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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塔(无限)——镜飞

时间:2024-09-16 08:47:44  作者:镜飞
  周德昌面露不悦,还欲争辩,颜葵已经连连点头,肯定道:“是的。她最后一句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大把抓盐放进去,都说淡了;只放指甲盖那么点盐,也要说咸。’”
  耿思甜听得直叹气:“这个媳妇要是秀凤,那她也太惨了。”
  “别急着同情她了,现在信息更重要。你们都没注意到冬瓜这个信息吗?”吴怀打断了众人的唏嘘,说:“昨晚于明江就是因为陈婆送的冬瓜汤死的,所以陈婆让秀凤煮冬瓜汤,就是为了杀人?这首歌有没有可能藏着他们杀人的规则暗示?”
  天已经黑了,庭院中,众人面面相觑,脸色俱都凝重起来。
  荆白尚在沉思,小恒却注意到颜葵欲言又止的神色,轻声道:“颜葵姐姐,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颜葵一低头,看见小恒男孩用一双纯净的黑眼睛安慰地看着他,心中镇定了一些。
  她看着沉默不语的众人,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判断:“其实……其实我想说,这首歌,很可能还没结束。”
  众人如梦初醒,数道视线立刻又集中到她身上,荆白先问道:“什么意思?”
  颜葵一被人盯着,就又紧张起来,她抓着身边谷宜兰的手,结结巴巴道:“就,就是,最开始的‘鸡公仔,尾弯弯’,是典型的开头句式,结尾就应该有总结或者感叹才对,但你们复述的版本里面没有。"
  她的目光在荆白和小恒处逡巡了片刻,说:“如果不是有遗漏,那就是这首歌还没有唱完。我们现在听到的部分,很可能只是歌词的上半阙。”
  前面的歌词便暗示了一个人的死因,那后面的呢?
  周德昌按捺不住,看了荆白一眼,几步冲到小恒面前,大力摁住了男孩的肩膀:“你昨晚就听到这儿?下半首歌呢?”
  小恒没有说话,周德昌就感到肩膀一阵剧痛,一股巨力把他从小恒身上掀开!
  那力道之大,让他整个人都往后一踉跄。他恼羞成怒地抬头,正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
  这俊美的年轻人看他的眼神比鬼还要恐怖,让周德昌发烫的脑子一瞬间冷静下来。
  小恒动了动肩膀,他丝毫没有受影响,面对着众人的目光,抬头看着荆白,非常坦然地说:“如果有遗漏,也不是我和荆白哥哥遗漏,我们听到的都已经说了,没听到的,我们不懂粤省话,编也编不出来。”
  颜葵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造成了误会,也连忙道:“我也觉得是没唱完的可能性更大,因为上半阙已经是很完整的一段歌词了!”
  周德昌刚才是急了,现在被她一说,又回过味来,颓唐地说:“唉,那线索到这里又断了。耽误了大半天,结果这半截子歌讲的都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有什么用啊!”
  他这话扫射了好几个人,众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好看起来。
  荆白什么也没说,只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个冷笑。
  荆白虽然一言未发,周德昌却总觉得被眼前这个青年轻视了,一张脸皮登时涨得通红,大声道:“你笑什么!也就在一帮新人面前逞能,谁不知道你污染值最高,一个没用的东西罢了!”
  荆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周德昌只觉那眼神扎人 ,像冰锥子似的锋利。他一个四十许人,竟然被一个年轻人看得头皮直发麻。
  他一度以为这个高挑的青年要冲到他面前发难,不料对方只是用他冰凉的目光在在场诸人脸上环视了一遍,随后非常轻微地笑了笑。
  他生得极俊秀,笑起来亦是轩然霞举,气场却强势冷漠,并不叫人亲近。
  周德昌被他笑得心里发寒,这个比他高出不少的年轻人骤然收起笑容,用不带感情的冷漠目光打量着他,居高临下道:“要以污染值分高下,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如一个小孩,又有哪个不是废物?”
