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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小狗他诡计多端(近代现代)——禾花

时间:2024-09-16 08:40:57  作者:禾花
  “没有吧,”他笑眯眯地继续道,“他还帮我关车门呢,好绅士呀。”
  牛皮,绅士到这辆帕梅拉都得颤三下。
  屋里的顾牧尘没心思关注那辆保时捷,打发走那满嘴不着调的崽子后,他就去衣帽间换衣服,今天还是工作日,早上耽误了那么久,这会还得抓紧时间去公司。
  丝质睡衣顺着修长的腿滑落在地,熨烫好的挺括衬衫触手细腻,顾牧尘对着镜子为自己打领带,端正严谨,扣子系到最上面,下颌线条清秀利落,隐隐带着须后水的味道,修长的手指抚平衣襟上浅淡的褶皱,才拿起悬挂着的西装长裤。
  顾牧尘的骨架偏纤细,这是他一直都知晓的事,今天早上教叶舟跳舞的时候仿佛又被提醒,自己的手腕简直能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全部拢住,让人有点不爽。
  不过这个不爽的心情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昨天例会遗留的问题今天继续讨论,顾牧尘拿着报告单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半个钟头找出三处问题,直接把负责人叫进来骂了一顿。
  他轻易不发火,因此办公室的气氛就格外凝重。
  甚至连总裁办外面的人都噤若寒蝉,茶水间也没人去了,咖啡都已凉透,只能看到电脑上的数据来回变换。
  对着ppt把报告单又捋了两遍,顾牧尘拿笔圈点出最后一处瑕疵时,才发觉嗓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哑了,负责人跟只鹌鹑似的在办公桌后面站着,连带着他团队的人员,都心惊胆战地负手而立。
  顾牧尘把呼吸放缓,张口清了下嗓子,王婧既有眼力见地上前沏茶,白毫银针的淡淡苦涩熨烫喉咙,过了好一会,顾牧尘才冷冷地阖上眼皮,屏退众人。
  已经过了中午,不知是早餐吃多了,还是刚刚气饱了,顾牧尘丝毫不觉得饿,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的疲倦,偌大的办公室内,茂盛的凤尾葵和着静谧的凉风,安抚着他略显烦躁的心情。
  没必要休息。
  他喜欢工作,并不是被朋友调侃得那样立志做卷王,而是真的能从充实的事业中获得乐趣,顾牧尘是个做事认真的人,幼儿园的时候他就要站第一排和老师学跳舞,小学的时候为了大红花主动打扫卫生,他的信条就是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的漂漂亮亮。
  但顾牧尘也不拧巴。
  如果真的做不到,他也能坦然接受并放下,然后下次再试。
  总而言之,属于那种心态很好的卷王。
  令人牙痒痒的别人家的孩子。
  很可怕的。
  司徒静的电话打进来时,顾牧尘才后知后觉发现,有点头晕。
  他也没在意,接电话的时候还不忘八卦:“喂,怎么,是不是也见贺颂那发型了?”
  那边立马抬高声音:“尘啊,你声音怎么哑了?”
  顾牧尘继续润嗓子:“估计这几天没休息好。”
  “嗬,”司徒静在那边笑,“你也有今天……哎哎哎别挂,我说正事呢,你听不听八卦?”
  感受着听筒那边的静默,司徒静刻意压低了声音:“我爹居然在国外还有一窝,儿子就比我小两岁!”
  这人呐,疯起来连自己都打。
  对自家狗血的事已经能付之一笑了。
  没关系,顾牧尘就爱听人聊自己的八卦。
  他从办公桌站起来活动身子,晃动了下酸涩的小腿:“你怎么知道的?”
  “人家准备回国,还是个四分之一的混血,我爸特喜欢这儿子,藏得那叫一个严实,”司徒静继续道,“说是喜欢音乐要进军娱乐圈,怕被媒体扒出家世,还取了个艺名,已经开始拉时尚资源了。”
  顾牧尘笑了笑:“你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我躺着想呗。”
  司徒静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闯过来,早已学会以不变应万变,明哲保身,走为上计,任凭那几位兄弟姐妹斗得你死我活,他自岿然不动。
  “叔叔也是真有精神,”顾牧尘俯瞰窗外,“阿姨那边……没问题吧?”
  司徒静他爸妈本来是家世相当的青梅竹马,婚都订了,那风流多情的男人临时退缩,顶着骂名也不肯迎人进门,而那位金枝玉叶的千金小姐,也顶着家里的压力跑了出来,拼死要和心上人在一起。
  哪怕没有名分,哪怕他处处沾花。
  三十年的时光,得到了一个儿子和数不尽的折磨,外人偶尔恭敬地奉承她一句司徒太太,便足以拭干她午夜梦回时的残泪。
  “她还是有点想不开,”司徒静明显低沉了,“没办法,只能慢慢疏导。”
  这会儿已是夕阳西沉,天边的晚霞如梦似幻,卷起的红色飞云仿若烂漫凤凰尾羽,庄严而圣洁。
  司徒静顿了顿,释然道:“算了,跟你打电话的目的主要是啥吧,我爸的意思是不能委屈这个儿子,要给人名分,介绍给诸位亲朋,这周末请你去小福楼吃饭。”
  没办法,从姥爷那辈就开始交往,虽说这代话事人情史多彩,但事业有成关系盘根错节,总是避不开的。
  得给司徒老爷子这个面子。
  “行,”顾牧尘爽快答应,“我去……咳咳!”
