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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塔(无限)——镜飞

时间:2024-09-16 08:47:44  作者:镜飞
  这茶不喝看来是不行的,他冲小恒飞快使了个眼色,端起自己的茶一气喝完了。
  小恒收到荆白的信号,抬头一饮而尽,还不忘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感激地道:“谢谢秀凤阿姨!”
  秀凤见状,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脸蛋。
  小恒脸上还挂着一个天真灿烂的笑容,荆白站在他身后,却见他背在身后的拳头已经紧紧攥了起来,显然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放松。
  秀凤却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将茶盏取过来,一一收好,方向两人道:“二位贵客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告退了。”
  荆白和小恒忙站起来客套一番,直到秀凤冲他们福了福身,端着茶盘离开,婷婷袅袅的身影穿过月亮门,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荆白这才觉得自己额头发痒,他下意识伸手擦了擦,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流汗了!
  他方才竟然毫无察觉,可见心里有多紧张。
  他忍不住问小恒:“……喝茶的时候,她看你了吗?”
  小恒点点头,从端起茶碗开始,他就有强烈被注视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他在犹豫要不要喝下茶水,但是看荆白递过来的眼神,他就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他们都有一种感觉,如果当场不喝下去……就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
  两人在耳房稍事休息,主要是为了小恒恢复部分体力。等他恢复了一些,便从耳房回到了正厅附近继续寻找,但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于明江的头,连点蛛丝马迹都没见到。
  陈宅没有钟表,原本可以通过太阳来判断时间,但是从进了这个副本以来,就没见到过天晴的时候,头上只能见到层层叠叠、仿若压顶一般的乌云,在宅子里穿行时,还被高大的建筑分割成四四方方的块儿,给人感觉十分压抑。
  两人忙了一天,眼见头顶那一小片天空开始变得昏暗,天朵渐渐变成灰黑色,便知道天要黑了,商量着回到了他们所住的小院的前厅。
  回到前院时,王德昌等人还没回来,余悦和耿思甜却在门口焦急地眺望着,显然等了他们许久了。
  耿思甜眼睛更尖,老远就看见荆白和小恒过来,兴奋地喊余悦:“快来!白哥他们回来了!”
  余悦火速从门后探出一个脑袋,两人像看见救星一样把荆白和小恒迎进了院门。王惠诚似乎还没从早上亲身经历的血腥场面中缓过劲来,脸色苍白,明显没有耿思甜和余悦活泛,但看到荆白从门外走了进来,眼睛也是一亮。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竟然营造出了七嘴八舌的效果:
  “白哥,我们把你说的那边挨着找了一遍,什么也没找到!”
  “昨晚上进来的时候,光顾着跟在秀凤后头,没仔细看这个大宅,结果白天在里面走,感觉比昨天还恐怖,阴森森的!幸好我们是三个人一路。”
  “我们去的那个方向,没有看到厨房,但我们看到了别的东西——尽头处有一个侧门。但是那个侧门挂了锁,我们试了一下,不能打开。”
  他们说话时互相抢来抢去,荆白感觉自己同时听到二十只鸭子在嘎嘎大叫,被他们吵得眉头紧皱,小恒却敏锐地抓住了重点,问:“侧门?什么侧门?”
  余悦惊讶地看向小恒。
  他虽然觉得这个小孩无论遇到什么变故,都表现得十分镇定,不同寻常,但小恒毕竟只是个看着不到十岁的短手短脚的小男孩。
  他本来没认真把他当回事,直到荆白也同样将疑问的目光转向他,少年才连忙道:“就是,我们不是从主厅出来之后,按您说的一路往东走,然后就在最边缘的一个院子里发现了一道侧门……”
  他不自觉地看向坐着的面如土色的王惠诚,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当时,他们三个人走在空荡荡的大宅里。王惠诚已经吓得反应迟钝,而他和耿思甜都不算胆子大的类型,一想到要在这个鬼气森森的大宅离找于明江这个死人的头,三个人都吓得像鹌鹑,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得他们一惊一乍。
  有的院子草木葱茏,需要走进深处去摸索,三个人更是恨不得手牵手,搜索效率十分低下。等找过好几间院子仍然一无所获,也没见到奇怪的鬼影后,三人总算胆子大了些,至少同一个院子,他们是敢分头行动了。
  等走到大宅的边缘,东南方向,草木掩映间,王惠诚突然发现了一道小门——
  虽说是小门,却也不算很小,打开了起码能并排走三个人,只是不如他们昨日进来的正门一般气派。
  门上漆成朱红色,颜色已经斑驳。只是这扇门显然是没有让人通行的意思,不但紧闭着,还挂着一把沉重的大锁。
  除了这把锁,两道门扇之间的空隙间,还乱七八糟地贴了许多的黄符,上面用朱笔涂画着一些他们看不懂的符号,无疑也昭示了这扇门被封锁的命运。
  王惠诚胆子早吓破了,见了这么诡异的门,如何敢妄动,只好回头把余悦和耿思甜也叫过来,三个人对着门琢磨。
  耿思甜绕着门转了几圈,看着锈迹斑斑的铁锁,密密麻麻贴满了的黄符,到底没敢上手去摸,只道:“这扇门不是用来正常出入的吧?陈婆早上可没提过这道门,只说了大门天黑了会关。”
  余悦斜了她一眼,无语地说:“拜托,你没玩过游戏吗?NPC怎么会跟你说完全部的线索,不都得自己探索新地图么。”
  王惠诚胆子更小,他甚至不敢上前,隔了几米,在台阶下左看右看,最后弱弱地道:“我们要不然还是先去找大佬吧,这门挂着锁、还贴着符,不就是不让我们动的意思吗……万一放出什么妖怪怎么办?”
