没错,地上的确是一只无头的死鸡。
  那那人捧着的,多半就是这只鸡的鸡头了。
  “不吉,不吉——”
  不知从手中看见了什么,中间那人突然高声喊道!
  “不吉,不吉——”
  站在四角的四人跟着他,呆滞地重复着他的话。
  那人说完,弃若敝屣地把方才捧在手心的东西随手一扔,那东西飞出去老远,“啪”地一声落地,正好砸到两人面前!
  荆白在黑暗仔细辨认,才看出这是一个鸡头。这只鸡头的皮被剥得干干净净,看上去是血糊糊的一团,但即便如此,也能见到鸡头上布满黑斑,鸡嘴大张着,好像还能打鸣似的,看着异常恶心。
  荆白嫌弃地皱起眉,他感觉到身边青年的身体似乎微微颤抖。如果不是树丛太小,两人为了隐蔽紧紧贴在一起,他或许都不会发现。
  考虑到合作关系,荆白虽然懒得开口安慰,还是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背。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柏易那张脸比霜雪还要冰冷,鸡头落到面前时,几点鸡血溅到他脸上,把他恶心得够呛。荆白拍他的时候,他正抬手擦去脸上的残血,愣了一下,抿紧的唇角不自觉上扬起来。
  那边的仪式还在进行。
  这只鸡的鸡头被丢弃以后,瘦小的长发女孩清水忽然站直身子,离开了他们的四角阵型,走到鸡舍旁边。鸡舍中的鸡显然知道不好,咕咕扑腾着,在鸡舍中到处乱飞,鸡毛漫天飞舞。
  这乱象丝毫没有扰乱清水,这时的她丝毫不像白天时那个胆小荏弱的姑娘,纤细的双手一捉,就将一只公鸡的两只脚牢牢抓在掌中,又将它倒着提了起来。
  公鸡似乎知道不妙,两只爪子乱蹬,不断咯咯惨叫;女孩两手牢牢钳制着它,对它的反抗置若罔闻。站在中间的人见状,伸出瘦长的双手,将那只鸡接了过来。
  中间那人也不知有什么魔力,鸡到了他手中,瞬间就变得安静起来,荆白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手。
  那人闭上双目,口中念念有词,只是听不清他念的是什么。
  他手中那只鸡重新开始咯咯乱叫,那声音凄厉至极,比打鸣响亮得多,荆白感觉它能把整个村的人都吵醒。
  但恰恰相反,周围几座竹楼连亮灯的都没有,安静如死。
  荆白就看着那人比划了个手势,双手一钳,那只鸡的身子就掉了下来。
  地上的鸡脖子还在不停痉挛,捧在那人手里的鸡头的嘴徒劳地开合了几次,没过多久,就一动不动了,地上的鸡身也变得僵直起来。
  它死了。
  那人这一套动作流畅熟练至极,也不知同样的场景在这深夜里上演了多少次。鸡头落地时,热腾腾的鸡血喷溅出来,洒了周围的四人一脸,那四个人还是一动不动,虔诚地跪拜着。
  那人拿着鸡头,荆白注意到这只鸡的鸡嘴闭得紧紧的,那人看着很满意,脸上露出笑容。
  他环顾周围的四人,在他们面前做了个手势,原本静止不动的四个人就又开始绕着他单脚跳起来。
  踏,踏,踏。
  和之前一样,都是跳三次,停一次,交换位置。
  但荆白已经知道了,这四个人只是中间那人进行仪式的工具,这个仪式的核心,还在中间那个人身上。
  四人围绕着他,循环往复地单脚跳动,在这样的包围中,那人用纯熟的手法慢慢地拔毛、剥皮,剥出了一个完整的鸡头。
  鸡头一直滴着血,他却毫不在意,像之前一样将它高举起来,对着月光仔细查看。
  荆白不明白他在看什么,那个人却忽然激动起来,双目圆睁,大呼道:“大吉!大吉!这是丰收神的旨意!”