  这话把在场所有人扫射了个遍,原本隔岸观火的其他人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小恒慢吞吞地抬起头,看了荆白一眼,似乎这样的赞美无法引起他情绪的任何波动,甚至更高的褒奖他也可以照单全收。
  周德昌看着小恒稳如泰山的脸,再看身边的被无差别攻击了的几个人略带不满的目光,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
  荆白却很无趣似的耸了耸肩,径自走回小恒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口道:“来,全队第一,不对,是全副本第一……这个副本就靠你了。”
  以小恒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身高,任谁听了也不能当真。荆白虽然知道他早熟,也只是信口一说。
  谁料小恒更加不走寻常路,一脸严肃地听他说完,还点点头,沉稳地道:“我加油。”
  荆白被他打断,看着男孩还不到自己腰的身高,一时语塞:“……”
 
 
第19章 陈婆过寿
  周德昌见没人站在自己这边,怒冲冲地哼了一声,竟直接转头回房了。
  从周德昌和荆白起冲突开始,众人便按今天的分组顺序,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之前对荆白有些意见的耿思甜,也颇看不惯周德昌这副欺软怕硬的做派,嗤了一声道:“切,他可真是,本事不大,脾气不小。”
  周德昌那一队的几个人面露尴尬,踌躇了片刻,也追着周德昌走了。
  谷宜兰拉着颜葵也要离开,颜葵悄悄和她说了几句话,谷宜兰便点了点头,自己回去了。
  颜葵留了下来,犹犹豫豫地问荆白:“对这首歌,你有什么看法?”
  她自从翻完了这首歌谣,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惴惴不安地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比起装模作样的周德昌,她更信任待人冷淡的荆白。
  荆白看着她不安的脸,平静地问:“你想听到什么?”
  颜葵道:“周德昌说歌谣里只有没用的信息,你当时笑了。你是不是有不同的意见?”
  没有颜葵,谁也无法知晓歌词的意思。她现在既然问了,荆白也不藏私:“我笑,是因为现在知道的已经很多了。他自己没有思路,却怪条件给得不够,不可笑吗?”
  剩下的人听了这话,都精神一振,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期待着他解析眼前的迷局。
  荆白皱起眉头,道:“都盯着我做什么?”
  余悦和他最熟,脸皮也最厚,连忙道:“大佬大佬,你就跟我们说说吧!信息太多了,我们理不过来,现在一头雾水,啥也没弄明白呢。”
  荆白看向小恒,他的室友正仰面看着他,表情像任何一个他这般年纪的小孩一样天真无邪,仿佛他真是一个懵然无知,亟待指引的孩童。
  刚才还说“一定”,现在就理所当然地藏拙。这脸真是说变就变,大概是小恒身上最像小孩的部分。
  荆白嘴角抽动了一下,知道他不准备开口了,就对颜葵道:“歌谣里,秀凤自述被公婆刁难,说明她和她的公婆不在一个阵营。早餐秀凤一个人站着,那一家三口坐着,也说明了这一点,这是其一;陈婆骂秀凤生不出孩子,交代我们天黑以后家里就要挂锁;村里正好就有个天黑以后才出现的孩子。
  他语气淡漠,却直击重心:“陈婆挂锁,害怕的到底是小偷,还是那个孩子?”
  “这个家里,是不是原本还有一个孩子?”
  “孩子又是属于哪个阵营的?”
  荆白一连发出三问,把所有人都问住了。
  他扫视一周,见众人个个张口结舌,什么也答不上来,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说到这一步,他自觉已是仁至义尽,没了兴致,就懒得再应付这群人求知若渴的目光,转头回了房间。
  荆白和小恒一前一后进了屋,天色差不多已全黑了,只有天边还有一点残留的白,但他们俩谁也没去点灯。
  黑暗中,荆白忽然道:“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也不必再装傻了。我刚才问的三个问题,你怎么看?”
  房间里是进屋的地方有张凳子,靠窗的地方有一张茶几和一张椅子。小恒的身高不够,坐在椅子上,够茶几就很别扭。
  两人很快就形成了默契,没在睡觉的时候,一个坐门口,一个坐窗边。他们现在也是这么坐着,隔着一整个房间的长度。
  小恒这小孩实在是很聪明,他当时没说话,荆白并不认为他是答不上来。
  果然,沉默了片刻之后,男孩用稚嫩的声线道:“这家里确实应该还有一个孩子,陈婆也确实害怕他。他和秀凤有可能是一个阵营,也可能不是,目前还不能确定。”
  全中,都和荆白想得一模一样。
  他忍不住抬眼往门口处望去,没有光源的房间里昏暗发黑,看不清男孩的脸,但他的存在感依然鲜明。
  两人都没闲聊的心情,等外面的天彻底黑了,屋里便彻底陷入了沉寂。荆白在天黑前把靠窗的那盏油灯点了起来,房中也便只得那一盏油灯的光源,犹如风中残烛,昏昏幢幢。
  荆白闲坐在椅子上,目光无焦距地停在油灯上。他的大脑高速运转,不断罗列着各种可能性。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心里一动,感到眼前油灯的光源似乎晃动了一下。
  是错觉吗?
