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顾宴辞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倚着浴室门,屈起手指敲了敲:“喜欢吗?”
迟郁站在浴缸旁,突然笑了,笑的很甜很开朗:“喜欢啊!”
顾宴辞眸色微深,若有所指:“喜欢就好。”
迟郁下颌微抬:“队长,你身体还没恢复呢,别想其他的。”
说着,他走过去推着顾宴辞往外走。
顾宴辞低低的笑了起来,人被推着走,他也顺着走,走到窗边,一个转身坐下。
迟郁没及时料到,整个人丝毫没有阻拦的扑了过去。
顾宴辞空出左手,揽住他的腰。
两个人齐齐倒在床上。
迟郁猛然一惊,立刻去看顾宴辞的右手,看到右手安安全全的落在枕头上,迟郁憋着的那口气松了下来:“还好还好,还好没伤到手。”
顾宴辞微微眯眼,抬起他的下巴:“我的手,那必须得替我们家小鱼儿好好养着。”
迟郁:“……”
“那天,小鱼儿被我的手搅弄的浑身湿透的模样我还牢牢记着呢。”顾宴辞抵着迟郁的耳垂,话语随着笑声慢悠悠的钻入迟郁的而错。
迟郁耳垂爆红!
他眼睫微颤,伸出手捂住顾宴辞的嘴巴,装作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你闭嘴,不许说话!”
顾宴辞无辜的眨了眨眼。
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
手心倏地一烫,又是一阵湿润。
迟郁被惊了下,猛的缩回手。
他的眼睛乱窜。
顾宴辞捏着他的下巴,把脸固定住。
而后,凑过去轻咬了一口,诱着迟郁一步一步入他的欲海:“之前说想在上面。”
他又啄了一口:“那现在还想吗?”
迟郁瞳孔微缩,警惕:“……在上面,哪种?”
顾宴辞笑的意味深长:“还想哪种?小鱼儿,人不能太贪心。”
说着,他抬起还缠着术后绷带的手,可怜兮兮的,垂着眼睑,一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模样。
“我这手不能用力,万一我……总会不由自主用到手。”
“那我要是再受伤,你不是会更伤心吗?”
迟郁重重拧眉。
他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在顾宴辞身上挪动,他想翻到另一边躺下。
可挪到一半。
他不敢动了。
腰间有个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迟郁转头看了一眼,弱弱的问。
“是不是很难受?”
顾宴辞点头:“对啊!小鱼儿要大发善心,安抚安抚我吗?”
迟郁抿了抿唇,眼神四处乱飘,时不时落在顾宴辞腰腹的位置。
他红了脸,从脖颈到耳根,红了一大片。
煞是好看。
就像是等着被人狠狠揉搓对待,在这粉嫩的肌肤上留下专属的印记。
顾宴辞不是柳下惠。
面前是自己男朋友,是一辈子要走下去的。
在医院是没办法。
现在都在酒店了,他为何还要忍?
既然不用忍,那就无需再忍!
……
外面的天,从太阳高照到落日余晖,再到漫天星辰。
帝都的夜生活很热闹,夜晚的灯光也很漂亮。
无论是建筑物,还是高架桥,不同颜色的霓虹灯聚集在一起,发出一串串璀璨的光芒。
变换着的灯光落在黑暗的房间内。
迟郁强忍着暧昧的声音,唇角抵着枕头,把破口而出的呻.吟压进枕头,只偶尔来不及隐藏,冒出个几声。
衣服落在地上。
从客厅到卧室,再到浴室……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因子,蒸腾微凉的房间。
窗帘留了一条缝,外头的灯光悄无声息的落入房间内,昏昏沉沉,无法清楚看清房间内的所有。
隐隐约约,只瞧见掉落在地上的被子一角,一只白色的枕头被踢在床尾。
“唔……”迟郁没忍住。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整个人就像是在海里漂泊的鱼,他快淹死在海里了!
他一条鱼……
要很没面子的淹死了。
他的一世英名啊!
