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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每天都在担心我不要他(穿越重生)——山药酥

时间:2024-09-16 08:38:53  作者:山药酥
  他的两个哥哥,虽然面上看上去不怎么接受沈白舟。
  但是他们的一些行为举止,其实早就下意识把沈白舟当成了这里的一份子。
  陆折在晏霜辰身边站了一会儿,确定完晏霜辰没再计较他刚才在沈白舟房间里做的事情。
  于是,他打了个哈欠:“哥,我回去睡个回笼觉啊。”
  “嗯,去吧。”晏霜辰头也不抬地回道,安静了一瞬,他想到什么后,手里的动作一顿,“站住。”
  陆折闻言,正准备迈出厨房的脚一僵,忐忑地回头,问道:“怎……怎么了?”
  晏霜辰甩了甩手上的水渍,转过身来道:“回你自己房间睡去。”
  晏霜辰那个严肃的样,陆折以为又要被他逮着问什么事,愣是让他心虚地吓出了一身冷汗。
  结果就只是要他回自己房间里去睡觉,虚惊一场。
  陆折安抚着自己的小心脏,乖巧应道:“知道了。”
  陆折去沈白舟的房间搬了自己的东西。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铺完床,利索地滚进了被子里,然后闭上眼,睡起了回笼觉。
  陆折一觉睡了近三个小时。
  他洗漱好离开房间,习惯性地朝着隔壁沈白舟的房间走去。
  他手还没放到门把手,余光突然瞥见坐在沙发上的晏霜辰。
  陆折猛地偏过头,恰好和看着他的晏霜辰四目相对。
  陆折的手僵了僵,然后把手背到脑后,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尴尬地道:“哥,你还在啊。”
  他还以为晏霜辰炖上了鸡汤,就会直接离开。
  那样他就不用再饱受心虚的折磨,想怎么和沈白舟相处就和沈白舟怎么相处。
  然而,事与愿违。
  “听你的意思,好像很不希望我待在这里?”晏霜辰放下手里的文件,端着咖啡杯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道。
  陆折干笑:“怎么会,我以为这个点你已经去上班了。”
  晏霜辰放了咖啡,理了理衬衫的袖口:“心血来潮,想给自己放一天假。”
  陆折摸了摸鼻子:“你忙了那么久,确实该给自己放放假,劳逸结合。”
  晏霜辰“嗯”了一声,没了后话。
  客厅里静默了一瞬,陆折踌躇得不知道该不该进沈白舟的房间,好在晏霜辰比他提前打破这份安静。
  晏霜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杵在那里干什么?进去看看沈白舟醒了没,鸡汤炖得差不多了。”
  “我这就进去看看。”陆折应完,推开门就闪进了沈白舟的房间。
  靠着门背,陆折如释重负,还没来得及吐出一口气,就听见了沈白舟疑惑的声线。
  沈白舟:“陆折?”
  陆折抬起头,略显懵然地望着坐在床里的沈白舟,他走过去:“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进门之前刚醒。”沈白舟问道,“你在紧张什么?”
  陆折坐在床边,扫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体温计在哪,无奈地道:“辰哥来了,在外面呢,和他说几句话我就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听到晏霜辰来了,沈白舟的黑眸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一想到又有人来打扰他和陆折独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陆折眼尖地瞧见了沈白舟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手心贴上沈白舟的额头,他倾向沈白舟,问道:“白舟,你还很难受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沈白舟没有收敛自己的脸色,轻轻扯下陆折的手,将额头倾下抵上陆折的肩膀:“头疼。”
  “你发了一天的烧,头肯定疼。”陆折抚了下沈白舟的头发,“我刚才摸你额头的时候,感觉你好像退烧了。”
  “我忘了体温计放在哪里了,等等我找到了再帮你量一次,好好确认一下。”
  沈白舟声线极轻地“嗯”了一声,一动不动地靠在陆折身上。
  单听他的嗓音,像是难受到了极致。
  陆折稍稍低下头,下巴擦到沈白舟的耳朵,他微微愣了下,接着移开了些距离,他问道:“头很疼吗?”
  沈白舟小幅度地扯了下陆折的衣摆:“……疼。”
  陆折捧住沈白舟的脑袋,大拇指按在沈白舟的太阳穴上:“那我帮你揉揉,应该会好受不好。”
  晏霜辰将最后的佐料加进鸡汤里调味,估摸着时间他盛了三碗鸡汤出来。
  然后他又盛了一盆鸡肉,顺便把提前煮好的饭也盛了三碗出来。
  等他把所有的东西都端上桌,沈白舟的房间门依旧没有被人打开的迹象。
  晏霜辰盯着那扇紧闭地门,眼睛眯了眯,接着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他站定在门口,心里斟酌了几秒,没有选择直接推门进去,而是抬手敲了两下。
  晏霜辰冷声道:“还不准备出来?”
