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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小狗他诡计多端(近代现代)——禾花

时间:2024-09-16 08:40:57  作者:禾花
  “我不是小蚂蚱,”顾牧尘伸出手指,轻轻地摇了摇,“有个小朋友是蚂蚱,我还送了他一个草编的……我是猫!”
  他突然往后一靠,极其嚣张地展开双臂靠在沙发上,扬着下巴,抬着那张因为酒意而红了面颊的脸,学了声猫叫。
  还是夹子音。
  “你是小橘猫,”叶舟决定不跟着醉鬼讲究逻辑,“该去睡觉了,好吗?”
  顾牧尘瞪了他一眼:“那你该叫我咪咪呀!”
  “好的,咪咪要去睡觉了,行吗?”叶舟伸手拉住对方的手腕,“要乖,去洗脸。”
  顾牧尘甩开对方的手:“小猫才不用人类洗脸池!”
  他语速飞快神情笃定,然后继续瘫在沙发上,用一种很趾高气昂的眼神看着叶舟。
  叶舟也看着他,目光有点冷。
  他知道顾牧尘酒量可以,没想到会醉得这样子厉害,难道是真的有什么心事未曾了却,得借助酒精方可一解千愁吗。
  其实顾牧尘酩酊大醉的次数还真不太多。
  他酒品也还可以,醉后一般就是红着脸嘟嘟囔囔地说点话,就自己去洗漱睡觉,然后在第二天早上头痛欲裂,嗷嗷叫着醒来。
  没办法,宿醉的后果,都这样。
  如果这会儿是顾红娟在,一定会直接把儿子推进浴室,直接打开花洒。
  嫌烦。
  说的还净是胡话。
  反正真醉得厉害也容易断片,儿子也记不住自己被人兜头用凉水浇了。
  叶舟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上前一步:“走吧,你需要休息。”
  “我不去!”
  顾牧尘在车上睡过了瘾,虽说还是脑袋难受,但这会儿格外猖狂:“你到底是小蚂蚱还是……”
  话没讲完就被一声惊呼代替,天旋地转,他被人直接打横抱起,失重的感觉来得太过突然,顾牧尘本能地搂紧了对方的脖子,离得近,挨着了,能嗅到脖颈出一点点,很清淡的薄荷味。
  终于掩盖了不知名的橙花香。
  顾牧尘的神智恢复些许,他很小声地问了句:“叶舟?”
  抱着自己的人沉默片刻,然后很温柔地“嗯”了一下。
  可声音温柔,动作却很凶。
  用半边肩膀撞开门,叶舟抱着顾牧尘进了卧室,劈头盖脸地松手往床上一扔,柔软的床铺发出沉闷的声音,顾牧尘被砸得有点懵,倒是不疼,就是没反应过来,可是对方已经逼近了。
  手向后撑在床上,双腿被挤进来的人打开,压迫感骤然袭来。
  “为什么让自己喝醉,”叶舟捏着那精致的下巴,手上的力气不轻不重,“你在想什么?”
  顾牧尘受制于人,头发垂着,衣服也有些凌乱,眼圈通红,没了往日的气势,这会儿看起来整个人都是那种很懵懂的乖。
  “不知道……”他呆呆地回话。
  叶舟平视着他:“你记得我吻过你吗?”
  顾牧尘原本就红的脸,立马更红了,没吭声。
  床头一盏灯亮着,洒下很柔和的光,叶舟半跪在对方面前,轻轻往前探了下身子:“还想亲吗?”
  他声线黯哑,砂纸般磨着顾牧尘的心。
  可脑子又迟钝得厉害,思考不过来,只是被那极黑的眼眸吸引,太近了,彼此呼吸都快要交缠,那按在墙上牢牢禁锢的感觉仍然清晰,鬼使神差的,顾牧尘点了点头。
  下巴还被人捏着,可想象中凶狠的缠绵没有到来,叶舟只是凑过来,很轻地,亲了一下他发烫的唇。
  就像小狗鼻子上落下只蜻蜓。
  拍拍翅膀就飞走了呢。
  只是留下点痒酥酥的麻,让人想打喷嚏,想流泪,想要更多。
  顾牧尘的呼吸有点急促,酒精消磨了他的矜持,所有的动作全然出自于本能,他抓着叶舟的衣领,笨拙地仰起头,试着去吻对方的嘴巴。
  叶舟却向后稍微躲了下。
  顾牧尘扑了个空,立马委屈起来,拧着眉头看向那人。
  “哥哥,我是谁?”