蓦地。
迟郁手指猛的抓紧床单。
本就凌乱不堪入目的床单再被抓,皱的更皱。
他好累。
眼皮子不停的打架。
可身后的人没放过他的打算。
过了没多久,耳边又传来一声塑料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
迟郁瞬间绷紧了脊背,神色惊恐。
“队长……”迟郁抓着床单,挣扎着想逃开。
突然的热情,让他猛然抬起头,修长的脖子在空气中划出一抹优美的弧度。
继而重重砸在枕头上。
迟郁的蝴蝶骨很漂亮,弧度很流畅。
顾宴辞将人重重扣在怀中。
他低头,唇勾起一抹笑:“小鱼儿,乖。”
迟郁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就是一条快溺死的鱼。
顾宴辞轻吻他的耳垂,沙哑低沉的声音落在迟郁耳边:“夜还很长。”
“三点了……”
迟郁又累又困,上下眼皮不停打架,他按亮手机。
顾宴辞的手伸过来,十指相扣。
“窗帘遮光效果很好,不拉开帘子,就是晚上。”
露在空气中的肩膀后怕的颤了颤……
顾队说话算话。
他说不拉开窗帘就是晚上,他做到了。
没按着外头天亮的时间放过迟郁。
最后,迟郁不打算惯着他,毫不留情的一口咬在顾宴辞锁骨上,咬破了皮,流了血,有铁锈味。
迟郁没力气去洗澡,他也不让顾宴辞抱他去,只用顾宴辞拿来的热毛巾随便擦了一下。
他太困了,埋在被窝里片刻后就想起了很轻的鼾声,睡得很快,也睡得很熟。
不知睡到几点,他觉得身上难受醒了过来。
腰间搁着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他轻轻挪开。
泡了一个热水澡,浑身的酸疼才算散去一点。
擦干身子,迟郁重新没入被窝。
顾宴辞似是有所觉,伸出手将人揽在怀中,两具温热的身体静静相贴。
是背靠背的姿势。
心脏在同一个方向同一个位置。
迟郁捂着胸口,感受着心脏的跳动。
一时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队长的。
但他知道,不管是谁的,他们的心跳一致,目标一致,以后也会一直一直走下去。
*
外头的天色越来越亮。
天气很好,太阳很好,连帝都时常雾霾的天空都碧蓝如洗。
迟郁站在阳台上,靠着栏杆。
阖上那双亮闪闪活力的眸子,享受日光下的温暖与春风里的和煦。
肩膀被人拥入怀中。
迟郁往后一靠,“队长,你醒啦?”
顾宴辞把头搁在迟郁肩膀上,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困意:“在看什么?”
迟郁指着天边的云:“队长,我们会拿冠军,对不对?”
顾宴辞低笑:“恩,小鱼儿想要的,我都给你。”
迟郁眉眼狡黠:“那……如果我们今年拿到了世界赛冠军,我跟你求婚好不好?”
顾宴辞睁眼,眸色亮的出奇。
他偏头,含着迟郁的耳垂。
他很喜欢这个地方,软软的,含着够不敢用力,可就是很喜欢,欲罢不能。
迟郁没立刻得到回答,微微侧身:“你还没回答我。”
顾宴辞笑了一声,手臂将迟郁搂的更紧:“求婚?”
“怎么可能轮得到你。”
“这得我来啊。”
迟郁计谋得逞,勾着顾宴辞的手指拉勾:“那你得记得,夺冠就跟我求婚。”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ps:审核能不能一次性把需要修改的地方全部标出来吗???
正文完结,番外继续,本章红包掉落。推一下预收,有三个。
1、《他真的好难追啊》SUG辅助姜堰词退役后28岁的故事,成年人恋爱,n套房出租的包租公[狗头]。
2、《掉马的队长是我前男友[电竞]》电竞文,时间线是本文大概五年后。
3、《被甩后我成了霸总白月光》娱乐圈设定。
第62章 番外
十一月中旬,英国伦敦。
偌大的竞技体育场,能容纳整整三万人。
今年,是国内赛区辉煌的一年。
去年年底的转会期变动,大家一开始都不看好TAG的新人小将迟郁。
但他在春季赛和夏季赛发挥出色,从一个打野选手渐渐过渡到TAG的第二指挥。
队长顾宴辞在夏季赛开始因为手未痊愈得缺席前面两周比赛,迟郁暂代指挥之位,和队友砍下3-0的开局。
后续,TAG横刀立马,一马平川,六个电竞少年从夏季赛第一到夏季总决赛冠军,再以一号种子进了世界赛。
小组赛遇上十分不利的分组,迟郁爆种,独特的打野思路,还有新上的绝食流打野,配合队友的极致发挥。
TAG顺顺利利走入淘汰赛。
八强,四强,最后,和国内赛区的另外一支战队SUG成功会师决赛!
