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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小狗他诡计多端(近代现代)——禾花

时间:2024-09-16 08:40:57  作者:禾花
  很快就到了酒吧,那棵圣诞树不知什么时候倒下了,没人扶,上面缀着的糖果等装饰散着,玻璃门上挂着个“暂停营业”的牌子,里面黑乎乎的一片,连挂着的黄铜小铃铛都不再晃动。
  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叶舟站在茫茫夜色下,手脚发凉。
  第一时间报警并联系顾家人,没敢打扰带着女儿在外地的顾红娟,叶舟做笔录还没出来,季云青和周铭率先开始寻找司徒静,有消息说他在一处ktv里烂醉如泥,可当季云青揪起那醉鬼的衣领时,扬起来的却是张混血感十足的脸。
  “什么……找司徒仲文的儿子?”他打了个嗝儿,“我就是啊,你们找我?”
  “乔森!”季云青捏着那人的脸,强迫对方和自己对视,“不是说司徒静和你在这里喝酒吗,他现在在哪里?”
  这位两个月前才被司徒仲文认回来的儿子,眼皮肿胀,皮肤粗糙,原本英挺的眉骨由于酒精的摧残,已不显得深沉,而是种浮夸的深陷,明明是被人掌控的屈辱姿势,他却毫不在意,烂泥般任人把自己的嘴捏着,只从嘴角流出意义不明的傻笑。
  季云青松开手,抢过桌上的冰水,直接泼在那人脸上。
  “最后问你一遍,顾牧尘和司徒静在哪里?”
  可能是被冷水激得浑身打了个战,也可能是听到了点感兴趣的字眼,乔森终于睁大浑浊的双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你是顾牧尘的哥哥……别说,兄弟俩挺像。”
  他轻佻地往后靠去,忘记了季云青已经松开钳制自己的手,一屁股摔在茶几上,还不忘龇牙咧嘴道:“嘿,都是美人,所以我哥也惦记着呢。”
  贺颂跑得慢,进房间就最晚,只听到最后这句话便破口大骂:“放你大爷的屁!你算什么东西,说小静是你哥?”
  他呼哧带喘的,还是有点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但是司徒家的养蛊似的子女夺权太深入人心,以至于他对这些弟弟妹妹都没什么好脸色:“刚刚小静他们有没有在这里啊……我总觉得有点误会。”
  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季云青已经瞪了过来,他不像周铭那样沉稳好脾气,遇见家人遇险这种底线问题就容易冲动上头,虽然商业间的弯弯绕绕他也不是很清楚,但顾牧尘突然失去联系,销声匿迹是事实,并且再加上想起前几天弟弟的暗示,让顾红娟母女外出旅游,也增添了他心中那个可怕的猜测,就是顾牧尘真的遭遇意外,被人绑架。
  “先别急,”周铭拉过季云青的胳膊,“叶舟肯定知道一些内情,再配合警方,会没事的。”
  他本来就不太赞成这样急吼吼地冲来,果然消息也是假的跑了个空,季云青还焦躁着,扭头往外走的时候,听见后面乔森传来的笑。
  “给钱不就行了,那老头急着填窟窿,真绑了人也肯定是为了钱。”
  不。
  如果是为了钱的话,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接到任何的威胁信息,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
  周铭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的手机,上面正好亮起消息通知,是叶舟发来的。
  第一句:“我这边还没结束。”
  第二句:“你们要不要再去那家酒吧看看,后面的仓库之类的地方可能有线索。”
  不对劲,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
  周铭的心猛然一跳,他瞪大眼睛:“不对!是叶舟把我们骗到这里的,他自己去找绑匪了!”
  江城交通便利,高架桥也多,到了深夜也时常能看见载满货物到大车从上面驶过,远光灯照亮幽深的黑暗,往北出了省就是绵延的山脉,若是夏季,会有不少人在山顶扎帐篷,去等待一场如约而至的浪漫流星雨,而秋季的凉意太过逼人,枯叶被狂风裹挟坠下,又打着转往上飞,倏忽间消失不见。
  越野车在地面压出两道车辙,绳索和甩棍凌乱地散在上面,一个彪形大汉气喘吁吁地用黑布擦着手,骂道:“这小子练过吗,费老子不少功夫!”