  是叶舟啊。
  顾牧尘有点不耐烦起来,懒得搭理他,继续向前凑了下,可叶舟还在躲,脸上带着笑,声音不疾不徐。
  “那,要和叶舟谈恋爱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短,低下我惭愧的头
  因为今天去高考了(bushi)
  磕一个,争取明天粗长一点quq
 
 
第42章 
  天一黑,所有的感觉都要比白天更加敏锐,哪怕屋里就亮着一盏床头灯,也能格外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
  叶舟的手还捏着对方的下巴,离得很近,连脸颊上细小的绒毛似乎都能看到。
  身上惯有的花香被浅淡的酒气遮掩,顾牧尘醉得厉害,表情就跟着呆滞,眼尾带红,眸子里可谓水汽盈盈,浓密的睫毛随着那点暗黄的灯光,投下小小的扇形阴影。
  “要和叶舟谈恋爱吗?”
  他又问了一句。
  声音诱惑黯哑,似乎在在拿着颗熟透的苹果,哄骗懵懂嘴馋的孩童。
  顾牧尘轻轻拧了下眉,这是个努力思考的神情,叶舟没有催促,很安静地等待着,墙壁上的钟表声音很低,一下,两下……一长一短的两支表针相交,又很快分离。
  “不要,”顾牧尘张口,很认真的样子,“不要谈恋爱。”
  拇指在那人精致的下巴轻轻摩挲,叶舟不疾不徐地问:“为什么呢,如果不是叶舟的话,你想和谁谈恋爱呢?”
  顾牧尘茫然地看着他:“我不知道。”
  “那……小枫呢?”
  这下,顾牧尘思考的时间更久了些,可还是很坚定地与对方视线交接:“也不要。”
  叶舟终于松开手,很轻地叹口气。
  “哥哥,”他很温柔,又极其倔强地继续追问,“你是不能接受男人吗?”
  “我……”顾牧尘迟疑了下,“我不知道。”
  好乖。
  问他什么都会回答。
  叶舟的喉结快速滚动了一下,与此同时,隐隐的雷声从窗外传来,毕竟是八月的天了,雨水说下就下,而奶茶色的帘被卷起,冷风从半开的窗中裹挟进来。
  他凑近,亲吻了顾牧尘。
  这次的吻没有一触即分,也没有强硬的占据,而是很柔和地缠绵,夜深了,他们面对面坐在床上,在雨水声中安静地接吻。
  在结束的刹那,叶舟轻轻地含了下顾牧尘的舌尖,然后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眼底晦暗难明。
  “告诉我,这种的能接受吗?”
  顾牧尘的嘴唇红得要命。
  这下可怎么好,亲一下脸红就罢了,明明没有用力吮咬,嘴唇怎么跟被用力揉过一样可怜,可他的眼神更可怜呢,仿佛本来受了惊吓,被人蒙了眼睛推进黑暗,可灯光亮起时发现是满屋的惊喜,因而表情就有了点雀跃,眸子里亮晶晶的。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叶舟闭上眼睛又睁开,再张口时声音就更哑:“可能会有点冒犯,抱歉。”
  他伸手,握住了顾牧尘的腰侧。
  “那这种程度的,你会反感吗?”
  杜松子酒和龙舌兰的后劲儿怎么来得这样的晚,又如此的气势汹汹,顾牧尘没有了思考能力,眼前只有重叠的人影,耳畔轰鸣,真奇怪,他记忆中叶舟的皮肤总是有些微凉,怎么这会儿掌心却灼烫得吓人,可这种感觉并没有令他不适,反而带来点令人心跳的战栗。
  他诚实极了:“还好。”
  雨声更大了。
  叶舟的手向下滑去,“咔哒”一声,皮带扣子被解开了,一只修长的手指勾在了挺括的西装裤边缘,顾牧尘爱穿黑色,就衬得那手更加苍白,像泡在凉水里的玉。
  “哥哥,”叶舟呼吸声有些加重,“这样,你什么感觉,会恶心吗?”
