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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小狗他诡计多端(近代现代)——禾花

时间:2024-09-16 08:40:57  作者:禾花
  “手上也有,不过已经消得差不多了,”顾牧尘又举起右手,展示自己虎口的位置,“这里是个小泰迪咬的,妈的长得跟个黑拖把似的,能跳起来咬我,超凶。”
  上面已经没什么痕迹了。
  “后来还是这个位置,”顾牧尘今天的话格外多,“被个小孩咬了一口,真神奇,居然没留疤。”
  他没注意到,叶舟是什么时候接过他的右手,放在掌心的。
  拇指轻轻摩挲虎口,上面的皮肤细腻,完全看不出这里曾经被咬过两次,还是一人一狗,平等地冲顾牧尘呲出犬牙。
  “你还记得,那个小孩是谁吗?”
  顾牧尘大咧咧地抽回手:“多久的事了,早不记得了。”
  叶舟顿了顿,把果盘端起了递过去,一脸真诚:“哥哥吃苹果,补脑。”
  顾牧尘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阴阳怪气,而是猛地一拍手,满脸的惊喜。
  “哦对,我想起来那小孩长啥样了!”
  叶舟看着他,脸上依然是真诚的笑:“长什么样?”
  “又黑又瘦又矮,跟个土豆苗似的,”顾牧尘接过苹果放嘴里,“别的忘了。”
  叶舟:“……哦。”
  他不动声色地把果盘放下,笑出个脸颊的小梨涡:“后来呢,你们又见面了吗?”
  “没有,”顾牧尘嚼着苹果,“那种年龄的小孩不学好,很容易读不下去书,再没管教走歪路的话,结果就是进厂或者去少管所。”
  他咽下酸甜,一脸痛心疾首。
  “因为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凶……还学大人抽烟,特非主流!”
  作者有话要说:
 
 
第47章 
  粗薯条裹着点未融化的盐粒,酥脆的外壳下是软糯的瓤,顾牧尘蘸番茄酱,叶舟蘸冰淇淋,颜色夸张的外卖盒里躺着半张披萨,厚饼底夏威夷风味,菠萝多得能气死意大利人,还卷了个圆滚滚的芝士边。
  可乐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拉环扯开冒出凉渗渗的白烟,顾牧尘的那杯特意加了冰块和柠檬,一口下去,浑身都舒服得不想动弹。
  因此在电话响起时,他甚至都有点不想接。
  顾牧尘虽然以前极其热爱加班事业,但也秉承工作尽量都在公司解决的原则,有时无聊了会在书房再看会邮件信息,等到眼皮酸痛地站起来时,才发觉已值深夜,也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外面灿烂的晚霞。
  和叶舟在露台吃晚餐,喝冷饮,看群鸟扑着翅膀掠过遥远的红色落日,这种情形总能给顾牧尘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很多年前,放学后的自己也曾拉着姥爷的手,踏着自己的影子走进余晖,结束这漫长又美好的夏天。
  铃声还在响。
  “喂,”顾牧尘拿起手机,坐姿端正了些,“司徒伯伯好。”
  来电的赫然是司徒静的父亲,司徒仲文。
  “小尘啊,”那边磁性的声音里满是慈爱,“在家吗,可能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哪儿的话,”顾牧尘不动声色地低笑,“您尽管开口。”
  他没一口应下,也没上赶着询问对方的目的,两家从姥爷那代就开始交往,商业上也是盘根错节,虽说司徒仲文眠花卧柳不招顾红娟待见,但没人跟钱过不去,这档子的风流在腌臜复杂的圈子里压根算不上什么事,甚至还能被人竖拇指称赞句性情中人。
  尤其是小辈中,他和司徒静关系是真的好,打小一同上学读书插科打诨,可惜对方吃错了药感情上变了质,就弄得顾牧尘有点别别扭扭。
  幸好司徒静诸事不争,从不插手家里的各项事务,所以顾牧尘和司徒家老爷子的交际就少了点,最重要的是,司徒仲文胃口太大又行事张扬,涉足的一些领域,是顾牧尘压根就不打算碰的。
  “就我认回来的那个小儿子,乔森,你见过的,”司徒仲文笑道,“也算是你的弟弟,唉呀这小子……要是跟你一样争气就好喽!”
