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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在匹诺康尼的时候，我用一颗子弹换来了千千万万的巡海游侠，那是我作为巡海游侠的担当和责任。但现在，作为你的爸爸，我不希望我的存在或消失会给你造成任何的负担。”
“活着已经很累了，走你自己的路就足够了...”
一道白光降临，波提欧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砂金将头埋在腿上，眼泪不自觉的滴落下来。
这大概是这段时间内他第一次如此大的情感波动了吧，好不容易收获的亲情也可以被如此剥夺。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狠厉起来，看来，不能被系统牵着鼻子走了，得掌握主动权。
想到波提欧，砂金心中默默念道：
希望我还能有机会回到匹诺康尼，有机会见到波提欧，对他说一句：
“我回来了，爸爸。”
不过，等我回到匹诺康尼，见到的估计是那位要一呜呜伯爱死我的通缉犯吧。砂金抹掉眼泪，抬起头来，正好看到那位长发美男，颤颤巍巍的伸出拿着手绢的手。
看到他突然抬起头，有些别扭的歪过脸去，将手绢塞到他手里。
看来又是一位口是心非的监护人，砂金擦了擦眼泪说：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刃。”
“好耳熟的名字啊...”
砂金定睛一瞧，上午急急忙忙没有发现，现在仔细一看倒是看清楚了。
...刚才是一个通缉犯巡海游侠，现在是一个通缉犯星核猎手，有这俩当爹我砂金还当什么十心十人，直接占领星际和平公司算了。
“那个，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
一大一小友好的握了握手，那场面倒是有点滑稽。
“我上午还有事情要忙，所以忘了招呼你了，不好意思啊。”
“...习惯了。”
“我们分别之后，你去了哪里？”
“...在原地。”
这也太沉默寡言了吧。
砂金：...
你们星河猎手内部都是这样交流的吗？突然间感觉星际和平公司还挺有爱的。
[抱歉，玩家现在世界中仅有一位角色，需要再抽取一位角色填补空缺。]
[...]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都要被你牵着鼻子走。
看来，是时候开始考虑整治一下这个可恶的系统了。
砂金稳定了下心情，把波提欧离开的情绪装进垃圾桶，这才回复系统。
[不着急吧，我只剩一次抽卡机会了，并不想用它。]
[您刚才因为波提欧快没电而选择送走它，只能通过抽取其他角色让其顶替他的位置才能做到。]
[你之前并没有说吧，所以，你要违背我的选择替我抽卡吗？]
[...]
[更何况从我开始到现在没有一次抽卡成功过，我玩的游戏再非也有保底机制，你们有吗？]
[...]
系统一直没有回应，砂金这才稍稍出了口恶气。
想着这系统肯定也是没憋好屁，他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在璃月发生的事情，又要时刻警惕花火可能给他设计的陷阱...
“啊啊啊不是说好的亲情治愈向吗？！”他有些抓狂地挠了挠头。
一转头看到坐在旁边的刃，即将崩溃的精神立刻又恢复了平静。
没办法，他暂时还没做好在星核猎手面前暴露本性的心理准备。
“不必担心，这种情况我见的多了。”刃说。
“什么情况？”
“又哭又闹在地上打滚。”
砂金：...你们星河猎手，都这么抽象的吗？
“说来有些不礼貌，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卡卡瓦夏，这里是提瓦特大陆上一个叫璃月的国度。”
刃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并无变化。
面对这么沉默寡言的家伙，砂金脑子里的一团乱麻也想不出什么拉进关系的话题。
一大一小就坐在台阶上沉默着，突然，刃朝他伸出了绑着绷带的手。
“要睡觉吗？”
“...我自己已经可以一个人睡了。”
为什么每一个传送来的爸爸都致力于哄睡业务？
“主要是还有一个人没来，我们在等他。”
“...”
又是沉默，砂金突然有点担心自己这段时间的生活了，沉默的爸爸加上沉默的师父...
