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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小狗他诡计多端(近代现代)——禾花

时间:2024-09-16 08:40:57  作者:禾花
  顾牧尘这会儿头已经不怎么疼了,身上的热度散去,只觉得小腿还稍微有点软,他成年后得益于坚持锻炼,已经不太生病,但相应的是只要生次病,就会缠缠绵绵折腾许久,可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只要是发烧,就敢往39℃以上飙。
  按照他的经验,这场烧还得再反复个几天。
  他没对叶舟的解释做什么评价,只是扬起嘴角笑了下:“这样啊,谢谢。”
  “谢胡爷爷吧,”叶舟把牛奶盒放进垃圾桶,“正好你这会醒了,也能让他再给你号脉看看情况,他超厉害的!”
  顾牧尘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此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手机落在司徒静车上了,对方一定在找自己,而公司那里也可能在疑惑,为什么向来兢兢业业的顾总,居然没有按时上班。
  “好,下次再说,”顾牧尘站起来往外走,“过几天请你吃饭,谢谢了,小朋友。”
  ——还是个要喝牛奶盼长高的小朋友。
  “胡爷爷说要挂两天的针呢,”叶舟跟在后面,“他还说……”
  叶舟的话没说话,对方就已经掀帘出去了,正好和个白须老头撞了个对脸。
  “不好意思,”顾牧尘还没认出来那就是刚刚的胡大夫,“大爷您没事吧?”
  对方长长的白眉毛都在抖动:“叫什么大爷,谁是你大爷,我才四十八呢,叫叔!”
  “啊?”顾牧尘愣了,瞅着对方花白的头发说不出话。
  “我少白头!”
  顾牧尘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叶舟在后面急哄哄地叫:“行了胡爷爷,别欺负人了!您都八十二了!”
  前面的诊室面积不算大,也就两间门面房的大小,左手边用来看诊的桌椅上了年纪,红木被时光磨洗透亮,右边的墙上则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锦旗和匾牌,和常见的那种“悬壶济世妙手仁心”不同,这里的内容可谓千奇百怪,五花八门。
  “长得贼帅,看病贼快!”
  这个还挺有意思的。
  “看病特好,让人长生不老!”
  ……有点夸张了吧。
  “英俊潇洒胡老大,治我菊花顶呱呱。”
  ……这又是什么玩意?
  自称四十八实则八十二的胡大夫气定神闲地往木桌后面一坐,抖了下飘逸的白缎太极服后,就冲顾牧尘招手:“过来!”
  顾牧尘还沉浸在被锦旗震惊的头绪中,回应得就稍微有点慢,刚在对面坐下,就看到那位胡大夫两眼一闭,摇头晃脑地捋着胡子。
  “老夫掐指一算,你这会儿腿麻腰酸。”
  顾牧尘愣愣地抬头:“啊?”
  “不是腿坐麻了,怎么过来得这么慢?”胡大夫眯着眼睛,“伸手,号脉!”
  没见过这么有趣的老头子,顾牧尘哭笑不得地把胳膊放在脉枕上,看着对方那长着褐斑的干瘦手指,正认真地扣在自己的手腕处。
  他其实还挺信中医的,觉得里面玄妙非常,有很多无法用科学解说的大智慧,于是在号脉结束后,礼貌地张口:“我发烧一般比较严重,是因为风寒暑湿,或者脾胃问题吗?”
  “大部分情况下是细菌或者病毒感染,”胡大夫收回手,“那调节体温的中枢神经失控嘛。”
  ……您还挺中西结合。
  “小伙子,你得再挂一天水吃几服药,”胡大夫继续道,“你去别处看的话,估计得拉扯个把星期。”
  顾牧尘没直接回答,旁边站着的叶舟笑了笑,露出的虎牙给他脸上增加了些许稚气。
  “行,那我先送哥哥回去,休息下再说,”他转过来看顾牧尘,“我付过账啦。”
  顾牧尘跟着站起来:“我不用你送……”
  “可是你没手机呀!”
  草。
  叶舟和胡大夫打招呼要离开的时候,那个老头的眼神里流露出明显的慈爱,拉着叶舟带着红绳的左手,笑着拍了拍。
  “哎,孩子,”他叹了口气,“去吧。”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正值上班高峰期,顾牧尘打算先回家一趟,车辆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司机在一处红灯前猛地刹车,颠得人五脏六腑都要跟着挪位。
  “回去后我把钱转给你,”顾牧尘还是受不了出租车的味,脸对着大开的车窗吹风,“谢了。”
  他俩上次加过微信,但除了最早的两条问好表情包之外,没有任何联系,叶舟听完点点头,半开玩笑:“好呀,不收你利息。”
  “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叶舟斟酌着语言,“哥哥你为什么会在那里晕倒啊。”
  顾牧尘的回答特敷衍:“迷路了。”
  车辆在紫都低调奢华的大门前停下,顾牧尘下车关门,叶舟趴在窗户上冲他招手:“好吧,那我就回去上课啦!再见!”