  余悦虽然有点怂,但毕竟也是直面过洋娃娃深渊巨口的人。他在这小院里转了几圈,天人交战了片刻,最后看了一眼天色,为难地道:“虽然不知道时间,但我们走得够慢的,现在肯定都下午了。我们就算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去,找到大佬再一起过来开门,肯定来不及。天黑之后不能到处乱走,这不也是陈婆说的。”
  三人面面相觑,王惠诚吓破了胆,始终不愿意去。他又不敢一个人回去,余悦不愿意走,两人就僵持起来。
  耿思甜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投了余悦的赞成票:“这锁我们也未必能打开,但至少可以先试试,否则不是一无所获嘛!我们好歹是三个大人,大佬还带着一个小孩到处跑呢。”
  余悦见王惠诚深色松动了,趁热打铁道:“我不会动那些黄符的,人家贴着肯定有自己的用场,我也没那么作死。我的意思是,我们先在这研究一下,看这个锁能不能打开,回去找大佬好歹也有个交代啊。”
  二比一胜出,余悦作为提议的人,便带头研究挂着的这把门锁,王惠诚和耿思甜放风。耿思甜守在外面的院门,王惠诚负责在院子里接应余悦。女孩如果看见大宅里的人过来,就大声提醒余悦,免得暴露。
  王惠诚看着余悦一个十几岁的瘦伶伶少年,专心致志地蹲在门锁下开锁,心里难免有些羞惭——他还是个大学生呢,进来的时候正好快毕业,好歹比余悦多吃几年饭,结果是所有人里最怂的一个,还不如余悦一个高中生勇敢。
  这样想着,他好歹打起了一些精神。余悦全神贯注在门上的时候,他瞪大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周围。
  大概正是因为如此,当背后发凉,升起一种异样感的时候,他哆嗦了一下,蓦地转头看去!
  背后什么也没有,方才那种异样的感觉,好像只是他神经紧张的缘故。
  王惠诚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他连忙转头提醒余悦:“说好的先弄那把大锁,你千万别动那些符啊!”
  余悦高声答道:“知道了知道了!”
  王惠诚用力抹掉一把额上的汗。这个动作让他无意间转了下头,那一瞬间,他的呼吸忽然停顿了一下。
  这个院子无人居住,除了眼前的大门,背后的房间门也是紧闭的。
  这里也很荒凉,一看就不常有人来,草木长得比其他院子的都深。房门口还有几棵竹子,长得高高大大,但就在这苍郁的竹影里,王惠诚擦汗时,突然注意到了一闪而过的利器的寒光。
  他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只来得及高声大叫:“余悦!”
  王惠诚吓得声音都变调了,余悦被他的叫喊吓得一激灵,停下动作,转过身,才发现王惠诚背后那个身影。
  她还是穿着昨晚同一身衣服,脊背微微佝偻着,让那原本就很瘦小的身形显得更矮。
  正因为如此,她被王惠诚的身体遮掩住了大半,以余悦蹲着的角度根本看不见她,直到站起身,才发现她的身影,还有手中那把闪闪发光的柴刀。
  她什么时候来的?在这里站了多久?
  守在门外的耿思甜还活着吗,如果活着,她为什么不示警?
  余悦头皮一阵发麻,手心开始冒汗,好容易忍住了没发抖。他面对着鸡皮鹤发的老人阴沉的目光,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王惠诚根本不敢回头,哆哆嗦嗦地道:“余……余悦,谁、谁在后面啊!”
  余悦意识到陈婆没有直接动手,估计和他能没打开门有关系。他立刻往前走了几步,和那扇小门拉开距离,磕磕巴巴地打了个招呼:“嗨,陈、陈婆婆,你怎么来了。”
  王惠诚险些背过气去,他颤颤巍巍地转过身,看见陈婆手里寒光闪闪的柴刀,两眼一翻,又差点与世长辞。
  好在这次他背后是余悦,后者朝他后心用力拍了一掌,好歹让他撑住了这口气:“陈……陈婆婆好!”