  声音穿透门板,一字不落地传进了陆折的耳朵里。
  像是某种魔咒一般,直接让陆折浑身僵硬住,连同正在帮沈白舟揉太阳穴的手也没了任何动作。
  然而他一颗心仿佛遭受了巨震,疯了似的乱跳起来。
  “马上!”陆折惊悚地应了一句。
  陆折深怕晏霜辰会推门进来,到时候看到了他在做什么,他和沈白舟总有一个要被晏霜辰制裁掉。
  陆折没了给沈白舟揉脑袋的心思,立刻收回了手,甚至连床都没敢再坐着。
  “头疼有没有好点了?”他站在床边,低着头问沈白舟,“辰哥炖了鸡汤,正好给你补充一下营养,我先扶你去浴室洗漱?”
  太阳穴上还残留着陆折手指的按压感,却没了陆折手指的温度,沈白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眸底平静,淡淡地扫过陆折略显紧张的模样,接着不紧不慢地朝着门口看了眼,眉头轻轻一蹙。
  良久,他的嗓音里才发出一个单音:“嗯。”
  -
  等陆折和沈白舟出来的中途,晏霜辰又去厨房里煮了一杯咖啡。
  他端着咖啡出来,正好撞见陆折从沈白舟的房间里出来,陆折顺手还把门给关上了。
  晏霜辰问道:“沈白舟呢?”
  “我看白舟身上软得没力气,就没让他出来。”陆折一出来就被浓郁的鸡汤味香得直奔餐桌,“我端进去喂给他喝。”
  晏霜辰看着陆折把鸡汤和米饭放在了托盘上,还贴心地往鸡汤里夹了点鸡肉,然后端着托盘一刻不停地转身回去了。
  他没忘记自己刚才从陆折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个字。
  晏霜辰沉着声,阻止了陆折推门进去的动作:“你要喂他?”
  陆折理所当然地道:“白舟手软得碗都端不动,我肯定是要喂他啊。”
  “是么,端不动碗啊。”晏霜辰几步走到陆折的身边,拿走了陆折端着的托盘,“那谁喂都一样,你去吃饭,我去喂沈白舟。”
  陆折:“……?”
  晏霜辰喂沈白舟吃饭那个画面,陆折想都不敢想,就算想象了,都觉得毛骨悚然。
  陆折干巴巴地道:“哥,还是不麻烦你了,喂个饭的事情,我来就行。”
  晏霜辰的眼神凉飕飕地瞥向陆折:“紧张什么?我喂的饭能毒死他不成?话别让我说第三遍,饭我来喂,你给我去吃饭。”
  陆折怂了。
  话是那个理,同样是喂饭,换个人没什么差别,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而且还找不到让他喂饭的理由。
  陆折眼睁睁地看着晏霜辰推开门,进了沈白舟的房间,鬼使神差得他没去吃饭,而是跟了进去。
  沈白舟靠坐在床头,门一开他就抬起了眸子,眼睛里的光泽尚未浮起,就被暗色压了回去。
  他看着一前一后走进来的晏霜辰和陆折,再看向晏霜辰手里端着的托盘,眼神越发的淡了起来。
  晏霜辰把托盘往床头柜上一放,居高临下地睨着沈白舟:“小折说你手没力气,午饭我来喂你。”
  沈白舟没搭理晏霜辰,而是紧盯着站在门口一声不吭的陆折身上。
  静默了许久,他都没听见陆折开口说什么,沈白舟垂下眼睑,眸底闪过一抹低落后被无尽的冷意占据。
  沈白舟薄唇微动:“不用。”
  晏霜辰挑了挑眉,他不像陆折,没有惯着沈白舟的心思,人都拒绝了,他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行。”晏霜辰转身出去,路过陆折,他长臂一捞,把陆折捞了出去,顺便道,“听见没,人家能自己吃饭,用不着你操心喂他。”
  “别看了,吃你自己的饭去。”
  陆折完全是被晏霜辰带着走的,被迫倒退着走离了沈白舟的房间。
  门被晏霜辰关上前,陆折看到沈白舟的目光朝他落了过来。
  沈白舟那双黑眸里浸满暗淡,灰败得没有一点光茫,整个人低落得像是要被狭小的房间空间吞噬掉。
  门关上的那一刻,陆折的心仿佛被门狠狠地挤压了几下,紧闷地恨不得立刻回去。
  陆折挣扎掉晏霜辰的胳膊,二话没说就要回沈白舟的房间里去找沈白舟。
  晏霜辰拦着他:“去哪?”
