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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CH最近给选手请了语言反诈的老师，我跟他们经理打声招呼，也顺便把你加上。”
CiCi瞬间感觉背后一凉：……
“我错了，哥。”
*
次日。
林正前脚刚到基地，就火急火燎得冲进训练室，有些疑惑道：“你上哪给我找的这么厉害的人啊，那数据简直就跟P的似的。”
祁宴看着眼前人的反应，对此并不意外：“教练组那边怎么说？”
林正将外套脱下，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虽然跟咱战队目前的打法体系不适配，但这操作确实是秀的没话说，磨合磨合应该也没问题。”
毕竟那单局命中率90%，可真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放在现有的豪门战队，也是很亮眼的成绩。
他想了想，接着问道：“是哪个战队的，要不我先去联系一下他们的经理。”
因为这个选手ID，他压根没听过，首先就可以排除联盟里那几个豪门，应该是哪个甲级联赛小战队的选手，不过这样一来，也好谈合同。
祁宴直了直身子，将队服拉链往下拉了拉：“一个主播。”
“我看了他之前的对局录像，一起打过几把，感觉资质挺不错。”
林正有些目瞪口呆：“主播！？”
“你是说，你想让一个主播来我们战队打首发，而且还是直接无缝衔接世冠。”
不是他歧视主播，而是如今LG的热度很高，赛事奖金也随着水涨船高，基本有点天赋的都会去选择打职业，一年青训生报名都要先筛好几轮，虎鱼甘心留下来只当主播的，要么是技术够不到职业标准，要么是职业选手退役，很少见到这种天赋异禀的新人，更多的是鱼龙混杂，请演员，来掺假数据的。
就算真是要招主播，那也都是先从二队打起，像这种直接上阵打首发，进军世冠的，联盟里还真没哪个战队这么大胆。
祁宴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但还是抬眸反问道：“不行吗？”
“他的操作意识你也看到了，与其掏空家底去买一个已经适应了其他战队体系的选手，还不如去培养一个发展空间大，有天赋的新人。”
况且这种用天价转会费买来明星选手，但因为磨合不好，适应不了现在战队打法体系，一个赛季就走人的，在联盟里也不在少数。
林正叹了口气，也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也是，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
“那是哪个平台的，要不我去联系一下，约个试训什么的，看看效果。”
祁宴没打算现在就把荏星的情况说出去，顿了顿：“不用，这个我私下问问，他不一定愿意打职业，这样直接约试训，容易把人吓着。”
如果换作普通主播，直接让林正联系就可以，但是这次情况比较特殊，他不是不了解十七八岁小男生的自尊心，如果荏星已经知道，自己女装的事情被认出来了，别说试训了，直接删号跑路，都说不定。
他说着，就将队服外套从椅子上捞了出来，就往门外走：“要是其他战队还有合适的选手，也可以先留意一下。”
林正将他叫住，愤愤道：“说到这，我就来气，咱们要买星辰的事，也不知道被谁传开的。”
“现在联盟所有俱乐部，都觉得我们是人傻钱多，本来有意向的几个替补，转会费全也都坐地起价。”
祁宴抿了抿嘴唇，对于这个，他倒没有太意外：“正常。”
“别的战队都知道我们缺狙击手，马上世冠了，现在不坐地起价，还等什么时候，我们二队要转手的那几个选手，转会费，还不是被高层抬了不止一倍。”
一般到了这种国际型赛事前的转会期，不大出血基本是不可能的。
林正作为经理，感觉心在滴血：“peace and love不行吗，就非得这么互相伤害是吧。”
“不过话说回来，你看上的那个主播，以他的实力，应该没少有战队递邀请吧，为什么不愿意打职业？”
祁宴指尖轻扣桌面：“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
但是他还是试着猜测道：“可能家里不同意？”
毕竟他来青训营那年也才16岁，这个年纪，因为家里人反对，而夭折职业梦的少年，不在少数。
第14章
周六。
荏星起床后，刚洗漱完，手机就收到了微信通知。
虎鱼经理004：我们平台最近在办LG的主播对抗赛，你有没有兴趣，需不需要我帮你报名啊。
荏星想都没想，直接打字回复了个：没兴趣。
几秒钟后，聊天框又弹出一条信息。
虎鱼经理004：其实我也觉得这个主播对抗赛不适合你，以你的水平，打这种娱乐赛还不是纯纯虐杀。