  “你休息下,再吃点药,”司徒静嚷嚷,“最近流感还蛮严重。”
  讲真,顾牧尘小时候身体底子一般,尤其是春夏之交总容易生病,也不是那种重症,都是低烧或者咳嗽,但偏偏这种小病小灾,能拉扯很久才慢慢好。
  后来跟着姥爷遭受不少“磨练”,又坚持晨跑许多年,终于不再动不动倒下,目前来说,这人对自己身体素质的认知极为嚣张。
  也有一直跟着的家庭医生,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照料老爷子和顾红娟的身体,搞好饮食上的营养比例,生活中的保健修养,这方面顾牧尘就粗糙许多。
  回家后在药箱里找出袋感冒药冲了,又特意提前入睡,第二天早上起床果然嗓子已经好差不多了,顾牧尘就也没放在心上,继续投身他热爱的加班事业。
  周六在小福楼那场聚会也很快到来,司徒仲文特意挑了家宴厅,亲自带着人在门口等着,花篮里的芍药玫瑰挤挤攘攘,两排穿着黑西装的在对开的玻璃门后齐身鞠躬,顾牧尘拾级而上,扬起个极为浅淡的笑。
  好大的排场。
  触目所及的并不是奢华的豪车,但低调着在保镖簇拥中过来的,全是本省政权两界的人物,老头子们活成了人精,短暂间的眼神交错,便开始了不动声色的恭维寒暄。
  司徒仲文看起来,是真喜欢这个儿子。
  因为直到酒过三巡,这位宴会的主人公,才带着一身的香水味姗姗来迟。
  顾牧尘不喜欢这味道,带着嫌弃地扫了旁边的司徒静一眼,准备低声说句什么,突然发现原本痊愈的嗓子,不知什么时候又悄然沙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总教跳舞
  小叶:他好爱我
  顾总啪叽一下把车门砸上
  小叶:他好爱我
 
 
第19章 
  年青一代的聚会喜欢张扬,香车宝马侯服玉食,在跑车的引擎声中放浪,要游艇香烟,要烟花漫天,而上了年纪点的则更不动声色,在古朴中白描出一段心照不宣。
  宴会厅不算大,黑金面的屏风遮挡心思各异的众人。
  很短的静默后,司徒仲文从主座中站起,笑吟吟地朝前方伸出手:“乔森,来给诸位问好。”
  顾牧尘和司徒静身为小辈,离入口相对更近一点,自然也能明显地感受到那人身上的香水味。
  “叔叔阿姨好,”乔森生硬地笑了下,“哎呦还有美女和两位小哥哥呀。”
  他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突出的眉骨带有明显的白人血统,被司徒仲文搂着肩膀迎向座位时,还不忘低头冲司徒静飞了个口哨。
  明明嚣张迟到还话语轻佻,但顾牧尘总觉得这人眼神空洞,泛着一股子的虚。
  司徒静:“……”
  没眼看。
  餐桌下,他轻轻碰了下顾牧尘的腿,低声笑:“瞅我这洋气弟弟。”
  顾牧尘慢条斯理地端着茶盏,没喝也没吭声。
  嫌那味犯恶心。
  这顿饭吃得有人食不知味,有人心里七上八下,散的时间已经挺晚了,顾牧尘和司徒静刚走出包厢,就被叫住。
  司徒仲文一身剪裁考究的中山装,这个男人五十有五,仍是通身潇洒自如的气派,那双多情的眼角漫着优雅的细纹,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小尘,”他难得这般亲昵,直接拉起顾牧尘的手,“乔森也是你的弟弟,要多照料一下。”
  顾牧尘笑笑,由着司徒仲文牵着让他俩握手,乔森的眼神虚虚地在他身上转了个圈,就转向别处。
  掌心很热,泛着令人不适的黏腻感。
  明明也没有手汗,但就是带了这种不舒服。
  顾牧尘是相信,人与人之间有天生的所谓“气场不和”的。
  他蓦的想起前几日与叶舟的那两支舞,叶舟也牵着他的手,但触感是温凉的,少年干净修长的手指轻轻地与他相接,在柔缓的节拍中旋转。
  他已经忘了当时放的是哪支音乐。
  只记得曲子很轻灵,像蛱蝶寻觅春日午后绽开的铃铛花。
  “不舒服?”司徒仲文的手在最上面放着,暗暗地往下压了点,“我看你刚吃的也不多。”
  司徒静替他解释:“小尘前几日病了,这会儿嗓子哑着,说不了话。”
  “哦,那得注意休息呀,”司徒仲文松开手,在顾牧尘肩膀上拍了拍,“我们老头子都退了,将来天下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啦。”
  顾牧尘点头以示应承,却突然感觉乔森的拇指在他掌心,不怀好意地挠了一下。
  “咳……”他平静地收回手,声音沙哑,“谢伯伯。”
  “行了,”司徒仲文略有倦意地笑笑,“你们去玩吧!小静,你也多陪陪弟弟。”
  陪个屁。
  他等会拽着司徒静就走。
  几个年龄相仿的世家子弟还没散,在檐下抽烟聊天,见着长辈的车辆远去,已经纷纷开始讨论等会去哪儿接下一场。
  不知是谁率先提议。
  “去小静那酒吧呗,离得近。”
  “哎,那俩人呢?”