  到家的时候顾牧尘没有去洗澡,把身上的衬衫脱下后就去了书房,打开自己的电脑,登录邮箱和社交软件。
  果然,好几封询问。
  他没有点开那些未读,而是直接和贺颂取得了联系。
  贺颂估计还在睡着,视频里只露出个迷迷瞪瞪的半张脸。
  “你有病啊大早上找我,”贺颂打了个呵欠,“哎呦怎么还没穿衣服,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一个零的职业操守……”
  “行了,”顾牧尘打断他的絮叨,报了个他们都挺熟的私立医院名字,“帮我调下监控,以及查个人。”
  “哎呀谁得罪你了,查谁呀?”
  顾牧尘目光平静:“叶舟。”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事请假一天(理不直气不壮)
  会努力存稿的,后天见哦,啵啵!
 
 
第23章 
  “谁?”贺颂反应了下,“哦,那个和咱一起看流星雨的小孩啊……哎等等!”
  屏幕里贺颂的双眼骤然拉近,充满狐疑:“我刚没听清,你让我调医院监控?”
  “没错,”顾牧尘神色不变,“我等会把时间段发给你。”
  “巧了,昨晚小静也问我要监控呢。”
  修长的手指动作丝毫不停,轻巧地移动着鼠标箭头,直接点在那个熟悉的粉色莲花头像上,语气平常:“嗯,你怎么说的?”
  “我还没问呢他就说算了,”贺颂想了想,“我就没在意,怎么了你们?”
  那家豪华的私立医院隶属于贺颂家族,除了洗手间这种牵扯到隐私的地方,可谓监控全覆盖,一只小蚂蚁都能放大调出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顾牧尘轻描淡写,“视频和查人的结果都发我邮箱,谢了。”
  ——同时点击发送文字:我手机落你车上了。
  没多久,外面响起了可视电话的悠扬铃声,顾牧尘关了与贺颂的视频,站起身往外走的同时取下件睡袍,随意地披在身上。
  “顾先生好,”物业的工作人员带着专业微笑,“您有位姓司徒的访客要拜访,请问要登记放行吗?”
  顾牧尘低头系着腰带:“嗯,让他进来吧。”
  浅灰色的长款睡袍有点日式范,交叉开襟,露出两截清晰的锁骨,腰那里的系带绕了一圈,掐出流畅的腰线,西装裤已经脱掉了,下摆在光洁的小腿肚那里停下,随着走动而微微晃动。
  没有袜子,没穿鞋,赤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顾牧尘在家不爱穿鞋子。
  那么见朋友的话,也没必要改变习惯。
  门开了,他不耐烦地掀起眼皮:“怎么才把我手机送来?”
  司徒静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脸上还带着尴尬和羞赧:“我……”
  “你什么你,”顾牧尘已经转身,“快点进来陪我吃早餐,等会还得去上班。”
  司徒静呼吸一滞,猛然抬头——
  太坦然了。
  轻松而随意,和以前别无二致,那双凤眼里的凌冽一点也没变,没有尴尬,没有不安,以前是什么样,现在依然如此,光着的脚踩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也间接宣告了他的回答。
  这是对待朋友的礼仪,不是对待追求者的。
  司徒静轻轻地叹口气,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小尘,”他伸出手,掌心躺着对方的手机,“我还有事,你自己吃吧。”
  顾牧尘扭头:“怎么,不信任我的手艺?”
  “得给米开朗基罗铲屎呢,”司徒静笑道,“我怕回去晚了它挠我。”
  重新拿回手机,顾牧尘也跟着笑:“怎么说话呢,咪咪这么乖,什么时候挠过人。”
  “是米开朗基罗!”