  荆白屏气凝神,看了一眼面前的油灯。不知什么缘故,那点微弱的光源愈发不稳。
  这点灯光照着偌大一间屋子,原本已显吃力,此时更是忽明忽暗,闪得叫人心慌。
  荆白假意查看油灯,借起身的空档,往身后看去。
  他原本有些紧张,这一看却没什么异常。房中一水的红木陈设,虽然显得沉重幽暗,但都好好待在原本的位置。
  小恒坐得远,灯光昏暗,他不知何时转过去了,背对着荆白。头低垂下去,全然看不见正面,只能看到头一点一点的,像在打瞌睡。
  荆白松了口气,知道是自己是多心,出于谨慎起见,还是认真看了看油灯。
  油灯自然也没什么异状,灯光闪了这一阵,很快又明亮起来。
  荆白重新坐下,暗笑自己风声鹤唳,区区一盏油灯的动静,竟然也能惊动到他。
  他的目光离开油灯,不自觉落到小恒身上。小孩容易困,即便是小恒这样成熟的孩子也不能免俗,低垂着头的样子,像是困极了。
  荆白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些。就在这时,他忽然注意到,小恒身上有些不对。
  他不自觉地盯着男孩的后颈,那里有一块黑红色的污渍,白天时并没看到过。
  甚至方才回房间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过。这才过去了多久?一刻钟有吗?
  惊疑之下,隔着昏暗的灯光,和近乎凝固的空气,荆白眯起眼睛细看,发现就连小恒的头发上也有些细微的尘土似的东西。
  荆白心头猛地一跳——这不应该。小恒和他从回了房间便没出去过,门窗都关得好好的。这些污渍和灰尘,从何而来?
  荆白轻轻吸了口气。他谨慎地站起身,脚步极轻地向小恒的位置走去。
  此时此刻,他甚至不能确信,自己走过去看到的,还是不是小恒那张自己已经看得很熟悉的的脸。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窗外猛地吹来一阵劲风,撞得身后的窗棂吱吱作响。
  小恒也被这声音惊醒,猛地回过头,向窗户看去!
  狂风猛地灌入房间,带来一阵浸人的寒意,随后“噗”地一声,油灯也被风吹灭。
  房中陷入彻底的黑暗。
  但在这之前,男孩回头的那一瞬间,已经足够荆白看清他大睁着的眼睛,和那张满是斑驳血迹的脸。
 
 
第20章 陈婆过寿
  还是那身衣服,还是同一个人,可天黑之前还干干净净的小恒,此时脸上全是黑灰的血渍。
  深色的印迹几乎磨灭了他的五官,但荆白还记得,油灯熄灭之前,他回过头,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还在直直地看着荆白,显得格外可怖。
  可偏偏在黑暗中,稚嫩的童声却听不出丝毫异常,还在问:“灯怎么灭了?”
  荆白听见他的脚步声。
  男孩迈着缓慢的步子,一步步向他走来。
  荆白背后是窗户,小恒迎着他走来,脸上正照着月亮的满地清光。男孩血迹斑斑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能看出些许情绪,荆白见他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迟疑,心中稍定,往后退了半步,谨慎地问:“小恒,是你吗?”
  那双眼睛眨了眨,警惕地问:“荆白?”
  这倒不是一口一个“荆白哥哥”的时候了,但荆白心里反而一松:“是我。”
  小恒却没有再走近,他站在原地,谨慎地问:“有什么事吗?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荆白确定了人没被换,见小恒神志清醒,对答如流,才沉声道:“灯灭时,我突然发现,你的脸上多了一些东西。”
  小恒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触感粘腻,他隐隐猜到了什么,但难免觉得迷惑:“我没受过伤,和你回来之后,也没再出过门。这些东西……”
  不必他说,荆白拿了火柴,想点亮油灯来照。但他擦燃火柴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拿着火柴的右手,竟然也沾满了干涸的污血。
  荆白确信自己没受过伤,见小恒盯着他的手,便把手递给他看:“我手上也没有伤,这不是我的血。”
  他很顺手地在小恒软乎乎的脸蛋上揉了一把,和他手上的血渍不一样,小恒脸上除了血迹,还有很多黑红的灰尘。
  荆白拍了拍手上的灰,皱眉道:“早就干了,应该已经沾上很久了。”
  小恒与他四目相对,无需多想,两人异口同声道:“是厨房!”
  在厨房里,小恒曾经把头伸进熄灭的炉门,而他自己则伸手去瓜果缸里摸过水果。
  “白天的厨房是幻觉。”荆白喃喃道:“我们从进入厨房的那一刻起,看到的就是幻境。”
  “我们白天能看到的,也许根本不是厨房真正的模样。”小恒平静地说道:“所以我们在里面沾上的血迹,也只有晚上才能看得见。”
  “恐怕就是要到天黑,才能看见厨房真正的样子。”沉默片刻后,荆白道:“线索太少了,我们得去厨房看看。既然我的手都这样了……那口大缸里的水果,恐怕没有一个是真正的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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