  陈婆看了一眼挂着锁的朱门,笑呵呵地道:“你们好啊。我听到响动,怕家里进了贼,就过来看看,看看。”
  余悦心说你这话鬼信呢,他们走了小半天才找到这么个犄角旮旯地,一路跟做贼似的,就怕惊动了这恐怖的一家人。这都走出来了不知道多远,陈婆怎么可能听得到响动?
  他心里知道这扇门多半是个关键地点,但陈婆不好相与,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也强打笑容,呵呵道:“那个什么,我们也是看到门有点好奇,就过来瞅瞅,没别的意思。”
  他也没指望骗过老太婆,但她既然没动手,余悦就敢大胆猜测她不是要撕破脸,能混过去自然也就混过去了。
  陈婆脸上的笑容一丝不变,她的嗓音颤颤的,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十分苦口婆心:“嗐,也怪我老婆子不好,我早上的时候该跟你们说的。这扇门啊,以前也是开着的。但是宅子大,家里人少,看不过来,有天夜里,这扇门里进了贼——”
  老妪身形晃了晃,像是十分心疼,低头一手捂住了心口:“贼虽然抓住了,但是家里都糟践了!唉,我们觉得晦气,就把门封了,以后这扇门啊,白天黑夜都不开了!”
  余悦知道她这话多半是假的,但毕竟是珍贵的隐藏信息,因此聚精会神的听着。见她捂着心口长吁短叹,跺脚抹泪地作态,便假惺惺地劝慰:“哎呀,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您别难过……”
  “你们都是我的晚辈,我当然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陈婆叹了口气,拿起手上的青布手绢,擦了擦眼角虚无的泪水。余悦还欲再客套两句,眼前的老妇人却倏然抬起头来,浑浊的眼睛里,两只眼珠朝上,阴恻恻的视线像两把利剑,朝余悦直射过来!!!
  她手里的柴刀拖在青石板上,发出嗤嗤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像是宰杀动物时磨刀的前奏。
 
 
第16章 陈婆过寿
  在那一刻,余悦感到一种被某种未知生物锁定的、强烈的恶意!
  陈婆身躯瘦小,连脊背都因为年龄而佝偻,像是抬不起来似的。余悦将近一米八,都能比她高出一个头,但此时站在拿着柴刀的陈婆面前,他只感到内心升起对未知事物的强烈的恐惧。
  这不是他能抗衡的东西。
  她用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凡是开了这个门的,不管白天黑夜,都是混进来的小偷!我们陈家是家风严谨的世家大族,绝不能容忍这种败类踏进一步!”
  她脸上虽然带着笑,语气却极为阴冷。余悦直面着她的注视,想开口说话,忍不住先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
  戴着绣花抹额的老太婆往前走了一步。
  她干瘦的胳膊微微动了动,手中的柴刀锋利得晃了一下余悦的眼睛,亮闪闪,冷冰冰。余悦甚至听见身后的王惠诚吓得牙齿打战的声音,咯咯咯的,换个时候他一定觉得很滑稽,此时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心冒到头顶。
  因为虽然王惠诚比他动静更大,陈婆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浑浊的老眼自始至终锁定在他身上,那是两道极具恶意——甚至垂涎欲滴的目光。
  老人又往前走了一步,两人现在相距不过一米远了。
  “虽然都是自家请来吃席的贵客,但既然被我老婆子瞧见你动了门锁……也要给我个说法才是。”
  余悦有种直觉,这个“说法”他要是不给,或者没给对,恐怕这寒光闪闪的柴刀一会就要落到他身上。
  余悦颤抖着吸了口气,他搜刮着自己的回忆,只能想起在洋娃娃副本时荆白的表现。
  越是恐怖和危险的环境,越要保持不能出错。余悦一边飞快地组织语言,一边努力模仿荆白同洋娃娃说话时那种镇定的神态,在陈婆往前又迈了一步时,他终于开口道:“奶奶,您看,我们都是您的亲人,大老远的特地从省城跑过来参加您的寿宴,是您开大门迎进来的,怎么会是小偷呢!这门好着呢,门上的东西和锁子我们一点都没动,都好好的,不信您自己来看。”
  他开头语声还在颤抖,越说反而越镇定,脸上甚至硬挤出了一个笑容:“这都是一场误会,您别和我们这些小辈计较!”
  他说的都是实话。他虽然动了门锁,但非常小心,手脚也轻。他只琢磨了一下这锁子的构造,完全没动过周围的符咒,门上虽然密密麻麻贴了这么多,但他一张都没碰下来过。
  余悦不知道陈婆要的“说法”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猜自己说中了关键,因为他话音刚落,陈婆的脸上立马由阴转晴,虽然眼睛还是冷的,但发黄的面皮上,阴森的表情消失了:“不怪你,是老婆子年纪大了,话也多。我也就提那么一嘴巴,怕你们年轻人不知深浅,做了错事,你们别嫌我啰嗦。”
  余悦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那、那哪儿能呢,来者是客,我们肯定都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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