荏星看见消息一愣，他还以为对方又要劝说他参加，但也没谦虚得回了个：知道就好。
虎鱼经理004：话说你这么厉害，真没想过去打个职业，我这有厉害的战队，其实可以安排你去青训。
虎鱼经理004：到时候你到了豪门战队，接着在我这签约直播就行。
Stare：不需要。
他又不是没参加过青训，只是最后没进战队罢了。
虎鱼经理004：你才17岁，真的就没点梦想什么的，比如加入职业战队，再在FPL夺个冠什么的？
按道理来说，这个年纪只要游戏稍微打得好点的小孩，谁没个电竞梦，她见得多的是免签约费都要去战队打职业的小孩，还没见过这种操作技术都牛逼，但对电竞不感兴趣的。
荏星看着她发来的消息，一看就是在画饼，轻轻扯了扯下唇，感觉有些可笑。
Stare：梦想又不能当饭吃。
对方见他这么说，也没再强求，只是结算了一下这个月的底薪，荏星没跟虎鱼签长约，都是一个月一个月续的，没到月末，都要根据这个月播了几场，来结算底薪。
虎鱼经理004：钱汇已经都到你账户上了，估计一会就能到，而且平台已经帮你自动扣过税了。
荏星回了个“好”，就将手机掐灭，而后就走到电脑桌前，他刚将把麦克风调试好准备直播，但当他看到自己微博下的留言，还是犹豫了一下。
【老婆，虎鱼的主播对抗赛你报名了吗。】
【[虎鱼主播对抗赛--报名链接]姐妹们我把链接搬来了，你怎么说也得拿个冠军回来吧。】
【你打得那么好，不会不参加吧。】
【求求了，我是真的想看，就只有这一个愿望，赶紧报名吧。】
底下的评论，几乎都是跟主播对抗赛有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请的水军。
荏星看到这些不禁有些头疼，要是他现在就上播，肯定就又会像之前虎鱼庆典一样，被粉丝们以主播赛事为由疯狂骚扰。
为了不重蹈覆辙，他干脆直接将刚打开的直播小窗关闭，编辑了一条微博，发了出去：这几天不播，不用等了。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条：主播对抗赛，我也没兴趣参加。
还没过5分钟，底下的评论回复就瞬间超过了99+。
【啊？？？？你鸽了，我上哪找快乐源泉去啊。】
【不是吧，几天之后我都要移情别恋了，你不为自己的热度考虑考虑。】
【老婆你不打游戏，上线聊聊天也行啊。】
【我的电子宠物没了，我这几天怎么活（哭哭TvT）】
【你不会是为了躲最近的主播对抗赛，怂了吧？？？？】
【+1，楼上的姐妹跳预言家了。】
荏星正往下翻着评论，手机就弹出一条短信提示：[您的×××行账户已到账80000元。]
这应该就是平台结算的底薪。
他进点开账户余额一看，这个月底薪和礼物加在一块，赚得不少，跟之前账户里的钱算在一起，现在足足有15w。
这么算下去，现在就只差5w，那笔债他就能全部还清了。
荏星这么想着，不由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他靠在电竞椅上刷了一会手机，刚想点个外卖，还没逛几个商家，就收到了一条虎鱼app推送的信息，是之前的一个单主发来的。
单主333：大神，你最近怎么都不接单子了。
单主333：我还等着你帮我上国服呢[流泪jpg.]。
自从他开始直播之后，就没再打过单子，因为最早在网上的那段视频，代练号就被粉丝挖出来了，来下单的也都是些粉丝，几乎一到对局里全都是求着他开麦的，都把他当成陪玩使，根本没办法认真打。
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又是老客户了，荏星想了想，打字回复道：接，还是之前的价格。
Stare：ID发我，我拉你。
对面的人看到信息之后，爽快得回了个：好。
荏星坐到电脑桌前，切完小号带他打了几把，因为是低端局，又恰好是赛季末，所以上分上的很快，几乎把把都是碾压式虐菜。
就在他跳转到结算界面的时候，发现好友列表里显示Sun也同样在线，对方似乎也同样注意到了自己，给他连发了几个组队申请，虽然都被荏星给拒绝了，但Sun还是不死心得继续点击请求组队。
荏星有些不耐烦得，打字回复道：在打单子。
Sun回了个“好吧”，终于取消了组队申请，就在荏星以为他终于放弃，点击“play”排进游戏的时候，这次好友聊天框又弹出一条信息。
FY-Sun：阮哥，我昨天在巅峰赛里遇到了个打法超级像你的妹子。
FY-Sun：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替平台接私活了。
因为现在很多主播，为了吸引流量，都会给自己披一个光鲜的人设，多的是营销这种电竞女神，长得漂亮操作牛逼的人设，但实际上很多都是找代练上的分，平时就只负责漏漏脸，跟粉丝聊聊天，事实上一到线下比赛就露馅。