鏖战五局。
远在他乡,鲜衣怒马的十个少年,给国外观赛的人以及国内粉丝奉献了一场精彩的比赛!
“让我们恭喜TAG荣获本赛季全球总决赛冠军!”
龙羽的声音响彻在直播间。
毛越语气中带着哭音:“国内赛区唯二两座冠军奖杯全是TAG夺得,阔别三年世界赛,重新进入世界赛,TAG一马当先,小组赛全胜第一出现,淘汰赛半决赛两个三比零轻松送走对手!”
“今晚举行的总决赛,他们又赢了!他们从年初赢到年末,终于拿下了金雨下的那座奖杯。让我们再次恭喜TAG。恭喜Gaste和West终于圆梦,再创佳绩。也恭喜第一次进入世界赛的Career,Xixi和East!你们都是好样的,我们是冠军!”
龙羽大声接话:“我们是冠军!TAG牛逼!”
国内粉丝早就做好了准备,各大城市最显眼地方的LED大屏,全是TAG六人组的身影。
“恭喜。”明壹伸出手,笑容真诚。
顾宴辞抬手:“不客气。”
明壹轻笑:“你是冠军,你说了算。”
迟郁斜斜的靠在顾宴辞身上,仿佛喝了假酒:“明神,队长总不能说多谢。要是说了多谢,可以理解为是谢谢你们把冠军让给我们吗?”
明壹逗他:“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迟郁连忙站直:“那可不行!我们是凭真本事赢得。不过,等我们TAG这一波退役了,说不定SUG就能拿冠军了。”
明壹:“……你不如直接说等你退役。”
迟郁今天格外兴奋:“对!”
他眨了眨眼,在人群中找发小:“我发小呢?”
姜堰词挑眉:“你还记得你发小?”
迟郁笑的意味深长:“这是自然,刚被我打过的发小,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话虽这么说,但他内心很担心芮筠。
两年双亚,心里肯定很难受。
都摸到奖杯了,最后却没法捧回家。
迟郁在一个安全通道内找到了芮筠。
一米八的大小伙子蜷缩在台阶上,愣愣的看着天窗,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
迟郁在芮筠身边坐下:“输给我,总比输给国外战队好吧?”
芮筠幽怨瞪了他一眼,都快哭了:“我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
迟郁轻轻吐出一口气:“双亚很难受,心里过不去,每次都差一步,我知道。”
芮筠忍了忍,还是没怼发小。这种感觉,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电子竞技,只有冠军,没有亚军。
冠军能让人记住,在联盟历史上有你一席之地,峡谷永远有你的专属皮肤。
但亚军不会被人记住,反而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去年,SUG是在第一次进世界赛的情况下磕磕绊绊走到总决赛,大家还会说一句虽败犹荣。
今年不同。
有了去年,大家很期待今年的SUG。
再次获得冠军,对于SUG的粉丝,这个结果是不能接受的。
“要不……”迟郁欲言又止。
芮筠猛的抬头:“你可别说把冠军奖杯让给我,我会更伤心的!我发小什么都好,他就该拿这个冠军。”
迟郁:“……”
这孩子怎么还自己把自己哄好了呢。
都说这么真诚了,迟郁毫不犹豫的伸出胳膊,抱着芮筠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芮子,今年是我,明年……”
“就是我!”芮筠雄赳赳气昂昂的接话。
迟郁:“……可我们TAG人员要是不变呢?”
芮筠气势上来了一时半会儿下不去:“那也是我!”
看到他又恢复了信心,迟郁终于放心了。
他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那我回去参加庆功宴了,你是继续在楼道间哭呢……还是跟我去喝酒?”
“我没哭。”芮筠挺着个脖颈:“你别传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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