  司徒仲文立于车前,黑色风衣被风刮得猎猎作响。
  “小子,”优雅的磁性声音响起,“不是答应了把东西都给我吗,怎么说话不算数呀。”
  叶舟被反缚着双手跪在地上,垂着头,黑色的头发挡住眉眼,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只能看到清晰的下巴上一道蜿蜒的血迹,正顺着滴进大地。
  司徒仲文蹲下,与之对视:“你以为我会真的把他带来?呵……你老子还没蠢到那个地步。”
  隔着车窗看向后座,越野车上空空如也。
  “给你,”叶舟扬起下巴,脸色平静极了,“纸质版有一份在南方老家,电子版没有拷贝,都在u盘里。”
  司徒仲文嗤笑一声:“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凭你已经走投无路。”
  脸颊上的肌肉猛烈颤抖,差点维持不住那游刃有余的表情。
  叶舟的模样太像妈妈了,尤其是那双分明澄澈的眼睛,哪怕睫毛被殷红的血濡湿,里面也似乎没有任何的杂质,是被掬起的一捧轻柔的水,干干净净,令人想起夜色里浮在水面上的月亮。
  可司徒仲文此时恨不得给这片月亮扯出来,撕个稀巴烂。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猛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你不要以为我会不忍心动你,或者动姓顾那小子,我……”
  “嗯,”叶舟点头,语气淡淡,“你什么都做得出来。”
  寂静的夜里,踩着丛生杂草的脚步声也分外明显,一个瘦小点的男人放下脖子上挂着的望远镜,快步过来在司徒仲文耳边说了句话。
  “……绕到南边那条道,还会有关卡吗,”司徒仲文面色凝重,“我记得这里地势还是比较复杂的。”
  男人声音很急切:“警方这次很重视……”
  司徒仲文来回踱着步子,又回到叶舟面前,终于撕开了点优雅,声音满是压低的愤怒咆哮。
  “是你干的对不对?这几年我被做空的项目,丢了的合作,还有那次亏空老子大半个身价的收购,是不是都是你!”
  旁边的男人试图提醒:“老板,现在时间紧迫……”
  叶舟笑了起来,那个单侧的小梨涡让他看起来甜蜜极了,他学着刚刚那人的语气:“老板,我没这个本事。”
  “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呢。”
  司徒仲文推开扯住他胳膊的男人,一把揪起叶舟的衣领,抬头怒视:“难怪老子把顾牧尘绑了你也不在意,你就是利用他来向我寻仇的对吧?早就盘点好这一切了对吧?”
  那双泛着细纹的眼睛急切地盯着对方,试图从里面找出一点的慌乱。
  “跟你没关系呢,”叶舟还在笑,“现在的你,也不配再问我什么在意不在意,因为连你这个人,我也不在意。”
  风声呼啸,司徒仲文突然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
  “行,”他掏出手机,声音冷得像冰,“那咱就鱼死网破……喂,老于,把姓顾的小子做掉。”
  那边答应得很快,随机就挂掉电话。
  夜色寂静。
  “都听到了吧,”被叫做老于的男人赤着膀子,肩膀上挂了条白毛巾,“那个叶舟压根就不在乎你,人家是利用你去报复他爹,至于你是死是活,都和人家没关系。”
  这是间光线昏暗的农家卧室,刷白的墙壁上是年久失修的灰尘,拐角处的蛛丝垂下一缕,随着窗外的风而微微晃悠,顾牧尘被反绑着双手双脚侧躺在床上,嘴上贴着胶带,眼睛也被黑布蒙住,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失去了知觉。
  “再说了,人家俩是亲父子,”老于拿着毛巾擦脸上的汗,满口的乡音,“亲父子哪儿有隔夜仇,你说对吧?过了这个坎……照样亲亲热热的,你呢?被人当作垫脚石后,就被踹去一边喽。”
  床褥应该是结婚时,由女主人带来的嫁妆,大红铺面已经磨到透亮,甚至能露出里面发黄的棉被,更衬得顾牧尘皮肤发白,毫无血色。
  老于把毛巾挂在一边横着的绳索上,举起个画有鸳鸯的水壶,往木桌上的大瓷缸里倒水:“你也别怪叔,人家是大老板,咱肯定得按人家的意思办事,所以后生仔聪明点嘛,把人家想要的东西拿了,不然我都替你憋屈得慌。”
  话音未落,他就迅如闪电般地出手,一把拽下了顾牧尘的眼罩和胶带。
  眼睛长时间沉浸在黑暗,毫无过渡的情况下甫一接触光明,带来的是锥心的疼痛,顾牧尘咬着干裂的嘴唇唤了一声,可喉咙太哑,发出来的声音就像被砂纸打磨。
  “喝水嘛?”老于吹着那个大瓷缸,热气袅袅中,褶皱的眼皮下闪过丝凶狠的光,“渴了吧,是不是想喝水?”
  顾牧尘过了好久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眼睛睁不了太开,眼尾还泛着红。
  “不喝……”
  老于微笑着靠近:“什么,叔没听清。”
  顾牧尘吞咽了几下,才使得声音清晰些许:“我说……不喝。”
  “嗯?”似乎没有预料到对方这样回答,老于嘴角还挂着程序化的微笑,“你说什么?”