  凉了的薯条还在指尖夹着,顾牧尘不卑不亢:“谢伯伯夸奖。”
  没接这话茬。
  司徒仲文在那边静了瞬,又很快爽朗地继续:“那我就不兜圈子了,这孩子没别的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搞音乐,所以我打算给他整个公司……同时,也能再走点账。”
  被当做背景音的电视屏幕上,一个球员正快速地奔跑在绿茵场上,随着道漂亮的弧线,球网被高速飞来的足球撞得直晃,讲解员开始尖叫,整个体育馆都沸腾起来——
  叶舟把电视关了。
  顾牧尘打电话的时候没避着他,能隐约从听筒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声线,是浸润商场多年,又被烟酒和恭维揉出来的嗓子,并不沙哑,语调也透着股优雅劲儿,但那上扬的尾音还是令他感觉到油滑不适,似是在黑暗中窥伺外面的一尾毒蛇。
  盘子里的水果还多着,还是被叶舟端起来带进了厨房。
  客厅的对话终于听不到,叶舟靠着中岛台,看向碟子里整齐摆好的芒果和蓝莓,胖乎乎的覆盆子挤在中间,漂亮得像色彩斑斓的画。
  顾牧尘喜欢漂亮的东西。
  叶舟就尽可能的连水果也切得漂亮。
  杨梅差不多泡好了,他安静地拿起一颗放进嘴里,甜得有些腻人。
  当指缝也染上淡紫色的汁水时,叶舟才缓缓抬头,目光从那双赤着的脚上移,烟灰色丝质睡衣,木质纽扣,不大的开襟上是小巧的一粒喉结,水红的唇,精致的鼻梁,最终落在一双睫毛很长的凤眼上。
  “太甜了,”顾牧尘的胳膊擦过叶舟的身侧,拿起他身后洗好的杨梅,“周末去贺颂他家果园里摘,稍微带点酸才好吃。”
  他在厨房水槽那简单洗了下手,然后抬头看向叶舟:“怎么了?”
  叶舟在原地杵着,没动。
  “想啥呢,”顾牧尘朝对方弹手上的水渍,“披萨都凉了,要不要在烤箱……”
  “哥哥,”叶舟打断他,“刚你聊天的那个人,是谁呀?”
  顾牧尘不明所以:“一个生意场上的长辈,你认识?”
  “听着声音有点耳熟,”叶舟偏头看他,“就是电视上常演的那些贪官污吏,一个模子。”
  顾牧尘失笑:“你这说的都什么玩意。”
  “他最近遇到点麻烦,”顾牧尘跟着靠在中岛台,和叶舟并肩站着,双手随意地撑在台子上,“司徒伯伯是个聪明人,他家主要是以股权,债权这种软资产为主,搞投资玩避税,房产只是小头,净折腾钱生钱,搞出不少花样,我之前跟小静还真以为是人年龄大了,开始疼孩子,其实还是套个娱乐公司的壳,想洗钱。”
  顾牧尘语气平静:“想赚点是人之常情,但太贪婪雁过拔毛,就不成了。”
  “那你们在一起合作吗?”
  “曾经有,但后来闹了些不愉快,比如慈善基金会的收入问题,”顾牧尘毫不避讳,“我国跟资本主义的那套不一样,国外靠这个避税搞信托,而咱们这边规定第二年,需要把基金会的钱支出百分之七十。”
  他微微转身,歪着头看向叶舟:“简单来说就是,他想插手一些东西,借儿子给自己的账目洗白上岸,顺便再捞笔油水……放心吧,我给挡回去了。”
  叶舟眨着眼睛,特诚实的模样:“没听懂。”
  “不用听懂,”顾牧尘笑着揉了把对方的头发,“知道你在担心我。”
  叶舟还是很茫然的样子:“那之前在屋子里有人装窃听,是不是他在搞鬼啊。”
  顾牧尘手上动作没停,笑吟吟的:“怎么突然想到这里了?”
  “直觉,”叶舟斟酌了下用语,“就是,就是……”
  好一会也没让他“就是”个什么来,而顾牧尘已经把果盘重新端着出去了,电视声音再次响起,赛场上的欢呼浪潮般传来。
  叶舟走出去,跟着盘腿坐在顾牧尘旁边。
  “哥哥,”他低声说,“如果有什么情况,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顾牧尘眼睛盯着前方的电视,很心不在焉的模样:“嗯,知道了。”
  “哪怕再熟悉的长辈,也不能掉以轻心。”
  屏幕上的球员吹着口哨开始奔跑,顾牧尘没回头,伸手继续去揉叶舟的头发,敷衍道:“成,谁欺负我,我就放你咬他们……”
  眼睛被占着,手的方向就不准,没揉到头发,反而碰到了微凉的脸颊,而那小子早有准备似的,张口在顾牧尘掌侧咬了下。
  没怎么用力。
  “嘶——”顾牧尘瞪过来,“我给你牙掰了!”
  他对被咬有点心理阴影,曾经被那只凶神恶煞的小泰迪制裁过,跳起来咬他虎口不松嘴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于是去拧对方的耳朵:“你拔智齿的时候,就应该连着虎牙一块拔了。”
  黄昏早就过去了,早秋的夜总是泛着凉意,叶舟笑着和顾牧尘打闹,连连败退中从地上爬起:“我去热披萨!”