荏星被问得心头一紧，但还是郑重得回他了个：滚。
演我后果自负：我不接这种造假的业务。
FY-Sun：不是说代练，我跟她打过线下赛的，那个妹子是真厉害，就是操作跟你有点像，我当时还以为你转行去当教练了呢。
FY-Sun：对了，而且宴神好像还对她有点意思。
荏星的目光在他最后一句上顿了顿，眉头微蹙，打字发问道：什么叫有点意思？
Sun也被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发消息道：就是字面意思啊，不说了，我先去打战力了。
荏星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把单主踢出了车队，敲了两个字：双排？
他这句话刚发出去，没几秒，对方立刻给他甩过来一个组队链接。
但荏星一加进去就后悔了，本来跟Sun双排就是想听这件事，但奈何他像是直接将此时抛之脑后，一直东拉西扯的说了一堆不相关的话题。
直到入对局，荏星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刚刚你说的…是swallow亲口告诉你的？”
Sun一想到那天自己在群里发消息，被当场抓包的画面，都有些浑身发毛，如实道：“我可没那个胆子去问，那天我在群里就说了几句话，就直接被宴神踢出去了。”
荏星嘴角牵动一丝笑意，毫不吝啬得嘲讽道：“谁让你嘴欠。”
“以后没事别瞎造谣。”
Sun有些不服，嘟囔道：“我哪里造谣了，之前多得是女主播想找宴神双排，他理都不带搭理的，为什么偏偏就带她一个人，难道就因为她打得好吗，那联盟里打得好的选手多了去了。”
荏星听得心里一阵打鼓，他确实不知道祁宴那天为什么要来他直播间，又为什么要同意跟他双排，算起来，他们之间也好像就虎鱼庆典见过一面。
Sun刚刚刷了一波经济，见耳机对面异常得安静，疑惑道：“荏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说罢，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不好意思啊，我都差点都忘了，你是宴神的粉丝。”
荏星此时正在跟对面的狙击手刚枪，压根没空理他。
Sun见状，又自顾自得宽慰道：“不过想开点，其实就算有嫂子也正常，现在联盟里很多打得好的选手，也都有女朋友，也没见影响操作。”
但他说着说着，突然顿了一下：“等等，你该不会是毒唯吧…”
荏星实在没心思跟他解释，收掉对方人头后，没好气得吐出一个字：“滚。”
等这局结束后，荏星就火速下线，犹豫片刻，还是在网上搜索道：swallow理想型。
瞬间搜索页面就跳出无数个帖子，但大部分都是些大众分析，以及一些女友粉自己意淫的，压根没有本人的声明出现。
虽然祁宴本身热度就很高，也有很多记者和粉丝都好奇问过这个问题，但基本都被他给绕过去了。
荏星翻了好久，才终于翻出来一段相关的采访视频，看这赞助商花里胡哨的背景，应该是一段娱乐赛事后的采访。
主持人拿着话筒，有些兴奋道：“我们征集了广大微博网友留言，呼声最高的一个问题。”
“请问swallow，你的理想型是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问完之后，荏星明显能听见视频里的杂音变大了不少，大多都是底下传来的起哄声，他有些不耐烦得拉动进度条，直到摄像机再次对准台上的画面。
采访席上，祁宴身着黑色队服外套，拉链拉得有几分靠下，露出若隐若现得锁骨，发丝被耳机压得有点乱，周身都透着一股散漫，接过话筒，语气有些敷衍道：“三观一致，合得来的。”
主持人笑容僵了僵，但没打算就此止步，继续追问道：“那能不能再具体一点？”
“比如，长发还是短发，喜欢安静的还是活泼的…”
祁宴还没等她说完，就打断道：“抱歉，暂时具体不了，我现在还没想过些，一切都以比赛成绩为主。”
这才对嘛。
打职业就是得以比赛为主。
荏星瞬间感觉松了一口气，掐灭屏幕，肯定是他想多了，祁宴一心扑在比赛上，哪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再说了，刚刚的那些也不都是Sun自己瞎猜出来的，前阵子网上不是还都在炒祁宴跟CiCi的cp，但最后还不是被祁宴一众粉丝集体打假，虽然打假的还是毒唯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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