  “我说,”这次的声音大了很多,“我从来不喝热水。”
  那双凤眼斜睨过来,刚刚苦口婆心的劝说似乎没在里面泛起任何波澜:“……要凉的。”
  很大的一声响动,茶杯摔在水泥地上,没碎,只是水炸开似的泼湿了一地,而这个档口外面的门被猛然踹开,司徒静在冲进来的同时又被后面几个黑衣男人抱住,伴随着剧烈的挣扎和怒吼,司徒静被按倒在地上,手指紧紧扒着门框。
  “放开我……!你们他妈的是在犯罪!”
  司徒静的侧脸不知什么时候在地上蹭破了,很长的一片掺着灰土的血痕:“小尘!你……”
  话没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向外拖去。
  门被重新关上,顾牧尘收回目光,声音还哑着,却依然平静。
  “给我解开,我给你们想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第57章 
  手和脚被绑着,喉咙干涩得要命,后脑勺遭到重击的那个地方,还有些隐隐的作痛,顾牧尘跪坐在床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房间的结构,有着乡音的男人出去打电话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有昏黄灯泡上的小飞虫,发出徒劳的扑翅声。
  哪怕在屋里,也能感觉到刺骨的冷。
  可以听到风在外面的呼啸。
  “吱呀——”
  门开了,这次老于端着的是个干净许多的玻璃杯,里面的水没有冒热气,甚至还漂浮着一片半干的柠檬。
  “喝吧,”他把杯子放褪色的床头柜上,笑得很淳朴,“喝完了,把东西拿出来,叔送你回去。”
  顾牧尘抬眸:“你不给我解开,怎么喝?”
  他的双手还背在身后,粗粝的麻绳在腕部缠绕好几圈,已经磨破皮,也不怎么疼,判断不出来现在时间过了多久,只能从喉咙的刺痛判断出,最少也过去了一天一夜。
  老于眯着眼睛看着他,随即掏出把小刀,手法娴熟地为其解开绳索。
  对方手掌宽厚,关节粗大,虎口有茧。
  手腕得以自由,却由于长时间的捆绑而僵硬麻木,顾牧尘轻轻活动了好一会儿,才能勉强恢复一点儿的力气,修长的手指握住玻璃杯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受控的发抖。
  “放心,”他没给旁边人一个眼神,“我不会利用这玩意伤自己,来威胁你们的。”
  老于搓着手:“后生仔,这才聪明嘛。”
  “但我很好奇,”清凉的液体缓解了嗓子的痛楚,顾牧尘一口气喝完了水,“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伪造成意外,交通事故吗?”
  “昼夜温差这样大,是在山里吧……不会是想直接给我弄成失踪?”
  哪怕昏迷许久,再次醒来时也没什么焦躁和畏惧,除了嗓子沙哑,脚上还绑着绳索外,他看起来就像是刚放下文件夹,要准备去开一场清晨的例会。
  “我也算您看着长大的吧……司徒伯伯,您说呢?”
  玻璃杯重新放回桌子上,很轻微的一声响,顾牧尘伸手去解脚上的绳,尝试几次后还是放弃,抬头看向后门后面那个沉默的身影。
  “既然绑了我来威胁叶舟,说明还是想寻求解决办法的,”顾牧尘微笑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坐下,好好谈谈呢。”
  司徒仲文身上的衬衫满是褶皱,不知是不是摔了跤,胸口还沾了几根枯黄的杂草,那种游刃有余的优雅微笑没了,耷拉的嘴角和猩红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整个人都苍老不少。
  当然,顾牧尘没说出口的是最后一种可能性。
  就是这人准备鱼死网破,拉着所有人一同下水。
  “我对不起那孩子的妈妈,”司徒仲文突然开口,“她很好,也没做错什么,可惜的就是多管闲事,和你一样。”
  老于悄悄走到外面,随手关上了门。
  司徒仲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叹口气:“你见过他妈妈吗,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顾牧尘不动声色地转动自己的手腕。
  “尤其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司徒仲文呢喃道,“我那么多的女人,只有对她,是真的付出了真心,可惜我做错了事,下辈子再慢慢偿还她吧。”
  他说着居然哽咽起来,甚至用手去擦拭眼角的泪。
  分辨不出真情和假意,只能看到听到那依然磁性的声音,梦呓般地自语。
  在说自己很后悔。
  后悔太过贪心,年轻的时候没有责任感不懂得珍惜,只觉得自己生来风流,不好好在人间放肆一趟,哪儿对得起这般的样貌身家,结果现在出了事,那亲昵地围着自己打转的儿女都消失不见,唯恐避之不及,所有做出的罪孽多米诺骨牌一般倒下,要把他推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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