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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塔(无限)——镜飞

时间:2024-09-16 08:47:44  作者:镜飞
  他叫熊炎。
  来到这里的第一时间,全建明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第一时间找到了身强体壮的熊炎,热情地凑在他身边套近乎。
  熊炎此人空长了一身肌肉,却没什么脑子,全建明只在旁边咕哝了几声,轻飘飘地煽风点火几句,言辞间提及对这里的质疑,熊炎就气势汹汹地打了头阵。
  全建明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这里的人谁不想找到出路呢?
  ——但他也没想到,身形健硕、看起来战力惊人的熊炎会死得那么惨。
  想到这里,全建明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洋娃娃的方向。等真的看到那个白衣男人和洋娃娃携手共舞的样子,他又像被烫了一般,浑身一激灵,把目光飞速收了回来。
  他想起当时选择舞伴时,他因为浑身是熊炎的血,被众人绕着走,只有那个俊得不像话的白衣青年一言不发地停在了他面前。
  他语无伦次地向这人致谢,并试图像最开始和熊炎套近乎一样和这人搭话,喋喋不休地吹捧他。
  这古怪的白衣人却一句话也没搭理过他,甚至气场越发冰冷,到最后全建明也不敢说话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舞伴就这么定下了,谁曾想那个高中生一语惊人,原本初步形成的格局迅速被打乱。最后,说出了搭配规则的男孩反倒落单了。
  全建明心里转起了一个念头。
  看着茫然无措的余悦,他故意叹气道:“唉,可怜的孩子,我这心里啊……”
  之前一直冷冰冰的白衣男突然转过来看着他,唇边露出一个笑容。
  那笑容耀目得惊人,被他目光锁定的全建明却觉得像被大型猛兽盯住了一般,心脏狂跳起来。
  他听见眼前的男人轻声道:“是吗?你觉得他和那个没了脑袋的,谁比较可怜?”
  他知道了!!!
  这是全建明的第一反应,他甚至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可是熊炎都死了,他怎么会知道的!
  全建明背上冒起冷汗,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笑容比鬼还可怕。他的嘴巴徒劳地开合了几下,终于下定决心,头也不回地向余悦的方向跑去!
  那一瞬间,不得不说,他心里闪过的是快意。
  熊炎死了,小熊阵营注定要落单一个人,这人难道以为他是自己唯一的选择吗?
  这个学生仔脑子聪明,心机又不深,找他搭档难道不比古怪的白衣男人强!
  等别无选择的学生仔接受了他,全建明装作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心里却得意极了——他等着这个白衣男和熊炎一样,被洋娃娃拧掉脑袋,死在这里!
  ——谁知道后来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神志恍惚的全建明视线几乎没有焦点,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突然发现了一些蹊跷。
  “这个地板,好像在、在动。”
  他结结巴巴地道。
  全建明忐忑地等了一会儿,余悦却不理他。他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余悦眼神迷茫,甚至朝着洋娃娃的方向旋转!
  跟着他的舞步的全建明大急,他和余悦现在绑在一条船上,余悦要是出了岔子,他搞不好也会死!
  全建明放在余悦背上的手用力敲了一下,余悦疼得浑身一震,眼神变得清明,全建明急忙小声道:“看地板!”
  余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两人的目光都往地上瞧。
  地砖果然在动!
  本来以为地板的旋转有蹊跷,但两人看了又看,也没看出地板移动的规律。
  在全建明背后,接近余悦目光死角的方向,余悦瞥见那地砖的一角,好像有哪里和其他不一样。
  他一时想不起哪里不同,正要再看个清楚,全建明接连几个动作的变换却正好都挡住了他的视线。
  余悦连着转了几次,都看不见那块异常的地砖,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盯着地板上的头像沉思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急急抬头道:“刚才你背后那个洋娃娃地砖,和别的不太一样,她好像……”
  她好像睁着眼睛!