  顾牧尘没有回答,或许此刻他居然无从判断出叶舟的用意,他安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圆眼睛,笑起来有单侧小梨涡的人,突然鼻腔一酸。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叶舟在发抖。
  明明嘴角是上扬的,眼睛是微微弯着的,可顾牧尘就是本能地觉得叶舟在紧张,在恐惧,怕什么呢,他迷迷糊糊地想,紫都这里现在很安全的,自己也一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接下来的动作,可叶舟浑身都绷得很紧,仿佛只要他皱皱眉,就会全然崩塌。
  “别怕,”他伸手去摸对方的脸颊,凉的,“不要哭。”
  他哄着叶舟:“我在呢,啊。”
  眼前的人分明已经醉得不行,可能此刻连自己正在经历什么都不明白,不算大的卧室内流淌着暧昧的气息,顾牧尘衣衫凌乱,头发还因为刚刚在车上的酣睡而翘着,可他在安慰对方,在耐心地劝解一个深夜的伤心人儿。
  叶舟猛然缩回手。
  “哥哥,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阳台有遮阴棚,上面爬满了碧绿的葡萄藤,叶舟站在下面点燃支细烟,雨水遮盖了他剧烈的喘息声,黑暗的夜却挡不住那或明或暗的红点。
  一缕淡淡的白烟缭绕在空中,叶舟吁出一口气,他在要见顾牧尘的时候从不抽烟,也会可以用薄荷糖等东西来掩盖身上的味道。
  他知道,顾牧尘不喜欢烟味。
  他也知道,顾牧尘喜欢吃水果喜欢种花,最爱的是垂丝茉莉和芍药,喝咖啡要加许多奶,不喜欢喝热水,从冰箱里拿出饮料就直接灌,连洗澡的水温都要比常人低很多。
  顾牧尘的很多事他都知道。
  比如顾牧尘只为一个人动过心,那是他的高中同学,一个很温顺乖巧的男孩子,由于家境和偏柔美的外貌,在成长路上遭到了不少的谣言乃至霸凌,会被所谓的“阳刚”男生堵在巷子里,被大声地嘲笑他脚上的粉色球鞋。
  很旧了,是姐姐留给他的。
  身体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迅速发育,有了接近成年人的力气,却没有足够的理智和宽容,高大的男生迫不及待地展示着自己的肌肉,那么,如何能获得优越感呢,就是打压弱小,来获得丛林动物般的满足。
  其实,他们那时候也不认为自己是在欺凌。
  只是看不惯,看不惯男孩子为什么要细声细气地讲话,为什么要穿粉色的衣服,甚至连他过白的皮肤都会被当做“异类”,可能很多年后这些人回想高中生活,会记得有那么个皮肤白的男孩。
  “娘娘腔!”
  他们一笑了之,早已忘却曾经带给对方的灾难。
  而顾牧尘,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他的。
  男孩抱着书包脸色发白,不住地向后退去,单薄的脊背贴在墙上,早已无路可去,没什么意思,堵他的人也没真正动过手,可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有几个穿校服的女生恰巧经过,男生立马有了精神,纷纷开始吹起口哨,吊儿郎当地抖着腿。
  也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的。
  “怎么跟人妖似的,是同性恋吗!”
  狭窄的小巷内,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彼时的校园里,同性恋已经成了种很时髦的“玩笑”,似乎很遥远,但又极具杀伤力,果然话音刚落,男孩的脸立刻红了,只有抱着书包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我不是,”他终于吼出声,“你们……混蛋!”
  男生之间的打架,一开始就用拳头的很少,往往是先用腿,照着对方的腹部或者腿弯就踹。
  “哐当!”
  很大的声响,男孩被踹倒撞上垃圾桶,伴着蜿蜒流下的泔水摔在地上,巨大的耻辱令他心跳飞快,手指都在痉挛。
  杀了他们。
  感觉不到疼,只有被逼到绝路上的愤怒,和一点隐隐的兴奋,男孩想起书包里的那把水果刀,他从第一次被人在厕所泼水的时候就带着了,从没拿出,从来不敢拿出。
  拉链似乎有些生锈,往上使劲拽的时候,后背又被踢了一下,嗤笑声中男孩双眼通红,伸进书包里的手终于摸到个冰冷的物体——
  “你们在干什么?”
  所有人都朝身后看去,巷子口的红砖旁,一个白衬衫的少年逆着光站在那里。
  很快有人认出来了,是同年级的顾牧尘,成绩很好受老师喜爱,但由于那总是有点倨傲的神情,和过于认真的学习,而被人在后背骂装逼做作。
  “我们玩呢,”有人笑嘻嘻地接了句,“别多事。”
  “搁这欺负人呢?”顾牧尘还举着个手机,没什么表情,“我可都拍下来了。”
  他慢条斯理地朝着众人走来,脊背挺得很直,面容平静:“不是玩吗,继续啊。”
  男孩的瞳孔骤然睁大,一声小心还没说出口,就看到顾牧尘仿佛早有预料般,躲过了后面那人的拳脚,在侧身的时候直接肘击,撞到了对方的鼻子上。
  “来,”那双凤眼终于有了点冰冷的笑意,“一起玩啊。”
  自那天后,他们便常常一起行动。
  男孩家里在菜市场卖鱼,顾牧尘也会和朋友们一起去帮忙,晚霞中行人步履匆忙,万家灯火中炊烟袅袅,全是那股子平淡温馨的日常烟火味。
  到了晚上,男孩会在路灯下看书学习。
  他俩成绩都差不多,甚至顾牧尘要更好一点,但这个时候,顾牧尘就是喜欢听对方讲题,听那很低的笑声。
  懵懂的心动,大概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顾牧尘太习惯做一个保护者了,甚至有时会分不清楚爱意和责任感,说没有任何感觉是假的,可在男孩闭着眼屏气凑近的瞬间,他还是猛然一惊,把人给推开。
  “对不起,”顾牧尘结结巴巴,“我、我……”
  男孩脸色苍白,捂着自己的胸口:“你嫌我恶心吗?”
  “不是,”顾牧尘不知该怎么解释,“就是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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