  他把鸡肝握在手中,伴随着他的高呼,分布在四角的四个人也兴奋地跳起舞来。他们挥着手,两腿来回交换跳跃着,嘴里欢呼着“大吉!”,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手舞足蹈的样子有多怪异。
  荆白看得心里发寒,他看见中间人一点也不嫌弃鸡头血淋淋的样子,珍惜地揣进怀中,又拿鸡血在那四个人额头上点了一点,念道:“自来自去,勿停勿立。”
  四人机械地重复道:“自来自去,勿停勿立……自来自去,勿停勿立……”
  他们的四角阵型散开了,其中的一男一女步伐僵硬地往他们的竹楼方向走去。
  剩下的两个女生,一个是赵英华的室友姜芊芊,另一个就是方才去抓鸡的瘦小的女孩清水,她们没有回去,而是转了个身,走向鸡圈的位置。
  两个女孩走进鸡舍,人类的体型在鸡舍堪称庞然大物,方才长发女孩进去捉鸡时,鸡群也不安地咯咯叫个不停。可这次她们走入,鸡群却没有丝毫动静。
  荆白就见两人在鸡舍漫步似的转了几圈,随后仿佛找好了自己的位置,蜷起一只脚,用另一只脚单脚站立在原地。
  过了一阵,她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抬起双臂抖动了几下,又扭了扭脖子,忽然,那截纤细的脖子倏地往一边倒去,歪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那姿势极为诡异,她却好像很满意似的,双臂垂下,闭上眼睛,就不再动了。
  除了体型不同,她和周围的鸡的姿势几乎一模一样。
  收起鸡头那人见状,满意地笑了几声。他转头环顾周围,双目如鹰,荆白感到四周猛然升起一股森然的凉意,与此同时,他胸前的白玉猛地发起烫来!
  荆白察觉到危险,连忙屏住呼吸,缩紧身体,最大程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用余光瞥了旁边的柏易一眼,见他捂着口鼻,神情还算镇定,见荆白看他,还冲他眨了眨眼睛。
  荆白心中稍安,没过多久,那股压迫感像来时一样突然散去,显是那人并没有发现他们。
  见四周没有什么动静,他便朝着黑暗的深处走去了。
  柏易两眼发亮,指了指那人离去的方向,荆白连忙摇头,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再跟着往前走,未必还有树丛这样的隐蔽物,一旦被发现,必然是死路一条。再有价值的信息,也不值得拿命去换。
  柏易点点头,冲荆白竖起大拇指,两人默契地谁也没说话,原地安静地等了一阵,见那人始终没再现身,才悄悄从树丛里出来。
  荆白谨慎地停在鸡舍外几步的地方,看着里面的两个人。
  清水的站得靠外,姜芊芊几乎站在了鸡舍最里面,黑暗和距离让荆白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有姿势同靠外的女孩一样。
  荆白看着离他更近的这个女孩,她合着眼睛,神情平静,似乎正在休息,只看她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她全身已经扭曲成了这样怪异的姿势。
  这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吗?
  荆白转头想跟柏易说什么,一转身就发现柏易竟然也单脚站着!他的脖子歪到一边,头几乎挨着肩膀,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还睁着,正炯炯有神地看着荆白。
  荆白心中猛地一震!乍一看柏易那副模样,他是真的吃了一惊,见柏易脸上笑嘻嘻的,还冲他眨眼,心才放了下来。
  他脸色转冷,走到柏易面前,用力推了那人一把。
  那个姿势原本就不好维持平衡,荆白这一推,柏易摇晃了几下,好不容易才站住脚,连忙举起双手求饶,凑到荆白耳边低声道:“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我就是想试试这个姿势的难度,看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荆白看着鸡舍里的单脚站着的两个女孩,用余光冷冷地横了他一眼:“结论呢?”
  他强忍着没有伸手去挠耳朵,那里被这人温热的气息弄得痒痒的。
  柏易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女孩道:“以她们的体力和平衡能力,坚持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分钟。但她们这样站着……应该已经有一刻了吧?”
  荆白点了点头。
  柏易两手一摊,面上露出些许遗憾。
  月光不甚明亮,但荆白此时站得足够近,比柏易还要更近一些,他突然注意到女孩身上的一个细节。
  纤细洁白的脖子上,似乎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红线。
  荆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拉了一下身边的柏易,低声道:“她脖子上那一道……之前有吗?”
  柏易看不清楚,往前走了两步,同荆白并肩而立,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女孩脖子上的那条红线肉眼可见地变粗了,她脸上的表情也变了,似乎有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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