“需要我去接他回来吗？”刃问。
砂金拿不定主意，现在他获得的线索太少了，能商量的人也不在，没法做出决定。
突然，刃一把抱起砂金，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关节都警惕起来。
手中的剑虽未出窍，但却直指面前出现的女子。
是凝光。
看到这个熟悉的人，砂金的脑袋里一时间闪过很多念头，一些破碎的记忆此刻也被串了起来。
“你知道我们今晚会去夜探北国银行？”
凝光嘴角微微上扬：“你觉得我该知道吗？”
她先是让千岩军将消息传递给师父，上午又通过一头金发将我引入局中。
这人早就在之前提醒过师父注意我的身份，早上那一出戏一演，必然让魈为了证明我身份陷入到这场早就设计好的局中。
“其实，你并不怀疑我吧。”砂金问。
“进入璃月港的路全都在我人手的监视之中，你突然出现且毫无预料的成为了魈上仙的徒弟，我自然该对你有所怀疑。”
“不过，你确实和那位黄发女子毫无关系。”
凝光走上前，却被刃的剑拦住，这才收回了手。
“毕竟如果你们确实是一伙的，那家伙不会每次劫持完后，都留下一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卡卡瓦夏’这种话。”
砂金：...
花火，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嫁祸让我很怀疑你的智商啊。
“不过，北国银行牵涉太广，我一时想不出什么打探的方式，这才出此下策。”凝光的解释倒是天衣无缝。
“可是现在师父都还没回来！”砂金从刃身上跳下来，看着凝光：“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你有planB吗？”
凝光摇了摇头，告诉了他们今晚的真相。
“其实，你们的师父并没有去北国银行。”
听完她的陈述，砂金沉默了，也就是说，今天夜探北国银行的之有他和波提欧，回去还能加上个拉帝奥。
而一开始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全部置之度外。
“我就是个工具人？”砂金指了指自己，和蒙德截然不同的待遇让他有些不平衡。
凝光看着他说道：“那么，你现在可以说一下自己和金发神秘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你确实是无缘无故被卷入其中，我必会好好补偿。”
“...”
他说不出话来了。
花火对他的针对完全是源于系统的设置，在璃月牵连到这些人也都是因为所谓的剧本，要说是工具人，这些无辜的璃月人才是。
“我们的确有不可说的瓜葛。”砂金低着头沉声道：“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妥善解决的。”
既然是系统的锅，那我砂金自然不会平白替他背锅。
当小孩当久了，还真把我当小孩了？
他微微抬眸，眼中的神色完全不像一个小孩，看得凝光一怔。
“...我能相信你吗？”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有的话，也就不会设局用我了吧。”
凝光收回视线，海灯节将至，事情都赶到一块了，她手下实在找不出更好的选择了。
再加上北国银行牵涉颇多，她和璃月七星也不宜出面....
“那好，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凝光离开之后，刃站在那，语气平静，说出来的话却并不简单。
“需要干掉她吗？”
“不，我们的目标不是她。”一大一小竟然散发出相似的气息：“走吧，是时候该和幕后的人聊一聊了。”
砂金走在前面，刃紧随其后，两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北国银行。
如果你好奇那些守在门口的守卫去哪里了，那只能为你展示一下刃的绝技：
“此番美景，我虽求而不得……却能，邀诸位共赏。”一路杀进了北国银行。
公子收拾完与合作对象交谈的残局正准备离开呢，就看到上午待在钟离身边呆萌可爱的小孩，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残暴嗜血的男人打了进来。
他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朋友，这是何意啊？”
“朋友，做个交易吧，你没有别的选择。”砂金的手上玩转着摩拉，微笑着向他逼近。
虽然还是小孩子的身躯，但是气场和态度却是截然不同。
“哦，你来北国银行做交易，不知道要提前预约吗？”
公子脸上也带着笑意，不过眉眼间的警觉多的快要溢出来了。他微微歪头，房间里的愚人众涌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砂金面上丝毫不慌，他充分相信星核猎手的战斗力，同时，他也充分相信自己。
虽然现在已经不是那个百赌百赢的砂金，即使给他加上无数非酋的buff，他也能靠自己的智慧和能力，逆风翻盘。
“公子不欢迎合作对象啊，那好，走吧。”他侧头对刃说：“我们去和璃月七星合作。”
“...”