  流线型的洁白大理石盥洗台能照出人影,线香的浅淡香味中,顾牧尘垂下眼睫,安静地搓洗着自己的手指,侧脸线条精致流畅,眉目清晰,乌发红唇又增添了丝古典气息,水声汩汩,衣着考究的男人终于抬眸,看向镜中的自己。
  “咳咳……他捧自己儿子,找我做什么?”
  顾牧尘沙哑着嗓子,丝毫没避人。
  司徒静认真地转他那手串:“想让他进圈子里呗,你声音都成这样了,少说两句,真想表达的话,自己比划下就成。”
  顾牧尘转过身,用手指了下司徒静,再用小指贴在自己的嘴唇上,紧接着做了个不太友好的动作。
  司徒静笑:“他怎么得罪你了?”
  那乔森在国外华人区长大,早些年就跟着地下乐队混迹社区,倒贴钱到处跑着演出唱歌,没闯出什么名堂,吉他倒是摔坏了好几把,现在被司徒仲文当成宝贝似的接回来,怕被媒体挖掘身世,还特意起了这个艺名,已经开始准备接触大公司,进行彻底改头换面的包装。
  “老爷子年龄大了,倒是生出了点舐犊之情,”司徒静跟着顾牧尘往外走,“也挺好的。”
  走廊灯火辉煌,地毯是意大利那边的风格,顾牧尘擦肩而过一盆孔雀竹芋,被那油画似的薄革质叶片拂着,抬手在司徒静手臂上拍了拍。
  “嗯?”司徒静转过脸,五官底子是凶悍的,眼神却很温和。
  顾牧尘张口:“不是……咳咳!”
  “行了,”司徒静笑道,“等会的场你也别去了,早点休息。”
  顺着走廊转弯,遇见两个抽烟的男人,顾牧尘还想说些什么,就被那烟熏缭绕呛着了,今晚明明也没喝太多酒,但这会儿脑袋有点晕起来,太阳穴那里抽得一跳一跳的,揪得他头疼。
  他低头拿手机,侧身让司徒静看自己打的字。
  “伯伯的意思没那么简单,你小心点。”
  司徒静不以为意地盖住那发亮的手机屏幕:“行,让你司机走吧,我送你回去——”
  夏天的晚风带着凉,停车场那里光线昏暗,红色的烟头星星点点,年轻人的大笑隔着老远都能传过来。
  “就知道你俩要从后门溜,”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靠在卡宴上,把烟从嘴里拿下,遥遥地指着司徒静说,“看,你这俩哥哥可不老实。”
  乔森也在人群中站着,没有了父亲在旁边的陪伴,他看起来稍微有那么点慌张和拘谨,梳理整齐的头发掉下去两缕,粉色的墨镜挂在胸口,说中文的时候咬字稍微有点生硬。
  “今晚我请客,两位赏个脸吧?”
  顾牧尘没抬头,继续在手机上打字,安静地倾斜下给司徒静看。
  ——你这弟弟像个搞艺术搞傻了的二百五。
  司徒静哈哈大笑:“他到底哪儿得罪你了?”
  他挠我手心!
  呸!
  洗手洗那么多次,都快秃噜皮了!
  天上的月亮被黑沉的云层挡着,这儿的地面停车场灯光昏暗,顾牧尘头越来越痛,只想着早点走,懒得再跟这帮子二代们敷衍。
  他本来在外人面前话就不多,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喉咙沙哑,因而这会看着司徒静要去开车,纷纷不乐意了。
  “那么久没聚聚了,好容易见次面不能开溜啊。”
  “是呀,司徒伯伯刚都交代过,带着咱小乔森熟悉下本市呢。”
  “不够意思嘿!”
  司徒静的手已经放在车门上了,温和地转过身:“小尘不太舒服,咱下次再约。”
  刚那个叼着烟的男人嗤笑着撞了下乔森的肩:“看,你心不诚,人家俩不给你这个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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