  他的后半句话卡在了嗓子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眼前看到的还是全建明,但也不完全是全建明了。
  余悦手里握着的还是他的手,另一只手还搭在全建明的肩膀上,可是就在他低头看地砖的这一会儿里,全建明的头不见了,属于全建明的、血淋淋的脖子上,是一个微笑着的洋娃娃的头。
  洋娃娃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笑容矜持,唯独嘴唇红得极不自然,那欲滴的鲜红像是刚刚吸饱了血液,配在全建明瘦小的身子上,显得更为诡异。
  就在他思考的那一时半刻里,他的舞伴悄无声息地被换了头。
  余悦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但他仍然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第4章 序:洋娃娃和小熊跳舞
  在洋娃娃的歌声中,荆白感觉时间的流逝逐渐放缓。洋娃娃的歌声是那样美妙,动人的旋律带动着他的肢体,不由自主地翩跹……
  荆白隐隐感到有些异样,开始竭力清空大脑。
  他一边装作沉醉其中的样子,一边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洋娃娃诡异微笑着的面孔,转向色彩鲜艳的地板。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忽略歌声。
  很快,他感觉到四肢逐渐恢复了自主行动的能力,但此时此刻,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洋娃娃驱使他前往的方向。
  “我们也来跳个舞呀,跳呀跳呀,一二一;
  我们也来跳个舞呀,跳呀跳呀,一二一。”
  在轻柔的歌声中,荆白很快注意到,他脚下三尺见方的地砖像有生命一般,不断地移动着。
  现在在他脚边的,都是画着一个头和两个头的地砖,有洋娃娃的,也有小熊的,和跳舞开始之前没有区别。
  而不远处,有一块画着三个小熊头像的地砖,上面的小熊已经不复方才的可爱憨厚,嘴巴大张,闭合的眼睛也睁开了,正阴阴地看着他。
  这个时候,大厅里所有人都在机械地跳着舞,只能听到或轻或重的呼吸声。
  正是因为如此,所有不合常规的声音都会变得非常明显。
  突然,荆白听见了有人抽气的声音。
  发出声音的人显然已经极力克制,但荆白的注意力原本就不在洋娃娃的歌声上,因此准确地捕捉到了声音的方向。
  借着一个由洋娃娃带领的小旋转,荆白悄悄往那个方向看去。
  那是余悦和全建明的位置。
  目光相对的那一刻,荆白看到余悦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十分惊恐;而全建明背对着他,手还搭在余悦的肩膀上……
  不对,那已经不是全建明了。
  虽然衣饰很熟悉,连身上喷溅的熊炎的血迹都没有丝毫改变,但是全建明的头没有这么大,当然,也不可能有一头金色的卷发。
  显然,全建明已经从洋娃娃阵营的人,变成了真正的“洋娃娃”。
  荆白将目光转回与自己共舞的洋娃娃身上。
  她依然轻轻地唱着歌,脸上挂着的标准笑容没有一丝改变。眼神却变得有些幽怨,如泣如诉地,似乎在责怪他的三心二意。
  目光交汇的那一瞬间,荆白发现自己又恍惚了一下,他好像看到了一双含笑的眼睛……
  这次无需胸前的白玉提醒,他很快找回神智,不动声色地用余光观察自己周围的地砖。
  那块三个小熊头的地砖离他越来越近了。上面的小熊张开嘴巴,仿佛在开心大笑,荆白却一眼看见白光闪闪的獠牙。
  他装作神志不清的样子,两眼放空,神色恍惚,舞步也变得十分僵硬。
  洋娃娃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嘴越咧越开。
  荆白这次终于看清楚了,之前在她嘴边一闪而过的银光,竟然也是满口森白的獠牙。
  他心里有了底,脸上却没显示出分毫,在那块三个头的地砖转移到他脚边,下一步就要踩上去的时候,他揽住洋娃娃的腰部位置,保持着沉醉的神色,用腰部带动下半身的力量,带动洋娃娃猛地一转,来了一个旋转跳跃!
  这个跳跃极其漂亮,不仅自己跳离了那块地砖的范围,还扭身跳到了一块四个头的洋娃娃地砖附近。
  他落地的位置很巧妙,正好退开一步,措手不及的洋娃娃则险些一脚踏上去。
  在那一瞬间,见着地砖上的四个洋娃娃头在那一瞬间睁开眼睛,张开一张巨口!
  那嘴大得极其离谱,一瞬间就跨过了之前五官存在的范围,四个之前还说得上可爱的头像,立刻变成了四张长满獠牙的大嘴!
  洋娃娃不得不来了一个大横跳,带着荆白远远离开了那块洋娃娃地砖的范围。
  荆白显得早有准备,在她起跳的一瞬间,荆白紧搂着她的身体,两人落在同一块地砖上。
  荆白四下一看,确认周围都是闭着眼的一头或者两头地砖,才优雅地朝她施了个礼,恢复到正常的舞蹈姿势。
  洋娃娃脸上的笑容却彻底挂不住了,她的双眼射出近欲噬人的凶光,恶狠狠地瞪着他。
  荆白对她的视线完全免疫。
  他无牵无挂,死又有什么可怕的?
  何况谁死在谁前面还是未知数呢。
  通过这次试探,他已经彻底摸清了这次游戏的规律。
  平心而论,这个游戏并不算难,所有的规则和解法都藏在歌谣的歌词里。
  舞会开始之前,这首童谣还特地播放了一遍,早在那个时候,荆白就意识到了这首歌谣的重要性。
  第一个生存规则,就是“洋娃娃”要和“小熊”跳舞,这是第一轮筛选;
  第二个生存规则,就是歌词里提示的“一二一”,这并不是指舞蹈的节奏,而是指他们所踩的地砖!