两个人宛若进入无人之境，径直向外走去。
公子敛起笑容，时刻盯着他们的行动。
在他们即将迈出北国银行的大门之时，他出声挽留：“等等，有什么事，我们楼上细聊。”
砂金嘴角微微上扬，这次，他还是赌赢了。
这么多年一步步爬上十心十人，只是靠母神的眷顾和赌吗？
错了，他从来不相信命，只相信自己。
所以哪怕是个炮灰，也能充分揣度人心，做出准确的判断。
两人在房间里坐下，刃抱着剑，静静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房间里的香炉里插着的香已经燃灭了，可以想见这个房间里还接待过另一位贵客。
坐着的两个人，一位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另一位则是四处看看，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两个人都在等对方先开口，在没有拿准对方底牌的时候，这是最好的计策。
“没想到，你和上午的时候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还是公子率先开口了，不过，他既没有谈合作，也没有提今晚的事故，而是选了个别的话题切入。
“那位伪装成卡卡瓦夏的人没有向您介绍过我吗？”砂金开口即是绝杀。
公子把玩茶杯的手一顿，这句话的信息有些多，他一时还需要斟酌。
“不过，她一个人，好像也翻不起什么风浪。”砂金发动追加攻击：“毕竟你们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到手不是吗？”
“...你就是那个把北国银行搞的一团糟的人吧。”
公子的脑子也转得很快：“用听到的只言片语来我这里套话。小朋友，作为至冬最好的玩具销售员，在我这里买玩具可以半价哦。”
这是在暗讽我在这个年龄应该去买玩具咯？
砂金不动声色，脸上还是带着商业假笑：“朋友，我在向你展示我的诚意，作为商人，我最不怕的就是利用和背叛。”
他站起身，走到公子面前。
“你可以随意利用我，也可以在恰当的时机背叛我，利用与背叛都是价值互换的手段。但我从不做赔本买卖，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不过，要想清楚，那位合作对象一直打着我的名义，是不是说明，我还是挺有利用价值的？”
“...”
公子沉默了，似乎是在思考，或是在权衡。
正当交谈陷入僵局之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公子说：“我不是说过了吗，在我与贵客商议的时候不要来打扰...”
话是这么说，但面具人还是推门而入。
刚刚走下楼便听到愚人众的守卫窃窃私语，什么长发男人和金发小孩。他一时没有控制住，身体的反应比脑子还快，直接选择了推门而入。
看到砂金和今天被他叫爸爸的男人果然在这里，拉帝奥额头上的青筋都绷紧了。
“你们，这是在聊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们恭迎钮钴禄·砂金回归。
什么强运，什么母神的眷顾，被这些迷住眼睛的人怎么能看得到砂金的真面目。
靠运气能走一步两步，但走到巅峰，除了运气，还是得靠自己。
第34章 龙虎符
“螺丝咕姆，不能这么没礼貌，你进门有获得允许吗？”
公子假装严厉地说道，其实是在指责两位不速之客罢了。
砂金仿佛没听见似的微微一笑：“螺丝咕姆先生怎么说也是您的朋友，一起坐下听听，说不定能为您分忧。”
只此一句，拉帝奥就听出来，与其说他是卡卡瓦夏，不如说更像砂金一些，而且还是那个骚包孔雀般的砂金，光彩夺目。
不是外表，而是，给人的感觉。
“那好，我也就直说了。”公子示意螺丝咕姆站在他的身后，和对面的刃形成鼎立之势：“我达达利亚怎么说也是个守信之人，背信弃义的事我做不了。”
“这怎么能叫背信弃义呢？”砂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应该叫做，趋利避害。”
“你想想，连我这么小的年龄都能找到你们合作的蛛丝马迹，璃月七星能是七个草包毫无发觉吗？如果有一天她们要追究此事，你猜猜，谁才是那个背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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