  冰块浮在可乐里,还没化,切得很薄的柠檬片倒是沉了下去,顾牧尘看着叶舟离开的背影,“啧”了一声打开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消息。
  退伍军人出身的周海还保留着当年的习惯,永远会快速回复一个“已收到。”
  顾牧尘的眼睛看向自己发出的那条信息。
  “该买点鱼饵了。”
  下一秒,他删除了聊天页面。
  烤箱响起提示音,披萨的香味从厨房传来,复热的过程中饼皮变得更加焦黄酥脆,叶舟又格外在上面撒了把甜玉米粒,一口下去,芝士浓郁的香味在口中弥漫,顾牧尘眯起眼睛,恨不得能在地毯上打个滚。
  “吃东西的时候,怎么这么像只猫,”叶舟递来张纸巾,“慢条斯理的。”
  顾牧尘淡定地擦擦嘴:“这叫优雅。”
  “哎,说到这个,”他坐直身子,“你不是想和我去太阳花的周年宴会吗,我得给你准备衣服。”
  “西装吗?”叶舟愣了下,“这么正式呀。”
  顾牧尘干脆站起来:“没那么多讲究,就当做是玩……其实去衣帽间看下,你穿我的也行。”
  他本意是自己和叶舟身高没相差多少,一场宴会而已,没必要带着人再定做折腾,这个年龄的小孩自尊心都蛮强,万一弄得不合适,多尴尬,没想到叶舟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轻轻地摇摇头。
  “那可不行,哥哥,”他笑眯眯的模样,满脸认真,“我可穿不了你的。”
  他伸手,食指和拇指打开,放在了顾牧尘的腰侧,似在比划对方的腰围:“好细……也就两拃长,我几乎都能给圈在手里了。”
  顾牧尘面无表情:“有这么夸张?”
  “当然呀,”叶舟语气坦荡,干脆真的测量了起来,“你看,一拃……”
  还没完全量好,手就被人直接拍掉,顾牧尘脸上带了点红,骂骂咧咧地往后退了两步。
  说话就说话,乱摸什么啊。
  那里可是有痒痒肉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48章 
  今年秋天来得早,顾牧尘刚坐上车就打了个喷嚏。
  “你车里冷气开太足了,”周铭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十几度的天,还开空调呢。”
  顾牧尘把衬衫最上面一粒扣子系好,才淡淡地来了句:“我乐意。”
  哦豁,火气还不小。
  进了九月突然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季云青在帮朋友给一个舞团打名气,天天被拉着去给人上课,周铭和顾红娟一起整理了个画展,灵感就来源于国外那场五颜六色的夏天,叶舟学校突然搞起活动,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内容,反正也忙得脚不沾地,差不多好几天都没见面,只有顾乐意最为自在,只需要每天去上一节快乐的早教课。
  今天是有个沾亲带故的长辈办答谢酒,庆祝自家小孙子周岁,人家是个爱国华侨,在商场和政界都耕耘多年,自然是要把酒宴办得低调又不无奢华,季云青临近演出走不开,就让周铭陪着顾牧尘一块儿过去。
  毕竟谁都能看出来,顾牧尘这几天跟吃枪子似的。
  一点就炸。
  周铭脾气好,再怎么暴躁不安的人往他身边一坐,就能被春风化雨似的舒缓了,这人虽然长得英俊锋利,但就有这种本事,能让人心无芥蒂,把所有的烦恼吐泻而出。
  昨晚上加班的时间长,出来后嗓子发干,顾牧尘破天荒的想喝点热乎的东西,推门出来习惯性地叫了句叶舟,才想起这没良心的小子已经回学校了,于是气鼓鼓地从冰箱里拿出瓶果汁就灌了个痛快。
  然后扔垃圾的时候偶然一瞥。
  草,过期了。
  没办法,叶舟和他住的这段日子,几乎没给顾牧尘再喝这种包装好的果汁饮料的机会,要么鲜切,把色彩缤纷的水果榨得能媲美饮品店,要么就是端来碗传统的中式糖水,热的凉的随君选择,只要顾牧尘张口,叶舟就能给弄好。
  所以顾牧尘心里明白,自己的不忿来源明确,就是因为喝了过期的饮料。
  都怪叶舟。
  这几天连个招呼也没打,他俩加上微信后对话本就少的要命,通常都是简短地问要不要回来吃饭,自从叶舟回学校这几天,就再无音讯。
  顾牧尘要面子,也不会主动发信息。
  随便,爱回不回。
  “小姨和妹妹已经到了,”周铭看着手机页面,“正在和那边的几个小孩玩呢。”
  顾牧尘没什么表情地开着车,两侧的树在咆哮声往后飞速掠去,肉眼看来几乎都成为残影,在限速的最大范围内,把车开得那叫一个风驰电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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