  第二轮起舞之前,整个地板都被擦亮了,露出所有的地砖图案。地砖的图案和阵营一样,分为小熊和洋娃娃。
  那些睁着眼睛的三头和四头地砖,都是活的!
  这些活着的地砖,会借机换掉对应阵营的人的脑袋。
  洋娃娃阵营的全建明应该就是踩了活的洋娃娃地砖,从而被换掉了头,变成了真正的“洋娃娃”。
  其实最令荆白意外的,是这些地砖的狩猎对象并不仅限于他们这些人类,连和他共舞的这个洋娃娃,竟然也在地砖的攻击范围。
  但是这就有了一个不合理之处——
  如果参与跳舞就有被活地砖吃掉的危险,这个洋娃娃为什么要答应他的邀请呢?
  ——除非洋娃娃知道,参加跳舞的收获高于她所承担的风险。
  荆白看着洋娃娃不加掩饰的怨毒眼神,暗自提高警惕。
  他和洋娃娃接连两个跳跃,跨越了数块地砖的距离,动作不可谓不大,几乎惊醒了其他所有浑浑噩噩跟着起舞的人。
  大厅中很快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显然,被悄无声息换掉脑袋的,并不止余悦和全建明这一对搭档。
  此时,正好第二轮的歌唱完,洋娃娃再一次停止动作,结束了这一轮的舞蹈。
  荆白也停下来,顺势观察了一下大厅里的几组搭档,发现被换掉头的除了全建明,还有那个和小女孩搭档的中年妇女。
  她的脖子上,那个属于中年妇女的头颅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熊布偶的头。
  小熊黑溜溜的眼睛像活人一样,大大方方地注视着众人,嘴角还微微上翘着,看起来非但不像地砖上那般可爱,反而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余悦满脸的惊魂未定,小女孩的眼眶也红红的,苍白的脸蛋上挂着还来不及擦去的眼泪。
  而在他们身边,被换去头颅的“舞伴”,还牢牢地拉着他们的手,像是在告诉他们,这场噩梦还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剩下两组没被换头的搭档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离被换掉头的两组远了一些。
  荆白还听到大汉低声对西装男道:“这啥时候换的,看着真瘆人……”
  西装男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并不清楚。
  女白领面带感激地看了戴黑框眼镜的女孩一眼,想要说什么,女孩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静观其变。
  洋娃娃很快开口道:“两轮舞蹈已经结束,本来舞会应该到此结束……”
  在场的活人脸上都流露出喜色,唯有荆白瞥了一眼他的“舞伴”,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从那个充满恶意的眼神中,他知道这个舞会并不会那么顺利地结束。
  果然,在众人的情绪高涨起来之后,洋娃娃故作为难地说:“尽兴的客人,我可以送你们离开。可是我有两个朋友来得晚了一点,只跳了一支舞……”
  余悦和小女孩都意识到她话中的含义,脸色变得惨白。
  他们的舞伴不约而同地向他们转过头去,用僵硬的笑脸对着他们。
  可怕的是,他们的脖子是无法转动的,转头的时候,只有头颅在旋转。属于全建明和中年妇女的脖子受到挤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叫人头皮发麻。变暗的血液顺着头颅和脖子的接口慢慢流淌下来,让这两具拼接起来的身躯更加诡异。
  余悦已经快哭了,小女孩虽然忍住了没有哭出声,眼泪却顺着她的脸颊不断滑落下来。
  西装男和大汉面带喜色,两人对视了一眼,神情振奋;白领女捂住嘴,眼眶发红,激动得快哭了;黑框眼镜女孩似乎永远是这群人里面最淡定的,脸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喜悦和绝望的氛围交织,像是一出无声的悲喜剧。洋娃娃左看看,右看看,很开心似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扩展到近乎夸张的地步。
  荆白心中升起一股恶意,这一次,连白玉也没有再刷存在感。
  荆白默认自己和它达成了默契,于是动了一下自己那只被洋娃娃握住的手,冲着她露出一个灿烂到虚假的笑容:“这位淑女,我也陪你跳了两轮了。请问我可以离开吗?”
  所有人都惊呆了,连流着泪的小女孩都不再抽泣——这个洋娃娃的手可一直攥着荆白的手腕,从头到尾都没有放他走的意思,荆白明知故问,显然是故意在挑衅她!
  洋娃娃嘴角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她死死地盯着荆白,虽然还在微笑,却更像是在咬牙切齿:“呵呵,爱丽丝也还没有尽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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