  陆折皱着眉头:“我去看看白舟。”
  “刚不是看过?”晏霜辰细细地打量着陆折的神情,不明所以地问道,“小折,你就没觉得,你对沈白舟在意得过了头?”
  陆折急躁地道:“白舟现在生着病,我担心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对比陆折的急躁,晏霜辰就显得异常冷静:“沈白舟现在一没出事,二没身体不适能自己吃饭,你在担心什么?”
  “我……”陆折突然没了后话,茫然地看着晏霜辰。
  晏霜辰又问了一遍:“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陆折被问懵了。
  ……对啊,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沈白舟现在待在房间里好好的,只是吃个饭的事情,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可是一想到沈白舟的那双眼睛,没了光,灰败得像是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他就做不到把沈白舟一个人丢在那里。
  陆折摇了摇头,茫然地道:“我不知道,我就是不想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
  晏霜辰扣着陆折的胳膊,把人拉到餐桌前,按着陆折的肩膀,让陆折坐下来。
  然后他拉开了陆折边上的椅子坐下来。
  晏霜辰抬手盖在陆折的脑袋上,语重心长地道:“小折,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陷进去了?”
  “我和阿严当初就提醒过你,不要陷进沈白舟亲人的角色。”晏霜辰认真地道,“这对你没有好处。”
  陆折抿着唇不说话,眉头死死地皱起,像是陷入了某种矛盾当中。
  他当初也告诫过自己,不能陷进沈白舟给他制造的角色当中。
  不然以后生病的沈白舟清醒了,陷进去的他,只会是失去理智的那一个。
  陆折狠狠地捏着自己的指尖,把指尖都捏得泛白起来,他自言自语地道:“我……陷进去了?”
  他脑海里不经意就闪过日后沈白舟恢复了精神状况,从他身边离开的画面。
  这就好比眨眼间,他可能会变成对方无关紧要的存在。
  对方可能会把他们之间的种种,当成了一场所谓的治疗。
  对方病好了,他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亲与疏离,突然的不被需要,巨大的落差感只会让人迷惘。
  可陆折却是白了脸色,迷惘之中溢出的恐惧,像是早就刻在他的骨子里。
  沈白舟以后病好了会离开这里,这是他早就预料过的事情,陆折想不通为什么会让他产生恐惧。
  晏霜辰察觉到陆折的脸色不太对劲,用指腹蹭了下陆折的脸颊:“想什么呢,把自己吓成这样?”
  “知道陷进去了,慢慢退出来就行,不用把问题想的那么复杂。”
  陆折明白晏霜辰的意思。
  但怔然之中,他不是想要去改变什么,而是像在安慰自己,又像是抱着侥幸心理,呢喃道:“白舟……他要是恢复了正常,我和他之间发生的事,他肯定不会当做不存在的。”
  “他不会是那样的人。”
  “会不会谁都说不准,无关他人怎么样。”晏霜辰道,“有些病例,恢复正常后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
  陆折放在腿上的手紧紧地拽成了拳头。
  “忘记”两个字比“陌生”来得有多么可怕,是连他的存在都将会从对方的记忆里抹去。
  连最后的希望都被抹得一干二净。
  良久,陆折泄了力,颓然地道:“我错了……”
  晏霜辰不解:“怎么好端端认起错来了?”
  无迹可寻的恐惧,让陆折生了怯意。
  一想到以后他可能要面对的画面,他就觉得他做错了。
  他不后悔把沈白舟带回了家。
  可他后悔不该不听晏霜辰和严棣的话,随心所欲地接受沈白舟的靠近,任由自己陷入了沈白舟亲人的角色当中。
  将沈白舟的依赖当成了理所当然。
  这一切只要沈白舟恢复了正常,真的就会变成假的。
  他不想面对他和沈白舟分别的场面。
  更不想见到沈白舟把他忘记的模样。
  陆折沉着心思,心情莫名地很糟糕。
  他对晏霜辰摇了摇头:“没什么,哥,吃饭吧,我饿了。”
  “我和白舟的事情,我会好好想清楚的。”
  -
  吃过午饭,陆折没去找沈白舟,就连收碗都是晏霜辰去沈白舟的房间收的。
  还有沈白舟需要喝的药,以及陆折答应给沈白舟的三颗糖,也是由晏霜辰送进沈白舟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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