  “呵,所有的猫都叫咪咪。”
  他们在门口随意地聊了两句天后,司徒静挥挥手道别,就转身离开。
  一如往常。
  顾牧尘没看那落拓的身影,平静地关上了门。
  打开手机回复上面的未读信息,信步走向宽敞的落地窗前,奶茶色的遮光窗帘随着风鼓起点形状,顾牧尘低头看向小区外面,一辆车尾被撞得凹陷下去的保时捷停在那里。
  今早叶舟送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应该是昨晚找不到自己,就慌张地连车都没换,在外面等了一夜。
  也没有在他进小区的时候直接拦下,过了十几分钟才上楼拜访,是因为要鼓足勇气,得到允许后才敢面对。
  肩膀那里的衣服有点滑落,顾牧尘重新系好了腰带,没等到保时捷的主人在车旁出现,就面无表情地拉上了窗帘。
  他相信司徒静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那就无需多言。
  身上其实还是有点疲累的,顾牧尘嘴上说着要上班,但还是没有出门,认认真真泡了个澡后去厨房简单吃了点东西,才躺到床上和助理联系。
  怕下午再反复烧起来。
  抬起手,盯着手背上那个隐约的针眼,顾牧尘本不愿意怀疑叶舟,但事到如今到底有些不信任,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吧外的小巷,第二次是自己跑去人家大学,这两回完全属于合理的相遇,可后来那次穿着青蛙玩偶服的叶舟呢,而他是真的因为自己偷偷哭泣,所以才跑去黑暗的楼梯间吗——
  “我还差点踩到你呢。”
  不是怕黑吗。
  顾牧尘没什么表情地放下手,突然有点生气。
  他最恨人家骗他。
  朋友们有时候开玩笑说顾牧尘这人记仇,他懒得搭理,其实心里在想,我才不记仇呢,我一般当场就报了,谁还留在后面啊。
  如果叶舟真的是有目的地接近自己,那么他不会轻易放过。
  可心还是有点微妙的痛。
  大概是由于初次和叶舟相见,脸上带有伤的少年坐在角落看书,神情专注而安然,让他忍不住想起些记忆。
  虽然也不是多美好,但终归难以忘却。
  “叮——”突兀的信息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顾牧尘拿出平板点开邮箱页面,刚刚打算查叶舟身份时,他并没有仅仅拜托贺颂,还同时交代了自己的助理王婧。
  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履历挺漂亮的,”王婧在那边打着字,“看他目前的成绩,下学期应该就能做直接保研。”
  她不知道老板突然打听一个在校大学生干什么,但不多嘴是身为助理的自我修养,于是就尽可能地搜集叶舟的身份信息,整理好发过来。
  “品学兼优,又励志呢。”
  平板上的光反射在顾牧尘脸上,黑色字体格外清晰。
  是由单身妈妈抚养长大的孩子,在偏远的南方水乡长大,十二岁时母亲遭遇车祸重伤,几番努力还是没有发生奇迹,半年不到就撒手人寰,只留下叶舟和外婆相依为命,十八岁考入本市江城大学,年年能拿奖学金,倒是不怎么参加学校的活动,低调又内敛。
  很干净,又很不幸的经历。
  随之发来的还有段叶舟的视频,画质有点模糊,是个看起来很普通嘈杂的教室,应该是老师用自己的手机录的,抖动的画面伴着窗外的金色光圈和朦胧噪点,穿着宽松校服的叶舟笑吟吟地站在讲台上,眉目舒展,声音柔和:
  “真好,朋友送我一对珍珠鸟……”
  可能是体温又有点上来了,顾牧尘居然眼睛酸涩,透过混沌的时间和遥远的空间,跨过数不清的泛黄日夜,与视频中的叶舟相望,他比现在看起来要小许多,面容稚气,眼睛仍是漂亮又清澈。
  就像一只轻盈愉快的小鸟。
  作者有话要说:
 
 
第24章 
  不到中午,顾牧尘果然来势汹汹地发起了烧。
  他心里有数,退烧药片抠开放嘴里,一口气灌下大杯热水,躺回被子里慢慢等着温度退去,凭经验应该很快就会恢复正常,在凌晨十二点的时候重新再升一次,反复两天,基本就能彻底好。
  别的药也没啥用。
  缠绵的病,最朴素的治疗方法。
  妈妈和表哥他们都在国外,顾牧尘不是啥矫情的人,也不需要照料——当然最重要的是在这人的观念里,照料也没啥用,再怎么细心呵护医生伺候着,到了时候该反复也反复。
  病就是那混账王八蛋,管你是什么总裁还是杰出青年,该被撂倒的时候都躲不过。
  昨天在那个奇怪老头处挂了水,想来不会和以前一样那么严重,顾牧尘琢磨着再去公司看看,反正闲着也没啥事。
  办公室的空调温度调高,冰咖啡换成热饮,顾牧尘今日失了策,从中午一点半到晚上七点,愣是没歇上半刻,累得脚打后脑勺,好容易办公室里没人了,脚轻轻往前一蹬,座椅旋着转到窗台的垂丝茉莉前,顾牧尘在淡淡的花香中看向外面的车水马龙,静下来的头脑又开始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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